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跟着大队伍回到训练场上,下午是跳伞训练。
伞降前的陆地准备动作练习,练习跳机动作和触地动作,主要是双腿并拢,双手保持拉伞绳的动作,随时保护头部。
触地时双腿一定得并拢好,脚尖略为向前帮助缓冲,屈膝,眼睛盯着地面,训练完后是高塔跳伞。
攀爬、跳伞、胆量训练这些他们平时都是有训练的。
看着下午罗以歌比往日更加严谨的训练着他们,危慕裳想估计是真正的跳伞训练差不多要开始了。
训练完跳伞动作,就是折叠捆扎伞包。
降落伞折叠存放在一个伞包内,伞包又与捆扎在跳伞员身上的降落伞背带相连。
当训练了一下午的跳伞准备后,在操课结束的铃声响起前,罗以歌在他们面前来回渡步,过了半响才认真的看着他们道:
“我们是海陆空三栖的特种部队,跳伞是一定要训练,并且一定要熟练掌握的技能。跳伞的危险性想必战士们都知道,而我们特种基地的伞降训练从来都是在晚上,在越是恶劣越是不能跳伞的环境下训练。这里的危险系数自然就大大增加了。”
“你们的跳伞训练也都训练的差不多了,第一批千米高空伞降训练会在今天晚上举行,你们不必全都参加训练。第一批有三十个名额,你们谁准备好了,想要先体验体验跳伞的话,到乐副队哪里报名。”
听到罗以歌说今晚会有伞降训练,战士们有激动的,有恐慌的,有不知所措的。
伞降要说百分百安全是不可能的,蓝天上的意外,一有意外可就彻底消失在蓝天上了。
一听说今天晚上就可以训练伞降了,顾林双眼一亮想也不想就响亮的喊了声:“报告!”
“说!”听到声音罗以歌视线转移,他就知道这小妮子按耐不住。
“我要报名!”顾林这人天生喜欢刺激,跳伞早在第一次高塔试跳训练的时候她就开始肖想了。
“报告,我也参加!”危慕裳向右瞥了眼,顾林血液里的激动情绪都传递到她身上来了,这货会不会兴奋过头了。
“报告!乐副队,算我一个名额!”见危慕裳跟危慕裳都报了名,淳于蝴蝶不甘落后的赶紧道。
“都急什么急!解散后再到我里来。”见她们一个比一个猴急的模样,乐浩石不由吼了一句。
又不是有肉吃,有必要这么急么。
“……”
三人沉默,她们好像的确是太着急了点。
罗以歌看了眼仍在犹豫犹豫的战士们,为了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充分准备好,他好心的开口道:
“第一批没报名的战士们也不用太着急,第二批是全部新兵战士的夜间跳伞训练,时间就在明天晚上。”
……
战士们错愕,第一批才三十个,第二批就全部,第一批是今晚,第二批就在明晚,差距这么大,这时间要不要靠得这么近!
知道半夜就可以跳伞了,顾林愣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在禁闭室睡多了是一个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她太tm的兴奋了!
凌晨两点,基地宿舍门前响起了一阵短促的集合哨声,知道这是跳伞训练的哨声,战士们全部惊醒后,报了名三十名战士都爬了起来,没报名的就又倒回去睡觉了。
因为是第一次训练又都是新兵还是在夜间,罗以歌只要求他们背着伞包就行,其他枪支武装装备都免了。
上天前,检查时严格细致的,一个一个过检查线,一个一个检查。
危慕裳他们胸前一个备份伞上面插着伞刀(伞刀是工具刀,不是野战匕首,它的用途就是在出现险情的时候,割断缠绕在一起的主伞的伞绳,好给你打开备份伞的机会),背后一个主伞。
一号,罗以歌,乐浩石都在,他们一一检查着他们三十人的主伞和备份伞,尽管他们自己已经做了不下十次周到细致的检查,他们还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查看着。
当他们都检查完,又交代完各种险情及遇险后的程序时,他们一行三十三人才浩浩荡荡的向飞机进发。
乐浩石在开飞机,他们分成两排端坐在两边,当飞机升上蓝天后,危慕裳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是第一次,还是夜间。
不过今晚的天气不错,夜空中挂满了大小不一的星星,照得大地一片盈白,视线也还可以。
机舱里的战士都各自沉默着,罗以歌看他们假装镇定的脸也没说什么,跟他们一起沉默着。
顾林虽然激动的一晚上都没睡,但当飞机飞上天时,她却有些忐忑起来,伸手紧紧的抓着危慕裳的手。
危慕裳看了她有些绷紧的脸,回握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
三十名战士,除了危慕裳她们宿舍的四人,没一个女兵报名,危慕裳对面的是祁覆、西野桐、余北。
危慕裳抬头间跟祁覆的视线相撞在一起,两人看了对方一秒,各自移开了视线。
紧张中不知道飞机飞了多久,机舱的红灯突然亮了起来,罗以歌站起身命令到:“挂钩。”
三十名战士都井然有序的把伞钩挂在机舱里的横杆上。
“你们谁还有问题吗?”深邃的眸犀利的扫视着他们,罗以歌一一看着他们严谨道。
“没有!”
回答是整齐划一嘹亮的,他们伞是没问题了,人不准备好也准备好了,跳出去有没有问题就不知道了。一号走了过来,一下拉开机舱门。
一阵气流瞬间卷了进来,危慕裳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哆嗦。
“一个跟一个,开始!”舱门一打开,罗以歌便大喊着下口令。
跳伞其实高度越高越不害怕,因为看不清下面。越低反而心里会越怕,因为下面看的越清楚。
“绿灯,下跳!”罗以歌挥舞着手,大喊着:“跳!跳!跳!”
有些战士不敢跳是被罗以歌一脚踹下去的,战士被踹下时还依稀可听见咒骂声,随即就淹没在了飞机巨大的轰鸣声中。
危慕裳她们排在最后面,当顾林一鼓作气跳下去,危慕裳随即站到了踏板边,但她前脚刚站到踏板上,后背就猛地被一撞,她的身影就悴不及防的跌了出去。
“啊……”危慕裳还没准备好,突然就被撞了出去,以一个平沙落雁式飞出了飞机。
危慕裳飞出的瞬间在巨大气流挤压下她偏头看去,只见淳于蝴蝶站在机舱门边瞪目结舌的瞪着她。
危慕裳不知道淳于蝴蝶是故意的还有无意的,总之她很郁闷。
伞是自动开伞的,危慕裳也不用去理,但她在郁闷完准备好好的享受一番天空的滋味时,伞包在此时打了开来。
降落伞开伞了是好事,但危慕裳却惊恐的发现,她的伞竟然跟顾林的伞缠在了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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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伞开伞了是好事,但危慕裳却惊恐的发现,她的伞竟然跟顾林的伞缠在了一起!当危慕裳与顾林跳出机舱后,因为气流的原因,两人的降落伞如同麻花一样缠绕在了一起。
此时情况危急,若她们不及时想办法分开,或是处置不当,后果将不堪设想。
感觉到降落伞有异,顾林向上看了眼自己的降落伞,随后震惊的侧头看向危慕裳。
两人缠在一起急速降落的姿态,令顾林惊得瞪着危慕裳无法言喻,这可是她们的第一跳,要不要这么惊悚。
生死关头的时刻,危慕裳仅瞅了眼她们的缠绕在一起的降落伞,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个危险时刻她一定不能慌。
深吸一口气,危慕裳一把掏出胸前备份伞上的伞刀。
危慕裳握紧伞刀,沉着又果断地向自己主伞上的伞绳割去,一根,两根……
“慕子!”快速下降中,顾林见危慕裳伸手割断自己主伞上的伞绳,连忙大喊着惊呼了一声。
从千米的高空急降下去,待割断全部的伞绳再到备份伞完全打开,这里面已经耗去了大部分时间与距离,若速度慢点或降落姿势不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强劲的风声刮得人耳朵嗡嗡响,但危慕裳还是听见了顾林惊慌呼喊她的声音。
“少废话!一个人遭殃总好过两个人一起完蛋!”片刻不停的割据着主伞上的伞绳,危慕裳看也没看顾林就回吼道。
其实在降落伞纠缠在一起的最初时刻,只要两人配合的好及时的分开,是可以避免危险,解开缠绕在一起的降落伞的。
但危慕裳刚才看上去的时候,她们的伞不知怎么缠的,太纠缠了,想要轻易分开肯定没那么容易。
看到危慕裳毫不犹豫的果决态度,顾林说不感动是假的,若危慕裳的主伞割断了,她的伞就能恢复正常了。
顾林一直都知道危慕裳是将她当成亲人,当成亲密无间的挚友在对待,若危慕裳有生命危险,她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
但就在刚刚她还在慌乱的瞬间,危慕裳已经快她一步做出了决断。
好像每一次到了关键时刻,危慕裳总能比她早一步的反应过来。
顾林紧张的看着危慕裳割断了一根又一根的伞绳,她现在只恨不得把自己的手也借给危慕裳,早一秒割断伞绳,早一秒打开备份伞,危慕裳的生命安全就能多一份保障。
三根……
四根……
最后,当七根伞绳被危慕裳全部割断时,顾林松了一口气,总算全部割断了,她的伞也随即恢复了正常,升向空中。
但是,看着未打开备用伞的危慕裳以自由落体的姿态,向只有400米距离的地面迅速坠下去时,顾林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越来越小的身影。
罗以歌本想让危慕裳放松的话语未来得及说几口,他在危慕裳突然被淳于蝴蝶撞下去时没觉得有什么,但他在向下张望危慕裳的身影时却突然瞪大了眼睛。
睁大眼睛瞪着两朵纠缠在一起的雪花,罗以歌瞬间心脏一窒,他知道哪里有一抹危慕裳的身影。
看了一秒也不见两朵缠在一起的雪花有丝毫分离开的景象时,罗以歌二话不说就走回机舱拿起背在了背上。
一号一直守在舱门边仔细看着战士们一个个的伞降,他自然也看到了危慕裳跟顾林纠缠在一起的两朵雪花。
但蓝天是无情,他们是人不是神,发生了意外也只能靠她们自己的机智沉着,与掌握在身的技能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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