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出现了,他说往东,马特·亨利和他的小队自然不会往西。
于是乎,马特·亨利一行人便跟随着尤金·金斯利并不快,却异常坚定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尤金·金斯利的来时路走去。
尤金·金斯利的想法很简单,他不会以卵击石去打败仗,但胜算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话,他是绝不会放手的。
……
029 伸出魔爪
尤金·金斯利的想法很简单,他不会以卵击石去打败仗,但胜算超过百分之五十的话,他是绝不会放手的。
带着热血激昂的必胜信心往回走的尤金·金斯利,等的就是再次跟罗以歌交战的那一刻。
他谋划这么多年,设想过无数种结果,没有任何一种是以他落败而告终的。
尤金·金斯利并没有刻意隐瞒行踪,就那么大大方方大摇大摆的往回走着,他知道,罗以歌一定会来追他的。
丛林那么大,罗以歌只能猜到大概的方向,并不确定尤金·金斯利的具体路线是怎么走的。
但尤金·金斯利仅跑了十分钟便往回走,这个时间并不长,一追一回间,再次撞上貌似是必然的过程。
罗以歌跑在最前方,他跑着跑着便觉得不对劲,仿佛有种沉闷的气压扑面而来一样。
“嗯……”紧跟着罗以歌身后的危慕裳,在罗以歌毫无预警的停下脚步后,一个没防备差点就撞上了他,双手往前一撑才避免了撞击上去。
“怎么又停下了?”加尔·丘吉尔一个急刹车停下后,看着其他人默不作声又不上前的姿态,隐约也察觉到了丝丝压抑的气氛。
就在加尔·丘吉尔询问出声的时刻,他们的左前方突然就有一股来势汹汹的气息,朝他们汹涌过来。
丛林交错间,约两百米左右的前方,罗以歌能依稀看到一波人影朝他们而来。
“尤金·金斯利!”
危慕裳的视线越过罗以歌的肩膀,从那些几乎与丛林融为一色的迷彩中,看到了一抹显眼的白,与刺眼的红,那是尤金·金斯利缠在左臂上的绷带。
“我就说怎么感觉不对,原来是带了人杀回笼来了。”麦克·索罗看着那为数不少的人群,颇有感叹的发表了一句。
尤金·金斯利刚才躲他们都躲不及,现在倒好,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召集到那么多人的?”
这是祁覆最为关心的,他们几乎是在尤金·金斯利前脚刚走,后脚就追上去的,如此急迫的时间里,尤金·金斯利如何召集来其他小队。
“也许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危慕裳看了眼罗以歌不躲不闪,就这么看着那帮来者不善之人,便也挺直了背脊随口道了一句。
“他们人好多,目测也有十几二十人吧?我们就六个人,这差距这么大,我们怎么干的过他们?”
最为关心人身安全的加尔·丘吉尔,在细心的衡量了一番利弊后,心有不安的看着其他人,特别是多看了几眼罗以歌挺拔的背影。
尤金·金斯利显然也看到了等在前方的罗以歌,脚步依旧不紧不慢的行走着,丝毫不担心罗以歌趁这个时间偷溜走。
马特·亨利看到两百米多处的罗以歌等人,视线不由得的瞥到了尤金·金斯利身上,也明白了尤金·金斯利想干什么。
在罗以歌不进不退的呆立下,他们等来了敌意不小的一波人。
尤金·金斯利一直走到,罗以歌十米前的距离才停下脚步。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罗以歌,尤金·金斯利不由得想,他上一次跟罗以歌以这么近的距离面对面,是多久以前了。
“罗,好久不见。”尤金·金斯利看着罗以歌那张面无表情的硬朗脸庞,就跟好朋友见面聊天一样,打起招呼来还挺随口挺开心的。
“好久不见。”罗以歌嘴角微微一勾,看不出来是真笑还是假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尤金·金斯利。
“五年了,我很想你,你知道么?”
尤金·金斯利看见罗以歌对他笑,他绿眸一眨似乎恍惚了一瞬,随即勾着既优雅又高贵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向罗以歌。
看着尤金·金斯利那太过真挚与温暖的笑容,危慕裳眼一眨黑瞳瞬间放大。
她,她看错了么?
尤金·金斯利竟然是真的在笑,还笑的那么招人那么开心?
而且,听着尤金·金斯利说想罗以歌的话,危慕裳不知为何就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视线偷偷的瞥向麦克·索罗,危慕裳这脑中瞬间就浮出一个惊人的念头。
难道说,尤金·金斯利的某方面其实跟麦克·索罗一样,然后,他喜欢罗以歌?
危慕裳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了,眼珠子一转,视线就来来回回的在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的脸上转悠着,想要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嗯,我知道。”面对尤金·金斯利看似热情的笑容,与暧昧的话语,罗以歌点了点头,声音虽然不大,却肯定的回答着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那种想人的方式,罗以歌想,估计全天下也就只有尤金·金斯利会那么做了,他就是想不记得都难。
“知道。”尤金·金斯利在罗以歌身前一米处停下,点头重复了一句罗以歌的回答,随即又异常认真的直视着罗以歌道,“那你想得怎么样了?”
看着尤金·金斯利认真严肃的眼神,罗以歌缓缓一笑,对于尤金·金斯利的锲而不舍,似无奈,又似不解,坚定回道:
“五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不可能。”
“你也说了是五年前,五年过去了,难道你的决定就没改变么?”
尤金·金斯利说完后,不等罗以歌回答就继续道:
“现在的格局,我相信你很清楚。现在的你跟三年前的你有区别么?在部队,你再呆十年也还是这样。死水般一成不变的生活,太委屈你了,你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你应该有更宏大的理想,你也有那个才能本事,你就不想要改变么?”
尤金·金斯利有点越说越激动,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但他看着罗以歌的炙热眼神,更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
听着尤金·金斯利那番话,除了他和罗以歌,在场的二十几人貌似都有些不解。
黑蟒蛇的佣兵战士,之前见尤金·金斯利那副恨不得杀了谁的气势,以为他会一上来就动手的,谁曾想到,尤金·金斯利却跟老战友见面一样,聊起了天来。
危慕裳等人更是讶异,听他们的对话,怎么也不像前一刻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恶战敌方。
“委不委屈,不是你说了算,我该有什么样的理想,尤金,貌似也用不着你操心吧?”
罗以歌并没有否定尤金·金斯利的那番话,只是云淡风轻的反驳着尤金·金斯利,似乎在怪他多管闲事了。
“FUCK!你难道不懂我这是为你好么?”对于罗以歌比驴还倔的死脑筋,尤金·金斯利不是第一次领教,但他还是被气到了。
他尤金·金斯利何时这么用心的对别人过,为什么罗以歌就这么不领情,难道他给的诱惑还不大么。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尤金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好,只是你尤金·金斯利认为的好,却不是我罗以歌想要的。”
罗以歌知道尤金·金斯利对他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只是尤金·金斯利有点太自以为是,太爱操心,还没眼力太固执了点。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我给!”
尤金·金斯利就不明白了,他说的有什么不对么,罗以歌非要这么不配合,气极的尤金·金斯利便脖子一横,一双绿眸既坚定又霸气的看着罗以歌。
对于尤金·金斯利孩子气般的行为,罗以歌不由得好笑起来,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尤金·金斯利还是一点都没变。
“不,尤金,你不明白,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也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罗以歌笑,但他还是非常肯定的拒绝了尤金·金斯利。
不论站在什么立场,他都不能跟着尤金·金斯利混,他是军人,跟尤金·金斯利是敌对方。
就算有一天他不当兵了,也不可能跟尤金·金斯利成为盟军。
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OK!既然你说我不懂你想要的是什么,那你倒说说看,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么多年了,软硬都拿不下罗以歌,尤金·金斯利索性双手一摊,他改变方针,从罗以歌的角度出发总行了吧。
这天底下,只要是人为能得到的人事物,只要罗以歌开的了口,尤金·金斯利就不信他办不到。
耳边听着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的对话,黑瞳又在两人脸上认真的转悠着,危慕裳从一开始的不解迷茫,貌似听出了丝丝端倪。
如果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不是有真正的天仇大很,而是一个老战友的话。
他们现在的身份明显不同,难道说,尤金·金斯利是想拉罗以歌下水,把罗以歌也收到他靡下,当个佣兵?
“咦……你怎么在这儿?”
半响也等不来罗以歌的回答,尤金·金斯利知道罗以歌是不想说,视线随意的一瞥,却看到危慕裳那张熟悉脸,不由讶异了一瞬。
尤金·金斯利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罗以歌身上,并没有仔细去看他身后都有什么人,现在仔细一瞅,才发现他身后的人全是他曾经的战俘。
尤金·金斯利的视线要是不移到危慕裳脸上,危慕裳对他的反感倒没那么多,现在一看到他那张盯着自己的脸,危慕裳就手痒的恨不得抽上一巴掌。
“黛娜被你们擒获了?”尤金·金斯利跟危慕裳倔强、恨不得杀了他的愤怒眼神对视了几眼,视线下瞥扫了眼她脖子上的伤痕,随即眉头微皱道。
尤金·金斯利并没有接受到黛娜·安妮的任何信息,他还以为黛娜·安妮已经把危慕裳几人送回总部去了,现在看来,估计他们也是凶多吉少了。
危慕裳一直抿着嘴不说话,只是一双恨意满满的黑瞳,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太想我了?”尤金·金斯利见危慕裳一直瞪着他不说话,上前几步伸手就想去捏危慕裳的下巴。
察觉到左后方危慕裳的异样,罗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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