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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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野性-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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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觉得这两个小青年身上的阳刚之气特别重,也愿意和他们接触。杨帆很想知道他们的身世,尽管他们不说,但他们诚实,没有编故事。杨帆想,也许他们背后,有着特别引人入胜的故事吧。

杨帆有很多追求者,李勇和楚建明已经见到了几个。也许是杨帆对他们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吧,那些追求者都很有分寸,有的看到李勇和楚建明,还打声招呼。

这天杨帆下班,李勇和楚建明陪伴着她走在大街上。李勇和杨帆并排,楚建明拉在后面。只要三人在一起,每次都这样。

杨帆说:建明,走快点。

楚建明说;我不走快。

杨帆说:李勇,我想谈恋爱了。

李勇一下子紧张了,偷偷看杨帆,杨帆也正看着他,一双丹凤眼扑闪着。

杨帆说:你喜欢我不喜欢?

李勇说:……喜欢。

杨帆说:那你搂我腰呀。

李勇更紧张了,四处看了看,又看一眼楚建明,没敢搂。

杨帆说:还铁血呢。

李勇搓着手,差点被拌那儿。

杨帆说:你亲我一下,敢不敢?

李勇说:不……敢……

杨帆说:没血性,你走吧,别跟着我!

李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眼看着杨帆蹭蹭蹭走远了。

李勇喊:以后还见面吗?

杨帆头也不回的大声说:不见!

如果刚才李勇搂了杨帆的腰,亲了杨帆,两个人以后就没故事了。杨帆这天心里烦,故意这么做的。昨天晚上一个追求者突然抱着她亲吻了,杨帆用力挣脱了。还没明确关系,就这样了,杨帆很伤心。

杨帆离开李勇时想,这个家伙其实人不错。

李勇却误会了,伤心了一晚上。他的眼前都是杨帆的影子,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叫李勇心碎。

这天晚上他又吐血了。

楚建明说:划不来,那么浪。

李勇说:建明,我以前没骂过你。

楚建明说:咋啦,又要搂又要亲。

李勇说:她不是那种人,这么长时间了。

楚建明说:恋爱这么麻烦,啥意思。

李勇说:也许我以后不会恋爱了。

楚建明说:要是黄老歪,我才不跟着去,早烦了。

李勇说:睡觉吧。

楚建明说:明天去医院,你说啥也不行。

李勇说:我啥也不说,就不去。

以后的几天李勇他们没有再去找杨帆。杨帆起初没察觉,后来突然象少了什么。又过了几天,她怅然了,那个瘦瘦的有些可爱的青年消失了。

到现在杨帆才察觉,她居然一直没有问他们住在哪里。

又过了几天,李勇对楚建明说,离开这里吧,继续往西。楚建明说好吧,离开了好。

李勇这一段时间一直无精打采的,看什么都伤感。李勇用毅力克制了自己,不再见杨帆。

两个人到了火车站,买了票,这个时候是中午时分。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此时西安的街头已经有了零星的出租车,不打表,讨价还价。

李勇突然说:给杨帆告个别吧。

楚建明说:又来了。

李勇说:走吧。

拉着楚建明就上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地方,人家说三块钱,李勇说给你十块,一会再把我们拉回来。

这天的天色阴沉,街头稀疏的行人和车辆。李勇和楚建明坐在后排,眼看文化站越来越近。李勇的心止不住的撞动着。

杨帆出事了。

李勇将两张车票用力的慢慢的撕碎了,指缝里滑落。

(74)

杨帆被人豁了一刀,左脸,是用双面刮胡刀豁的。伤口切面整齐,长达五厘米。当时那肉就翻开了,就象沙发豁了一下那样翻开了。

就在大街上,杨帆下班的路上。一个人影窜出来,从后面箍住杨帆脖子。等那个人推开杨帆逃进一条巷子,杨帆叫了一声,捂着脸蹲了下来。鲜红的血液,快速流淌在她雪白的手背上。

在医院里,杨帆接受了公安调查。杨帆的左脸已经包扎,纱布横一道竖一道,在她脸上缠的很厚。

她的面部浮肿,泪水一直没断。

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公安初步锁定了一个目标。

这个人叫黄斌,曾用名黄跃进,现年二十五岁。黄斌家住西安旁边一个城市,父亲是政府的一个官员,很有背景。

据目击者称,凶手个头很高,约一米八零,略瘦,长发,刀条脸。黄斌符合这个特征。

黄斌是复员军人,回来前工作就安排好了。他不爱说话,性格孤僻,会突然莫名发火。他在单位几乎不上班,一般见不到他影子,也不请假,没人过问。这个人没什么朋友,独来独往。

他和杨帆早在一年前就相识了,那时侯杨帆还是学生。学校应邀去那个城市演出,在一个政府大礼堂。外面大雪飘飞,里面温暖如春,场面热烈。

演出空隙里,在后台,身着单薄演出服的杨帆和几个同学在说笑。

一个男青年突然出现了,手捧一束塑料花。

青年很高的个头,披着黑色呢子大衣,头发整齐。

他来到杨帆面前,鞠了个躬,将花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走。没说一句话。

在同学们的轰笑声中,杨帆脸绯红。

演出结束时,大礼堂领导对杨帆说:送你花的是黄主任的公子,一个前途无量的青年。

同学们没听到领导的话,领导是单独和杨帆说的。杨帆扑闪着丹凤眼,手里拿着那束花,这时她悄悄背到身后,松了手。

以后杨帆再没见到他。

半年前的一天,杨帆在学校参加毕业典礼,无意中朝门口一看,一个青年靠门站着。青年梳着整齐的头发,雪白的短袖衬衣,笔挺的黑裤子。

杨帆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但想不起来。

青年的目光直视过来,杨帆回避了。

散会的时候,那个青年不见了。杨帆和两个同学推着自行车,说说笑笑出了校园。

此时杨帆还留着辫子,辫梢的红头绳一跳一跳的。

校园门口有着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一辆轿车停在阴凉里。

杨帆又看到了那个青年,勾着头,麻花着腿,胳膊支在敞开的轿车门上。

走过去了,青年一声喊:杨帆。

杨帆和两个同学站住了,回过头来。

青年走了过来,面带微笑:我是黄斌,你去演出,我给你送过花。

杨帆回忆着。

黄斌说出了时间和地点。

杨帆想了起来。

黄滨说:一起吃顿饭吧。

杨帆说:不。

黄斌说:我那么远赶来。

杨帆说声非常感谢,和两个同学迈上车走了。

杨帆和黄斌的正式交往是在半月以后。黄斌托了关系,找到杨帆母亲的领导,领导找了杨帆的母亲。

领导说:给你闺女介绍个对象吧。

母亲说:她还小。

领导说:这个青年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

领导大致讲了一下他的情况。

母亲想了一会说:他那种家庭……

领导说:不是那种家庭,我还不介绍,杨帆那么漂亮。

母亲说:那先处处吧。

结果那天领导领着黄斌来到了杨帆家。领导满面春风,黄斌有些拘谨。杨帆母亲对他印象很好,这青年这么好的,一点也不跋扈。父亲只淡淡打了个招呼。

出于礼貌,杨帆和他交往了。

黄斌很会讨杨帆母亲欢心,每次来,都带了土特产。

话语不多的黄斌被杨帆母亲接纳了。

杨帆则不然,也就是和他吃吃饭,逛逛公园,很正常的交往着。

秋天的时候,黄斌盛邀杨帆和她母亲去他那个城市。此时杨帆已经工作了,在文化站做讲解员。

尽管杨帆不乐意,母亲还是给杨帆请了假。

舒适的轿车,剪影一般晃过的风景。

黄斌说:阿姨,叫杨帆去我那边上班吧,好工作随她挑。

母亲很高兴:小帆,听见没?

杨帆手托着下巴,一直看着窗外。她没有回答。她对黄斌没一点感觉,只是把他当个大哥哥看待。

杨帆和母亲住在了黄斌安排的宾馆里,铺张的设施,让母女略微感到了不安。

黄斌说:这都是小事情,在这个城市,我什么都能办到,不管你们提出来还是我想到的。

黄斌本来说他父母要来的,可不知什么原因,没来。

住了两天,天天盛宴。黄斌车载着她们,游览了一些景观。

回来的路上,杨帆不说话,神情疲惫。

以后黄斌再来,杨帆不冷不热的,也不跟他出去了。

母亲在一天晚上问了她:闺女,告诉妈,怎么了?

杨帆说:妈,他不好。

母亲说:还有比他好的吗?

杨帆说:在宾馆,一个跟你一样大的服务员阿姨,因为踩了他的脚,他吐了阿姨一脸,叫阿姨给他擦干净。妈,阿姨是流着泪给他擦的。

母亲说:居然这样。

母亲又说:他对你好不就行了。

杨帆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心里面害怕他,时间越久越害怕。

母亲说:你还小,能找上这样的人家,多大的造化,多少人羡慕,你知道吗?

杨帆说:我爸爸也不喜欢他。

母亲说:你爸爸一辈子就吃这样的亏。

杨帆说:妈,你让我仔细想几天好吗?

母亲说:闺女,妈只说一句话,黄斌这么好的条件,如果错过了,这一辈子再也别想碰到了。

寒冬来临时候,杨帆坚决不理睬黄斌了。黄斌那次喝多了,张牙舞爪的说出了杨帆和母亲那次去,自己父母为什么没来。

他们就不同意我和你交往,因为你是戏子!黄斌醉眼朦胧着说。

你还给我摆架子,你以为你是谁!黄斌还在喝酒。

老子他妈还没这么窝囊过呢!黄斌喊了起来。

你别不识抬举!黄斌最后说。

杨帆是含着泪水离开的,跑的飞快,纱巾在风中飘落,挂在了冬青树上。

黄斌后来给她一跪到地,就跪在文化站里。此一刻的杨帆简直快崩溃了。

你不理我,我就不起来。黄斌说。

就在杨帆心烦意乱时候,李勇和楚建明出现了。这是两个颇有神秘色彩的男孩,他们眉宇间的不凡气势让杨帆有了许多遐想。这应该是两个胆大妄为的人,可李勇在女孩子面前表现的却是那般的羞怯,这种羞怯没有一丝做作,纯自然。

杨帆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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