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瞪目结舌的瞅着他,两圈?他们没听错?
夜黑风高的从被窝爬起就来个十公里,一排三班是女兵,指导员也太给面子了吧!
瞪着罗以歌正儿八经的刚毅脸庞,顾林差点呕血。
她不就睡得太沉做了个美梦么,不就梦见了那个死男人么,不就梦见了跟死男人滚床单么。
做春梦也不是她的错啊,用得着这么惩罚她么!
“慕子,老实交代,熄灯前你是不是给班长吃火药了?”顾林幽怨的瞥着危慕裳,瞧罗以歌那脸黑成什么样,一看就是欲求不满的衰样。
三班站在操场上的只有四人,其他战友已经向山头迸发了。
斜了斜左边的淳于蝴蝶与时朵朵,危慕裳心里哀叹了声,鼓舞着她们道:“同志们,坚持住,战斗才刚打响呢。”
小声安慰完她们,危慕裳便大喊着回应罗以歌的命令:“收到!”
“还等什么,跑吧!”说完率先跑出操场直奔山头。
顾林等人二话不说便跟上危慕裳的步伐,经过罗以歌身前时,罗以歌军装笔挺斜斜的瞥了她们一眼,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何不妥。
末了,在三班最后一抹身影擦过眼前之际,罗以歌不紧不慢的喊道:“你们只有五十分钟的时间!”
三公里十四分半及格,十公里给五十分钟,罗以歌认为自己够宽容的了。
老马看到三班跑过的身影深凝了罗以歌一眼,转头看着零散在操场上的新兵:“你们想不想去跑山头?”
“……”肯定是不想,但没一个新兵敢说出口,十分默契的沉默着。
“大声回答我!想不想?”
“不想!”异口同声,比老马更大的吼声瞬间响彻操场上空,直震的树林里的鸟儿‘嘎吱嘎吱’腾飞而起。
夜晚的营地气温骤降,一阵夜风吹过,冷风似刺进皮肉般凉飕飕。
新兵们似不惧寒冷般一动不动精神抖擞的目视前方。
“不想?很好!但……”老马突然左转向操场右侧走去,在右前方站定,老马皮笑内不笑的盯着某个方向:“刚才,我貌似听到有人说想?”
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有些新兵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傻帽,哪个傻蛋这么傻。
右侧最后一排的某个新兵低垂着头,手指微微抖索起来,他以为说不想连长会不高兴,所以他说了想……
“谁?tm给我出列!”无人回应的寂静令老马怒火中烧,才第几天?他的命令就敢无视,皮痒了是吧。
“我……我……”说想的新兵被老马吼的心一慌,颤颤巍巍的右移了一步道。
“很好!很好!就是你丫说想跑山头的是吧?”他带的兵怎么出了这么个傻货,他说让跑了么?他就问问这货竟然说想跑!脑门被驴踢了吧?
“你想跑我就成全你!”老马指着山头怒不可遏的看着那兵,“目标,山头,跑步……走!”
那兵左右看了眼身旁的战友,个个目视前方瞅也没瞅他一眼,脸上都写着几个大字:这傻帽我不认识……
暗自懊恼着,那兵认命的向山头跑去,心中暗下决定,以后他什么也不说了。
“立定!向左……转!”对着操场上为数不多的新兵,老马脸色稍微缓和了点,边向罗以歌靠近边下着命令,“五公里,跑步……走!”
“跑完直接回宿舍,不用集合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听到老马说跑完可以先回宿舍休息时,新兵们霎时争先恐后的拼命往前跑。
谁都想赶紧跑完赶紧回去睡觉。
与罗以歌并肩而立,老马抬手就‘啪’一声拍在罗以歌屁股上:“大半夜的一上来就十公里,还是女兵,会不会太狠了点?”
罗以歌的狠劲他见识过,但他没想到,罗以歌对待女兵手腕也这么铁血。
“没事,三班整体素质好,我有分寸。”不以为意的声音冷淡极了。
“整体?”老马鄙视的瞅着罗以歌,嗤鼻道,“三班也就四个女兵还过得去,其他也就那样。我看你是准备另开小灶,以备关键时刻胜算大点吧!”
“知我者,老班长也……”罗以歌也不否认,邪笑着看着老马。
十年前,老马是罗以歌新兵连的班长,彼此了解甚多,交情也颇深。
通往山头的路上,有一条平坦寸草不生的宽道,从表面看去,显然是被众多人踩踏后形成的道路。
危慕裳四人脚程较快,不多时便追上了前一批新兵的尾巴,在奔跑的人群中搜索着三班其他六人的身影。
“熬然、司乃,到这边来。”不多时,领跑在前面的危慕裳就看见了熬然等四人的身影,喊一声示意她们接跑在时朵朵身后。
道路宽敞,足以容纳四人并排奔跑,危慕裳加快了步伐跑在侧边,往前点才看到郭君二人的身影夹在男兵中,将她们叫回队列中。
危慕裳侧头对顾林道:“传下去,班长要我们绕山头两圈,五十分钟,我们得加快步伐。”
“收到。”听到危慕裳的指示后顾林回了声,接着侧头向淳于蝴蝶传递着:“传下去,班长要我们绕山头两圈,五十分钟,我们得加快步伐。”
三班十人一列,由危慕裳领着在道路侧边快速奔跑着,渐渐超过一个又一个男兵。
到达山脚时三班已跑在大队最前方,从营地到山脚约一公里,绕着山脚跑一圈约三公里。
跑完总路程三公里时,危慕裳往后一看,大队已被遥遥甩在身后,但三班的尾巴也拖的长长的,一半人数拖拉在后面。
危慕裳皱眉,这样的速度肯定不行,一圈山头都没跑完就这样拖拉,五十分钟肯定回不去营地。
“林子,后面的太慢了,你到最后面去追赶她们。”明白危慕裳的意思,顾林二话不说便转身往后跑。
“蝴蝶小姐,你领队没问题吧?”顾林走后,危慕裳跑出队列,与淳于蝴蝶并排跑着道。
淳于蝴蝶傲娇的下巴一抬,斜睨她一眼。
第二十二章 变态教官
“危慕裳,你别告诉我下半夜还有那啥……”听见危慕裳的轻语,淳于蝴蝶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张合着性感的嘴唇。
“感觉……”头歪向里侧,危慕裳小声回答后也缓缓睡去,该来的挡不住,不来的想也没用。
某寝室,老马在桌上摆上了花生米,两小杯子,张望一眼后鬼鬼祟祟的开锁打开柜子,轻轻拿开黑布,里面姿态高贵的摆着两瓶进口名酒。
俄罗斯高达七十度的伏特加,法国四十度的马爹利xo,老马想也不想就拿起伏特加,黑布一把盖上xo。
在桌前坐定,老马搓着手眼睛发亮的盯着伏特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心想罗以歌这哥们够义气,知道他好酒,昨晚给他加送大中华时还赠了两瓶洋酒给他。
罗以歌推门而进,桌上那瓶伏特加在灯光下直闪着他眼睛,老马垂涎欲滴就差黏到酒瓶上的脸逗乐了罗以歌。
“老马同志,你不觉得xo更适合今晚的夜色么?”边走边说,罗以歌在老马对面坐下。
一上来就七十度,老马明天能起得来么?
“狗屁夜色!”老马一把抱住桌上的伏特加,仿佛下一刻就会被罗以歌抢走般,“军营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馋得老子都快不举了!难得有机会我能不过过瘾么?”
“我可先跟你说啊,这酒现在是我的了。你要识趣就坐下陪我喝一杯,不然哪凉快哪呆去!正好我留着下次慢慢喝。”一脸谨慎的瞅着罗以歌,老马压根就没打算这酒还能留底,一瓶他都未必喝的过瘾,少了一人跟他抢正合他意。
“没我陪你喝,你能喝得畅快?”一把抢过老马紧抱在怀中的伏特加,罗以歌替两人斟满酒杯。
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房内,近三十而立的两大男人推杯换盏。
聊的话题从家国大事到生活琐事,昨天哪国跟哪国产生冲突,惊现某高科技新型武器,今天某个兵怎么怎么样了……
750毫升的酒不多时便见了底,罗以歌没有嗜酒的爱好,只浅浅品尝着,大部分进了老马的胃。
跟罗以歌的浅尝即止相比,老马算是牛饮了。
老马喝酒上脸,一张黝黑的脸黑红黑红的,不过他酒量好,灌了这么多高浓度的酒神智依然清醒。
“小罗,你跟哥老实说,你对危慕裳那丫头是来真的?”丢了一颗花生米到嘴里,老马眯着眼直愣愣的盯着罗以歌。
他看过危慕裳的资料,这两天留意了一下她,那女孩是不错,长相出众,军校大学生,处事也稳妥理智。
但军营里比危慕裳优秀的人也不少,以往有人好心替罗以歌介绍对象,都被他黑着脸一口回绝。
几番下来,毫无回旋余地的处事态度,让人一度怀疑他不喜欢女人。
如今,虽说他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还主动黏上去,但他还是问清楚的好。
毕竟危慕裳还小,别误人子弟的好。
见老马如此神色,罗以歌双手撑在桌沿,身子微倾,一瞬不瞬的盯着老马:“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
“不像!”老马想也不想便摇起头来,他了解罗以歌,他不会拿感情的事开玩笑。
“那你还问什么?”优雅又慵懒的靠向沙发椅背,罗以歌不以为意道。
“可是……你们足足相差十岁!十岁!明白么?”老马激动的双手比着十字,人说三岁一代沟,他们都隔三代沟了,能处的来么?
罗以歌曾经也觉得十岁太大了,但现在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十岁怎么了?你不知道现在的萝莉都喜欢大叔么!”深邃的眼睛冷瞥着老马,罗以歌充满磁性的嗓音反驳道。
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到了叔级的高度。
老马被咽的一下愣住,现在的萝莉都喜欢大叔?他怎么不知道?
这么说……他也还有机会?
罗以歌瞥了眼手表,三点五十五分。
将杯中的酒喝完、起身,对老马红彤彤的脸庞道:“你这模样就别出去了,收拾收拾睡吧。”
“行。那你去,我先睡了。”本想一起出去的老马,想到自己猴屁股般红的脸便打消了念头,没等罗以歌出去便向里间的床铺走去。
罗以歌在操场正前方站定,营地上空再次响起了短促的号角声。
急促的声音直催的人心神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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