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相爷的话,丞相夫人转过了脸看着自己苍老的丈夫,虽说刚刚自己还在想如何与小白脸儿欧阳斐斐含情脉脉,暗送秋波,但夫人毕竟明白,这个有着一身老皮糙肉的老男人,才真正是自己的靠山,丞相夫人这个位置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的。
听到了相爷的话,管家徐岩立刻放开了控制着相爷的手,“相爷您终于好了。多亏这位大师,把鬼驱走了。”徐岩嘴里这样说着,可在他眼前却挥之不去,欧阳斐斐与夫人脉脉相视的那一幕,仿佛那一幕早已定格在脑中已经无法删除修改一样。他心里暗暗的骂道,等着我会收拾你的,扒你的皮,让你死得难得,还有你那个该死的小徒弟,竟然敢接受我的叩头谢罪。
这会儿欧阳斐斐终于从紧张中缓过了劲儿来,他又想起了那血魂珠。可恨的刘二不肯把血魂珠给他,结果让个疯子把血魂珠抢了去,这事他必须秉明丞相,更何况他欧阳斐斐也正是为这事而来的。欧阳斐斐看了看丞相。单腿一跪,“相爷好了就好,我这里也礼了。只是这鬼虽是驱走了,得不到这鬼宿,这鬼还是会回来的。”
夫人这会儿忙着说道:“大师请起。还请大师帮助寻找那鬼宿,早日控制着那鬼,休再让恶鬼出来害人了。”
欧阳斐斐站了起来,低着头装出卑躬的样子又言道:“要说那鬼宿,我也已经找到,只是不曾得到。”
相爷和夫人一听鬼宿有了线索,都瞪大了眼睛,一齐问到,“鬼宿在哪里?”
“那鬼宿先是在刽子手刘二手里……”欧阳斐斐说到这儿,心里恨恨的,刘二你不给我血魂珠,我让你死得难看。
丞相夫人见欧阳斐斐不说了,便插嘴道:“那就向刘二要吗?我不信刘二他敢不给。”
欧阳斐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夫人,你说对了,那刘二就是不给。”
“你没告诉他是相府要这东西吗?”
“说了!”欧阳斐斐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可那刘二说……”说到这,他又抬起头悄悄的瞟了一眼丞相和夫人,又不把话说下去了。
那丞相也着急的说道:“那刘二说了些什么?”
“在下不敢说……”欧阳斐斐的头低得更低了。
丞相似是火了,“有什么不敢的,是他说的又不是你说的。”
“在下觉得重复这种话都是对丞相的不敬,都是犯罪。”
“说!”丞相似乎不想再与欧阳斐斐多费口舌了。
欧阳斐斐这才抬起了头,巧舌如簧,无中生有的说了起来。“今天驱了鬼以后,我就离开了相府,本想到谢家楼去喝点酒,一上谢家楼我就发现今天,比以往热闹了很多,并不是吃酒的人多了,而是人们都围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刽子手刘二。那刘二手里拿着一颗小孩拳头大小的血红血红的珠子,正在对人们说,‘这东西叫血魂珠。’有人问刘二这血魂珠是如何来的,那刘二言道,这是郭杰郭爷的血魂珠,斩郭爷时,郭爷人头落地,连一滴血都没流,给郭爷收尸时,就发现了这血魂珠。刘二哀叹道,‘你们大家不知呀,在刑场上刚要斩郭爷,刀还没落天就响了一个巨雷,那震雷得耳朵都痛了,这显然是大冤呀。天都怨了,天都怒了,可是相爷却仍坚持要斩郭爷。有什么办法呢?郭爷就这样的死了,郭氏满门就这样的死了。当今可是什么世道呀,惹怒了天,天会罚的。说来周武民倒了条汉子,敢做敢为,拉邦结匪,不受这狗官的欺压。有朝一日我也会投了周武民去,再不为这些狗官恶魔们做杀人的工具了。’”
丞相听到这里,气得脸已经成了死猪肝色,他打断了欧阳斐斐的话,大声的叫道:“反了,反了,这刘二他反了。”
欧阳斐斐看着丞相激动的样子,心里得意,他谎话就这样容易被人相信,其实依大家平日对刘二的了解,也知刘二是那样一个不爱说话的人,绝无可能说出这样一套一套的话来。显然这都是欧阳斐斐无中生有的在胡说八道。可是丞相他才不分析事情呢?一个刽子手,社会最底层的人,冤枉了他又怎样,值得分析吗?欧阳斐斐为自己的谎话得意,当然还要继续发挥他说谎的才能,再接再厉把谎言进行到底,“我本想报官把这反贼刘二抓起来,可是我知这时相府正在被鬼困扰,这血魂珠就是郭杰的鬼宿,相府只有得到了这鬼宿,做法镇住这鬼宿,才可解恶鬼之扰。我便对刘二说,刘二兄弟,你要这血魂珠也无用,不如把这东西给了我,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如何。那刘二好生的不识抬举,他问我,‘你要他何用?’我言道,这东西是害人之物,要设法镇鬼,以免鬼怪祸害人世。那刘二哈哈大笑,‘鬼怪祸害人屁话一句,要祸害只能祸害丞相一家,是他为报子仇,假公济私,杀了郭氏满门,鬼难道不该找他理论吗?’”
丞相这会儿气得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大叫着站了起来,“可恼,可恼,这刘二实在可恼,血魂珠在他手里必害我性命。”
“我说也是呀。”那欧阳斐斐继续说道,“所以我不敢轻易报官,只是求他拿出血魂珠。他却好,他说‘扔了这血魂珠也不会给我。’说完刘二这无赖当真的把血魂珠扔到了大街上。”
那你还不快些捡来,这会儿夫人也插话了。欧阳斐斐听出了夫人的话带着几份急切,又含着几份温柔。夫人的眼睛里还有几份脉脉柔情。欧阳斐斐心里这个甜呀,眼睛只顾去看夫人了竟然忘了要继续说下去。
这会儿丞相也发现了欧阳斐斐的目光有些不对劲,但却没注意到他是在看夫人。而徐岩却看得真切,心理气得比丞相还要气。却希望着丞相能看出来,欧阳斐斐这小子对夫人心存歹意。一刀宰了这小子。丞相只:“嗯”了一声提醒欧阳斐斐继续说。
欧阳斐斐这会儿,只好收起了那双不安份的眼睛,继续说下去,“我是想去捡,可是当我跑向那珠子时,突然出来了一个疯子,那疯子比我的速度快多了,生生的是让那疯子把血魂珠抢走了,我又去追那疯子,想夺回血魂珠,谁知道,这疯子转了一个弯就不见了。我这才急着来相府报信,求相府被人在全城寻找这疯子,我想一个疯子也跑不到哪儿去。”
“一个刽子手,一个疯子,你都斗不过,你还称什么大师。这会儿还有脸让相府出人去找鬼宿。”这徐岩终于插上了嘴。
“哎,我说徐爷,这可就是你不对了,我这个大师是捉鬼的,又不是斗人的,对人我有什么办法?”欧阳斐斐的巧嘴总能为自己找到最恰当的理由。
夫人又插话了,“这事也怪不得欧阳大师,管家你还是快些派人在城里寻那疯子去吧。”
“嘿!”夫人又在替欧阳斐斐这小子说话,管家的心里更不是兹味了。
再说这血魂珠从谢家楼,到当铺一通的折腾,血魂珠之事可就在这京都里传开了。很快大将军魏靖也得了这血魂珠之事。大将军心里可当真的是难受极了,为朋友郭杰的死而难受,郭杰冤呀,所以它的血和灵魂才凝成了这血魂珠。在难受的同时,又当真的担心起来。不用说郭杰最大的心愿就是为郭氏满门报仇雪恨。可这最大的仇家是皇上,虽说是丞相为了替子报仇,才假公济私弄出了这等冤案。可是如果皇上能细查此案,也不致于使郭氏满门几十余口人死于非命。这血魂珠如果落到歹人手里,用其施展邪术,祸害朝廷,祸害人间还得了。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只有自己掌握住这血魂珠,才能安全呀。
魏靖想到这里,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副将走了进来,“大将军什么事?”
魏靖吩咐道:“你在全城查找那个夺了血魂珠的疯子,一定要把血魂珠找来?这东西落到歹人手里必危害朝廷。”
“大将军放心,在下一定会寻到这血魂珠的。”副将领了令出去了。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血魂珠(5)
第四章 兄弟斗法夺魂珠
再说那疯子抢了血魂珠就跑,他拐过一个弯,使了个隐身术不见了。要说这疯子怎么会使隐身术呢?这疯子并非是真的疯子,他是敬西王在京都布下的眼线,他是一个少有的法术极高的大师他叫姬天术,算来他应该是周文王的后裔。都说文王百子,其中有一子善用巫术,姬天术就是会用巫术这一子的后裔。所以他在用巫术的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后来又在昆仓山从师学艺,学的也是巫术。这使他的巫术更上一层楼。
你道那附在田丞相身上的鬼怎么就一下子走了,难道是鬼发了善心,非也!那也是姬天术用了招鬼法术,把鬼招回到了鬼宿中。这鬼若是不招收到鬼宿中,一但有人把鬼宿带远了,那鬼便找不到鬼宿了。那鬼宿的魔力也就小多了。这姬天术当然不会在乎一个鬼是否能找到自己的鬼宿,而关心的是这鬼宿的魔力,他可是不能让这鬼宿的魔力减小呀。
要说这欧阳斐斐的命好,真的是太好了。那姬天术,早不招鬼,早不招鬼,偏偏在欧阳斐斐装模作样的驱鬼时他招了鬼走。他要早招鬼,也不必让欧阳斐斐装模作样的骗人,也不会使人们越发的相信他。他要晚招鬼,那欧阳斐斐做法驱了半天鬼没起作用,人们自会怀疑他的法术。可这会儿虽说姬天术是无心帮欧阳斐斐的,但到底还是帮了他。
敬西王派姬天术来京都是来注意观察京都皇帝的动静。得机会好助敬西王反判夺得皇位。郭氏满门被斩一事,他是清清楚楚,那郭杰斩首不流血,他也是清清楚楚。郭氏一族尸横刑场,血流成河,可这血复聚向郭杰尸身下,他还是清清楚楚,他已经感到这里必有蹊跷。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本应搞清楚这里的蹊跷之事,结果他却把注意力却集中的了被鬼缠身的丞相身上,竟然一不小心,让刘二拿了这血魂珠去。不过还算好,他很快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