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真是没想到,昨天还在说起你。”幸村的脸稍微消瘦了一些,但也让他看起来更秀美,被他无敌的微笑一闪,就算看惯了帅男花子也顿时被晃花了眼。嗯,这样一来在前台询问时那个护士小姐审视的眼光也得到了解释。
拜托护士找来花瓶把花插上,本来还想削个苹果什么的,想想自己的刀工……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花子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幸村说闲话,对方问都没问她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那么还是不要多嘴说傻话比较好。
泛泛的说了几句天气很不错,你看起来挺好之类无关痛痒的话,幸村突然问:“是谁拜托你来的?我想只有仁王可以叫得动你,而且也只有他有这份闲心。”
不愧是幸村大神,仁王前辈,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在心里默默流泪,生了病的大神战斗力也是一流,相比之下叫她这种平庸的人怎么在世上存活下去哟。
“呃,那个,前辈,他们也会是关心你,不要生气……”
幸村笑了,习惯性的摸摸花子的脑袋:“不会生气,我很高兴。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和伙伴,这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谢谢你专门来看我。”
所以说仁王前辈就是多此一举,自家的部长看似柔弱美人,内心可是铁血得很的男子汉。
“不过等我重新回到赛场上,估计迹部不会很开心吧?”
……腹黑的程度也没有因为住院减轻,幸村大神是妖怪……
对于这种并无恶意的玩笑,花子出于要维护社团尊严和那个什么的心理,头一昂:“前辈说笑呢,要是可以回到全国大赛,那个闷骚的水仙只会高兴死,能被他看上眼的对手,说起来还真没几个。”
“哦?那还真是很荣幸的事,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会把这番话如实转告。”
“……饶了我吧,前辈。”
“呵呵。”
又随便说了一阵话,看幸村浮上了一点疲倦的表情,花子也就很识趣的告辞了。临走前还被和蔼的叫住让她有空多来。花子干笑着答应,暗自把仁王骂了一百遍——可恶的塞巴斯酱!你就是怕自己部长无聊要我主动送上门来给他解闷的对不对!看我怎么报复你!
还没走出医院大门开成震动的手机就在包里拼命震个不停,花子掏出来一看,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号码,急忙两步冲出医院:“喂?”
“你跑哪去了!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本大爷还以为你回火星了!”
虽然已经来到门口,但因为有急救车送病人进来,花子只能站在一边等着医护人员先进去:“小声一点,我现在在医院……”
“医院?”那边迹部的声音顿时加大一倍:“出什么事了?”
已经引起了医护人员的注意,花子又向一旁让了让:“嘘,安静,我没事,只是来看望病人。”
“看望谁?”对她的朋友交往一清二楚的迹部警惕的问。
“一会儿再告诉你,你在哪儿?”
“在你家门口!”
“你怎么会在我家门口?”
迹部语塞,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想来个惊喜结果跑过来吃了个闭门羹吧,于是很不客气的命令:“你管这么多,快点回来!”
自然不会知道迹部的郁闷,花子答应着挂掉电话,心情有点雀跃起来,正想招手叫一辆计程车赶快回去,以免任性又暴躁得大爷发火,身后有一个声音硬生生的让她的动作凝固了。
“花子?真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僵硬的转过身,那个声音的主人笑着站在她背后,一如既往显得那么温柔又美丽。
“孝小百合学姐……”
“怎么突然叫起学姐来了?以前都直接叫我小百合的啊。”
美丽的长发女生亲热的上前一步拉住花子的手:“一定是命运,我们终于见面了。”她仔细打量着花子的表情,微微有点疑惑,“你不高兴吗,花子?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没有。”勉强的回答,过去一幕幕的回忆瞬间都冲上脑海,花子觉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命运吗?那还真是够倒霉的命运……
大雨的夜里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开始下起雨来。慢慢的越下越大,原本满是行人的街道顿时冷清了很多。
花子呆呆的坐在计程车里,看着雨点不断打在玻璃上,变成一道水痕缓缓流下,心里真憋得慌。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小百合的话一直在脑海里面回放。
“我可是为了你才专门回日本的。”
……
“我已经不生你的气的,所以你也别生我的气好吗?”
……
“为什么到医院?呵呵,原因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
忘不了最后找借口离开时她微笑挥手的样子,想到最后一次见她这样善良又美丽的笑着是在什么情况下,花子一阵恶心,差点要吐出来。狭小的车厢让她几乎快要窒息,匆匆在离家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叫司机停下付钱下车,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冷得刺骨,但也让她瞬间清醒。
“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说了那不是我的错……”喃喃自语着,也不管在大雨里不撑伞引起诸多诧异的注视,花子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努力的让表情显得不那么僵硬,才一路小跑的向家里跑去。
远远的就看见迹部斜倚在大门处,花子急忙向他招手,却换来一个无情的背影。真奇怪,是他自己不事先打招呼就跑来,为什么显得很理亏的却是自己?匆匆跑上台阶,花子很抱歉的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本来憋了一肚子火的迹部在视线触及花子湿透了的头发和肩膀时,满心的不耐化去了一大半,一把抢过钥匙开了门:“你把备用钥匙收起来做什么,害得本大爷傻站半天。”
“谁叫你不先说一声。”花子小声的抱怨。
当然知道这不是花子的错,但迹部是绝对拉不下脸承认是自己的责任,有点粗暴的把她拉进去:“还不快去擦干头发换衣服!身体不好又不注意这些,很喜欢请病假么。”
“是是是,对了,如果你想喝茶……”花子还想一尽地主之谊,已经被很不高兴的大少爷把一块毛巾丢到头上。
“快去!”
换好衣服回到客厅,迹部就和在自己家一样悠闲,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看电视。花子不禁咬牙切齿,是谁老说自己很忙硬把她提到学生会做苦力的!既然有时间浪费一下午在大门等人,为什么不去做他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事。
“过来。”迹部向她招招手。
嘴上虽然抱怨着你真过分又不是叫狗,花子还是乖乖的走过去坐在地板上,任迹部接过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虽然迹部看似很用力但也没弄痛她,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声,花子的心思不知不觉就飘远了。直到迹部用力在脸上一掐才回过神来。
仰起头,正好对上他不满的眼神:“你怎么了,脸心事重重的表情。现在转型想走知性路线也太晚了,笨蛋。”
差点忘记面前这位一向以敏锐的观察力著称,花子不自然的转开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心烦。”
转开的头被捏住下巴强迫向后仰,迹部似笑非笑的俯下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纤细了?认识这么久可从来没看过这副样子。老实说吧,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上什么麻烦了。”
“难道你觉得我就是那种专门惹事的人吗!”花子气呼呼的作势要咬他的手指,被轻松躲开。
“别闹了,告诉我,是不是学校又有谁找你麻烦。”两个人扭在一起嬉笑了一阵,迹部没有被她转移注意力,有点严肃的问。
花子真有冲动把一切都告诉他,但转念想想最近他的事已经够多了,而且马上又是全国大赛,何必那那些无聊的过往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会去帮自己出头。大少爷的护短在整个冰帝都是很有名的。于是故作轻松的摇摇头:“没有,我很好。”
迹部眯起眼睛摸着眼角看了她好久,看得她全身发毛,站起身来抗议:“不要把你在球场上那一套用来对付我。”
“一定有事情瞒着我,看你心虚的样子……”迹部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该不会是那个绿川太郎还在纠缠你吧?”
“哪有!”花子哭笑不得。
“哼,打电话时听起来都还好好的,一回来就是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着花子一震,迹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翘起腿靠在沙发上一脸坦白从宽的表情,“说吧,是不是在医院遇到什么人了。”
“唔!”花子捂着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这家伙是妖怪吗?这样都能被他看出来。那么更是不能让他知道那件事了。看起来很大度其实很小气的他绝对会气到发飙。
“快告诉我,喂,该不会是以前的旧情人吧。”迹部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说什么呢!只是一个认识的学姐而已——”花子说到一半就马上住嘴,眼睛骨溜溜的转打死也不开口了。
“学姐?”听到不是男人顿时放下一大半心,一边暗自嘲笑自己何时变得独占欲这么重,一边干脆把那个傻瓜拖回来按在腿上,迹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怎么,她以前欺负过你?”
没想到花子有点神色黯然的趴在他身上,还越抱越紧,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不等他继续追问,花子已经抬起头,眼圈有点发红但还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想到以前她一直在全是外国人的学校里读书,个性又呆呆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迹部安抚似的摸着她的背,有心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又觉得不知该说什么——要说起甜言蜜语来大爷自然是很拿手,可要安慰人的确不是他的强项。
花子像是感应到他的心思,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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