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人们在之月圆的夜听到了天竺佛去了的消息,无不震惊,天竺佛那样高的法术,可是他却为了佛法,为了众生他去了。
魏家人围着天竺佛留下的钵和神杖流着眼泪。眼泪滴到了钵上。突然人们听到了钵里面的低低的叹息声。人们不由得像钵里望去。只见大将中正在钵里,同样是满面流泪。
“大将军”佘义丹喊了一声。心里却在奇怪,我把邱一子放进钵里了,怎么现在出现的却是大将军呢?不管怎样先把大将军拉来要紧,佘义子把手伸进了钵里,把大魏靖从钵里拉出了出来。说也奇怪,这钵并不大,可是大将军一出来却还是原来那样的高大,虎背熊腰的。
佘义丹问道:“大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钵里呢?”
魏靖言道:“那日刑场上,李仙用巫术把我弄到了一个什么镜子里。”说着伸出了手来,“就是这个。”
佘义丹一看,这东西自己认识呀,“这不就是李仙的冥光镜吗?看来这冥光镜却是厉害不仅能寻物,还能拘人呀。”
大将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怜我也是堂堂男子汉,朝廷大将军竟然被李仙用巫术囚禁在了这小小的一面镜子中,李仙始终把这镜子带在身上,生怕别人破解了他的法术,救我出来。后来也不知为什么,把我囚禁在这镜中还不放心,又对镜中的我施下了什么法术使我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说到这里大将军摇了摇头惭愧至极的低下了头。
要说这李仙为什么要对被困镜中大将军施下法术,使大将军始终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呢?这还得要从血魂珠说起。那李仙知道大将与郭杰交往甚密,如果有大将军做晃子,度炼血魂珠会更容易一些。于是李仙就给被困在镜中的大将军又失了迷魂咒。使大将军在镜中变得昏昏沉沉的。他把困着大将军的冥光镜放在圆柱台上,再放上血魂珠,让郭杰的灵魂误认为大将军也是同时度炼血魂珠的人。让郭杰误认为他的好友们都在帮他做着同样一件事——报仇。
“好阴险的李仙呀。”佘义丹不禁发出了感叹声。“多亏我这个神偷,没辱了我使命,把这血魂珠和镜子一起偷了回来,可那时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会是我曾偷过一次的冥光镜。”
这时魏大将军的夫人走了出过,“可恨的大巫师,真卑鄙。只是你又是怎样从这镜中出来的呢?”
大将军又说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到了这钵里。进到这钵以后我清醒了过来,可仍是离不开那镜子。直到有一滴什么液体落到了这钵里,落到了镜子上,不知怎么那法术竟然解开了。我从镜子里出来了。”
“是眼泪!”众人一起说道。其实亲人们的眼泪不仅仅能解开冥光镜的巫术,还能解开许多法术。因为亲人们的眼泪里包含了太多的亲情和爱。许多法术在这样真情和真爱中都会被攻破的。正是这种情和爱救出了大将军。
这时佘义丹又想起了自己还把邱一子放到了钵中,忙又问道:“大将军,在钵中可曾看到邱一子了?”
大将军摇了摇头,“我一离开镜子就被你拉了出来,没看见钵里来还有别人。”
佘义丹不解的说道:“哎——,怎么回事,这邱一子呢?我把他放到了—钵里,他怎么还不出来呢?”
大将军说道:“想来他不会再有危险了,这钵毕竟了天竺佛的宝物。你既然把他放到了那里,他在那里会安全的。也许过些时候他便出来了吧。”
佘义丹不再说什么了,意外的救出了大将军,他心里自是非常的高兴。只是现地又为邱一子有些担心了,救出邱一子是天竺佛圆寂前还有对他说的话呀,邱一子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就对不起天竺佛了。可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佘义丹对自己说:“我已经努力了,佛你在天有灵,保佑着邱一子在你的钵里平安吧。
大将军一家和佘义丹都暂且住在了婆罗门院中。婆罗门院中有大量的羊皮经卷,大将军一家感念天竺佛救了他们,又对天竺佛的人品和他高深的法术非常崇敬,他们也开始学习起佛法,读起经书来了。
自从天竺佛把他的全部法力给了佘义丹,突然间佘义丹对佛法有了非常大的兴趣,此时他完全放弃了他的道术,也开始学习起佛法来了。他每日守着天竺佛留下的钵颂经,天竺佛送给他的那部金钢经更成了他每天早晚必修的功课,从不间断过。从佛经中他领悟到了很多的东西,他的法术也迅速的提高了。
一直到第十天,佘义丹又在守着那钵颂经,突然从钵里发出一道黄光。这突如奇来的变化使佘义丹停下了颂经向钵里面望去,只见邱一子站在钵里手棒拿着血魂珠,正仰头望着。
“邱一子!”佘义丹高兴了起来,他终于没有辜负了天竺佛,终于对天竺佛在天之灵可以有个交待了,佘义丹伸手把邱一子拉了出来。
邱一子看着佘义丹,“我怎么跑这里面来了?”
佘义丹说道:“你被李仙骗了,险些送了命,是天竺佛坚持要去救你。为了救你,天竺佛他……”佘义丹说不下去了,心里一阵悲伤。
邱一子愣愣的看着佘义丹,“佛,他怎么了。”
佘义丹又是一颗眼泪涌了出,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他圆寂了?”
“圆寂了?”邱一子吃惊的看着佘义丹,他不明白圆寂为何物。
“就是死了。”佘义丹的眼泪又泉水一样的涌了出来。自从亲眼目睹了天竺佛的死,他真的害怕说到这个“死”字,“圆寂”两个字反倒让他够接受了。
邱一子终于明白了,他跺着脚说道:“都怪我,当初我若听佛的话,不去帮李仙度炼血魂珠,佛也就不会……,我真是……,当初害了郭氏满门,现在又害了佛。”
佘义丹也学着天竺佛的样子,高颂着佛号“阿弥陀佛”,然后慢慢地说道:“事事皆有因,事事皆有缘,一切由天数而定,你帮李仙度炼血魂珠。逼得我和天竺佛必须闯祭坛去救你,结果天竺佛圆寂了,而在救你时,我却无意中救出了魏大将军。如果你不去帮李仙度炼血魂珠,恐怕我也救不出魏大将军呀。这一切都已是上天安排好的,又岂是人可以改变得了的呢?”
虽然佘义丹的话很有些道理,而且当真的如佘义丹所说没有邱一子帮助李仙度炼血魂珠,又怎么会有佘义丹无意之中救了大将军呢?但邱一子此时心里还是非常的难受,毕竟天竺佛又因他而死了。邱一子的眼泪也从眼眶里滚落了出来,然后对佘义丹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这些日子给我读经文,我该走了,现在血魂珠在我的手里,我要去替郭氏满门报仇了。”
佘义丹又学着竺佛的样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想好了吗?”
邱一子说道:“这些日子,身体虚弱,每日听你颂经,也无数次的想起佛的话,可是我想我明白了什么叫善,如何才是为了云云众生,以田丞相,利用手中的权利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他活着就是对众生的不公平,他活着就会不断的有人被冤死,与其让众生被冤死,为什么不让他一人去死,只有这等恶人死了,众生才有了生存的机会。我为郭氏报仇,佛不会怪罪于我。等我报仇回来,便皈依佛门。”
佘义丹没有想到像邱一子这样一个粗人,也竟然讲出了如此的道理,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善不是无原则的善,对恶人的善就是对善良人们的犯罪。你去吧。可要小心,田丞相他很阴险呀。”
佘义丹把邱一子送出了婆罗门院,邱一子又回到了他的破房子中,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件事,为郭氏报仇,为云去众生除害,可是如何报仇,他却不知道。看着手里的血魂珠,他对着血魂珠说:“血魂珠,我已经得到了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呢?”血魂珠没有回答他。这时他又想起了老鬼乐羊,何不找乐羊问一问呢?这几百年的老鬼,可能会有些办法吧。
邱一子想到这里找出乐羊给他的那样铁笔,用那笔敲了敲地,不大功夫,乐羊的那张鬼脸出现在了佘义丹破房子的墙壁上。“什么事叫我?”
邱一子直接了当的说道:“你不是说有了血魂珠就以报仇了吗?”佘义丹拿着血魂珠的手伸到了乐羊的面前,“现在有血魂珠了,我该怎样做。”
老鬼乐羊:“哎”的一声,把头一扬,“血魂珠都有了,他自己就会报仇了,哪里还用你操心。你只要……”乐羊说到这里眨了眨鬼眼不说了。
那邱一子着急的问道:“我只要怎样?”老鬼乐羊扒到邱一子的耳边叽叽咕咕的一阵耳语,最后又问道:“你敢吗?”
“当然!那有什么不敢?只是怕你这招不灵。我曾杀了田吉,相府可是有人认识我的。”
“这好办!就像上次你去临界或一样。不就行了。”
“好,那就这样。”邱一子答应的非常痛快。
那老鬼乐羊也真是尽力的帮他,这会儿又使出他的鬼术,伸出鬼爪来在邱一子的面前晃着,边晃嘴里还一边嘀咕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说道:“好了!不会有人认识你了。”
邱一子冲着乐羊一拱手,“多谢,我这就去了。”
老鬼乐羊呲着鬼牙笑了笑,又说道:“我可是尽力帮你了,不知有一个要求,你是否能满足,你若不乐意,我也无话可说。只当我没说好了,我仍会把你当朋友。”
邱一子问道:“什么事,惹出你这一堆哆嗦话来。”
老鬼乐羊这会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想了一会才下决心似的说道:“等你报了仇,那血魂珠可以给我吗?我真的是很寂寞,血魂珠里有很多鬼魂,也可以让我结交几个鬼朋友。”
邱一子笑了笑,“看这点事,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我要这血魂珠也没多大用,等为郭氏报了大仇,你拿去就是了。现在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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