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成功(创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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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成功(创业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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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二弯出来,公路中间有一块草地,我走过去坐在那里。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我饿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我该怎么办?天地都不应,就算我呼喊又有何用?

  我回忆我这些年来的路程,除了失败再无其它。

  我已经二十一了,外婆也八十一岁了。难倒我要靠她老人家照顾我吗?我该能怎么办?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天不绝人
天不绝人

  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我绝望的时候,老同学汪菊走了过来。她远远的打招呼:“老同学,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没事干晒太阳!”我故意笑着说。

  “上次听你说身上钱被偷了,还有生活费吗?”汪菊站在我面前,脸上的笑容比阳光更动人。

  “还有点,明天就上班吗,应该没大问题。”我有个习惯,不喜欢被女人可怜,更不愿意接受一些女孩子的帮助,但事实上,很多女子都成了我生命里的贵人。

  “跟我还说假话?我身上今天出来带的钱买东西用完了,你明天能不能中午吃饭的时候过来一下,我存折在宿舍里,我明天给你去取点?”汪菊笑了起来。

  “多不好意思!”我惭愧的说。

  汪菊从兜里掏钱,只有两张十块的了,她递给我,依旧笑着说:“要不你还是先把这点钱拿上吧?”

  “谢谢了!”我不敢在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不拿上,晚上都没吃饭的钱了。

  “都是老同学,客气什么?”汪菊笑着说:“记得明天中午过来啊,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了,这些够撑到发工资了。”我说:“谢谢你,我估计要下下个月才能还给你!”

  “说这些干什么?记着啊,没有了就来找我啊!”

  “好,一定。”我说,心里充满了感激。

  很多年以后我都记得,1999年正月初十,在大岗邮局斜对面的路中间的草地上,我坐在草地上。汪菊站在我面前,温暖的阳光打在我老同学汪菊的身上,她穿着一件粉红的外套,卡白的牛仔裤,短短的头发扎着个小辫子,她脸上始终挂着笑容,美的像个女神。再后来我知道了真相,那天汪菊去他们打牌的地方听说我去借钱的事情了,然后赶紧追了出来,怕我难为情所以才装作假装遇见。

  我用汪菊给的二十块钱去超市里买了箱最便宜的方便面,拿回宿舍。那个时候便宜的方便面成箱买还不到五毛钱一包,我计算了下,每天两包可以撑到发工资了。

  第二天开始上班,我在新厂车间,离住的老厂三百米左右。中午晚上吃饭各一个小时,我从厂里回到宿舍,早晚各一包方便面,吃完以后喝一杯开水,回去时候饿的不敢走的太快,因为会更饿,吃完以后常常是感觉还没开始竟然就没有了,但我必须抵住诱惑,如果哪天多吃一包,后果将会很严重。

  晚上加班到十二点,饿的顶不住但不敢吃,只敢喝水,因为吃一包就意味着我等不到发工资又没钱了,就算这么吃也还得保证十五号一定会发工资才行。我怕再次去求人,那种被人拒绝的样子我再也不愿意去尝试。事实上工资真的晚发了一天,我把最后一天的方便面分成了两天吃,虽然饿到要死,毕竟终于撑过去了。

  那个年代我还是文学青年,饿的顶不住了就想想素材,有了灵感就跑到厕所去记录,这种分心的方式很能转移饥饿带来的痛苦。晚上回到宿舍别人洗澡的时候我一定会抓紧时间看看书,宿舍的灯一点钟准时会关,这个时候我没有例外的会跑到厕所继续看。那个时候我最大梦想是想有一天我可以在文学的道路上走的更远,我只能把改变我命运的希望寄托在我这唯一的一个长处上面。

  四月份十五的时候我发了工资,只有六十块,小明也发了一百多,他由于管吃住,他把零钱留下,把那一百给了我,手上一下就宽裕了很多,可以偶尔吃顿三块钱的快餐了。到了五一的时候,厂里由于没有订单,开始放假和裁员,我没有老乡在里面做*,跟当官的能说上话的朋友也没有,没有悬念的,我被裁员了,再次成了无业人员。

  本来厂里让我们十五号去拿工资,我耍了横,坐在台湾老板的办公桌逼着把工资给结清了,人穷了顾及的就少。这个事情被厂里的工友传为佳话。也成了这个厂里唯一个逼的老板投降的人,可有什么用,我毕竟成了无业人员。

第九章 穿制服的黑社会1
穿制服的黑社会

  我搬回了邱德江那里。

  马永贞这个时候已经在耀华上班了,我们三个人还是挤在一张床上,大家轮流交房租。我们住的是板房,在二楼,屋顶是用石棉瓦盖的,每天晚上热的睡不着。为了省钱,我开始一直没有办暂住证,每次房东通知查暂住证的来了的时候,我们就躲在房子后面的香蕉地里,香蕉林里有很多嘴尖肚大的蚊虫,在我们身上留下了很多关于暂住证的记忆。

  多年后我一直在想,暂住证就像一个贱民证一样,把我们和正常的人遥遥的分开。没有暂住证的时候,我们是一群不合法贱民,随时面临着一些穿着制服的土匪们任意的欺凌,有了暂住证我们也只是个合法的贱民,卑微的住在出租屋,忍受着蔑视的眼光,还的感恩戴德趋之若鹜的为蔑视我们的人创造财富。

  我失业没多久,经邱德江介绍也进了耀华做了一个多月的勤杂工,后来厂里没有那么多业务了,我再次成了无业人员。在失业的那些天,常常盼望能有杂志社给我邮寄稿费,但更多的是一次次的失望。

  我开始思考我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文学这条路上是不是真的合适?可不合适又能怎么样?我没有任何长处,没有任何背景,什么才是我的出路?我看不到希望。那是个让人忧伤的季节,我看到我走在一条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路上,却不得不努力向前。多年以后我炒股票的时候,眼见股市一步步下跌,却一直希望有一天会反弹,后来事实证明我的希望只能是一厢情愿。不过以前焦虑,而后多了淡定。

  这个时候我的身份证也邮寄过来了,身上也略微有了点钱,我也按照规定办了暂住证,晚上敢出去了,也不怕再被查了。刚拿了暂住证那几天,整个人好似都自信了很多,我昂首挺胸的走在这个不属于我的小镇上,我希望我能遇见那些常常把我逼到香蕉林里的人,我想象着他们大喝一声暂住证拿出来的时候,我高傲的递给他,然后看着他们无可奈何的给我放行。我每次想到这个场景都不由的乐起来,但后来真的遇见了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那年《还珠格格》开始热播,由于失业了不用上班,晚上就常常在一个小卖部看电视,有天晚上看完电视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小卖部离我住的地方大约二百多米远,路上冷冷清清,看不到行人,在离家还有百多米的地方,我看到四五个男子排成一排横在路上迎面向我走来,远远的看着他们都*着上身,像传说中的黑社会。我身上带了全部家当,有四百多块,是我到广东辛苦半年的全部结余,也是我接下来没有工作的日子里的生活费和房租。我住的地方背离主干道,这段时间很乱,已经发生了多起抢劫事件。

  我有点害怕,他们越走越近,我越觉得不是好人。我转身就往回走。这个时候我听到后面有个人大叫:“站住?”

  我吓得心扑腾腾的跳,加快了步伐。

  “妈的,老子叫你站住听到没有?”后面的人开始大声叫骂。

  我哪里敢停下,立刻跑了起来。我听到后面的叫骂声越来越近,他们也正跑着在追赶我,我穿的是一双一字拖鞋,跑不快,就索性甩掉鞋子赤着脚跑。路上有很多碎石,扎的赤脚生疼,再后来我感觉脚板已经被不知道是碎石头还是碎玻璃割破,钻心的疼,但我丝毫不敢停下来。

  叫骂声开始在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一支手从后面抓了过来,我扭头躲过。接着右面有一个人包夹了过来,左边比路低一米多的地方我看到了两个房子中间有一个胡同,我想跳下去就可以穿过胡同,钻进香蕉林就安全了。我刚跳下去,左脚生疼,一块玻璃刺进了我的脚板。我脚一软,还没来得及站直,感觉背上有个身子压了下来。我被扑到在地,几个人围了过来。我心里知道,跑不掉了。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把我笼罩着,这些都是些什么人?究竟会怎么对我?

  我坐起来把脚上的玻璃片取掉,两只脚已经多处划破,鲜血不停的流出来,我刚要爬起来,旁边一个人抬脚就把我再次踹倒。我抬头看他,瘦瘦黑黑的一个人,干瘦的胸部有一个巨大的纹身,好似一个狼头,整个人就像电影里的黑社会。

  “老子叫你站住为什么还跑?”右边一个人恶狠狠的问。

  我没回答,挣扎着站了起来。脚下受力,被划破的地方钻心的疼,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为什么跑?”另外一个人大声吼。

  “我以为你们是坏人!”我说,我其实还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谁叫你站起来的?跪下!”刚才踹我的人说。

  我没理他,男人膝下有黄金,我虽然穷,但也不可能这么软弱。

  那个纹身的男子见我没理他,抬起一脚踹到我的膝盖弯,我腿一软终于没有忍住跪了下去,随即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感觉到应该是一个玻璃碎片扎进了我*着的膝盖,我身子一歪坐到地上,看见是一块三角形的玻璃扎进了我的膝盖,我拔了下来,血像水一样流了出来。我惊恐的看着这群身份不明的人,他们显然喝酒了,我能从他们眼里感觉到兴奋。我成了他们找乐的工具了,他们是什么人?究竟要把我怎么样?我不得而知,除了恐惧再没有其它的感觉。

  我再次站了起来,我希望能有个机会逃跑。刚才踹我的人见我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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