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看见了那只上好的翡翠如意,心里又有话了。他看着相爷说道:“实际上相爷这里有一件最好的防鬼物件……”
丞相环视了一下房间,也不知这欧阳斐斐说的是什么物件,刚瞪大眼睛想听欧阳斐斐继续说下去,就在这时家丁来报,严公公来了。
田丞相带着欧阳斐斐急急的赶到了门前,抱拳施礼,“不知公公驾到,失礼了,失礼了。”
要说公公本是皇上的用人,也不是什么当官的,可是这当官的还都挺怕公公的,公公毕竟每日守着皇上,跟着皇上,那是皇上身边的人。这要是把那个公公得罪了,公公在皇上面前说点什么,可不是好玩的。这当官的能不怕公公吗?当然也有不怕的。大将军魏靖就不怕公公,他心里琢磨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干嘛要怕公公呢?事实上这当公公的也很自知,他们知道自己地位卑微不过是皇上的佣人,他们也需要一些当官的给他们撑腰作后劲儿,当然就想着能与一些掌握实权的大官有所来往。可像魏靖这种人,你想跟他来往,他还不想跟你来往呢?既使有所来往也不会通融;所以这种人只好做罢。而田丞相比魏靖聪明多了,又好通融,这样的人才好交往。
严公公这会儿也客气的说道:“相爷,本公冒昧打扰了。”
就在这时,“嗖”的一下,一颗如血一样红色的球从天空上划过。照红了相府的青砖瓦房院落、树木假山,一时间相府里所有的东西都如同泼上了鲜血一样,仿佛连空气中都飘起了血的腥味。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也凝固了,三个人只在这血腥的空气中默默的站着,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大约有四五分钟的时间那红光才渐渐的从相府消失,那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才随着红光的消失而没有了。
相爷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东西落了下来?这样大的血腥味”
这会欧阳斐斐不失时机的拍着马屁,“哎呀,相爷,哪里什么血腥味呀,吉兆吉兆呀。这满院红光必有喜事。”
严公公也笑呵呵的说道:“吉兆,恐怕是田夫人要做皇后了吧。”
相爷一听这话,心里即喜滋滋的又怕得紧,忙说道:“公公这话可不敢说,这要是让皇上,皇后知道了还了得。”
严公公用鼻子“哼”了一声,“田夫人又贤惠,又知书达理,那一点不比那姓魏的,这还不是早晚的事。”
相爷见严公公这话,知公公是真心的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成为皇后,忙拱手说道:“借公公吉言吧。”又忙着头前带路,把严公公带进了书房中。丫环们忙着给端进来了香茶。又匆匆的退出了书房。
那严公公落定,掏出手帕来轻轻的在脸上点了点,才又慢慢的说道:“我今天来,不为别可,还是为郭杰一事,那魏靖让皇上拜鬼将。今个儿又遇上一个什么天竺佛,说的话大概也是劝皇上拜鬼将。我看这事不好,如若皇上真的听了他们的,日后想起了杀郭氏满门都是你相爷的主意时……”说到这里严公公把话打住了。
相爷看着严公公的脸,“公公是说。”
公公这会儿站了起来,“我什么都没说,不早了。”说完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这茶真的很好。我该回去了。”
相爷知道不便久留公公,便又亲自把公公送到了大门口。才又转回了书房。
欧阳斐斐仍想继续给相爷讲,相爷屋里那件上好的防鬼物件,可是这会儿相爷已经没有心情听了。田夫人将要成为田皇后的那一点点喜乐也已经找不到一点点了。眼前看来对付鬼是小事,对付魏靖才是大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皇上拜鬼将。可是皇上怎么能才不拜鬼将呢?相爷苦苦的思考着,一时间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欧阳斐斐一看这架式,自己也打住了,知道相爷现在不想听什么是最好的防鬼物件。此时相爷更关心的是防止皇上拜鬼将。如若不让皇上拜鬼将就必须先打击大将军魏靖,使皇上远离魏靖、不相信魏靖的。要达到这个目的最好是杀了魏靖,更好是连魏皇后一起杀掉,这时田夫人可以登上皇后的宝座,相爷也能躲过此劫。
欧阳斐斐微微一笑,慢慢的说道:“我知道相爷现在的心思。”田丞相抬起疲惫的双眼看着欧阳斐斐,没有说话。欧阳斐斐继续说道:“有句话不知相爷是否听说过?”
“什么?”相爷无精打彩的问道。
“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
相爷斜视着欧阳斐斐,意思是说,你也太小看我这个丞相了,这么句话,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欧阳斐斐也看出了相爷的意思,但并不往心里去,只又慢慢的说道:“相爷可知这句话如何理解。”
相爷心里越发的不高兴起来,但障于这欧阳斐斐曾为相府驱鬼,保得了相府的平安,更何况也许鬼怪还会来骚扰相府的呢?便忍着气说道:“欧阳先生,不是想劝说我,男子汉大丈夫要大度一些吧,也去劝说皇上拜鬼将吧!”
欧阳斐斐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俗话说得好丞相肚里能撑船,相爷的肚量已经够大的了。对于这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我看应改一字,相爷就明白其中之意了。”
这会儿相爷瞪大了眼睛,提起了精神,“什么?”
欧阳斐斐仍是慢慢的说道:“我看这无度不丈夫,应改为无毒不丈夫。”
“无毒不丈夫?”相爷若有所思的轻声的重复着。
欧阳斐斐点了点头,“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那一个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汉高祖是真英雄,他却做得出‘狡兔死,走狗烹’之事。当时的高祖手下大将韩信、英布等人皆死于高祖之手。今天相爷要走出困境,只有一步可走……”
田丞相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你是说……”欧阳斐斐没有说话,只把手向下一劈。
相爷明白了欧阳斐斐的意思,但仍是叹了口气,“谈何容易,没有点事端。”相爷的手也向下一劈,“这事办不成呀。”
欧阳斐斐有几份得意,“这事好办!”说完俯在相爷的耳朵上叽叽嘀嘀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东西。这相爷听了欧阳斐斐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
这天欧阳斐斐一直和相爷聊到了很晚。相爷去小妾处下蹋。欧阳斐斐也没有回自己的府邸,就住在了相府。他心里这个得意呀,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感谢郭杰,感谢那血魂珠,如果没有郭杰被冤杀,如果没的血魂珠,如果相府不闹鬼,自己那里有今天可以成为相府的坐上宾呢。他又想起了那日在相府捉鬼,他也又想起了丞想夫人。自那日捉鬼与丞相夫人目光相对,暗送秋波,丞相夫人已经令他魂牵梦扰,日思夜想了。今天能有这样的机会下蹋相府,又知道相爷没有和夫人在一起,自己何不趁此机会……
想到这里欧阳斐斐直接来到了丞相夫人的房前,敲响了夫人的房门。夫人的丫环打开了门见是捉鬼大师欧阳斐斐,愣愣的看着他,“先生有什么事吗?”
欧阳斐斐贼眼珠儿一转,“我刚刚和相爷商议完要事,天太晚了,没有回府,相爷让我留在相府住上一夜,刚才我在院中看见一个红衣女鬼,走到这里就不见了,我怕那女鬼扰了夫人,所以前来看一看夫人有没有什么事情。”
这时夫人在屋里也已听到了欧阳斐斐的声音,她问了一声“谁呀!”
丫环答道:“欧阳先生。”
一听欧阳先生,夫人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自那日与欧阳斐斐目光相视,斐斐的影子也已经把夫人扰了个七浑八素的了,她虽贵为丞相夫人,但也毕竟是女人,哪一个女人不喜欢那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呢?此时欧阳先生竟然来了,而且相爷还不在这里真是太赐良机呀,夫人喊了一声:“请欧阳先生进来。”
丫环把欧阳先生让进了里间,自己转身出去了。欧阳斐斐眼睛死死的盯着夫人的脸,夫人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先生说看见一个红衣女鬼在这里消失了,我知道那红衣女鬼在哪里,不知先生是否敢来捉她。”夫人说着,竟然像少女一样似有几份羞色的低下了头。
欧阳斐斐向夫人走近了两步,压低声音柔柔的说道:“夫人,那红衣女鬼在哪儿?这世界上还没有我不敢捉的鬼呢?”
夫人又娇声嫩气的说道:“这鬼甚是厉害,先生就不怕死在这鬼的魔掌之下吗?”
欧阳斐斐又向夫人走近了一些,笑了笑说道:“捉鬼之人死在的魔掌之下也是常有之事,既然干了捉鬼的事,就只好认命了。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夫人仍是那些柔声的问着。
“更何况那红衣女鬼甚是漂亮,能死在这等女鬼手里,我欧阳斐斐做鬼也风流。”
夫人抬起了头来,直视着欧阳斐斐,声音更低了,“那先生还不快些过来捉鬼。那鬼就在这里。”说完夫人把手轻轻的抚在了自己的胸上。
欧阳斐斐欲火已经烧得很旺,再也不想控制自己了,冲到了夫人的面前,搂住了夫人的肩,俯在夫人的耳边轻声说道:“鬼在夫人的身上,就得脱掉衣服,才能捉到。”
田相爷此时抱着小妾而眠也甚是得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魏靖被押到刑场之上。仿佛已经看见魏皇后被打入了冷宫之中,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的女儿已经搬入东宫成了后宫之主。相府也是张灯结彩,朝廷的官员们无不在他相爷面前低上三分。
突然呼呼的寒风吹了过来,相府的红灯笼被风吹掉了。柱子上挂的彩绸被风吹飞了。相爷急得大喊大叫着,骂着下人。下人们怕得都躲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相爷却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相爷一人站在院中叫骂着。
相爷突然觉得一阵独孤,一阵恐惧。就在这时一股黑色的旋风吹了过来,黑色的旋风把相爷卷了起来,又抛了下。好痛呀。相爷觉得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痛,痛终于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