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じ腥梦抑篮芏喽鞫急淞恕2还灰故悄歉鲈敢馓曳⒗紊В敢獬晕易龅亩垢膼加医榫凸涣耍渌模也幌耄膊换崛ス省
大家说我是一个没有烦恼,整天乐呵呵也没有什么城府的人,但是我觉得自己也是个自私的,自欺欺人的人,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单纯的人吧,尤其像我们这种整天面对妖魔鬼怪的人,整天进行杀戮的人,又哪里会一如一张白纸。
我的预感兑现了,天知道我是多么不想这一天的到来,当那场旷世大战结束,当看到倒在废墟中的惣右介,我的心瞬间如坠冰窖,四年,我能自欺欺人,但是终究在这一刻,我无法躲开自己的心。
惣右介,我是多么爱你啊……
“是晓晴吗?”
听到惣右介微弱的声音,我急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替他医治身上不停流血的伤口,“惣右介,别说话,你会没事的。”我的声音在颤抖,我是在安慰惣右介,但更是在安慰我自己。
蓝染虚弱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仰望着天空中的星辰,“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星空……”蓝染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整个人更加虚渺了。
“惣右介……”我只能更加握紧他的手,除了这样喃喃唤着他的名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晓晴,对不起……”蓝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又没说,只留下了一句道歉和叹息。
惣右介,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道歉,而你也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能与你在星空下相逢,已经是我今生最美的邂逅了。你没有说出口的话,我懂,因为我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因为我知道你也懂。
“差点漏掉一条大鱼,晓晴,把他交给我吧。”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二阶堂苍一正笑着一步步走向我。我急忙护住了蓝染,“苍一,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去查查别的地方有没有虚的残余势力。”我没有忘记今晚的任务,帮助藤原家清理这次大战的残余。
“我看这有点困难,”二阶堂苍一的眼神沉的可怕,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因为他身上的灵压比那些虚强多了。”
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立刻警惕地看着他,“我不会把惣右介交给你的!”
“哦?看来你们的关系不普通,不过……”二阶堂苍一的眼神变得贪婪起来,“晓晴,你再不让开,你的那点灵力我可也要接收了。”
我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二阶堂苍一居然在四周都设上了结界,将我们完全与外界阻隔了,看来他是早有预谋的!微微握紧双拳,刚才为了救惣右介,我已经耗损了大半的灵力,现在的我根本无法与二阶堂苍一抗衡。
我低头看了看安静地躺在地上,就像睡着一般的蓝染,深吸了一口气,与其让二阶堂苍一得逞,还不如……
“苍一,看在认识一场,能让我最后和他告别吗?”
二阶堂苍一摊了摊手,“随便。”
我握住了蓝染的手,趁二阶堂苍一没注意的时候,慢慢凝聚起剩下的所有灵力,世界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而我此刻的眼中只有他一人。
呐,惣右介,我用我今生全部的灵力和生命力下注,用我们的今生赌我们的来世,你愿意陪我赌这一次吗?
但愿来世,我们能够再次相逢在星空之下;但愿来世,我们只是普通人,你不是死神,我也不是术者;但愿来世,我们能牵手走过人生……
最后一刻,我用尽全身的气力无限温柔地吻上了蓝染已然冰冷的唇,这一刻我不觉得悲伤,不觉得难过,因为我们已经拥有了一切,也拥有了明天。
惣右介,我困了,想好好睡一觉,等我醒来,是否能看见你呢……
晓梦迷蝶(二)
【祗王泠汐篇】
“泠汐小姐,泠汐小姐,您在哪里?”……
我趴在树上,捂着嘴偷笑地看着底下正四处找我的仆人们,今天躲的地方这么隐蔽,看他们怎么找得到我。
“哎……泠汐小姐这么顽劣,一点也不像死去的禾子夫人。”
“禾子夫人还在的时候泠汐小姐也不是这样的,自从君宪大人续弦后,泠汐小姐就愈发骄纵了。”
“对啊,尤其是明香夫人生了廉少爷以后,就更没人管泠汐小姐了。”
“想想泠汐小姐现在在祗王家的处境,也挺可怜的。”
……
树下的仆人们放肆地交谈着,我暗暗咬紧牙关,我想大声呵斥他们,我,祗王泠汐,堂堂祗王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要他们来管闲事了?!同情?可笑,我要什么有什么,哪里需要别人的可怜了!
脑海中浮现父亲大人和继母抱着弟弟的美满画面,他们脸上的笑容是那么满足,那么幸福,完全遗忘了站在一旁的我,在这个偌大的家里,我就像是多余的一部分。忍不住又想起已经过世的温柔却体弱多病的母亲,想起自己曾经得到的关爱……
想着想着,鼻子忍不住有些发酸,我抬手用力地擦了擦眼睛,有什么好伤心的!反正我再怎么伤心也不会有人来关心的,这些仆人愿意来找我,也不过是因为我还保有的身份而已。
我,只有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是一个人……
下面渐渐安静了下来,想来仆人们到别处去找我了。我从树上坐了起来,拜这棵大树所赐,我能从院子里看到外面的世界。外面有着广阔的世界,比祗王家大很多很多,我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个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轻而稳健的脚步声从下面传来,我惊喜地往下看去,难道是父亲大人?!
不是……我失望之余忍不住好奇地看着底下那个陌生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碎发,白皙清俊的脸上架着金丝眼镜,整个人给人一种温和儒雅的感觉。少年手捧着一本书,在树下坐了下来,安静地看起了书。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是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看到这少年恬淡悠闲的样子,我小心地趴下身,没有惊动他。
我趴在树上,下巴枕在叠放的双手上,认真地打量着这个少年。他手里的书很有趣吗?为什么他能看得那么入神?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心中会莫名地觉得安心平静,似乎之前升起的烦躁都被抹平了。
“你准备看到何时?”
犹如春风般温和的声音突然从下面传来,我一惊,从树下掉了下来。在我反应过来准备制造结界的时候,树下的少年更早一步接住了我。
我有些狼狈地抬头看着上方那个嘴角带笑的俊雅少年,向来排斥陌生人的我,居然对他一点也不讨厌。
“你是谁?”我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少年的薄唇间溢出了笑声,大概没想到我劈头就问他这句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在笑什么。当我开始有些恼怒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初次见面,我是雪之丞清澜,泠汐小姐。”
雪之丞这个姓她听过,是和祗王家一样有名的结界师家族,昨天好像确实听到说雪之丞家的人今天会来做客,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你认识我?”
雪之丞清澜将我放了下来,蹲下身摸了摸我的头,“当然,祗王家的公主大人,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公主大人……”我是公主吗?公主不应该是住在城堡里,然后受到所有人的宠爱过着幸福的生活吗?
“嗯,是啊。”雪之丞清澜笑着替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所以公主大人要每天都快快乐乐才行,不然大家也会不快乐的。”
“我不高兴,你也会不快乐吗?”我脱口而出地问道。
镜片后的灰眸染上了笑意,雪之丞清澜拉过我坐在草地上,替我梳着辫子,“是的,所以泠汐小姐要快乐才行。”
我虽然小,也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是心中却莫名觉得暖暖的。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好!”
在我六岁这一年,我遇到了十六岁的雪之丞清澜,我懂得了让自己快乐。
“清澜!清澜!我来看你了!我告诉你,我今天……”
我兴冲冲地跑到了雪之丞家,迫不及待地推开了清澜书房的门,却看到了最尴尬的一幕,一个女人挂在清澜的肩上,吻着清澜……
啪!抓着门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没有控制好力度的结果就是门框被我捏得粉碎。看着同时看向我的两人,我忍不住退了一步,这一幕为什么这么熟悉,让我忍不住想到了父亲和继母看我的眼神……对了,我一直是个外人而已,一直是,无论在哪里,无论对谁来说都一样!
不理会在身后唤我的清澜,我甩上房门便跑开了。我一边跑,一边擦着不停流下的眼泪,别哭!有什么好哭的!祗王泠汐,你不是早就习惯被人丢下了吗?!还有什么好伤心的!清澜已经二十二岁了,交女朋友很正常啊!再过几年就要结婚了,怎么可能还来管你这个小鬼!
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再也跑不动了,终于在河堤边停了下来,“呵呵呵呵~~~”我仰头看着晴空,突然觉得天蓝得太过讽刺。原来我的幸福也就只有六年的期限……
我现在依旧不讨厌清澜,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出生十年,不,早出生五年就够了,如果我是大人的话,清澜会不会就选择了我呢……
初秋夜晚的河边有些凉,我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双臂,却一点也不想回家,我苦笑了下,那个家也没有我的位置,无论是族里的长辈还是父亲眼中都只有身为继承人的弟弟,我怎么样,恐怕他们都不会在意吧。清澜……清澜现在是不是还陪在女朋友身边呢?我白天负气离开,又弄坏了他家的门,他肯定又把我当成赌气的小鬼了吧。
“是泠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