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又能见到夫人了。他千思万想,想破了头都想不到相爷会是让他去阴曹地府走上一圈,还要取来那奈河水来给相爷医病。
直到了他到了相府,相爷一说:“今天请大师来的目的是麻烦大师去阴间走一圈,取些奈河水来。”
这句话着实的把欧阳斐斐吓到,他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相爷你说什么?去阴间,那阴间又岂是活人能随意出入的地方呢?恐怕我难以胜任呀。”
原本相爷对欧阳斐斐还是很尊敬的,欧阳斐斐毕竟是捉鬼大师,相府还指望着他驱鬼保平安呢?又怎能不尊敬一些呢?可现在相爷更需要的是有人去阴间给他取奈河水来医好他的病,取不来奈河水自己是必死无疑,那时相府平安不平安也就没有意义了,这会儿看着欧阳斐斐这个样子,着实的心里有些厌烦。相爷瞪起了眼睛“哼,你说什么?”
欧阳斐斐定了定神,脑子飞快的转了一圈说道:“相爷我去阴间取这奈河水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你也知道这阴阳道上多有鬼怪出没,甚是险恶,我恐怕自己辜负了相爷的重托,耽误了相爷医病呀。”
徐岩一听这话,知是那欧阳斐斐不肯去找出来的理由,是呀,别说欧阳斐斐不肯去,这事交给谁,谁又肯去呢?阴曹地府什么地儿?死人待的地儿?活人去了那里还能回来吧?就算能回来,恐怕是不死也得扒层皮了。可是欧阳斐斐不去谁去?现在就非他欧阳斐斐去不可了。徐岩不等相爷说话,自己先咳了一声,然后慢慢的说道:“欧阳大师是不是不肯去,来找理由呀。”
欧阳斐斐紧着说道:“不,不,不,徐大管家,不……”
欧阳斐斐的话还没说话,徐岩又说道,“噢,你说是怕耽误了相爷医病,可是如果没有人去,不是更会耽误相爷医病吗?”这会儿欧阳斐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那徐岩却仍不可放过他说道:“嗯,找理由也得找个好一点的吧。”
这会儿相爷也艰难的又开口了,“这事就这样定了,欧阳大师走一趟吧。”
欧阳斐斐瘫坐在地上眼泪都流了出来,“相爷,相爷呀——”相爷不在说话,甚至赖得看他一眼。欧阳斐斐心里明白,这事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无可改变了。他想了一想又说道:“相爷,我为你卖命,出生入死理所应当,我欧阳当真的是怕耽误了你的事呀。要不这样吧,找个人陪我一起去,有个伴也好相互照应着,就算我死了,也许他还能为相爷你取来奈河水,就算他死了,大约我也能完成相爷交给的差事,如果不幸两人全死了,相爷您就再派别人去吧。”欧阳斐斐说完已是泣不成声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身也都扒在了地上。
相爷一听欧阳斐斐说的话也是有理,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吗?也许这事还当真的有门呢。徐岩一听这话,这个气呀,好你个欧阳斐斐临死你还要拉上一个,真不是个东西呀。这会儿徐岩最怕的就是欧阳斐斐拉上自己一起去。他很很的瞪着欧阳斐斐,欧阳斐斐虽是扒在地上,其实也正在偷偷的抬起眼睛看着徐岩。欧阳斐斐认定了这坏主意是徐岩出的,心里骂道,“你不仁别怪我不义,我死也要拉上你。”
这会儿相爷又开口了,“徐岩。”这徐岩一听相爷在叫他,当真的吓了一跳,以为相爷已经决定了派自己和欧阳斐斐一起去阴间,唰的一下子,徐岩的脸色都变得腊黄了。欧阳斐斐听到相爷叫徐岩,满是泪痕的血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徐岩颤颤微微的应了一声:“相爷。”
相爷痛苦而又艰难的说道:“你看一看这事谁和欧阳先生一起去合适呢?”
徐岩一捉相爷是问自己谁去合适,这心才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但还并不能完全的把它放回到肚子里,徐岩眼珠子转了好几转,相府的家丁在他脑子里一个一个的飞快的闪了过去,那一个他都觉得不合适,这些家丁和这徐大管家都已经相处好几年了,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现在把这事推给家丁去做不是缺德吗?怎么办呢?突然一个人影从他脑子里掠了过去,这人是个后补知县,多次求他让他在相爷面前美言几句,也好让自己这个候补的知县成为正式的县令,徐岩想到了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就让他去,如果他能活着回来,相爷自会提拔于他,如果他死了,那是他的造化,怨不着别人。徐岩笑了笑对相爷说道:“我说也是的,让欧阳大师一人去这事还当真的不把稳,不如这样,让那个侯候补县令陪欧阳大师一起去吧。待那侯候补回来了,相爷也有理由早些给他安排个正事。”
“好了,就这样吧。”相爷又气无力的说着,说实话,对于相爷来讲现在谁去都无所谓只要有人去,只要能快些取来奈河水。
徐岩见相爷已经答应,就又忙着派人去请侯候补了。
这侯爷一听相爷有请,也是乐不可支,但一到了相府才知道原来有这样一个“好差事”等着他呢。他知道相爷的命令是不容违抗的,没办法,什么也没说,也没像欧阳斐斐一样哗哗流泪大哭一阵,而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相爷把找好了去阴间取奈河水的人交给了李仙,那李仙便带着这两个人来到了一处旷野之上。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李仙,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在这没有人烟的地方,不知怎么就平地冒出了一间小房子来。那李仙带着欧阳斐斐和侯爷走进了小房子里。这二位一进房子越发的奇怪起来,从外面看这小房子是又小又破,可是进得房里,这房子可真是富丽堂煌,那气派就别说了,虽说这两位没进过皇宫,但想来那皇宫也不过是如此吧。
在这大大的房子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柱子,柱子高不足二尺,在柱子顶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无色透明的球。李仙什么也没有说,带着欧阳斐斐和侯爷走到了这大球的前面。李仙用掌心对着大球,嘴里念念有词的嘀咕了些什么,李仙的声音又小,又含糊不清,那欧阳斐斐和侯爷都无法知道这位大师在干甚。但却见那大球开始发生了变化,大球上出现了一些房屋街巷,还有河,有山,也有人,那里的人都怪模怪样的。李仙嘴里不再嘀咕了,他转向了欧阳斐斐和侯爷,“你们看这就是地府,是你们将要去的地方”他用手指着一座山,又说:“这山是一座跨越阴阳两世的山,在阳世这山叫阴山,在阴世这山叫阳山;阴山上有一个洞叫地府洞。阳山顶上也有一个洞,叫回阳洞,这两个洞很重要,一个是你们去时必须要进的洞,一个是你们回来时必须要钻的洞。”这会李仙又指着一条河,“这就是奈河,你们在奈河取了水,就一直向东走,就可以到达阳山了,再从阳山的回阳洞跳下去,即可重返人间。”
自从老鬼乐羊和大巫师李仙来过之后,邱一子的心情好多了,他也吃了邻居大娘送来的饭,也用李仙留下的银子,又买来了一些粮食和菜,专等着那老鬼乐羊或李仙把那血魂珠找来,来商议报仇大事。
这天老鬼乐羊又从墙壁闯入了邱一子的家中,他几份得意的对邱一子说道:“报喜啦。”
邱一子看着乐羊,“喜从何来,莫非那老贼田丞相被人杀了不成?”
乐羊道,“老贼田丞相虽说还没死,但现在他生不如死。”邱一子看着乐羊心里有些得意,但并没有插话听乐羊继续讲下去,“那老贼得了尸毒,现世间已无药可医了。”
邱一子狠狠的说道:“好,早些死了才好呢!省得祸害别人。”
乐羊突然收住了笑容,“这世间虽无医他病的药了,但是鬼域尚有,他已经准备派人到阴间取药去了。”邱一子一听这话,从心里觉得奇怪,这阴间鬼域里怎么会有医病的药呢,真是闻所未闻过呀。邱一子愣愣的看着乐羊,乐羊继续说道:“你不是要报仇吗?机会来了,只是不知你敢还不是敢。”
邱一子大声的说道:“有什么不敢,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不敢?”
“好,那就好!”乐羊用他干枯的鬼爪子在邱一子肩上一拍。“听我的安排吧。”
再说欧阳斐斐和侯爷经过了两天的准备,这天李仙带着他们,他们每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背水皮囊上路了。李仙带着欧阳斐斐和侯爷出了京都城,直奔京都附近的一座山而来,那山叫做阴山,具说山里常年阴冷很少有人,尤其那山里有一个洞,人们都称那洞叫地府洞,听说也曾有人进去过,但却再没有人出来过。
欧阳斐斐和侯爷无精打彩的跟在李仙的后面,这二位今天仿佛腿拉了大胯一样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李仙倒是精神抖擞的在前面走着。李仙知道这二位心情异常的差,所以走得也不快,走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吧,也就是让田丞相多受一会儿罪和少受一会儿罪的事。像田丞相这种人,李仙一样觉得他太坏,一样痛恨他,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可是为了大业必须除掉大将军魏靖,这田丞相还是有一点利用价值的,所以李仙才会想办法为他医病。要说李仙自己能不能到阴间走一圈儿取来这奈河水,能当然能,大巫师怎么会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呢。但是活人走阴间是要折寿的,为了田丞相这种歹人折自己的寿,实在不值。所以李仙和姬天术谁也不愿意去替田丞相取奈河水。
这姬天术知道欧阳斐斐是骗子,像这种利用巫术骗人的人最可恶,他们说不定骗了多少黑心钱呢?有去阴间一趟的机会能不让给这等骗子吗?这正是姬天术推荐欧阳斐斐的原因所在。说到这侯爷,姬天术都不认识,李仙与侯爷虽有一面之缘,但并非熟人,现在摊上了这事,也只能认晦气了。
三个人好不容易的走进了阴山找到了那个被人们称为地府洞的洞口。李仙言道:“二位,我就送到这里了,你们自己进去吧,具体你们会不会遇到危险,能不能活着从回阳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