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莲二越过床,拉着他:“赤也,你这样抵着移门,赤鸢一辈子都出不来的。”
许久,衣柜里传来声音:“你们给我出去,难道还想看我换衣服吗?”这语气凶的可以,显然没有消气。
“好,我们出去,赤鸢慢慢来。”柳扯着切原赤也离开了她的房间。
感觉外面没了声响,她才悄悄探出头去,依旧是那个宽敞明亮的房间,仿佛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赤鸢抓了抓头发,随意的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白点状的红色娃娃衫和一条牛仔热裤,头发也没怎么认真打理,就踏出了房间。
“赤鸢?”在客厅,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饮料的仁王雅治,如此惊讶的看着切原赤鸢的打扮。
在仁王身上淡淡的扫了一眼后,她决定无视掉此人:“妈,我饿了。”
丸井蹦到赤鸢的面前,挤眉弄眼:“赤鸢,蛋糕吃吗?”
环顾四周,小小的客厅,挤了四个网球部正选,其中一个还是她亲弟弟,赤鸢扶墙:“不用了,丸井同学,你留着自己吃吧。”
“妈妈出门前,为我们准备好了便当,我们带到柳前辈家里就可以了。”切原赤也抱着整捆扎的便当盒这样说到。
闻言,赤鸢的脸色浑然发黑,就像是被人整装打包踹出家门一样,好失落啊啊啊啊啊……
“对了,妈妈和爸爸呢?”她有些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慵懒。
“……去大阪玩了。”切原赤也满脸认真:“他们说出差在外,好不容易回次日本,当然要到处看看。”
“……”她听了有些无语,只能感觉这两个大人童心未泯。
丸井见状上前拉起切原赤鸢:“赤鸢,不要那么一大早就这样懒散。”就连平时散漫的他都看不下去了。
赤鸢头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呆愣的看着天花板:“嘛,我感觉好像被人卖掉了一样。”
仁王用吸管吸的饮料,口齿不清:“把你卖给柳家,你们切原家没准还倒赚了呢。”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双眼目瞪仁王雅治,她的双颊被红色衣物承托的可爱。
捂着嘴的仁王窃笑:“你这智商,说不清的。”一副欠打的样子。
果然,切原赤鸢扬起手:“怎么,皮又痒了?”
柳莲二按下赤鸢的手:“收敛一点。”
尴尬的收回手,她耸了耸肩:“我又没有真的要打他。”立刻解释。
他望了下客厅的时钟:“真田他们应该到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啊?出发去哪里?”赤鸢看着柳莲二走向玄关忍不住问。
仁王起身越过切原赤鸢的侧身:“当然是去柳家咯。”看他多认真,把复习材料都带过去啦。
回过神,赤鸢才察觉,已经被卖掉了,而且还是一笔私下交易。
公交车的最后一排,被这几个家伙霸占的死死。
四人之中,也只有柳莲二很规矩的坐在靠右侧车窗的那一边,一路看着沿街的风景。
而丸井和仁王当中隔着切原赤也,很显然,这两人的尴尬还没云开雾散。
最无奈的莫属切原赤鸢,只能干站着,虽然仁王边上有个空位,但是在那么多视线下,她怎么坐的下去。
“赤鸢,你不过来坐吗?”仁王柳眉轻挑,有座位干吗还站着。
车一动,她赶紧抓住身旁的扶手微笑:“网上说,站着可以减肥。”
细细的看了切原赤鸢一眼后,仁王决定撒手不管,既然她喜欢站着,那就随便她吧。
收回视线的柳起身,来到她的身边,他的举动让赤鸢诧异:“你干吗?”
“没什么?”柳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象,脸色没有丝毫波动的神情。
切原赤鸢脚步一挪,她与他的距离就这样被稍稍拉离:“不要啦,你去坐吧。”
“没关系。”感知车的颠簸,柳伸手托了她的一下后背:“小心。”摔到了怎么办。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你去坐吧。”赤鸢将胸前的发丝夹在耳后。
柳在她身旁叹气:“女人往往说的都是反话。”
“什么?”谁知道司机一个急刹车,她就惯性的冲跌进了柳莲二的怀里:“……”
“你看……”柳的这个论点已经被充分的证实了。
切原赤鸢嘴角抽搐:“是,我看见了。”而且看的很清楚。
每过一站,上车的多,下车的少,所以车厢越来越挤,也越来越闷热。赤鸢像闹别扭似的喊着:“我好热。”
柳莲二很懂礼貌的询问了坐在车窗旁的老人:“婆婆,可以开一下窗吗?”
老人一看来者和善,也没拒绝,只是慈祥的笑到:“现在懂事的少年越来越少了。”说罢,推开了车窗。
微风拂脸,她获得了新鲜空气,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偏侧头,就能看见柳莲二淡定的侧脸,垂下眼睑,抿唇:“谢谢你。”
柳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切原赤鸢精湛的脸容。
果然,有些情愫不言而喻,就这样悄然发生了,没有人能给出什么完美的解释,比如她刚才为什么会跌进柳莲二怀里从而心律错乱。
车到站,他们一行人下了车,仁王用右手拖着下颚:“好像有人不开心了哦。”眼神飘向从方才就一直很安静的丸井文太。
丸井没有吱声。
“全到齐了吗?”柳仔细的视线扫过他们几个人后,就后悔刚才所问的话了。
仁王修长的手一伸:“报告,赤也那家伙还在那辆车上……”还在那辆车上睡大觉呢。
“车呢?”柳莲二顺势询问。
“几分钟前……开走了。”恢复元气的丸井指了指前方。
切原赤鸢的第一反映就是抱头大叫:“我的便当啊啊啊啊啊……”而不是弟弟。
不亏是命由天定,切原赤也,你有这样的一个姐姐,真是苦命啊……
Home made 030
若不是司机到最后忍无可忍的将切原赤也踹出车厢,他都不晓得要在那辆环线车上睡多久。
切原赤也顶着一脸歉意面对众人:“那个……下次不会再犯了!”
以真田为首的一群人没有说话,双方就这样僵硬的对持着,知道朝仓雅美的出现。
“哦呀,大家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切原赤也的身后传来了朝仓娇柔的声线,但看见切原赤也转身时,朝仓脸色一僵:“切原学弟……也在呢……”是啊,不可能不在的。
“你紧张什么?”仁王雅治悠闲的依在门框边,嘴角尽是玩味之意。
“没有。”朝仓越过切原赤也,将门口的仁王往里屋推:“立海大网球部,就属你最麻烦了。”迫使自己无视正后方的人。
朝仓脸上的红晕却逃不过欺诈师的双眼:“看不出来,你也会脸红。”他以为她阅历丰富。
“感谢上帝没有给你一副透视眼。”朝仓微笑打趣。
仁王却一如往常闲散的按住朝仓雅美的脑袋:“喂,如果我有透视眼,估计早就将你看透了。”
依旧站在门口的切原赤也看着朝仓和仁王打闹的情景,内心有股不明的波涛汹涌。
“不进来吗?”柳莲二从他的脸上察觉到了异常。
回过神,切原赤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不起。”
这时,从里屋冲到玄关处的赤鸢死命抓住切原赤也的双肩:“赤也,有些事情不要放在心上。”脸上充满着认真:“放心,我会把你的媳妇夺回来的。”
“媳妇?”他看着自己的姐姐,有些摸不着头绪。
“我帮你把朝仓从白毛手里抢回来。”赤鸢胜券在握的说到。
皱眉,越过切原赤鸢的身形,他看见朝仓和仁王玩闹的开心,嘴角扯动:“不,我对朝仓学姐没有那种……”那种是妄想,所以没有。
正在和仁王打闹的朝仓脸上顿然的失神,随手抓过一张卷子:“好了,不玩了,复习吧。”她的心好乱。
仁王探究:“朝仓?”
“干什么。”朝仓纠结的内心作痛。
“不,没什么,你卷子拿反了。”仁王雅治好心的指了出来。
无可厚非,她的破绽越来越多了……
人家都在认认真真的复习,而她的杯子从未离过手。
在一旁的仁王用手肘推了推切原赤也:“赤也,你姐姐喝了多少杯水了?”依他看,已经很多杯了吧?
“这个嘛……”说实在的,他也说不清楚,刚才一直在认真预习功课来着。
察觉到了这两人的视线,赤鸢凶悍:“看什么看。”
“看你喝水的样子。”仁王搁下笔,右手托腮,仿佛在笑。
“你在嘲笑我?”她眉宇间轻轻的皱起。
仁王挥了挥手:“嘲讽如此美丽的小姐,可不是我作风。”话语间有点柳生的味道。
双手拍上茶几,手掌和桌面拍打迸发出剧烈的声响,仁王脖子缩了缩,有点脸黑的看向切原赤鸢,哎,这个野蛮的切原小姐似乎又——生气了。
她起身,按奈着怒火:“让开。”
仁王和切原赤也乖乖给魔头让道,心不死的仁王雅治还是问了句:“赤鸢,你去干吗?”别去厨房就可以了,那里有菜刀。
“我去洗手间。”说着,赤鸢已消失在客厅的转角处。
凝望着那个转角,仁王雅治用手捂着嘴:“看来身体的某个器官终于罢工了。”
“哎?”切原赤也不懂仁王话中的涵义。也对,他个这个仁王前辈一直都是神秘兮兮的。
路过厨房的时候看见柳母在准备午餐,这个一系列的动作使得她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
无论从背影还是举止,都能清晰的看见柳俩二的妈妈是个贤良淑德的妇人。
“这个……”从赤鸢的前面有股细微的声音传来。
应声,赤鸢看向来者:“你是?”
比她高出小半个头的少女脸上羞涩不已:“我是葵,小鸢不记得我了吗?”虽然她们不常见面。
“……”赤鸢的视线转向别处:“记得,当然记得。”记得才怪,
“那个,小鸢,你和风间君有联系方式吗?”柳葵手捂着胸口询问:“我听莲二说,家政社的部长是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