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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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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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没问。”郑军在想警察为什么问起自己的女朋友。
  “她是不是很缺钱?”胡凤鸣单刀直入。
  “小维念书需用钱。”他答。
  郑军的眼珠转动有些迟缓,痛苦被他闷在胸膛,就像火苗憋在罐子里,只要错开一点盖子,那火苗将忽地蹿上来。
  “你很爱她是吧?”胡凤鸣要亲手打开罐盖。
  “嗯。”郑军眼蒙一层泪光,胡凤鸣一句话引出熊熊大火,顷刻间把他烧红。他试探地问:“我要是把什么都讲出来,会放我出去吗?”
  “当然要看你立功表现。”
  “那天我去超市进货……”郑军一五一十地讲出改变命运的奇遇。
  同往常一样,郑军在超市的二楼推着装货的车子选购商品,拐出饮料区,不小心撞到一陌生男人身上。
  “怎么推车呢?瞪着大眼往身上撞。”戴墨镜的男人呵斥道。
  郑军连连赔礼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啦?”戴墨镜的男人指着自己裤子一处露出线头的地方,“你碰坏了我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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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2)
郑军看眼那人的裤子傻了眼,报喜鸟牌服装,他认得,知道很值钱。
  “赔吧,七百多元钱。”戴墨镜的男人不依不饶,逼迫道:“掏钱!”
  哪里有七百多元钱啊!郑军磕头作揖,软乎话说了一箩筐,白搭!他急得只有哭的份了。
  “哭天抹泪的,走,和我到对面裁缝店缝去呀。”戴墨镜的男人拉扯着郑军离开超市。
  到了一背静处,戴墨镜的男人放开手。
  “小子,你肯帮我次忙,裤子的事就一笔勾销。”戴墨镜的男人有意无意地露出腰间藏掖的东西——匕首。他敲钟问响地:“咋样?”
  郑军声音颤颤地问:“啥事?”
  “简单。”戴墨镜的男人拿起郑军采购的一盒方便面,“我在这上面做点事儿,你带回去给王锦萍的孩子吃了,我给你两千元钱。”
  做点事儿?郑军心慢慢活泛起来,两千元钱总归很诱惑人的。加之碰坏的裤了和那人腰间的刀,他投降了……
  “结果你干了什么?”胡凤鸣问。
  “给刘大桐吃了。”
  胡凤鸣又问:“为什么没按戴墨镜的男人说的去做?”
  “王老板对我很好,我下不了手。”
  “戴墨镜的男人往方便面放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用注射往方便面里打了黄色液体。”郑军现出无辜的样子,说:“我真的不知那东西会毒死人。”……
  郑军交代了上述这一切,王锦萍毒死小学生刘大桐的嫌疑彻底解除。
  天下着雨,热心的出租车司机一直把车开到王锦萍家的楼下。
  楼道里没灯很黑,胡凤鸣打着火机照亮,他想起那个男孩。问:“你把立警一人扔在家?”
  “送邻居家玩了,呆会儿我再接他。”开门进屋,她说,“我不想让他看见什么。”
  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为何不带给自己看,偏偏到她家里来呢?
  正当他苦思苦想的时候,王锦萍指着她家的一个木柜说:“挪开它,就在背面。”
  木柜原是装被褥的,体积庞大,也很沉,他们合力将它挪开来。
  一行血写的字赫然出现在木柜的背板上:
  我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胡凤鸣默默地望着,血字的颜色由于时间久了变得黑红。他认得这字迹,出自赵泽明的手。
  “他蘸着中指血写的。”王锦萍说得肯定和具体。“临走(死去)的前一天,我见他的右手中指破了,粘着邦迪创可贴,我问他怎么弄伤的,他说不小心碰的。”
  咬破手指写血字!胡凤鸣的背上忽然被针刺一下,内心说不出的沉重,像身置在一派沉闷的空气中,压迫使他感到窒息。一个警察在怎样一种情形下,才会这样做啊!堕落与逼迫,他认为是后者。
  “今天我打扫卫生看见他写的字……”她说。
  她的声音仿佛从层层叠叠的丹崖苍壁、深谷巉岩中传来,让听者产生一种大山在倾诉的感觉——充满千钧的沉重。她在叙述一件深埋心底的往事:“我全告诉你……”
  二
  电话是夜半打进来的,空旷静谧的世纪实业集团大厦第22层的一个房间里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他一下子精神过来。
  “你们怎么弄的?她的尸体被发现了,你这师爷怎么当的吗?”
  沙哑的有点像鸭子叫的声音,常人听来如棉絮一般轻飘,可对接听电话的万达说来,就是字铿词锵。他仿佛听见对方讲话时飞沫落地叮当的声响。
  “她的尸体很快就会被辨认出来,警方要紧紧抓住这一线索查下去,一查到底……你肯定那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应该是没问题,神不知鬼不觉……”万达回话中充满屠宰场的血腥味儿,但不是牲畜的血,是人血的腥甜味儿。
  “真的无懈可击吗?保证万无一失?”沙哑的声音有烟火味道,“你说过她的尸体雾一样散了,怎么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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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3)
“我一时疏忽。”万达怯生生地说。
  “你真的是老了,做事……”
  万达恭敬地听完训斥,沙哑的声音又问:“网吧的事你指使做的?”
  “不是。”
  “你给我查清楚是谁做的。干这等蠢事不是引火烧身吗,枪的事被勾起来怎么办?”
  “我马上查。”
  “亡羊补牢!网吧的事你别管了,先把火烧眉毛的事处理好。卫光男在你手里?”
  “已成为囊中之物。”
  “警方马上要找他,找到就是个麻烦事儿。”
  “要不做了他。”
  “眼下不行。你可想办法让他说不明白话。”
  “我明白,立即安排。”
  对方挂了电话,万达还能睡吗?他走向矿泉壶,冲泡了杯浓茶,用它提提神,认真地想想。
  “让他说不明白话。”他理解此话的含义。过去曾让某某人说不明白话,想起来,是一篇杰作。卫光男即成为第二篇文章,显然是第二篇杰作。轻而易举,轻而易举!想到此,他竟然得意地笑了。
  丝毫未察觉恶毒黑手伸来的卫光男,此刻甜蜜在一处深房间的梦乡里。数十天前,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被人戴上眼罩,送到这里来,行动受到了严格的限制。活动范围只限那个十几平方米的房间内。单从失去活动自由讲,已不是三天五天,大约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似乎他对被人看管、受限、囚禁般的生活很不以为然,二十二岁的生命多次经历这种事。怎么说这一次时间也过于长了一些。
  门上一小窗口,时不时地有一双监视的眼睛朝里望。小房间开着盏灯,度数小,光线很暗淡,勉强让窥视的眼睛看清床上的人。走廊空空荡荡,监视的人在对过的房间里,门敞开着。尽管受束缚者不会逃走,也从未发生过他逃跑的事情,看押还是严格的,丝毫没懈怠。看押他的人白天到门的小窗口前朝里望的频率高些,到了夜晚只一小时去看一次。
  呃,睡觉还不老实,翻蹄亮掌的……那爪子又扎挲。负责看管的人是大旗,他见到一只手指残缺的手舞动几下,显然在表现梦中的情节。
  关于那只残缺的手,是与本次相同的一次管押后的血淋淋的往事有关。
  “姐,我再不干这事了。”他被姐姐解救出来后,发恨道。
  “听你这话耳朵都听出茧子。”姐姐已不相信他的话。
  他为表明痛改前非,操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说:“我剁掉大拇指,省得它去抓牌。”
  姐姐以为他说的是赌气的话,没有阻拦,相反加钢(激将)道:“你有那志气?”
  咔嚓!右手的大拇指被断下……姐姐后悔没能制止弟弟的愚蠢行为,心疼之后,也期待他守诺。然而,姐姐心疼小弟的眼泪未等揩干,他又旧态复萌……近日,他很想念姐姐。刚才梦见了她,他呼唤她时,奋力摇着断指的手。
  “妈的!”大旗骂了声。天知道他骂什么,或许是那残缺的手,或许是剁手的行为,总之是与卫光男有关。
  第二天早上,卫光男睁眼躺在床上,脑海缭乱着昨夜的梦。一种强烈要见到姐姐的欲望促使他对大旗央求:“给我姐捎个信儿,行吗?”
  “做梦吧你!”大旗态度可不友好,鄙夷的目光看他,“是不是没睡醒啊?”
  “那允许我给姐打个电话行吧?”
  “你他妈的真敢想。”大旗摆出一副冷冰冰的口气。“老老实实地呆着,别找不自在。”
  卫光男只好死了见姐姐这份心。
  中午饭不是一贯制的方便盒装的简单的街头那种快餐,多了两个铁盆儿,盛着大骨头炖酸菜和老黄瓜种汆羊肉丸子。两个东北特色的炖菜,饭也换成香喷喷的香大米,卫光男吃得很解馋。
  “造(吃),往饱造!”大旗睁着血网的眼睛,一反常态的温和、敦厚,劝道。
  “以后顿顿这伙食?”卫光男想着下一餐了。
   。。

第六章 邪恶蔓延(4)
“一顿比一顿好。”大旗瞧盆碟见了底,完成了一项重任似的骄傲和惬意。吭!鼻子发出响声,情形同马打的响鼻极其相似。
  吃饱饭后困倦袭来,卫光男觉得眼皮铅沉,浑身让疲劳浸透般的酸软。他推掉碗筷便一头扎在床上,在意识没完全混沌之前,还做了一件事:松开裤腰带,解放过饱而膨胀的肚皮。最后那抹阳光红布似的覆盖他,他悠悠忽忽地朝漆黑的深渊坠落……一天,两天,当他醒来身子软绵绵的,卧病在床一个世纪似的,体内血液、火力都没有了,所有的记忆都丧失了,周围的世界变得异常陌生,这里是什么地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卫光男!”大旗叫他。
  卫光男朝他嘿嘿一笑。
  “我是谁?”大旗指着自己问他。
  卫光男嘿嘿地笑,而后目光瞢然地瞅着大旗。
  “你管我叫啥?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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