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让你叫我大嫂!听见没有?”
顾林原本硬邦邦非要跟危元继干一架的身体突然就软了下来,她撩了撩额前短发,双手一圈就紧紧的环抱着危元继,挑衅的看着危元溪道。
对于顾林的主动,危元继自然是十分受用,他环着顾林细腰的大手当下就更紧了紧,两只森冷的眼睛却依旧盯着危元溪。
“你、你个贱人!你休想!”
危元溪捂着被顾林一掌之下拍得红彤彤的手背,顾林倒贴上危元继的举动和挑衅的眼神都让她的怒火直线上升,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又伸出手去指着顾林面门。
从危元溪嘴里喷出来的‘贱人’二字,让危元继的眼神瞬间就更冷了一分。
“道歉!”危元继目光森冷的直视着危元溪,不容置疑的冷声道。
危元溪被危元继的冷眸吓得猛然后退一步,危元溪不敢置信的看着危元继,她抖索着唇瓣张张合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危元继竟然让她跟顾林道歉。
“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我绝不!”
危元溪本身就有些惧怕危元继,在危元继毫不掩饰的冷眼下她根本就招架不住,但她在看顾林眼中的得意和危慕裳的冷眼旁观时,危元溪就再也忍不住的怒吼道。
她才是危元继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危元继怎么可以联合外人来欺负她。
淳于弘倚在包厢门边,淳于蝴蝶靠在他身上,他们两兄妹饶有兴致的看着走廊上的一幕,从情势上来看危元溪很显然是以一敌五,寡不敌众。
危元溪硬着脖子的抗议很坚决,一点也没有回旋余地的样子,危元继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几眼,随后缓缓松开拥着顾林的手。
顾林见状也从危元继臂弯退了出来,乖乖的站在危慕裳身边等着危元继接下来的举动。
危元溪看着危元继一步一步缓慢靠近,她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危元继给她的压迫感太强大了。
危元继在危元溪身前一步站定,在危元溪带着丝惊恐的目光中,危元继倾身在她耳边冷沈着嗓音低声道:
“危元溪,你听好了,不管你是什么心态和态度,这辈子顾林都将是你的大嫂!别想着拿老爷子来压我,你会发现那丝毫没用。最后,大哥希望你能识趣点。”
危元继的最后一句话也仅仅只是希翼而已,以他对危元溪这二十多年来的了解,危元溪应该不会懂得这些代表什么。
危元继缓缓挺直了背脊,他的视线仍旧黏在危元溪瞪大两眼的错愕神情中,右手却是往后伸了伸。
顾林看到危元继伸过来的手,她下意识的就抬手搭了过去,两手交握在一起后危元继也没再回头跟危慕裳其他人道别,他牵着顾林就越过危元溪往前走去。
顾林本来不想就这么跟危元继走的,但她看着危元溪不敢置信的大眼心情很爽。
跟危元溪擦肩而过的时候,顾林不忘下巴一抬眉头高高一挑,无声却又一脸挑衅的俯视着危元溪。
一直到顾林和危元继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危元溪像是依旧没反应过来般,两眼怔愣呆呆的瞪着前方。
“她不会是傻了吧?”一直没出声的淳于蝴蝶扯了扯淳于弘的衣袖,上下打量着危元溪疑问道。
“哼!傻了更好。”淳于弘一点也不在意的瞅了危元溪一眼,转身就进了包厢。
淳于蝴蝶觉得淳于弘说得也对,危元溪是死是活跟她也没关系,她转身也想进包厢,但转念一想便又留了下来。
她不能让危慕裳一个人面对危元溪,万一危元溪欺负危慕裳怎么办,虽说淳于蝴蝶不认为危元溪能欺负得了危慕裳,但人多势众她还是留下给危慕裳壮胆好了。
顾林走后,危慕裳也不想见到危元溪,她身一转想离开,危元溪却在这时候突然回过神来冲她怒声道:
“危慕裳!这一定是你的阴谋对不对?一定是你把那个贱女人安排在大哥身边的对不对?呵……我真是小看你了,这十几年你留在危家膈应我们不算,好不容易等你可以嫁人了,你却还要安插一个贱人到危家做奸细,你不要太过分了!”
危元溪想不通危元继怎么会看上了顾林,明明有那么多名门淑媛倒追危元继,以危元继的眼光他怎么可能放着那些温柔美丽的女人不要,偏偏要去招顾林,这一切肯定是危慕裳搞的鬼。
而且,危元继那人的性情本就比较冷漠,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二十多年,但危元溪对危元继并不是很了解。
但是再怎么不了解,危元溪也清楚记得危元继从小到大没怎么重语气的说过她。
但刚才危元继不但直呼她的姓名,他的话语更是带着明显的警告,这是危元溪不能接受的。
准确的说,危元溪不能接受的是危元继为了顾林而警告她,是危慕裳的母亲破坏了他们父母之间的感情,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跟危慕裳有关系的人而警告她。
危慕裳停止转身的动作有些讶异的看着危元溪,危元溪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一直以为危元溪的大脑是直的,没想到危元溪这次还能拐了那么多弯弯转到她身上来。
“我就过分了你能怎么着?”
危慕裳不想跟危元溪说那么多,她也不可能去跟危元溪解释,下巴微微一抬就俯视着危元溪藐视道。
“哎,贱人就是嘴贱!慕子,来来来,咱不跟贱人打交道,溅得人一身臭气!”
淳于蝴蝶在危元溪嘴一张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率先出声的她先是感慨一句,随即手一抬就冲危慕裳招着手,危慕裳见她招手也乖乖的退了几步跟她站在一起。
“你又是哪个贱人!”
危元溪本来就没怎么在意淳于蝴蝶的存在,仔细看去时她就更气了,心中的怒火妒火腾腾腾直往上冒,淳于蝴蝶那张脸太过妖艳太容易引起女人的嫉妒了。
危元溪依稀记得她见过淳于蝴蝶,她应该认识她的,但一时半会儿她又想不起来了。
“整天贱来贱去的你累不累?你不知道只有贱人才会贱得骂别人贱人么?”
在淳于蝴蝶的印象中,有两个特别特别贱的人都喜欢骂别人贱人,一个是司空姿千,另一个就是眼前这位危元溪危大小姐了。
“你……你去死!”
危元溪怒得脸色都快涨成猪肝色了,被顾林拍得通红的手又一次的伸了出来直指淳于蝴蝶。
她最讨厌别人拐着弯的骂她了,偏偏危慕裳身边的人全都和她一个样了,果然贱人都是贱一窝的。
“哎,看来是贱到骨头里了,一点也不知道反省。”
被危元溪拿手指着鼻子,淳于蝴蝶不像顾林那么火大,她只是两手轻轻一摊,看着危元溪颇有一种朽木不可雕的感慨。
危慕裳不想听淳于蝴蝶和危元溪互骂贫嘴,她方向一转就毫不留恋的走进了包厢,任由危元溪再怎么怒骂挽留她也没回头。
当然,淳于蝴蝶是不可能会让危元溪追到包厢里去的。
第二天一早,危慕裳和顾林刚走下楼准备去吃早餐,她们就在楼下看到危元继倚在车门上的身影。
“危家大宅快被危元溪折腾垮了,我觉得你们俩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原本微微低垂着脑袋的危元继看到危慕尚和顾林走出来,他身体一侧长手一伸就拉开后座车门说道。
“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了,你好自为之。”危慕裳语重深长的拍了拍顾林的肩膀,率先钻进了危元继连车都透着一股冰冷气息的驾座。
说实在的,危慕裳并不太愿意顾林真的跟危元继在一起,危家那座大宅真不是一般人待的。
她再怎么样也始终是要离开危家嫁出去的,危家再怎么祸害也只能祸害曾经年少只能在危家屋檐下低头的她。
但顾林如果嫁进危家,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一辈子显然比危慕裳的十几年难熬得多。
“哼!在我看来,谁好自为之还不一定!”顾林瞟了眼危慕裳的背影又斜了眼危元继,随即下巴一抬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管你是哪根葱,别以为她顾林是好欺负的。
危元继是昨晚在夜半时分被危老爷子呼唤回危家大宅的,此时接受到顾林斜过来的小眼神,他嘴角微勾了勾没说什么。
“先去吃早餐,没体力我可斗不过那群豺狼虎豹。”
顾林也不在意危元继就在驾驶座上坐着,她用豺狼虎豹形容危家人说的顺口极了。
“林子,有你出马我是不是可以装哑巴不说话了?”
危慕裳看着还没走进危家大门,就先给了危元继一个下马威的顾林,了然的抿嘴笑道。
若要论跟别人抬杠呛声这回事,危慕裳一直都很佩服顾林这方面的本领,不用比她都自愿甘拜下风。
“嗯哼……我允许你把我当成你的代言人。”
顾林微微侧了一下头,眼神斜斜的瞟向危慕裳,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一股傲娇不可一世的气息。
单从顾林个人的角度,没遇到危元继之前危家跟她可以说是毫无交集,她之所以对整个危家都看不顺眼,不用说也是因为危慕裳的缘故。
当危慕裳三人到达危家大宅的时候,危家大宅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剑张跋扈的阴森气息。
危慕裳和顾林相视一眼,她们的眼底深处都潜藏着备战的信号。
“紧张什么,这不有我么?”危元继只稍瞥顾林的后脑勺一眼,顾林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就了然于心了。
危元继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带着一丝微冷,顾林微挑了一下眉头便收回视线。在危元继推开的危家大门中,她和危慕裳一起跟在危元继身后第一次踏进了危家。
大门一开危慕裳和顾林就能感觉到,迎面而来一股尖锐刺人的紧张气氛,耳边更伴随着危元溪尖声刺耳的魔音。
“爷爷,你是没见过顾林那个贱人是什么嘴脸!她简直比危慕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就是一个没家教没人管的野孩子!”
危元溪对顾林的嫌弃咆哮声声回荡在危家大厅,这让刚推门而入的三人面色一沈,危慕裳和顾林都特别反感‘没家教’这三个字,然危元溪的咆哮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她打架粗鲁的就跟个男人一样,这样的泼妇怎么能进我们危家?那个贱人她怎么配得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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