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样子可不象是要好好聊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北北不由自主地被他拖着往外走,她大概也没见过刘公子这么穷凶极恶的样子,眼睛里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叫我:“晓西,救救我。”
我正要上前劝解,林晨树拉住了我:“刘公子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北北也该受点教训。”
想想也是,这几天的北北的确可恶,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以后不把刘公子当人,这几天我对刘公子同情极了,让他出口气也好。
我终于决定袖手旁观,在莫北北的咒骂声中看着她被刘公子拖了出去,他们最后会怎样?和好?绝交?我真是无法预料。
我一直担心着北北,她不会怎么样吧?整个下午我都在想着他们的事,林晨树见我忧心忡忡,忙安慰我:“他们肯定是和好了,你想,以北北的性格,怎么会到现在还不打电话来骂你见死不救?肯定是和好了,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你。”
很有可能,我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心一松下来,人也容易疲倦,加上跑了一下午,我不知不觉地竟然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我四下张望,只有厨房的灯亮着,借着晕黄的灯光,我看到了林晨树,他背对着我,身形微动,大概在洗碗,刚才觉着累了,就把碗一推,想歇会儿再洗,想不到一歇就睡着了。为什么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觉得既性感又迷人呢?尝起来一定很可口。我狠狠地敲敲自己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呢,我的脸微微发烫,而且越来越烫。
大概是听到了声响,林晨树转过身:“你醒了?要不要咖啡?”
连咖啡都煮好了?怎么会有这么体贴的男人,杜晓西,你还真是拣到了宝耶。
林晨树把咖啡递给我:“新买的咖啡豆,比上次的苦些,不过也更香醇,你一定喜欢。”
我呆呆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的唇,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就想那个一定更好吃,他的唇红艳艳的,的确很诱人。
疯了,我一定是疯了,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林晨树在我身边坐下,挨得很近,我立刻感到浑身不自在,我下意识地离他远些,免得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些让自己丢脸的事情来。
林晨树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他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啊——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怎么又是礼物,他的礼物稀奇古怪,件件都很煽情,让我压力好大,这次又是什么?
还好,只是普通的脚环,样子有点象“夏娃的早晨”张东健送给蔡琳的那个,样式更简单,只有一颗黑珍珠,不过还是很漂亮。林晨树俯身替我戴上,把珍珠摆在正面,满意地点点头:“真漂亮。人家都说送人脚环,来生定能再相逢,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会一直等着你,一个人等着你,等着与你相遇、相识、相爱。对不起,我的过去,好象很糟糕,但是,以后,哪怕是来生,我一定只看着你一个人。”
如果说糟糕,我的过去对他来说更糟糕吧?如果可以选择,可能任何人都宁愿自己的爱人过去有多次逢场作戏,而不是死心塌地地爱着另外一个人,我才是应该道歉的一个吧?更何况我到今天仍不坚定,至少我不敢象他那样斩钉截铁地说“来生我只看着你一个人”,我好象很难做到呢。
我有些心虚,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傻愣愣地,也不知说些什么好。林晨树笑了:“怎么每次送你礼物你都是这副表情,放心,我不会要你以身相许作为回报的。”
说完林晨树凑近我,看着我的脸慢慢变红,然后吃吃地笑:“当然你要是愿意,我也求之不得。”
我重重地点点头:“好!”
这次轮到林晨树傻了,张大着嘴,样子很滑稽,他就是吃定了我比较害羞,总是喜欢言语上挑逗我,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我也挑逗挑逗他,不就是以身相许吗?
我已经28岁了,挑逗男人这种事应该是很平常,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象电视里那样抛个媚眼,露个香肩玉腿什么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当场打退堂鼓,可是我的身子却不听使唤,僵硬得根本动不了,连挤个笑容都很困难。
林晨树看着我的样子不由好笑:“你这是准备以身相许还是准备上刑场?放心,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太伤自尊了,我都准备献身了他却说对我没兴趣,我自认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清秀可人,而且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嘛,怎么会对我没兴趣呢?我不甘心,学着电视里那些狐狸精的样子,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狠狠地吻了下去,怎么可以对我没兴趣呢?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能掌控的范围,我本来只是因为自尊心受损想挽回点面子,不过这个吻实在太火辣缠绵了,从客厅一直延续到了卧室,我这才发觉有点不妙,我好象是引火烧身了。
现在说STOP是不是太迟了?
林晨树眼神迷离,不象对我没兴趣的样子,他的手烫得吓人,碰到哪哪就象着了火,他的手最后停留在我衬衫的钮扣上,哑着嗓子问我:“可以吗?”
反正马上要结婚了,这种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样也好,我从此也许再也不会摇摆,再也不会动摇。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羞涩:“我是第一次,你轻一点。”
的确是第一次,有些不可思议,我和江南,竟然从来没有过。我经常在他的小屋留宿,也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过从来没有。我并不是很保守的人,两个人相爱自自然然地发生这种事情,我并不反对。保守的是江南,他坚持要保留到新婚之夜。我那时经常在他那里留宿,睡相很不好,每天醒来总是见他很痛苦的样子,我比较晚熟,那时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痛苦,还总喜欢粘着他,这大概也是他急于一毕业就结婚的理由吧。
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对我自是好的,虽然这个时代对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很在乎,但是——我还是应该感谢他,我看到了林晨树的眼神,这个世界的男人再豁达还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够完璧无暇。
林晨树的手有些迟疑,终于,他轻轻地吻了吻我,替我拢拢衣服,起身:“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们的第一次留到结婚那天吧。”
我有些吃惊,他这是怎么了?
对江南,他仍不能释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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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西北
北北出事了。
说得更准确些,应该是刘公子出事了,为了北北。
那次刘公子把北北拉出去好好聊过后,两个人果然关系缓和了许多,也能在一起说说笑笑了,当然距离刘公子的目标还是相去甚远,所以刘公子正非常努力地缩短着这种距离。
也正因为此,所以北北出事的时候,刘公子正和她在一起,面对几个彪形大汉,这一次刘公子表现得相当勇敢,以一人敌数人毫无惧色。一来大概是因为决不愿意历史重演而平生出的勇气,二来也得益于他多年苦心修研跆拳道,总之刘公子这次表现得很漂亮,一雪前耻,让北北刮目相看。
英雄救美的代价是惨痛的,刘公子也被揍得够呛,那些打手后来被赶来的警察当场擒获,据交待是被北北的栏目爆了光的企业主雇人干的,主要是想给北北一点教训,所以那些人下手的时候不算太狠,刘公子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倒并未伤筋动骨,不过因为北北受了点惊吓住进了医院,所以刘公子也顺理成章地住了进来,当着北北的面,他总是喜欢秀自己手上、腿上的伤口,弄得北北内疚得要命,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刘公子难得有此良机与北北亲近,自不会放过,今天腿疼明天脑袋疼,就是赖着不肯出院,没见过象他这么喜欢住院的。
“你就由着他胡来?”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北北。
北北苦笑:“有什么办法,他是为我受伤的,我总不能不理吧?”
有问题,依北北的性格,怎么会任由刘公子胡来,而且无计可施,不会是对刘公子有了异样的感情吧?
北北白了我一眼:“别想歪了。我想过了,其实大学那件事不能怪他,他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我有很大的责任,这次他更是拼了性命来救我,想想我以前对他真是太苛求了,这次就由着他吧,反正他也赖不了几天了,除非他想公司倒闭。”
路漫漫其修远兮,看来刘公子的前路依旧坎坷,还需继续努力,我只能祝他好运了。
“晓西”北北突然问我:“你觉得幸福吗?”
怎么这么问?幸福,当然幸福,我和林晨数已经跨过了那道槛,现在简直是如鱼得水,幸福得不得了。我没有回答,在孤身一人的北北面前秀自己太幸福好象很不人道,不过我唇边的笑容早已出卖了自己。
北北看着我,几次欲言又止,我以为她会象上次一样什么都不说,但这次她没有忍住:“晓西,江妈妈,江南的妈妈住院了,就在医院的三楼。”
我一愣。
江妈妈?自从知道她做过那样的事以后我努力不去想她,但是,不可避免,时不时地还是会想到她。我和江南弄成今天这样,可以说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演那场戏逼江南离开,如果不是她说我结婚了,江南也不会和静书结婚,我们现在应该能够在一起吧。我没有后悔过让江南离开,是我的选择,我也从未怪过她,我不可理解的是她为什么要撒谎,说我已经结婚,她明明是喜欢我的,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每次我去却总是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她那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什么病,怎么会严重到要住院?”她的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胃,经常阵痛,我有些担心。
“是胃癌,好像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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