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深有些羞涩:“谢谢。”
“幸村君知道了吗?”
“恩。”
“要去茶馆吗?你都这么久没来,我们很想你。爷爷昨天还在和我抱怨呢。”
想起那个面冷心热的老人,静深笑笑:“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等等,我向我朋友打声招呼我们再走。”小哀转身找寻着,“怎么这么久还没出来?啊,看到了。”小哀站起来晃动右手,“忆安,我在这里。”
有些耳熟的名字。静深想。也顺着看过去,在看到过来的女人后怔了下。鹿远忆安。还真是有缘呢。
“小哀。”鹿远走近,“怎么站这么远?”
“我遇到朋友了。”小哀笑道。
鹿远也看到静深了,下意识朝她露出一个笑容。静深回以一笑。
“我来给你们介绍。”小哀右手对着鹿远对静深道,“鹿远忆安。”然后右手翻转指向静深,对鹿远介绍,“凤静深。”
听到“凤静深”的名字,鹿远眼神闪动了下:“你好,凤桑。”
静深站起来:“你好,鹿远桑。”
小哀在一旁听得发笑:“你们干嘛弄得这么生疏啊。
静深从善如流:“鹿远。”
“凤。”
听到鹿远对自己的称呼,静深觉得好笑:“鹿远叫我静深就好。”
“你也叫我忆安吧。”
等她们解决玩称呼的问题,小哀才对鹿远道:“我要和静深去茶馆,要一起吗?”
鹿远点头:“一起吧。”她顿了下,又问,“静深是要去拿‘居香’吗?”
静深还没说话,小哀就先不满地抗议:“喂喂,忆安,你居然用‘拿’来修饰,为了以示惩戒,车费由你负责。”
鹿远好脾气地应着:“好。”
虽然如此,但因为茶馆离她们在的位置很近,三人还是决定步行。说说笑笑着,静深的手机响了起来,静深接起。是幸村打来的,问她有没有看到一个绿色的合同:“恩,有……就在抽屉下面。精市,你午餐要吃什么?你已经去公司了?哦……那就这样吧。”
静深装作不甚在意地合上手机。虽然幸村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幸村在说话时嘴边挂着尔雅的笑容,但是莫名的,她就是觉得两人之间的隔阂扩大了。也许,他们需要一次促膝谈心。
鹿远看到静深眼中的落寞,于是转移话题,半开玩笑的道:“静深,恭喜你擒下幸村君,将他带去了婚姻的坟墓,不然多少少女又要被他弄丢心神。我当初还主动追求过幸村君呢,唉,枉我从小学习茶道,居然还是败给了百里绿笙。”
最后一个字落的时候,鹿远才意识到自己提了谁,看了静深一眼,见她没生气才放下心来
静深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不由笑道:“其实鹿远的茶艺很好,只是有时候太急于求成,反而失去一开始的心境。茶道最讲求‘静’字,所以你当初才会输给……绿笙。相信忆安你现在的茶艺一定比以前更精湛了。”
鹿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当时也有看吗?”说的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静深掩饰地笑笑:“我两年前才从德国回来,怎么可能有看过?”
鹿远的神情更奇怪了。她根本没说她合百里绿笙的茶道是什么时候比地,怎么静深如此肯定是在两年前之前的?哦,对了,她两年前嫁给幸村,而已幸村的性格必然不会出现婚外情。这么一想,也就通了。
鹿远怅然:“我听到百里绿笙离开幸村君的消息后,还很小人地高兴了几天。不过我后来总在想,是不是因为那天她看到我和幸村君在一起看电影所以才会分手。”
不是。静深在心里腹诽。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呢。
“其实那时候一起来的还有我哥,我哥和幸村君是朋友,所以我就要求他也带我出来。百里看到我们时,我哥正好去洗手间了……他们分手后,我听从祖母的安排和幸村君约会过一次,只那一次我就知道,他的心里不会再装下别人。”
诶诶,怎么话越说越像在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鹿远马上转移:“哎呀,小哀,我今天一定要一洗前耻,一举拿下‘居香’。”内心默默流泪,话题转移好牵强啊。
小哀配合地接到:“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
静深明白鹿远的好意,平了平心里再次被卷起的波涛,也顺着鹿远的话题道:“忆安,加油啊。”
小哀摸摸下巴:“不如静深你和鹿远比拼一次吧,看谁能胜出。”
鹿远用力点头:“好。”
“静深你呢?”
见她们都期盼的看着自己,静深笑着接受:“却之不恭。”
自然,到茶馆的时候,静深被老人给训斥了一顿,大意是拿到“居香”就忘了他们,完全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后来听到静深要和鹿远比赛茶道,更是直接来了句:“不用比了,静深直接认输。”
静深一脸黑线,鹿远低着头,双肩抖动,努力忍笑,小哀捂着嘴笑
静深觉得自己要正一下自己的茶道:“其实……我的茶道还是可以的……”好没有力度啊。
鹿远:“我很期待。”
小哀:“咳咳,静深,真的不是我不帮你,我们还是用事实说话把。”
为了让静深输的心服口服(老人原话),所以还是让她们两人比赛。题目为【心怀】。
当听到这个题目的时候,静深怔然。心怀是什么呢?
是她对于幸村的喜欢,是她对于幸村的维护,是她对于幸村比喜欢还要喜欢的爱。
是幸村对于她的喜欢,是幸村对于她的执着,是幸村对于她的包容、呵护和等待。
是靠近彼此,等待彼此,拥有彼此的欢欣。
幸村,我很高兴能以凤静深的身份拥有你的孩子,即使他不是你所期望的。
静深放下茶壶,将泡好的三杯茶放到案几上,端起分给鹿远、小哀和老人。同时,鹿远也泡好了茶,端起来分给静深、小哀和老人。
各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静深笑得坦然:“我输了。”
老人放下茶杯:“有心事?”
静深摸摸鼻子:“只是心疼某个固执的男人。”她起身,“抱歉,可以去下厕所吗?我肚子有些疼。”
肚子疼?鹿远和小哀互看一眼,小哀开口:“我送你去医院。”
诶诶?医院?太夸张了吧。静深汗颜:“不用吧,只是小小的肚子疼……”虽然这么说,可是怎么感觉肚子越来越疼了?
“不行。”小哀直接否定,“你现在的身体马虎不得。”
最后3票支持1票反对,反对无效,静深还是被压去了医院。静深被鹿远和小哀扶上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下来的青扇。于是给静深做了全面的检查,只是很普通地肚子疼。听此,鹿远和小哀这才放心
静深也松了口气,对青扇道:“谢谢。”
“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而已。”青扇一边说,一边再仔细地翻看着静深的资料,“你再坐这等等。”
见状,鹿远和小哀看了下手表,发现静深的检查已经用了六个多小时,于是站起来向静深告别。
小哀:“以后小心点,都快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还这么大意。再碰到不舒服地情况就马上来医院。”
“这也太夸张了吧。”
小哀瞪眼:“什么夸张?这是必须的,否则以后真出了意外怎么办?”
静深认命地投降:“好好,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会把医院当家住,随时过来报道。”
小哀喷笑:“你知道就好。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和鹿远先回去。下次有空出来喝喝茶,记得多来看看爷爷,否则他又要念了。
“是。”
“那我走了,再见。”
鹿远也接着道:“走了,静深再见。”
“恩,走好。”静深笑看小哀和鹿远出去,发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青扇了,想了想,趁机道,“青扇……”
青扇面无表情:“请叫我里上,谢谢。”
好吧。静深无奈地改口:“里上,我想和你谈谈长太郎的事。”
青扇合上资料,起身:“我想起我还要去查房,这些资料你自己先看着
静深任由青扇走开,直到青扇走到门口,才淡淡地开口:“青扇,我是绿笙。”
55、你好,纸条 。。。
青扇猛的回头,呼吸有些急促:“你刚刚说什么?”
静深轻笑:“青扇,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急性子啊。”
青扇眯起眼睛,退回到静深面前:“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说我的身体怎么样?说我想和你谈谈长太郎的事?还是……”看着青扇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静深笑着接下去,“还是说我是百里绿笙的事?”
“不可能!”青扇直接否定。
“为什么不可能?”静深收起笑容,直视青扇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就是绿笙,百里绿笙。”
“荒谬。”青扇冷笑,“若你是绿笙,那为什么两年前你不说,直到现在才承认?若你是绿笙,你会舍得让幸村白白等你十年时间?若你是绿笙,怎么会是这副面孔,怎么会叫凤静深?”
她眼里满是嘲讽:“你是不是绿笙,我们可以让凤长太郎来认,总不可能他连自己姐姐都认不出来吧。还是你想说,凤家其实没有凤静深这人,一切都是杜撰的?”
一连串地反问将静深堵得哑口无言。
静深叹了口气:“不是杜撰,凤家确实有凤静深这人,我就是凤静深。”
青扇,随手提来一张椅子,和静深面对面坐着。她斜靠着椅子后背,右腿交在左腿上,视线紧紧锁定静深:“那你还要说自己时百里绿笙?你该不会真被幸村折磨傻了吧?还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们的认可,幸村的欢心?”
“没有。我从不认为你们的防范之心会这么浅薄。”
青扇看了眼手表,更加不耐烦地皱眉:“那你还在这废话做什么?我还要去巡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静深露出无奈的笑容:“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青扇盯着静深的笑容,忽而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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