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
亚历山大目不转睛的盯着地板,喃喃自语的嘟囔了一句。
如果不是危慕裳所过之处,沿路留下的那一串水印,亚历山大都要怀疑他刚才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危慕裳蹬蹬蹬的一口气冲上了三楼,三楼只有三个房间,一个大书房,两个卧室,其中一个卧室非常大非常大,那是尤金·金斯利的。
尤金·金斯利的卧室隔壁有一个小卧室,很不幸的,危慕裳就被要求住在了他隔壁。
危慕裳一路冲回卧室后,她动作也没停一下就关上了房门并落锁。
危慕裳知道黑蟒蛇总部有很多摄像头,自刚才在海底也发现了摄像头之后,危慕裳对于眼前这个布置还算温馨的小卧室,就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危慕裳先是快速的卧室搜寻了一番,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后,她视线一转瞥到梳妆镜里仍穿着湿衣服的自己,转身就去打开了小衣柜。
“……”危慕裳看着火衣柜里不是吊带就是短裙,或者是更为暴露的衣裙,她的眉峰就抽了抽。
尤金·金斯利明知道她什么都带,这些是给她准备的还是以前就一直放在这里的。
危慕裳没开房间的灯,接着照射进落地窗的清冷月光,危慕裳不明所以的盯着平视过去,堆放在衣柜里的那堆黑色东西,她伸手捏起就拎出来瞅了瞅。
“……”当危慕裳看清楚被她捏在手上的是什么后,她嘴巴微张间双眼瞬间就凸瞪了起来。
丁字裤!
还是黑色蕾丝丁字裤!
此时此刻,危慕裳瞪着手中这条明明就是一条细到不能再细的线,简直就如捏着烫手山芋般。
“我艹!如果这是给我准备的,尤金你就死定了!”
危慕裳黑瞳喷火的怒瞪着,捏在手中的性感丁字裤,恶狠狠的诅咒了尤金·金斯利一番后,危慕裳就嫌弃的一把就黑色细线给扔回了衣柜。
仅一墙之外的尤金·金斯利,就像是接受到了危慕裳的咒骂般,自己动手包扎着胸前和腰侧伤口的他,冷不丁的背脊发寒打了个寒颤。
尤金·金斯利抬头看了眼,两间卧室中的那扇黑色格子墙体,他好像是知道危慕裳回来了般,嘴角那抹邪肆的笑意更甚了。
伤对于尤金·金斯利而言,其实他早已经麻木了,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缠着绑带的两处伤口,伤不算严重,但尤金·金斯利看着这些伤却自嘲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他尤金·金斯利也有为了美人一吻,而甘愿受伤还毫无怨言的一天。
从尤金·金斯利下身只围了条浴巾,和有些湿润
的金色发丝中可以看出,他应该也是冲完凉了。
尤金·金斯利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后,随手抓过床头的手机,然后尤金·金斯利将某条一直犹豫着没发出去的短信,指腹轻轻一点就果断了发了出去。
随后尤金·金斯利从床上站起身,走到黑格子墙体前,悄无声息的推开那道直通危慕裳卧房的暗门。
罗以歌在跟吕一茹讲完真相后,他没继续待在北部,而是连夜就赶回南部,继续卖身在公司里加工熬夜了。
凌晨三点零五分,罗以歌从办公室走到休息室,刚躺下准备小眯一会儿,结果他才一闭眼,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传来了信息声。
罗以歌依旧闭着眼本不想理会的,但他转瞬想到会不会是危慕裳有事找他,他这才长手一伸顺势捞过了手机。
罗以歌收到的是一条陌生号码的彩信,本来还半睁着眼躺在床上的罗以歌,当他打开彩信看到瞬间蹦出来的相片时,他的身体瞬间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飞速从床上站起身的罗以歌,脸色非常不好的看着手机里,那抹熟悉的清瘦身影,竟然被尤金·金斯利拥在了怀里。
而且,从这个侧身拍过去的角度,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明明就是在接吻!
霎时间,罗以歌深邃的瞳眸又沉又冷,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滑动着,全是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紧紧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罗以歌冷沉着一双瞳眸,气炸了般猛地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在罗以歌微垂着头沉默不语的身影中,仍谁一眼都能看出他身边的气压有多低。
看到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的暧昧图片,罗以歌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表露出来,只是脸色阴沉阴沉的,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罗以歌一动不动的站在床前沉吟了数秒后,猛地就转身抓起手机,直接拨通了那个发短信给他的陌生号码。
手机铃声仅了响了一声就立即接通了,罗以歌不等电话那头的开口说话,他直接就嗓音低沉的厉声怒吼:
“尤金·金斯利!你信不信我把你黑蟒蛇给一锅端了!”
没有任何的预兆表明罗以歌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尤金·金斯利。
但是罗以歌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会使这么下三滥手段的人,绝对是尤金·金斯利无疑了。
“罗,还没睡呢?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相比较于罗以歌的咬牙切齿,尤金·金斯利就显得悠闲多了,他一边跟罗以歌讲着电话,一边得瑟的在危慕裳卧房转悠着。
“尤金!你最好给我离她远点!”
罗以歌这心里可真是五味杂坛,但无疑酸味是最多的。
危慕裳到底在搞什么,尤金·金斯利抱她,她竟然都不知道推开,而且还把小手放在了尤金·金斯利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当然,对于危慕裳那把始终抵在,尤金·金斯利胸口上的那把染血匕首,罗以歌自然是看到了,但他此刻并不想去知道那把匕首的故事。
他想知道的,显然是只有危慕裳而已。
“罗,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现在她人可在我这里,该离远点的是你吧?”
此时尤金·金斯利已经绕到了浴室门口,隔着一扇门,里面就是正在沐浴的危慕裳。
于是乎,尤金·金斯利为了让罗以歌明白,现在该离远点的到底是谁,他在不怀好意的说完后,便默默的打开了视屏。
尤金·金斯利看着视屏里自己赤裸着的胸膛,虽然缠着绑带,可还是该死的性感极了。
伸手撩拨了几下有些湿润的金色发丝,倚在浴室门边的尤金·金斯利,便又好心的用暧昧嗓音提醒罗以歌道:
“罗,快看看这么多年了,我身材有没有变好?”
听着尤金·金斯利有些不对劲的声音,罗以歌将耳边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随即看到搔首弄姿的尤金·金斯利,罗以歌的脸就更黑了。
“尤金!你要敢碰她,我一定灭了你!”
罗以
歌双眸凶狠的盯着尤金·金斯利,嘴里更冰冷着声音一字一句的放着狠话道。
对于危慕裳,罗以歌自是不担心她会劈腿什么的,但尤金·金斯利那人狠起来,完全就是不念旧情不择手段的人。
此刻罗以歌只后悔,他不应该答应危慕裳给她七天时间的,他应该在知道危慕裳被尤金·金斯利带走后,就立马追上去才对的。
什么狗屁公司,跟危慕裳比起来,这些麻烦事算什么。
“罗,你别这么无情嘛,这些年我为了你煞费了多少苦心?结果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就狠心要灭了我?”
尤金·金斯利看着屏幕上猩红着一双瞳眸的罗以歌,突然就转了性情怨妇般幽怨的指控着罗以歌。
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很红,不知道他的双眼是染上愤怒激红的,还是太过疲惫浮显出来的血丝。
尤金·金斯利看着现在这样,站在他对立面的罗以歌,是真真有些心痛。
以往罗以歌在部队的时候,他一心想把罗以歌拽出来拖进他黑蟒蛇,这样的话他们还是战友。
尤金·金斯利甚至拿一半的黑蟒蛇诱惑罗以歌,结果罗以歌都不为所动。
现在,罗以歌是从部队出来了,却也走上了跟他一样的道路。
而尤金·金斯利这才明白,为何罗以歌始终不肯答应他,不肯到黑蟒蛇来,原来他早就是火凰的人了。
更讽刺的是,他们两人以往在一明一暗的时候,还能默契十足合作无间的暗中配合几次。
结果现在,他们同处暗处,却成了真正的敌人。
上一次罗元泉寿宴那晚的谈话,还算以和平的方式结束,但那种表明的和平,却是本质性的决裂。
不管是罗以歌还是尤金·金斯利,他们都将对方列入了黑名单。
跟罗以歌作对,这是尤金·金斯利最不想做的事情,可现在,他也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尤金·金斯利在部队那么多年,因为性格的原因,他并没有太多的朋友。
而罗以歌,那个一直不管是军事上还是生活都欺压在他头上的罗以歌,在尤金·金斯利心里,他却将罗以歌当成了他真正的朋友,真正的战友。
尤金·金斯利甚至不知道,如果他跟罗以歌真的走到了必须要下朝对方的那一天,他能不能对罗以歌下得去手。
“尤金,你现在说这些没用,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可能跟你同流合污的!”
看着尤金·金斯利有些怨恨他的眼神,罗以歌从危慕裳身上转移重心,将注意力放在了尤金·金斯利身上劝道。
如果可以,罗以歌也不想跟尤金·金斯利为敌,在罗以歌看来,尤金·金斯利依然是他的战友,同甘共苦过的患难战友。
“同流合污?罗,你不要把你自己说的多干净,你以为你现在做的事够光明?”
尤金·金斯利这下也将危慕裳给抛诸脑后了,神情一正后就跟罗以歌讲起了男人之间的对话。
“我从没说过我做的事多么光明!但尤金,你就没发现你完全是在捣乱么?我和你,火凰和黑蟒蛇,就算不是朋友,那也可以不是敌人!”
罗以歌觉得尤金·金斯利就是太死脑筋了,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好么。
或者,其实尤金·金斯利只是想报复罗以歌而已,罗以歌让他的一场希望落空了。
有句话说,既然自己得不到,那绝不让别人得到,而毁灭是唯一途径。
尤金·金斯利此时的心情就差不多是这样的,要是罗以歌一直在部队不出来,他完全没意见。
或者罗以歌从部队出来后,他当个平民百姓,过着平平淡淡的悠闲生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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