是印度人(亦称印度斯坦人,Hindustanis)、克里奥尔人(Creoles)、印度尼西亚人(Indonesians,亦称爪哇人Javanese,因为主要为爪哇岛人,但苏里南华人常称其为“马来人”)、丛林黑人(Bosnegers或Boschnegers或BushNegroes)、印第安人(Amerindians)和华人(Chinese)。另有少量欧洲人、黎巴嫩和犹太等移民。外来移民比原住民印第安人要多得多。一米一花一书一库一 ;http://www。7mihua。com
苏国民中还有不少来自于荷兰、英国、德国、葡萄牙和西班牙等欧洲国家,主要是过去殖民者或移民的后代,也有一些是后来移民过来的。苏里南独立后,他们之中许多人回到了原籍国。现在,苏里南的欧洲人为数不多,大约5000人,多数生活在城镇,从事自由职业或服务业;另有一些为外资企业管理人员、技术人员或工人。其他少数民族如黎巴嫩人、犹太人、巴西人、圭亚那人、北美人等,居住分散,根据职业状况或生活在城镇或居住在农村,或在沿海或在内地,但一般来讲,同一个民族的成员为了生活方便和互相依靠、照顾,还是喜欢聚族而居。
苏里南民族数量多,而且每个民族都各自抱团,相互界限分明,就民族多样性和民族的分离程度而言,苏里南是拉美和加勒比地区首屈一指的国家;在全世界范围内,苏里南也是位居最为典型的民族众多而分离程度较高的20个国家之中。苏里南的民族分离突出表现在政治舞台上,其国内主要政党、群众组织等基本上是依据民族界限组建起来的。同时,由于苏里南各民族之间能够相互尊重、理解,并能包容其他民族的文化传统,因此民族关系相当宽容、融洽与和谐。世界新老国家中,如此众多的民族能够如此融洽与谅解地生活在一起实属罕见,苏里南正是这样的国家,这也是苏里南国民引以为豪的特点。
苏里南的土著居民是印第安人,其他民族都是外来民族。但严格地讲,从现有的考古证据推定,印第安人也是外来民族,只是他们进入拉美和苏里南的时间更早一些;与后来民族相对而言,一般将他们视为土著人。在历史上,英国和荷兰等欧洲国家曾对苏里南进行长期的殖民统治。殖民者发展甘蔗等种植园经济需要大量劳动力,于是先从欧洲移民,接着又从非洲贩入黑人奴隶。在奴隶制被废除后,殖民者又从欧洲、亚洲、非洲等地引进契约劳工。因此,苏里南社会逐渐由单一的印第安民族演变成为多种族、多民族社会。现在,各民族一般都有自己的生活地区、经济活动、语言文化、风俗习惯、政党或群众组织等。各民族的上层人物、社会名流一般可以通婚。他们之外的普通人一般仍保持各自民族群体的界限。但是,由于各族成员之间一般能够互相理解、容忍与和睦相处,民族通婚或融合一直在自然地发展。在首都帕拉马里博,犹太教教堂和清真寺比肩而立,似有手足之情。在学校和工作场所,人们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民族成员组合在一起,各司其职。在市场、商店及其他公共场所,不同肤色、不同衣着的人混杂在一起,相安无事。
苏里南移民为主决定了苏里南多元文化的基本国情,苏里南人为他们的多元文化而自豪。苏里南首都国内机场的一块牌子特别醒目,上面写着:“欢迎来到苏里南:小联合国”。走进首都市区,犹如走进世界建筑博览会;看人种,黑、白、棕、黄,各种肤色应有尽有;听语言,荷兰语、英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法语、印地语、马来语、汉语、印第安人土语,南腔北调,万语俱全;看节目,印度舞、非洲舞、中国舞、印尼舞、拉丁舞、土著舞以至西方的芭蕾舞司空见惯,比比皆是。
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先后将苏里南作为殖民地,并多次易手,留下了五光十色、丰富多彩的建筑等遗迹。帕拉马里博市内有各种民族风格的建筑,房前竹竿上有白色或红色小旗的,是印度人的住宅;硬木结构、树叶屋顶的“A”形茅屋,是黑人的房子;圆顶清真寺附近色彩淡雅的建筑,是爪哇人的住宅;克普莱因大街上庄重低矮的教堂,是荷兰人的圣地;罗马风格的木结构教堂,是信奉天主教的欧洲人聚会的场所。帕拉马里博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工业有小型轻工业、食品、啤酒酿造、木材加工等。该城市还是全国的交通枢纽,公路通往沿海各城镇;铁路通往布隆斯维格;港口码头长1600米,全国对外贸易货物几乎全部在此吞吐。帕拉马里博有全国唯一的大学苏里南大学,还有苏里南医学院、农业研究中心、苏里南博物馆、动物园、植物园等,因而它也是全国的文化中心。
第4节,小国大球的运动美
小国大球的运动美
论起人均出足球明星,没有一个民族比得上苏里南。苏里南是南美洲的一个小国,只有50万人,然而这里世界级的足球明星辈出,荷兰有很多著名的足球明星都是苏里南移民后裔,例如古立特、里杰卡尔德、戴维斯、西多夫、克鲁伊维特、温特、巴贝尔等,光这些人都能组成一支球队了,这使我惊诧不已。我出任驻苏里南共和国大使不到两个月,总统费内西安、议长苏摩哈尔乔、总统政治秘书皮豪分别邀请我和他们一起观看足球比赛,这更促使我对苏里南所具有的大球文化刮目相看。
说足球是苏里南的国球一点也不过分,上至总统议长,下至平民百姓,几乎人人关注足球赛事,个个参加足球运动。足球大明星西多夫在首都创办了足球职业俱乐部,培训足球专业人才,400多个业余足球俱乐部更是使足球运动实现了普及化、经常化和精英化。几乎每个内阁部长都参加了某一个足球俱乐部,部长、议员在球场踢球,甚至参赛在当地不是新闻。几乎每个公务员每个礼拜至少参加一次俱乐部组织的足球比赛。富人的宅邸通常建有足球练习场,有无练习场成为宅邸是否上品位的一个标志。中小学下午无正课,孩子们在下午的活动内容很多时候就是学足球、练足球和比足球。常看到学生上学,一面走,一面用脚运着足球。即使是穷人家的孩子,也喜欢光着脚,把足球在空地踢来踢去。
在中国,家家都望子成龙,“成龙”的含义很大程度上是升官发财。在苏里南,我却发现不少人家以小孩能成为足球明星为荣。据媒体公开报道,著名足球运动员克鲁伊维特的苏里南籍父亲和荷兰籍母亲几乎从恋爱开始便商量:我们必须生一个足球明星。足球巨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金钱、荣誉、名望和天堂。克鲁伊维特不负父母所望,仅仅用了19年便顺利攀上了欧洲足球之巅。1995年的欧洲冠军杯决赛,最后时刻上场的克鲁伊维特攻进了全场唯一进球。一年后,米兰痛定思痛买下了这个神奇小子。
苏里南大球文化大行其道,同家财万贯的很多足球巨星成为反哺祖国的大慈善家有关。在人们的印象中,明星球员往往会贪得无厌,他们在腰包塞得满满的情况下仍会不断地向俱乐部要求涨薪,而后又会在稍有不顺心的情况下不顾球迷的愿望以巨额转会费改换门庭。但如果你来到苏里南,你会发现事情并不都是这样。例如,足球明星西多夫让他的父亲把从祖父手里继承的大块地产捐出来,他则捐出100万英镑在这块地上盖了一个体育馆。尽管他在2岁后就离开了故土,但他还是不时地回到家乡去探访他的祖父弗雷迪以及他的亲朋好友。他很早就有了为家乡修建一座体育场的想法,因为他认为家乡那些坐在路边卖蔬菜和报纸的苦孩子们需要他的援助,足球会给他们一个全新的机会。西多夫在苏里南首都帕拉马里博的新闻发布会上说:“我认为多少钱并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它会给人们带来希望。我的梦想就是让那些孩子们离开街道,让他们有机会到体育场里去踢足球。”足球明星巴贝尔既是一个很好的球员,也是一个很好的公益大使。他积极参加安东尼沃克基金组织的反种族歧视活动和英超的“创造机会”活动,努力帮助12…16岁的各种残疾儿童。在苏里南,人们经常可以看到足球明星们为慈善目的而进行比赛,足球明星将门票收入捐给当地的弱势群体。
在苏里南的大球文化中也有伤痛的一页。1989年6月7日,从荷兰阿姆斯特丹飞往苏里南国际机场的苏里南航空公司PY764航班坠毁在靠近首都的树丛里。机上187名乘客与机组人员中有176人丧生,其中有15名足球运动员,绝大多数是苏里南裔,他们组成一支表演性质的球队为了慈善目的来苏里南比赛。古利特、里杰卡尔德、温特、罗伊和布林德等明星因米兰不肯放人或身体不适等原因未能参赛,荷兰国脚梅杰和门佐搭乘了较早的一班飞机前往,从而与噩运擦肩而过。遭遇空难的球员作为英雄受到纪念,部分飞机残骸被设计成纪念碑立在空难者长眠的首都的一座公墓里。空难20周年纪念活动过去2个多月时,我来到了苏里南,看到空难纪念碑和空难者墓碑前仍然摆满了鲜花。我感到,一个珍惜足球人才、将球员空难视为国殇、将足球明星视为民族英雄的民族是不会缺乏足球明星的。
还有一点也许令国人感兴趣,苏里南裔的足球明星有的其实是华裔。例如,荷兰国脚阿隆温特的祖父张俊强是中国人,后远渡重洋去苏里南做生意,与当地女子生下一子,此子随母亲改姓“温特”。老“温特”后又移民去了荷兰落地生根,后来生下了大名鼎鼎的球星小温特。1996年5月,中国队曾经与荷兰队进行过一场友谊赛。小温特在赛前握手时,用标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