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朱辉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低俗无用了,连玩恶心都玩不出自己的特色,别老处处拿人去比。
我掏出手机拨朱辉的号码,淡淡地说:“请柬我看了。”他立马追问我有什么想法,我说没有想法。他松了一口气,骄傲地说:“没有想法就证明绿豆他无懈可击,推手我已经联系好了,非把他炒活了不可。”
我瘪瘪嘴,泄气地说没意思。他问怎么没意思了?我说你若是想玩幽默,就学学人家冯小刚,笑也要笑得有学问,想玩搞怪,那你就看看宁浩的石头是如何疯狂的。别老拿人家芙蓉比,没特色。朱辉打哈哈地说借力使力不费力。又反问了一句,你究竟来不来?我高呼:“朱大经纪人的娱乐饕餮我能不去捧场么?”他笑嘻嘻地给我回了一句重庆话:“要得!”
下午5点的时候,张彼出现了,他问我在哪里?我没直面回答他的话,反入主题:“张总,我的事情你办了么?”他哈哈笑:“先吃饭,后办事,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心里一阵烦,这混蛋没安好心,整天想吃我豆腐。我骗他说正和刘军在一起。他哼了一声:“你少跟我装,你们俩的私情说了都没人信。”我怔了怔:“谁不相信了?”一味地装傻。他突然没耐性了,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话:“有事吃饭的时候说,我很忙!”于是自己先挂了电话。
眼见成事不足,我把矛头转向马小爱。我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慢悠悠地说在裕丰商场四楼做美甲,问我来不来?我想了想,人本私心,不给点甜头,绝对没有哪头毛驴会瞎眼卖命,我也该找个机会与她沟通感情了,于是满口答应。
裕丰商场专门销售女性服饰,价格便宜,风格新潮,货源都来自深圳香港等地,是宁城女子最爱逛的地方,每天都是美女来往,秀色满街。在四楼的美甲城找到马小爱,她正睡在躺椅上,伸展着四肢,给人伺候手脚。美甲师的姿态倒是虔诚,像个奴仆一样蹲在地板上,扳开她的小指甲给她染指甲油。她见我,轻轻地咳了一声,深情里充满了享受。身边的美甲师请我坐,双手捧来一杯水,问我要不要也做做指甲护理。我坐在布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不用了。美甲师不气馁,拿来一本指甲样板来对我推销,把书打开在胸口,一个一个地解释美甲的好处与流行,怀着强烈的目的性。我伸开指甲,上看下看,马小爱在旁边咯咯地笑,讽刺地说:“她就一个卖肉的,整天手摸猪油,画进口指甲油太浪费了,你推荐别的好吧。”美甲师怔怔地看了看马小爱,似信非信的样子,我的脸一下红到耳根。。 最好的txt下载网
图谋不轨(2)
我脱下鞋子,把双脚都嗑在玻璃茶几上,脚趾上下扳动,斜眼瞟了一眼身边的马小爱:“你看看我的鞋子,要上怎么样的指甲油合适?”美甲师傻了,愣了半天都没敢动。旁边的店长小声喝道:“还不快去?”她才回神过来,跑到我旁边,抓起鞋子看了看鞋底,抬头对店长说是千百度的。
马小爱发话了:“就一对臭脚丫子,上十块的!”
我抖着双腿对美甲师说“那不行,我的鞋子好歹也花了600多,打一折也要60吧。”指了指马小爱“她的多少钱?”美甲师如实回答40,我说都记我的帐上吧。
这时,马小爱的风凉话就来了:“哟,什么时候发财,那么阔绰?”
我说哪里哪里,我的钱都在你那呢。
她的脸一阴,叹了叹:“我是管事不拿钱,张彼不哼声谁也没办法。”
我无可奈何地望她:“这么说,我讨好你是没有用的?”
“没错!”她专注地欣赏着自己的指甲。
我嘟着嘴说:“那我就去贿赂他,你说张彼他喜欢什么?”马小爱摇头说不知道。我想了想,板着手指数:“一般女人贿赂领导,能有什么方法,请客吃饭是一种,*卖肉也是一种,还有长远的,就是做他的小情人,死死地把他给拷上。”我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咬牙切齿的。
马小爱急得满脸通红:“你敢?”
我满脸堆笑,故意气她:“兔子逼急了同样咬人,不信你试试看。”这下马小爱有些惧了,尖着嗓子威胁我:“你宋微澜犯贱,爱怎么做我管不着,但有一点,你别欺负到我的头上来,否则我不客气!”
我不和她吵,转脸问美甲师一共多少钱,收银员敲了敲电脑说一共消费了159元。我笑笑,掏出钱包,又问马小爱要不要加个甲面亮膜,她蹦着脸不理我,气得胸口上下涌动我说:“别客气,难得我孝敬你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她横眼看我,眼神如同火焰。我妖娆一笑,抛个媚眼*她,她不退缩,对收银员说,再加个水晶发卡。收银员问您确定吗?我连声说确定确定。收银员敲了一下键盘,冷淡地说,总共是359元。我的心被那数字给刺了一下,想这妮子咬得真恨,一口就是200块,我摸索着从钱包里取钱,点了半天,都是一些十块,五十的散票。马小爱翘着嘴角看我:“有没有钱,不行我自己付。”我打肿脸充胖子,把钱递了出去,硬说没问题,其实心里疼得发慌,反复安慰自己,两百博五万,值得!
马小爱也不客气,得到了好处就要先走,起身到货柜上挑走了她的水晶发卡,假惺惺地说谢谢。我暗示她说:“钱的事,还劳你多费心。”她左右为难地长声叹,勉强地说好吧,挥挥手对我说Bey,我也说BeyBey,心里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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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正在电脑前修改稿件,贾副关长的电话就来了,说他们实行关务手续简化制度,今后货物出入关口只需3个小时就可以通过了。直催我给他们做点文章。我表面说行,其实心里觉得相当的有难度。对于进海关进出口信息,日报每年最多两次报道,不像地级市报刊播报得那么勤,报社集团制后,主编对报纸的可读性要求越来越高,新闻题材十分的讲究时效性,热点性,对政府机关这些枯燥无味的新闻部是不写,而是控制在日常维护的范围内,与政府建立好一定的关系就可。外加报社的管理机制比较的死板,记者不能越版发稿,对于海关信息的报道,应属于党政线的记者管,我一个经济线的记者去插手,麻烦事会很多,而且也不能确保上稿。
我犹豫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话去回贾副关长,想到了尹焕冬,就问他现在宣传部是谁在负责,贾副关长说是一个姓刘的姑娘,硕士研究生毕业。我觉得特没劲,就问他那尹关他不是调回来了么?我的意思是希望是尹焕冬负责新闻宣传,这样,我们就能回到从前,时光因此获得复制。贾副关长说他现在是副主任科员了,专跑外联。我的心一沉,失望满怀,懒洋洋地打发贾副关长说,我这段时间忙,过段时间再说。贾副关长说一再交代:“你别忙着忙着就忘了。”我说:“不会,贾副关长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和主任商量一下,要通过他同意才能上稿。”贾副关长叹:“也是,那就麻烦小宋了,哪天你过来,我派人去接你,请你吃饭。”我笑着说好,其实心里有点伤感,现在锦衣玉食都对我没有诱惑力,唯独是尹焕冬,我实在是太想见见他了。
周四下午,我又不请自来地出现在张芸的办公室,她依然没在,我有了经验,知道她一定是在对面教学楼上辅导课,这次我给她面子,先打她的手机,电话通了才响了两声就被摁断,想必她又在回避我。
我并没有因为郭威的出现而放过张芸,直冲三楼,在走廊的窗外站,张芸正俯下身子给一个学生讲解数学题,神情十分地专注,一时没发现我,却是学生们一个挨着一个,窃窃私语,无心做作业,个个都又朝我这边看过来。张芸发现学生们不对劲,也朝走廊外看,发现是我,脸立刻就黑了,气冲冲地走到我面前,冷冰冰地说:“你又来干什么?”
我微微笑,说:“来拿回我的钱。”
她对学生们瞪眼,吓唬他们不许闹,学生们很识趣地安静下来,都在心猿意马地写作业。张芸转过脸:“能再等等么?过两天我发奖金,先给你一点。”
“不行,我每次跑到你这里打车都要花掉20块,说什么也要给我车费钱回去。”
张芸怒怒嘴说:“身上就有几十块的买菜钱,我再给你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少对我哭穷,女人没钱好办,让老公打钱就成。”我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狞笑。
她拧着眉头求饶:“我真的没钱,而且,我家的事情你也了解,我爸爸整天去医院烧钱,我怀孕吃营养品也是一大笔开销。”
我才没心思理她这些,她的借口永远比天上的星星多。我从包里拿出两颗木糖醇来嚼,一副痞子的神态。她朝教室看,魂不守舍地说:“我先去工作了。”我对她伸手,意思要她给钱。见她半天不掏钱,我抖了抖手说:“拿来啊!”
她既尴尬又慌张,结巴地说:“拿,拿,拿什么?”
我冷酷地说:“给我一百块,打车回去。”我坚信她一定有钱。她仍说没有,我无奈地盘肩:“那我不客气了。”
张芸看看教室里躁乱不安的学生,再看看我,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怕了,紧张地从裤子的表袋里掏出一卷钱,有一张红色的和几张十元的,看似身上带的钱不多。她把钱递给我,脸上极度的不悦,招呼也不打,立马转身回教室。我对那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失望地笑,感觉很悲哀。其实,并不是自己真缺那个钱,不过是想看她掏钱给我的样子,让她也尝尝我当年授钱于人的滋味。看到她对我妥协,心中有种报复的*。
我刚刚出校园,张芸的电话就来了,此刻的她可没有在走廊里的那么软弱受欺,而是气焰嚣张地对我吼:“你他妈的宋微澜,你太缺德了。”
我不和她生气,语气淡定:“咱俩闹到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