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懂温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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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懂温州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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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酒店的合伙人叫陈建国,原先是公安局的刑警大队副大队长,为人精明强干,很有经营头脑。他和马部长一样,都是文武全才。他的下海与马绍华又不同,可谓“蓄谋已久”,在工作之余就动脑子搞第二职业。在温州,光凭警察那点工资会过得很窘迫,但他于穿着上及居住条件上很讲究,有自己的品位,你想过好日子,又不愿意受贿什么的,你就动脑子自己干。办酒店也是他先想到的,来找我商量。我于酒店有兴趣,但嫌酒店管理繁琐,他答应由他全权管理,于是一拍即合,合作投资。酒店的规模比较大,三十一层高,七百多位员工,搞业余就不可能了。他毅然脱了警服穿西装,从装修到开业以后的管理全自己来组织,并且搞得井井有条。开业之后一年时间就评上四星级,温州至今没有五星级酒店,四星算是几个最高级别的酒店之一,可见他的管理与经营才能。而我这个董事长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用操心,忙时连酒店都不走,闲了到酒店吃餐饭、睡一宵,是个不管部部长,又像无所任大使,显得挺潇洒的。但我在酒店经营中所学到的社会知识,却是做其他行业都无法得到的。我们酒店分客房、餐饮与娱乐三大块。客房中又分行政楼层、普通楼层和女子楼层、餐饮中分中餐厅、西餐厅和桑拿,同时还有健身房、台球室、投影厅等等。光用餐可以同时容纳一千多人。消费者打秋风的,“卡拉OK”的,每天发生的趣事、逸事、尴尬事和气事层出不穷。也可以写本《闲说大酒店》,不过这与本节无关,只是题外话。
  我与温州的“下海”干部合作得都很成功,于是在外地也想照搬这经验。我与一位朋友在外省市有一家房地产公司,聘请了一位当地原任区委副书记的干部来任公司执行总经理。但他没有想作股东的意思,也不准备担风险,虽然是他受处分,最尴尬时来找我们收他的,但一年未到,另有更好的待遇,便“白白”走人了。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我们也理解,总觉得这种风格与“下海”温州干部不同,只有短期的目标和作为。
  以上说的都是机关干部,还有一种是企业干部,企业干部下海一种是辞职,一种是公司的改制。辞职出来的企业干部往往做得比机关下海的干部更好,因为他们原先在管企业,有一定的经验,只是嫌官办企业限制太多,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同时也无法赚大钱,所以要下海。他们下海之后手笔更大,做得更好。如我的两位好友,策划了一个工业园区,很快便会上马。我曾在此章对他们做了一番描写,因为他们很有个性,描述起来容易出彩。可前些天见到他们,方知手续尚未办清,现在是利用业余时间策划,我只好将已写的删去。但他们下海是迟早的事,当个自由自在的个体老板,总比当那个左右掣肘的国营经理强。
  陈定华原任国营的中亚集团副书记、副总经理,并兼下属的温州花园大酒店总经理。他便是辞职下海的,先以自己的房产抵押,承包了花园大酒店。承包前,花园大酒店每年交给中亚集团的利润不过百来万元,他的承包额度是每年300万,政府是赢了。但陈定华知道他同样能赢,在国营体制下,酒店冗员太多,有的出勤不出力,承包之后他大刀阔斧,裁员几近一半,加之其他严格管理,营业额与利润同步增长。他又以此为契机,再承包了规模更大的顺生大酒店,再接着向房地产业进军。经短短的几年功夫,他已经拥有上海、安徽、江苏和温州的好几家房地产公司,并于2003年以8500万元的拍卖价,成为顺生大酒店的老板。他是抓住了天时,利用了地利,并拥有良好的人和。我与他合作过项目,早几年前就曾经预言,他是属于能成大器的温州企业家之一,果不其然。
喜欢给自己打工的温州人
  老板是温州成年人中的主要群体,温州的繁荣及其在国内外的影响力,是由这个群体造就的。这个群体人数众多,年龄跨度又大,是我闲说的重头。先来说一说温州老板的类型。
  早些年在深圳有这样说法:树上掉下个椰子,砸到十个行人,有九个是总经理,还有一个是副总经理。深圳的行道树有好多是椰子树,这句话指的是深圳的经理人之多。还有一句话形容我们国人从商的热潮: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待开张。这两种讲法都很形像,当然也是夸大其词,但对温州人来说,“十个人中九个是老板,还有一个准备当老板,”这话并不怎么夸张,如果按人口比例来计,可以说温州的老板绝对是全国最多的。
  老板按《辞海》的解释是:旧时称商店、工厂的所有者;又佃农称地主,雇工称雇主,亦叫老板。现在,这个老板的叫法似乎还在扩大,机关中许多人把自己部门的领导都叫做老板了。虽然媒体发表文章批评这个现象,但好像干部们并不以为然,仍然这么叫着。不过我这里要说的老板是指前者,你开有商店、工厂、公司,你就是老板。
  照说股票的拥有者也是老板,你拥有这个公司的股票,你便成了这个公司的股东。可不知为什么,炒股票的人不认为自己是老板,旁人也不会认为炒股票的人是老板。我父亲炒过股,我妹妹也在炒股,两人经常在电话中讨论、交流炒股心得,却从来也没有让我们有老板的感觉。如果是股东,这个股东不好当,自己没有主动权,常常被套住。他们是小本经营,套住了便转不动,电话就少了。我们的股市似乎还不成熟,再说我也从未炒过股,根本不懂股票和股市,也不知从何说起。
  老板有大有小,大的如“正泰”的南存辉、“德力西”的胡成中他们,年营业额在几十个亿,个人所得税也成百万在缴交。小的如开个理发店、杂货铺,夫妻俩自己进货,只雇一两个营业员,你就是小店的老板。而在温州人的概念里,无论大小,都希望自己做老板,做老板是他们的目标,因为做老板和当雇工的感觉不同,是两码事。
  现在有些干部说自己在政府打工,这话虽然没错,但说的人未免稍稍带点自豪的成分,因为你只对你的顶头上司负责。你对许许多多来找你办事的人来说,你都是老板的感觉。你可以将他们吆喝来,吆喝去,你高兴的时候马上把人家的事办掉,你不高兴的时候可以拖着不办,特别是你在权力机关,你的感觉会更好,人家来办事的未开口先献笑脸,然后小心翼翼地跟你说话,生怕惹恼了你,事情就办不成了。你也许会说现在政务公开,有些事情规定多少个工作日办完,这话虽然没错,但不办完你有很多理由,而且全市惟一的办这件事就要到你这里,要卡也就会卡在你手里,谁敢得罪你。有时你还可以去下边的企业、个体户处打打秋风,你在中午十一点去人家那里检查,人家不得不请你吃饭,酒喝多了开个房间让你休息,或许让你去洗个澡,做个按摩什么的。走时带点什么土特产、工艺品也没事的。只要你不收钱,不过分,我们的老百姓都很好说话。你的感觉不是打工,还是老板。即便你对你的顶头上司,你的感觉与真正打工的还不一样,你只是在工作上听他安排,他可以批评你,但他没权利开除你,因为你捧的是铁饭碗,你还可以要求换个地方,或在干部考评时,面对组织部门,你告你的顶头上司一状,出口恶气。所以我在前面的文章中提到过,老百姓不能真把自己当主人,否则吃亏大了。
  但是,如果你是真正意义上的打工者,你说话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你的生杀大权在老板手中,老板规定你几时来,做什么事,你就不能违背,否则就要准备走人。而温州的大部分人是很难找到工作的,我在前面说到过,因为政府不在这里办大企业,不搞大规模的基础设施投资,而当干部能有多少岗位?温州人只好自当老板,哪怕当个小小的老板也比打工自由。如我有间小铺面,租给一位文成县来的人开杂货铺,他们夫妻从早开到夜里,反正吃住都在这里,门开着就是,但有时也关上门,自己给自己放假一天,老婆回乡下娘家看生病的父母,老公就偷闲打个牌什么的,顺便进点稀缺的货色。当老板忙乎是心甘情愿,但也相对自由,温州人生性活泼,爱好自由,又有这种许多年形成的概念,所以大都愿意自己给自己作主,哪怕是当个小小的老板。
  可惜我找不到温州人当老板和打工的具体数字和比例。但我们可以这样来分析一下:我在“中国的犹太人”一章中已说过,除少数外,温州的青壮年人中一半左右在外地或外国,这部分人打工的很少,有也是短期的,自己开店办工厂是他们的目标。留在温州的人怎么样呢?就连开出租车现在也大部分由外地人开了,如果温州人自己开的话,那人可能就是老板。因为那车是他自己的。一般他们自己开白天,让外地司机开夜班,下午六点交班,所以你在下午六点在温州就比较难叫出租车,因为他们的车要赶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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