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下子把碗摔到了地上。
刘二这一摔碗可把大家伙吓了一跳。那欧阳斐斐也没想到刘二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不善言谈老实的刽子手,今天也竟然发现这样大的脾气来。大家一齐说道:“刘二爷,刘二爷,这是怎么话说的呢?这谢家楼本就是说话聊天的地方,大家随便聊吧了,爱听的听上两句,不爱听的只当他放了个屁,拿扇子煽煽吧了。不用发这样大的火。”
这会儿欧阳斐斐见大伙一齐说刘二,就又来了劲儿,“什么人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他转向了大家,又继续说道:“我不过是怕他被鬼所害,现在他倒……”
刘二这会许是喝高了一点,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我今天就把你个好心掏出来看一看是不是驴肝肺了。”说完一把把欧阳斐斐揪了过来,高高的举起了拳头。
大家伙一看,要打架,忙着拉住了刘二爷,“二爷,二爷,熄熄火,消消气。”这会儿那生姓侯的又站了出来,“我说刘二爷,这位欧阳师傅的话,却是有些不中听,但我想了想,也许有些道理。刚才那位兄弟也说过……”说完侯爷回过头来找那说话之人,但见一大堆的人围着,自己却不知是谁说的了,只好继续说下去,“刚才那位兄弟不是说过吗?他认得的一位道士也有一颗这珠子,这珠子要么是来报恩的,要么是来害人的。你想一想郭爷一族人就这样的死了,看来这血魂珠害人的可能性更大。我看不如这样,你把这珠子拿到当铺去,说不谁还能卖个好价呢?也许你后半生不用再干这杀人的营生了,也许有了钱可以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过安生日子了。这岂不是一举几得吗?”侯爷说完了这番话,心里美滋滋的,大伙儿也都说道:“不愧是做官的,说出话来就是不一样,你看人侯爷说得多在理呀。”
刘二爷一听侯爷的话,也觉甚是有理,不要说这血魂珠会不会害人,只说自己拿着这东西确实没有什么用处,还不用把他换成钱。昨日自己请了几个兄弟帮忙为郭家收尸,到现在自己连请兄弟们喝酒吃肉的钱全没有。那怕这珠子能换来酒肉钱,也算它还能有些用处呀。刘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欧阳斐斐一听说要送到当铺去,瞪了一眼侯爷。他想这东西一旦送到当铺,自己要想再得到这东西,就得花不少的银子了,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又转向侯爷说道:“侯爷您虽是个侯补知县。”他把候补两个字说得很重,意思是在提醒姓侯的,你可算不上什么官。那侯爷听了这话老大不高兴,但并没有做声,只听欧阳斐斐继续说下去,“你虽是个候补知县。可你不懂,这血魂珠,谁敢买,当铺敢收吗?这是灵异之物,要说他值钱,也可以说是值钱,他若是为报恩而来,那么他能给你带来万贯家产。要说他不值钱,不但不值钱,倒给钱也没人敢收他,他是来害人的呀。”
侯爷也报复似的瞪了一眼欧阳斐斐,眯眯着眼看着这位不可一世的巫师“欧阳大师!刚才那位兄弟刚刚说过,这血魂珠是灵异之物中的极品,血魂珠这世上能有几颗。怎么就不值钱呢?不值钱你要他何用,如果我没忘记,你刚刚说过让刘二爷把血魂珠给了你处理掉,说得多好听,处理掉,不过是想不花一个大钱的拿到手归自己所有吧。”
那欧阳斐斐被人揭了老底,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吭吭吱吱的说:“这,这,这是怎么个话呢?”接着又说道,“我是替相爷办事的,相府说了一定要找到这鬼宿,血魂珠就是鬼宿。”这会儿他又转向了刘二,“刘二,相府要的东西,你也敢不给。”
刘二站了起来,“别拿相府说事,相府凭什么知道什么鬼宿,什么血魂珠?你就是想不花钱要了这珠子。我告诉你,别说你不花钱,就算你出一百两银子,我也不会给你。”说完把他的大手往桌子上一拍。震得那桌上的碟碗乱跳。
这会儿大家伙又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有的说,“对,不给钱,就不给他。”有的说,“这害人的东西,还是及早脱手好。”也有的说,“相府要的东西,交出去省得给自己惹麻烦。”
刘二不听这套,也不想再说些什么,拿出了一些碎银,往桌上一放,算是付了账。然后转身向外走去,大家看着刘二的背影消失在了谢家酒楼之外。
欧阳斐斐也甚觉无趣,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喝酒靠劳自己了。他也没在谢家楼久留,气呼呼的从谢家酒楼走了出来。欧阳斐斐想,你刘二可以不把这鬼宿给我,但是我让相府的徐爷来要,我看你敢不给徐爷吗?
欧阳斐斐转过了两条街突然看见一家当铺当围了很多的人,吵吵嚷嚷的在说着些什么。这下子又把他的好奇心勾起来了,他又不急着去相府给刘二告状了,先看看热闹。这伸头一看才知道,原来这热闹又是刘二和他手里那颗血魂珠引起的。
那刘二扯着嗓门大声的对着当铺里的伙计喊道:“我这样好的珠子,你凭什么只给十两银子。”
那伙计言道:“谁知你哪里来的破珠子?谁知你的破珠子是什么料儿的,给你十两已经是够多的了。”
那刘二不服,“哪里来的不是跟你讲的很清楚了吗?什么料的不是也告诉你了吗?这可是稀事之宝,如若我不是因为穷,我还不卖呢!”
那伙计说了一句“血魂珠,听都没听说过,简直就是骗人的鬼话,你不想卖,我还不想在呢。”说完啪的一下子把那珠子丢了出来。
要说这事可真是巧,这珠子恰好就滚到了欧阳斐斐的脚边,那欧阳斐斐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弯腰就把珠子拾了起来。冲着刘二得意的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家当铺能给你十两银子已是好的了,不信你换一家去问问,兴许一两也不给你直接给扔出来。”
刘二一见又是欧阳斐斐心里这个恼,又高声的说道:“我说怎么今天干什么都这样背性,原来后面总跟着一个丧门星。”刘二伸出手来,“把珠子还我。”
再看那欧阳斐斐拿着血魂珠可是越来变得越不自在起来,他仿佛拿着一个热铁球一般。终于不敢再在手里拿着了,一下子丢到了地上。拚命的抖着自己的手。这手上已经被烫红了,中间还鼓起了一个大水泡。他大叫着,“什么东西这样烫。”
欧阳斐斐的表现引得人们来了兴趣,这刘二拿着不烫手,那伙计拿着也不烫手,怎么就偏偏欧阳斐斐拿着烫手呢?当铺的伙计伸出了头,也感觉这事是有些蹊跷。
刘二拾起血魂珠看着欧阳斐斐的惨样,心里到是高兴起来,大声的说道:“不是你的东西,就得烫你的手,下次看你还敢抢不。”
其实他们哪里会明白,只知这血魂珠是灵异之物,如何灵异却是不知晓了。这血魂珠灵异就灵异在他是有感情的东西。刚刚在谢在酒楼,那欧阳斐斐已经说了他是为相府办事的,你想呀,这血魂珠是郭杰的血魂珠,郭杰最憎恨的人不是田丞相还能是谁,为相府办事的能有什么好人,替相府寻找鬼宿血魂珠,那不烫他手,烫谁手呢?
当铺的伙计这会也从柜里走了出来,对刘二说道:“再让我看一看,咱们重新估个价。”
刘二这会确实等银子用,就又把血魂珠递给那伙计。伙计拿起珠子举了起来,照着太阳看着,这东西却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从质地上说不是木的不是石的不是胶的。
欧阳斐斐甚是奇怪,他也仰起头来看着当铺伙计高高举在手里血魂珠,他不明白怎么这东西拿到人家手里就不烫呢?拿到自己手里就是不行呢?欧阳斐斐不甘心,对伙计说道:“你已经是不要了,我出二十两买这东西。”
伙计不答,刘二说道:“你出一百两我也不买!”
就在这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疯疯颤颤的人。他见这边热闹,便挤了进来,“嘿嘿”的傻笑着,“你们说什么呢?“什么珠子?”接着抹了一把鼻涕,“让我看看,给我玩玩吧。”
有人喊道:“疯子这没你的事,一边玩去。”
那疯子不肯离去,他围着刘二和伙半转了两圈,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他拍了拍伙计的胳膊“嘿嘿,珠子不就在这里吗?给我玩玩吧。”
那伙计厌烦的说道:“去一边去。”
那知那疯子突然跃起,动作甚是灵敏,没容伙计反应过来呢?疯子已经把血魂珠抢到了手里。疯子夺了珠子,看了一眼,“嘿嘿真是个好玩的东西。”
那刘二高声说道:“拿来,这是我的东西。”
疯子看了刘二一眼,似是怕刘二抢了去拔腿就跑,刘二和欧阳斐斐都紧着在后面追去,那知这疯子转了一个弯而一晃便不见了。
刘二这个气呀,冲着欧阳斐斐骂道:“遇上你我真倒八辈子邪霉。”可这会刘二也没办法了,只好走了,满街遛达着去找那个疯子。
欧阳斐斐一看疯子不见了,知道自己今天是得不出这颗血魂珠了。这会儿不如去相府,让相府出人找这个疯子,要比自己满街跑着找容易多了。堂堂相府,别说是个疯子,找个什么人不容易。
欧阳斐斐心里想着,就直奔相府而来。到了相府敲开了府门,秉明要见徐岩徐爷,相府下人知这位欧阳是那个驱鬼之人,不敢怡慢,紧着去向管家徐岩通报去了。
再说相府大管家徐岩,一大早送走了欧阳斐斐也没闲着,他忙着去了上房,一是看望老爷和夫人,另一是向夫人请功报喜。昨日因为走了天竺佛,被夫人骂了一顿,这面子丢大了,今天请了欧阳大师驱了鬼走,这面子总算找回来一些。
徐岩来到上房一看,可傻眼了,这鬼已经让欧阳斐斐驱走了,可丞相老爷的情况却一点点都没有好转。
丞相夫人急得直转磨子,丞相却指着夫人高声叫骂着,真是什么难听骂什么?连女人最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