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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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耕助探案集之神秘女子杀人事件-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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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部分,您大概不知道吧!” 
  “是啊!这件事我还是头一回听到,那么您和警方又是什么关系?” 
  “这一点令郎相当清楚,我从事这样的工作……” 
  站在一旁的房太郎斜眼瞥见金田一耕助递出的名片时,不禁大叫出声。 
  “咦!你、你是私家侦探?” 
  “哈哈!小伙子,你是不是以为私家侦探应该长得面目狰狞,或者风度翩翩、戴着单眼眼镜、嘴上还叼个烟斗呢?” 
  “哦,不、不……” 
  德兵卫斜睨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房太郎,态度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我想起来了,金田一先生,发生在六本木椿子爵家的杀人事件就是靠您破案的。” 
  “哎呀!那纯属巧合,我只不过是帮忙等等力警官罢了。” 
  “那么直吉究竟拜托您什么事呢?” 
  “令郎现在不在店里吗?” 
  “今晚有一场婚礼,直吉出去外拍,恐怕会晚一点回来,不知道……可以由我转告呢?” 
  “当然可以,令郎非常在意那些人的一举一动,他委托我调查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喔,我这儿也有令郎的名片。” 
  金田一耕助拿出名片上,有本条直吉亲笔写的字迹——昭和二十八年九月七日来访。 
  “像您这么出名的人也会受理这么无聊的案件吗?” 
  “哈哈!这也是一桩生意啊!今天好不容易把那伙人的身分全部确认清楚了,因此特地来向令郎报告,他们一共有七个人其中还包括一位女性,我在报告书中已写明了七个人的地址和姓名,请查收。” 
  “这……真是太谢谢你了!真不巧,直吉不在店里,不知道调查费用是多少?” 
  “令郎委托我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预付订金五千元,事成之后应该再付我两万元。” 
  “什么?这种调查还需要两万五千元?” 
  “房太郎,你给我闭嘴!金田一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您千万别见怪,这里是两万元,请查收。”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也已经准备好收据。” 
  金田一耕助把二十张千元大钞收进纸袋里,转头对房太郎露齿一笑。 
  “你叫房太郎是吧!刚才你质疑这种调查为什么需要花这么多钱,事实上,有时候乍听之下似乎颇为简单的工作,常常伴随着相当高的危险性呢!老板,您说是不是啊?” 
  “是、是。” 
  “令郎九月七日委托我调查这件案子,我送令郎出门时正好是六点钟。之后没多久我也外出,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 
  不料我回到家一看,整个房间竟然乱七八糟的,房太郎,请你记住我所说的,干我们这么一行,都会遇到这种事。” 
  “金田一先生。” 
  德兵卫目光严峻地说道: 
  “你是说你的房子遭人闯入和吉委托您调查的事有关联的吗?” 
  “这一点我还不确定,因为我另外还经手一个案件。” 
  “那么房里少了些什么东西?”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掉什么东西,我才更觉得奇怪,令郎知道我有个朋友叫风间俊六……您知道这个人吗?他就是在现在在医院坡盖法眼综合医院的风间建设公司的老板,我就寄住在他小老婆开的松月旅馆里。 
  那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有预感,我事先把重要的资料全都放进保险箱里,才免得失窃那位闯空门的笨贼大概是没有什么经验吧!哈哈!我先告辞了。” 
  金田一耕助再度露齿一笑,说道: 
  “房太郎这位小兄弟似乎认为我所经手的案件非常轻松,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所以我才稍加说明一下,小兄弟,再见了。” 
  金田一耕助将开襟外套的扣子扣上,又将那顶破旧变形的瓜皮帽戴在有如鸟巢的头顶上。 
  他正准备离去时,又突然回过头来问道: 
  “我还有件事请教一下,刚才我看见店面的橱窗里放置一些年代久远的照片,好象是明治、大正、昭和时代的风俗史料呢!” 
  “本店创立于明治二十五年,今年已经堂堂迈入第六十二个年头了。” 
  房太郎挺起胸脯,骄做他说道。 
  “迈入第六十二个年头?” 
  金田一耕助张着一双大眼睛,显得相当吃惊。 
  “这么说,那些照片不就是一段段的历史存证吗?” 
  “是啊!所以经常会有杂志社来我们这儿借照片。” 
  “你说贵店创业于明治二十五年,那不就是老板的父亲……不,是老板的祖父那个年代喽?” 
  “是啊!我们老板的祖父权之助先生在横滨摄影,并于明治二十五年在此开业,所以我们这家照相馆是东京历史最悠久的照相馆。” 
  “原来如此。我在这方面实在非常孤陋寡闻,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间老字号的照相馆,所以刚才看见橱窗里有法眼综合医院三代的照片,着实大吃一惊哩!” 
  “咦?” 
  德兵卫这才从陶醉的情境中清醒过来,他惊叹一声后,立刻恢复镇定,回头看着房太郎说: 
  “房太郎,你连那种照片也摆在橱窗里?” 
  他倒不是在责怪房太郎,只不过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喉咙深处的软骨像是突然停止动作似的,这个些微的改变金田一耕助全看在眼里。 
  “老板,这样不好吗?法眼综合医院现在盖得那么气派、宏伟,说不定他们还会再找我们拍摄纪念照呢!” 
  “对了,刚才因为橱窗的照明设备比较暗,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第一张好象是开创期,第二张是改建后,第三张则是饱受战火摧残的照片对不对?” 
  “的确如此。我记得战争一结束的那张照片是我拍摄的……” 
  德兵卫从柜台里走出来,逞自推开店门向外面走去。 
  被照明设备照得亮晃晃的橱窗里,全都陈列着明治、大正昭和时期的风俗史料。一如笔者前面所介绍的,这些是德兵卫相当自豪的资产,但是今天他却显得心事重重。 
  在这些历史照片的中央,赫然陈列着法眼综合医院三阶段的照片,而且全是长二十公分、宽十四点五公分的放大照片。 
  金田一耕助刚才因为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不过现在他看到了,原来最左边是法眼综合医院创业时期的照片,摄于明治四十二年,照片下方附加一张长方形的画图纸,上面印粗体铅字。 
  “房太郎,那个名牌是你做的吗?” 
  “嗯。” 
  “房太郎的双手倒是满灵巧的。不过话说回来,身为照相馆的一份子,要是双手不灵巧的话可就麻烦了。” 
  金田一耕助知道法眼综合医院创立于明治四十二年,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原来如此。这么说,法眼综合医院最初也不过比一般医院略胜一筹而已。” 
  “任何一种行业在创业之初,不都是这样的吗?” 
  “明治四十二年……照这样看来,那张照片应该是您祖父拍摄的喽?” 
  “是啊!我生于明治四十一年,所以这应该是在我出生后的第二年拍摄的。” 
  怪不得这张照片会显得如此老旧、色泽黯淡。 
  不过陈列在它隔壁的照片就跟创业时代的照片大相迳庭了。照片上的建筑样式也一反创业时代红砖材质的明治色调,它所呈现出来的是明亮、健康的白色建筑,由上面的粗体铅字字迹,可以知道这张照片拍摄于大正十年。 
  “这是谁拍的照片呢?” 
  “大正十年时,我只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而我祖父已届退休的年龄,所以这一张照片应该是出自我父亲之手。” 
  金田一耕助看到最后一张照片的名牌上写着“摄于昭和二十年九月五日”,心想这一张应该是德兵卫拍摄的。 
  “看到这张照片就会让我回想一件事,在战争期间,政府不允许我们随随便便捕捉这些画面,要是被宪兵看到,铁定会被视为敌国派来的间蝶,抓进猪笼里关起来。 
  昭和二十年八月十五日大战结束,当时我正过着三餐不继的防空洞生活,尽管如此,我依然专心在东京徒步摄影,我认为这是我们从事摄影工作者的义务”。 
  “这么说来,这里也有关东大地震时的灾难照片喽!那是您的祖先拍摄的吧!” 
  “自从我祖父开设本条照相馆以来,我们家每一代都秉持同样的理念经营事业。我祖父拍过庆贺中日、日俄战争打胜仗的提灯游行纪念照片,也拍过日比谷的火灾灾难照片。” 
  “你们把这些照片全都保存下来了?” 
  “不只是照片,连底片也都完好如初地保存下来,而且全都按照年代顺序排列保存,我们老板可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人呢!” 
  房太郎又挺起胸脯,一副兴有荣焉的样子。 
  “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文化资产呀!” 
  金田一耕助笑着说道: 
  “如此说来,令尊跟法眼家的关系也非常深厚哆!” 
  “这是哪儿的话啊!” 
  德兵卫对金田一耕助的话感到吃惊,他接着说道: 
  “法眼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我们只不过是从事摄影工作的人,哪里敢高攀呢! 
  最初法眼家在医院坡盖医院的时候,我们这家照相馆因为离他们比较近,才会委托我们拍纪念照,也因此我们才有机会拍下这些照片。倒是您……刚才听说您和盖法眼综合医院的风间建设的老板是熟识,这么说,您也和法眼家有来往喽!” 
  “哈哈!您说到哪儿去了?风间是风间,我是我,我们两人的工作性质截然不同。我不过是个四处漂泊的流浪汉,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风间伸出援手,我才能寄住在他小老婆开的旅馆里。哎呀!好象又要下雨了……” 
  的确,才停了一会儿的纷飞细雨这会儿又开始洒落。 
  金田一耕助连忙取出洋伞,啪的一声打开它。 
  “那么,代我向令郎问声好。” 
  他轻轻地点点头之后,便踏上微暗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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