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淳于蝴蝶长得那么像临阵脱逃的小人么!
“吃肉的时候一起,出事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担。”不轻不重的声音,时朵朵知道自己的性格过于软弱可欺,但正义的衡量一直在她心里,她还不没软弱到让人替自己背黑锅。
她只是交际不行,不太会跟别人打交道而已,没到遇事就后退的地步。
“朵朵说的对,有肉一起吃,有事一起扛。班副,我们不会扔下你的!”熬然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原本的犹豫也在危慕裳那句,‘有事她承担’下消失无踪,不是每个班副都这么有责任心,这么袒护她们的。
虽然班副话不多,但有这心就够了。
“嗯!不管怎么样,我们一起。”其他人纷纷点头,她们也不是无情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
危慕裳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们会如此表态。
看着她们认真的神情,危慕裳心里一暖,微微笑了起来。
也许她终究是自私的吧,她从未站在她们的角度替她们想过。
她讨厌麻烦,只想着,若一个人她就身无包袱,她就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不必顾忌太多。
掠过一张张真挚的脸庞,突然有种名为幸福的词浮在危慕裳脑海,群体生活,被一帮战友信任着,那种感觉窝心极了。
“都决定去了?”看着她们危慕裳重复问了一句,见她们都点头便起身准备睡觉,“决定了就睡吧,三天后吃大餐去!”
危慕裳刚说完熄灯号角便响了起来,一个个利索的爬上床钻入被窝。
没多久,一束查房的手电光便照进203宿舍。
待查房班长走后,司乃歪头看向危慕裳小声道:“班副,周末我们烤什么小动物?”
她想不出来能烤什么小动物,好奇心太强她还是问了出来。
“……到时你就知道了,睡觉吧。”犹豫一瞬,危慕裳想还是别说得那么清楚,有些小动物么,能吃但她们未必敢吃。
她怕说出来恶心到她们。
“唉,乃乃你可真笨!”熬然从被窝伸出手拍向司乃脑袋,“你想,深山里什么没有?比如……小兔子啊,小鸟啊,野鸡啊……”
“班副!”说着说着熬然突然激动的看向危慕裳,“班副,你说后山会不会有野猪!”
“野猪?熬然你别吓我。”司乃突然拉紧胸前的被子,眼神有些闪烁。
据说有的野猪会攻击人的,且野猪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又不能杀,要是遇到怎么办?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危慕裳,都在想后山不会真有野猪吧。
“瞎担心什么?有的话也在深山里,我们在外围不会遇到的。”危慕裳闭着眼睛说完后,一个翻身背对她们,“都睡吧,明天还训练呢。”
训练依然苦闷,自厕所事件被抓包后,一排三班的午休时间就彻底被剥削了,罗以歌每天中午都准时出现在203。
许是心里有了盼头,训练时三班的士气明显提升了不少,时间也自觉过得飞快。
周六,晚上熄灯三十分钟后,203依然传出不安分的翻床声,一个个就跟后背长了虫子般翻腾不已。
听着这明显反常的声响,危慕裳有些无奈,她们未免太兴奋了点。
为避免她们明早起不来床,危慕裳清冷道:“还不睡,明天五点半起不来,肉可就没份了。”
此话一出,声响徒然消失。
*
凌晨五点半,窗外依然黑蒙蒙的,危慕裳准时睁开了眼,看一眼仍沉睡中的战友,蹑手蹑脚的穿衣整理内务。
轻轻一跃跳下床时,顾林也已整理好内务。
两人洗漱回来,危慕裳踩着顾林床轻轻拍醒淳于蝴蝶:“我跟林子去炊事班,你叫醒她们,在后山我们之前搏斗的地方见。”
抬头见顾林也准备妥当,淳于蝴蝶点点头跟着起身。
营地的摄像头虽没到360度无死角的地步,但必经之地重要库房这些地方还是少不了的。
从宿舍出来,危慕裳二人闪躲着摄像头向炊事班进攻,宿舍与炊事班可谓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人好不容易窜到伙房背面的窗户底下。
顾林拿着小刀片正准备对窗户的下手时,危慕裳轻瞥她一眼,果断的手一伸将窗户一扣,接着拉了起来。
顾林气的蠕动着嘴唇,瞪着眼:“你怎么知道窗户没上锁?”
“我做事像你这么没准备?”她跟顾林最大的区别就是,她从不打无准备的战,而顾林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从不未雨绸缪浪费时间。
轻松翻进去,看着地上的几大桶油,顾林毫不客气的倒了满满一军用水壶。危慕裳也毫不手软的装了一水杯的盐,她可没打算干一票就金盆洗手。
将水杯用胶袋套好放进背包,临走时看见整盒整盒的打火机,危慕裳也顺手牵了两个。
从进来到完成任务仅不到两分钟时间,两人相视一眼准备撤走。
谁知……
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顾林在转身撤退时,幸运的撞倒了一个两米高的架子,上面放了七八个空铝盆。
这盆子要掉到地上,来个七八下刺耳的大声响,最后再来一个架子倒在铝盆上的震天响,不知道营地的警铃会不会瞬间响起。
听见顾林的闷哼危慕裳转回头,脸色当场就绿了!
……
第二十九章 躲在暗中的眼睛
“我去!”危慕裳瞪着眼忍不住咒骂一声。
心里恨不得将顾林大卸八块,小身板却敏捷的,朝那些下坠的大大小小铝盆冲去。
感到不妙回头看时,顾林也瞬间脸一黑,就算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也犯不着踩这么大的狗屎运吧。
危慕裳顾林两人一阵手忙脚乱,在寂静的清晨,若从伙房前经过,定能听到里面‘咚咚咚’的几声轻响,再远就沉静无声了。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一切尘埃落定,营区的警铃没响,也没人察觉伙房的异样。
只是……
危慕裳与顾林像被点穴般一动不动,只见:
顾林后背顶着两米高的置物架,左右手及右脚高高举起,上面各顶着一个大小不一的铝盆。
预期的坠地声响没传来,顾林僵硬着转头看向危慕裳,却在下一秒噗嗤一声,张嘴想大笑却怕引来其他人,只能抿着嘴胸膛不停的颤动。
危慕裳左右手与右脚,跟她一样各顶着一个铝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屁股高高撅起顶着置物架,上身弯下与地面平行,背后的背包也顶着一个铝盆,最后,她的头罩着一个超大号的铝盆,看铝盆突起的程度可以想见她的头是高高仰起的。
单脚着地,僵硬的四肢,头尾高高撅起的脑袋与屁股,像造型失败的盆景般,四周长出乱枝。顾林越看越笑得内伤:艾玛,跟危慕裳相识十几年,她从没见过她这么狼狈搞笑的模样,以后不愁没料取笑她了。
眼前黑蒙蒙一片,听着顾林暗自内伤的笑声,危慕裳也能想到自己的姿势有多搞笑,但,她会这样是谁害的?还敢笑!
“你娘的!你再笑试试!”动作轻缓的将右脚的铝盆放下,危慕裳嘴里吐出的话语却火药味十足。
“咳……咳咳……”本偷着笑的顾林被危慕裳一呛,出不来的气瞬间压回,呛得她差点岔气,奈何咳嗽又不敢咳的太大声,只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咳着,以缓解胸口的乱气。
摸黑凭着感觉,右脚将右手的铝盆顶走放下后,危慕裳拿开头顶的铝盆才轻呼出一口气,见顾林仍颤动着身体咳个不停,没好气道:“你丫给我利索点!想等炊事班来抓包是吧!”
被危慕裳再吼一声,顾林堵在胸口的气瞬间就顺畅了,当下手脚灵活起来。
将一切恢复原样,跳出窗口将窗户重新关上,两人张望一眼黑寂的四周,便撒腿往后山跑去。
睡眠甚少的罗以歌,五点就醒了,开灯拿出笔记本在捣鼓着,中途上厕所时不经意瞥向窗外,却察觉出丝丝异样,到窗前定睛一看,经过特殊训练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看清了两抹奔跑中的身影,其中一抹他再熟悉不过了。
剑眉一皱,这么早危慕裳在干什么?
按她跑步的路线对过去,罗以歌在脑海将原点锁定在炊事班的伙房。
嘴角微微一勾,罗以歌瞬间明了,宠溺的看着那抹窜入林中的身影,转身继续捣鼓他的电脑。
似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奔跑中危慕裳回头看去,整个营区黑呼呼一片,没发现什么不同,微皱着眉不得其解便不在理会。
到汇合地点其余八人已经到了,个个精神抖擞的瞅着她俩。
此地离营区有一段距离,又有树木遮掩,营区是看不到里面的光线的。
危慕裳从背包里拿出三根手电筒分发下去,自己留了一根。
“都跟着我走,天还没亮别走散了。”危慕裳带头,一帮十人浩浩荡荡的进山了。
危慕裳在罗以歌办公室看到过这片区域的地图,上面有一条河流,河流与营地有些距离,她想在路上捕捉些食物,到河流边清洗、用餐正好。
天黑,又是在山里,偶尔传来几声诡异的声响,难免有胆小的,但这么多人一起,也不好意思说怕,只一个劲的往人群里钻,祈祷天快些亮。
“别动!”走着走着危慕裳突然喊了一声,手电光定在地上,黑瞳噌亮的看着光线上的小洞口。
“我去找其他的洞口。”旁边的顾林也看见了,拿过身后人的手电筒在周围绕着圈。
危慕裳放下背包,拿出自制的铁笼子,打火机,吩咐其他人将洞口周围的杂草弄干净。
“班副,这洞里面有什么啊?”边拔着杂草熬然边不解的问,看危慕裳这架势,洞里肯定有吃的。
“山鼠。”将铁笼打开又搜来些干燥的杂草,危慕裳头也不抬的回道。
“山鼠?老鼠!”听到山字淳于蝴蝶就觉得美味,山里的东西肯定很有营养且美味,但在听到鼠字时她惊了,有关鼠字的动物她只能想到老鼠。
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软绵绵,黑溜溜的老鼠,难道她们要吃老鼠么?
天……
“呕……”想到那毛茸茸的小老鼠进到自己的胃里,淳于蝴蝶不争气的当场干呕起来。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抽搐着嘴角,难以想象如果她们的食物是老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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