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 第15部分

　　“老师，要是有事超过两次咋办？”小雨嘴里啃咬着铅笔上的橡皮，像律师在询问犯人似的。

　　张坤终于忍无可忍，再也不要什么老师的风度，走向郑小雨的书桌，教鞭在小雨的书桌上轻击发出啪、啪的脆响，小眼睛露出可怕的凶光，嘴里挤出一句鼻音很重的话：“郑小雨，你不是太怀念阳光浴了！好——就请你告诉老师该咋办？”

　　小雨突然意识到要有一场不白之冤，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回答道：“不——老师没了！一听阳光浴——突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小雨他们组自习定在冉静家，房间又大又没人吵。开学都快一个月，同学们自习时，都非常认真，只有小雨，这星期是第四次没来自习。冉静想告诉老师，又觉不妥，她真怕那死小子，再也不理自己——

　　小雨才不想那么多，他这几天正陶醉古惑和金大侠的世界，哪里还去想什么自习。冉静心里挺乱的，小雨最近对自己都是爱答不理，看到那小子那表情，真想不再理他；可心里有种感觉，它让自己时而快乐、时而疯狂、时而困惑、时而期望，不见面会想，看到小雨有时觉得心跳都加快。

　　十三岁的冉静，情窦初开，自从熊那次事之后，小雨在她心中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一无是处的坏小子。看到小雨指挥那四十八人炸熊校长时，在冉静心里小雨就像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也就从那时起冉静的“心“也就给了这位小自己一岁，让人烦脑的坏小子——

第二十五章　初尝云雨
小雨看完古惑仔的一手摭天，想找一找，还有什么没看过带子？怎么找都是看过的，心里纳闷，左手搔头，右手打开抽屉，自言自语：“二哥昨天拿来的带子呢？难道没看就送回去了吗？不可能呀！一定是老爸怕我只看电影——不给他学习！藏了起来！”搬来凳子“哎呀！也真太怀疑他儿子‘我’的智伤，你们不论放哪儿，只要没出房间，还有我找不到的吗？”心里这么想，手开始乱翻。整个屋里的抽屉、柜子、找个遍，但依然找到想要的东西。“难道……？”

　　“对，一定是在立柜上面。”搬过凳子，上去一看，不由叫出声来：“哇！这么多！”

　　随手拿一本放在播放仓里。

　　门铃响了起来——

　　小雨一跺脚：“该死！老爸老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呢？”抬头看看钟，摇摇头：“应该不是老爸！”为了保险，还是关上了电视机。把门开条小缝，一脸不欢迎的表情，“徐文娟，怎么是你？”

　　徐文娟见小雨的表情觉得很伤自尊，很不客气：“喂！你是怎么说话呢？看见我让你很失望，是吗？但我可不是自己要来，是冉静让我来的。倒是你的哥们争抢着要来，冉静怕他们来被你留在这儿。”

　　小雨尴尬地咧开小嘴，算是回以笑容，说：“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老爸回来了呢！”

　　文娟嘲讽似的，冷哼：“怎么，你真的怕你老爸吗？”

　　小雨见文娟的表情，心中很不舒服，拿出对待男孩子那种语气：“你真傻！这叫和谐，你懂吗？老爸养你，给你吃、穿、住、行，你能老是让他不开心嘛！再说，只有平时乖一点，等你闯祸才好过关。对了，你不请自来，有事吗？”

　　文娟觉得自尊心再次受伤，白了小雨一眼：“你怎么说话呢？见面不叫声大姐也就算了，可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恩人吧！帮你写的作业还少吗？”

　　小雨意识到文娟生气了，便有意把话拉回来：“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徐大姐！如果你也是不想自习，有你这个玩伴我倒十分开心，你别告诉我你是来找我去自习的！”

　　文娟一副只有天才诗人才有的那种，语言魅力，挖苦道：“我才发现，你郑小雨真是个天才！不是找你去自习，我才不会来你家，免得让你讨厌。更不想见到你那张脸——”

　　文娟的话，让小雨很不是滋味，虽说学习不好，可也不是傻瓜，自己这样的人被人称天才，心中甚感不快，可也明白是自己失礼在先。况且女孩子，咱也不能打，说吗！又自愧不如，最重要的是帮自己写作业。只好露出笑脸：“瞎说，开个玩笑，哪里会讨厌你。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高兴得不知自己是谁了！”其实老师也不想管小雨，只因清河与校长是世交，校长经常给老师施压。

　　文娟不耐烦起来，简直把自己看成老师，吩咐道：“别说那么多，去自习吧！”

　　小雨心想：“只要把门关上，就不用再和你废话。”左手放在额头上，脸上换上痛苦的表情：“我今天头痛不能去自习，你还是回吧。麻烦你告冉静，我生病了！”

　　文娟好像看出小雨的用意，便先一步用力一推小雨的肩膀，小雨一个站不稳后退两步，文娟闪身进了小雨家的院内。得意地笑容挂在脸上，说：“冉静说：‘要是不把你带去，我就不能回去。’要不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小雨关上院门，嘴里像是骂着什么，回头见文娟还是站在大门旁一动不动，便招呼：“先进屋再说吧！你不是想一直在这儿站着吧！”

　　小雨拿出瓜子、苹果、西红柿。招呼道：“吃啥自己拿。”小雨又打开电视机——

　　文娟眼珠不停地转动，想着怎样说服小雨去自习，便搬出老师来：“我啥也不吃，咱们还是去自习，要是老师今天来检查，你就要倒霉了！”

　　小雨不以为然地：“你怕啥，有事你就往我身上推，反正那狗日的！对我有看法。再说，你没见他看我的眼神吗？要是学校把我开除才好，我老爸就没办法了！”

　　“你真能狡辩！你把老师的孙子弄得有多惨，掉进厕所不说，你还拿刀把人扎伤！老师要是还能用好眼神看你，那他就不是人啦！”

　　“管他呢！反正再有一年，老子就不是他的学生啦！”

　　文娟无计可施，便搬出老爸说自己的话，劝道：“老师也是为咱们呀！你不好好学习将来能干嘛？”

　　小雨翘起二郎腿，悠闲地道：“干啥都行！反正我也没长那‘学习的脑壳’。徐文娟你今年多大？”

　　文娟也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想起小时候，小雨整天跟在自屁股后面，喊自己老婆，突然面颊绯红，低下头说：“比你大一岁，咱们班几乎都比你大一岁，谁让你七岁上学，我们可都是八岁。”

　　小雨好像自己就是真理的化身，郑重地说：“徐文娟，你知道吗？你十三岁，可你有一颗四十岁女人才有的心，你刚才说的话就像我老妈说我的话，你活得累不累呀！小心未老头先白呀！”

　　文娟也拿小雨没了办法：“怎么？你不爱听？”

　　小雨双眼盯着电视，看也不看文娟：“那倒不是，可说爱听也不是——只是认为你活得累！”

　　文娟手中拿着一块西瓜，正要吃，（电视里一对*的男女纠缠在一起，男的喘着粗气，女的不住呻吟）惊得把手中的西瓜掉在地板上。双脸立时红到耳根，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惊慌地：“快把电视关掉，这是什么带子呀？”

　　小雨回答文娟的问话，心神也是一阵动荡：“我哪里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好像是我二哥看的。”

　　文娟从小和小雨在一起玩，虽说吵架时候比较多，可彼此很少生对方的气，再说小雨这个小恶人。文娟对这位曾被自己把脸抓破，喊过自己几年老婆的人，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在别人眼里的文娟属于淑女类型；可和小雨在一起时，从来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在小雨头上拍一巴掌，责备道：“你还看，不觉得羞嘛？”

　　小雨站起身做出送客的姿势：“文娟，不——文大姐，你先回去自习，我一会儿就去，这带子我还没看过，我想把它看完。”

　　文娟来时已夸下海口，并且还和小利打赌，只要把小雨带到冉静家，小利就学三声狗叫，在操场上爬三圈。文娟不想认输，拉着小雨的手：“冉静让我把你带去，不把你带去，我也不用回去，好像冉静真的生气了。”

　　小雨甩开文娟的手，恨恨地道：“她有病！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个破组长，弄得自己好像是国家主席似的，我才懒得理她呢！”

　　文娟去抢遥控器，小雨见文娟向自己走来已有准备，把摇空器从沙发上拿在手里，文娟去小雨手里夺，一个前扑，二人同时倒在沙发上，两张小嘴碰到一起。二人同时脸红，两人楞住了，足足有一分钟，电视里传来的呻吟声，才让二人回过神，文娟回到坐位上，小雨再次看他的电影。过了片刻，文娟发话：“你别看了，你不觉得羞吗？他们连衣裳都没穿！”

　　小雨很是没面子，早就说过不要老婆，更何况文娟还抓过自己的脸，可初吻却是被她夺去，没好气地：“那又怎样，反正我想看。”

　　此刻文娟的心里很乱，她的童年里都是小雨的影子，每当想起小雨跟在屁股后面，喊自己老婆就觉得好笑；特别是把小雨的脸抓伤那一次，所以一见小雨要是不吵还真不是个滋味。可小雨自从被抓伤后，只有找人写作业时才会找自己。看看小雨的背影，一副无奈的眼神：”那好吧！我在等你十五分钟，你也只能再看十五分钟，然后我们就去自习。”

　　文娟的话小雨一个字也没听到，所有的感观都飞到电视的屏幕上。

　　文娟坐到沙发上吃着瓜子，见小雨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便也往沙发左侧挪了挪，不无好奇地斜眼向电视屏幕睢去。文娟十三岁，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电影。脸上不觉又热又烫，心——阵阵的狂跳，身上有些地方也产生异样的滋味。想把视线从银屏上挪开，可那该死的好奇心，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起初文娟觉得害羞，可从小和小雨是光着屁股长大的玩伴，两人之间几乎没啥隐私。

　　小雨也觉得浑身燥热，人那天生的欲念，原来在十二岁的小男孩身上也是一样，小雨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