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现在还不成熟。”
这些年,何紫凝第一次开始仔细观察黄秋白了。
黄秋白是个很帅的男人,他能把男人的每一个特点都发挥得淋漓尽致,且又左右逢源。他的优势还在于他的外形,体形适中,五官刚中有柔,一双眼睛尤为出色,深邃沉迷,浅灰色的瞳仁永远充满着迷惑人的神秘。独特的眼光可以把它形容为一种狩猎和诱捕的眼风,当他把光圈对准目标时,很难有人能逃脱或抗拒得了,尤其对异性而言。他具备了一个男人的魅力,许多女人为他而疯狂,他在集团少女心目中唤起的热情不亚于她们对电影明星的崇拜。
黄秋白磁性十足的音质永远是那么娓娓动听,再看他的神情,永远带有魅力十足的微笑,这微笑具有迷乱的诱惑力,使何紫凝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幻——女人们失智便是因为这份迷乱的微笑的诱惑所致。
“黄总,我想明天去看看威廉姆斯被害的别墅,你陪我去行么?”何紫凝问。
“当然可以,不过我可有过条件。”
“什么条件?”何紫凝疑惑地问。
“别紧张,以后没别人在场你就叫我秋白,我叫你紫凝行么?”黄秋白笑道。
“哎这简单,只要萧芳妮不介意就行,黄总,哦不,秋白,以后你多关照我这笨女人。”何紫凝嫣然一笑。
她那美丽的笑容让黄秋白直愣神。
“紫凝,接风酒在雅间里,我们进去吧。”黄秋白急忙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她步进雕龙戏凤的别墅回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七
回廊柳暗花明,萧芳妮迎了过来:“何总你好。”
何紫凝大方地握住她的手:“你好。”
几个人走进一间清雅的屋内,总裁办的林青松和孟姗姗正在品茶。
萧芳妮在何紫凝和黄秋白之间坐下,何紫凝客气地问:“萧总,听说你三年前在金融公司做总经理就是金领美女,现在当财务总监了还是这么漂亮。”
萧芳妮慨叹道:“哎,老多了。我跟着威廉姆斯干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竟然遇害,我这个人干工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金融公司WTI原油期货那点事儿,告我的信还少呀?威廉姆斯的抽屉都被塞得满满的。紫凝,我是真诚地欢迎你来。要是你们总裁办……”
林青松有些唐突地打断了萧芳妮的话:“萧总是不是也想让我们总裁办去“特别审查”你的财务部?要真心欢迎,我们一定配合。”
萧芳妮显然对林青松突然打断自己的话没有一点儿思想准备,她愣了一下马上又表现得很坦然:“当然是真心欢迎。我可是体验过总裁办“特别审查”工作给我带来的好处……三年前就有大量的匿名信举报我贪污受贿。集团总裁办“特别审查”查了整整一年,审计报告出来后,帮我洗清了冤情。何总,你说我能不真心欢迎特别审查吗?算了算了,我也不要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认准了一个道理,只要你是真心为集团做实事,集团会记住你的,也会理解你的。”
黄秋白沉默不语。
何紫凝笑道:“林主任也好,萧总监也好,都是为了集团发展。”
萧芳妮叹了一口气:“话虽讲得在理,但做起来却实在难呀。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你一方面要在前面冲锋陷阵,全力以赴,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分散精力去提防从背后射来的明枪暗箭。”
林青松一语双关地说:“要是这样,萧总做人不是太累了吗?”
萧芳妮也借题发挥起来:“是太累了。不怕你林主任见笑,有时,我还真想解甲归田,激流勇退。”
何紫凝淡然道:“芳妮太认真了。”
林青松不阴不阳地说:“关键还是她自己要清白,她自己要是不清白,谁也给不了她清白。”
萧芳妮的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林主任说得对,清白是别人给不了的,是黑是白历史自有公论。我的清白也用不着别人给。”
黄秋白也立刻感到了二人之间的火药味,马上端起了酒杯:“看看,话扯远了不是,欢迎紫凝的宴会怎么开成了批斗会了。来,为了紫凝的到来,让我们一起敬新领导一杯。”
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样被轻轻化解掉了,酒桌上又热闹起来了。
萧芳妮站起身来给林青松倒满酒说:“林主任,你对集团的“忠诚”大名我早有耳闻,可以说是神交已久了,今天 ,我借花献佛,先敬你三杯。”
孟姗姗赶紧护着林青松:“萧总,我们林主任快五十了,身体不好,不能喝酒,这酒我代他喝。”
萧芳妮爽快极了:“不管谁喝,我先干为敬。”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冲着林青松亮了亮酒杯。
林青松一把从孟姗姗手里夺过酒杯:“萧总敬的酒,我怎么能不喝呢!”说完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过喝完后却忍不住大声咳了起来。
孟姗姗忙递给林青松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
萧芳妮笑道:“林主任真是够朋友,不过,要是身体不好不能喝,就别勉强了。”
林青松咬紧了牙关:“不,难得有机会和萧总喝酒,也是我林青松的荣幸,哪能不奉陪到底。”
看得出,二人显然较上了劲,几杯酒下肚,林青松就有了几分醉意,萧芳妮则依然谈笑风生。
抓个时机,孟姗姗扶着醉意朦胧的林青松踉踉跄跄地走进了男卫生间。
几个正要方便的男人看见这么*诱惑的女郎杀进来,立刻惊慌鸟兽散。
林青松“哇”地一声冲着马桶就是一通狂吐。
孟姗姗急忙为林青松拍打着后背:“林主任,你这是何苦哩!医生明明不让你喝酒,可你……”
林青松喘着粗气:“我实在是看不惯萧芳妮那做派。姗姗,今天喝酒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老婆,免得她又跟我发神经。”
孟姗姗用手纸帮助林青松擦干净了嘴,温柔说:“放心,主任,我不会告诉嫂子的。但你今天犯了大忌讳,酒桌上有几种人不能忽视,梳小辫的,揣药片儿的,戴镜片的。我一来集团就听说萧芳妮可是女中豪杰,人称“酒仙”,酒仙你明白吗?说是有一次,她在东北出差和证券公司老总们拼酒,一连喝了三斤白酒,硬是没倒下,倒把那些东北大汉们一个个喝得人仰马翻。打那以后,没有哪个人敢在她面前提个酒字,你说,你哪是她的对手。”
林青松用水洗了洗自己的脸,看了看镜子说:“姗姗,你说,能喝三斤酒的人,还能叫女人吗?”
孟姗姗眨了眨眼说:“现在不是有一句话,说我们女人难懂吗?”
林青松摇摇头,重复着孟姗姗的话:“女人难懂。难懂。”
孟姗姗似乎想起了什么:“主任,你都亲眼见了,何总似乎更高深莫测呀。”
林青松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意味深长地说:“我喝得有点高了,什么也没有看见。”
八
宴会的下半场改为孟姗姗敬酒,林青松醒酒。
可悲的是,孟姗姗依旧不敌萧芳妮,败下阵来。
天色已晚,外面人声渐息。
黄秋白有事先走了,何紫凝和萧芳妮也离席而去。
很快,总裁办的专用丰田面包车进了北京市区。
几个男同事跳下车来,见孟姗姗喝了不少酒,争抢着要送孟姗姗回去,但都被她一一拒绝。
孟姗姗半开玩笑地说道:“你们几个毛手毛脚的,我不放心你们,还是让我们主任送我心里才踏实些。”
孟姗姗的话音刚落,便惹来同事们的一阵哄笑声。
林青松听孟姗姗说点名要他送,在窃喜的同时也不免有些顾忌,因为他怕同事们因此而产生误会。这时孟姗姗已经大方地站了起来,林青松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一下,未见同事们有任何异样的表情,这才小心地穿好了外套,拿起皮包随同孟姗姗走了出去。
在送孟姗姗回家的路上,林青松很小心地和孟姗姗保持着距离,本来想打车来着,但孟姗姗说不用了,她正想走走散心。
林青松便只好跟在孟姗姗的后面,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路灯很昏暗,四周很安静,只有偶尔经过的汽车呼啸而过,带来瞬间的光亮和轰鸣。
林青松试图打破这种沉闷,便说:“真没看出来,你很有酒量,喝那么多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孟姗姗回答道:“哪有,你没看我走路都不稳了么?我喝酒有个特点,就是当时不怎么样,但是过后就发作了。”正说着,孟姗姗忽然就斜靠在路旁一棵树上不走了,只是弯下腰大口地喘粗气,还没等林青松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孟姗姗已经张开了嘴巴“哇哇”地呕吐起来,那还未消化完的食物夹杂着浓烈的酒精味道,瞬间就吐了一地。
林青松赶紧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递了过去,这时孟姗姗已经吐得花治乱颤、一塌糊涂了,林青松没想到一个弱女子酒劲儿发作的时候,居然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林青松站在孟姗姗的身后,见她难受的样子,几次都忍不住想帮她敲敲后背,但一想又不妥,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孟姗姗蹲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来,羞涩地说:“对不起林主任,让您见笑了,我说喝不了多少酒的,您还不信。”
林青松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会不会有事!”孟姗姗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踉跄着就要往前走,谁知刚迈了一步,就像中弹了一样,一头就扎了下去。幸亏林青松手疾眼快,迅速张开双臂,实着着地将孟姗姗接在了怀里。
好家伙,热乎乎的一具躯体,软玉温香的抱了个满怀。害得林青松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此时的孟姗姗明显已经醉成了一滩烂泥,放开四肢,整个攀附在林青松身上,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自控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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