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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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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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勇儿福大命大,天佑着他,若不然……”

    “母后,都已经过去了,”恪靖握着她的手,“殿下已经安全,皇上也惩罚那宇文述了,他事务繁忙,我们也不能多让他分心,这样就够了。”

    独孤伽罗慈爱地摸摸她脑袋,说:“懂事的孩子,勇儿能有你,是他的福气。”

    回到东宫,已是下午了,在仁寿宫简单地用了膳,又陪阿五玩了会儿,她才坐上步辇回去。春苑来报说,太子早已在书房等她好久,让她回来了就去那儿。

    独自一人去到书房,远远的就看到他趴在栅栏上,手里拿着根木棍,眼皮耷拉地望着放蛐蛐的紫砂罐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就连恪靖来到他身边,他也不知道。

    拿木棍的力道没控制好,他啊了声,只见罐子倾斜了下,里头两只蛐蛐蹦了出来,一下子跳进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他瘪着嘴,眼里泪光一闪,扔了木棍垂头丧气。

    “殿下……”恪靖走到他面前,让小全子把抓到的蛐蛐重新放回紫砂罐子里,接过来笑着递给他,“东西跑了可以再抓回来,碎了可以再买个新的,只要有办法,没什么不可能。”

    杨勇愣愣地望着她手里的紫砂罐子,张了张嘴,见恪靖一脸坚定地望着她,却做了个让她惊讶的动作。

    他接过她手里的紫砂罐子,把蛐蛐放走,就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小全子瞪大了眼,不相信他所见到的,毕竟太子殿下对这两只蛐蛐是那么的喜欢。可那叫了声逃窜的深褐色家伙,那空空的紫砂罐子,分明就是这个样子!

    他很委屈地瘪瘪嘴。那是他好不容易抓回来的,就这么放走,他容易嘛他。早知道最后会这样,当初太子妃也不用让他顶着日头去抓啊……

    “再好的东西也是不属于我的,它有它的去处,我何必把它关在一个狭隘的地方?”

    恪靖走到他身旁坐下,手轻轻覆盖在他手背上,“确实没有什么是属于谁的,但是有一点,是你的终究就是你的,别人想夺也夺不去,不是你的即便强抢,最后也还是不归你,殿下,在还没有弄清那东西是不是属于你时,先提升自己也是一大收获。”

    “可是阿媛,他一直对我心存芥蒂,即便我多次讨好他尽心尽力为他做事,他也依然视我为猛兽,我们……是父子啊……他就那么怕我夺他皇位?若是如此,这位置不要也罢!”

    话语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哽咽,恪靖望着他,他眼底的哀伤刺痛了她。

    他应该是属于嬉笑怒骂,而不是这种哀伤敛去他身上璀璨的光辉。

    她直起身体,双手换住他的肩膀拥抱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是他的错,一遍遍一次次,不厌其烦的,直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入她颈子里,她更加收紧了双臂。

    小全子退到一旁,把这片地方让给这对小年轻。

    外头阳光很盛,他伸出手挡在眼前,遮去这刺眼的光芒。

    他服侍了太子殿下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以前不论他遇到什么,都不会流泪,顶多是独自喝闷酒,但今日的殿下……

    眼角一阵湿热,小全子勾着嘴角。

    是太子妃改变了殿下。

    在这个世间,有什么比能有一个人愿意陪伴自己,接纳自己的软弱,相濡以沫相伴一生更可贵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总是好事多磨

    天冷了,各位小天使们记得保暖哦
第六十八章 :
    皇宫大院;灯笼里烛火悄无声息地跳动;外头看守的宫人,因为抵不住深沉的倦意,眼皮粘合在了一起;而巡逻的卫兵手拿着长枪;双目睁大;表情肃穆地凝视着前方;守卫这片土地。

    书房里的蜡烛燃烧了大半夜;只剩下拇指长的一截。批了大半夜奏折的杨坚累得伏在案头上睡过去;他手臂下压着一叠还没审阅过的奏折,林公公摇摇头,取了根蜡烛换掉那即将燃烧完的,点上后盖上灯罩;又退回到一边去。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见到进来的女子,他正要行礼,却被对方制止。

    外衫罩在杨坚身上;对着一桌凌乱的折子,独孤伽罗轻叹口气。

    杨坚被梦惊醒,大口大口喘息,目光呆滞,他还陷在梦境中不能回过神。

    “皇上……”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抚上他的后背替他顺气,独孤伽罗站在他身后担忧地望着他,“殿下做噩梦了?”

    “哦,是皇后。”看清身旁的人,杨坚吐出一口浊气。

    “您做噩梦了,什么内容,臣妾愿闻其详。”

    杨坚只是点点头,说做了,其他的内容只字不提,而眼神还是迷茫的。

    见他反常的样子,孤独伽罗更加担忧,“皇上日理万机,晚上都不得空,这身子早晚会垮掉的,听臣妾一句,去休息吧,身体是本钱,您倒了就是最大的损失。”

    “朕若不尽心竭力去做,就有愧于这个天下啊,”杨坚长叹了气,眉宇紧锁,“授天命,不得懈怠,不然就是有愧于天也有愧于百姓。”

    孤独伽罗于心不忍,走到他身后给他轻按着太阳穴,“你啊,就是逼自己太紧了,天下事一个人担,怎么担得起?”

    拍拍她的手臂,杨坚示意她不要担心,拣起其中的一本奏折,翻开来看。初看时,立时被上头的内容给吸引了去,然后在看到折子下方的名字,他眼角一跳,合上奏折归到一边。

    “勇儿的提议是越来越好了。”一目十行的本领让孤独伽罗看清上头的内容,在杨坚还在休息时,她就翻开折子看过,有无痛无痒的,有长篇累牍都不知道在写些啥的,也有敷衍了事的。相比较而言,不论是与别人还是与自己,杨勇的进步都是飞速的。

    “皇后按摩的技术倒是越发进步了。”杨坚转移了话题。

    独孤伽罗笑笑,说:“元儿教的,她每日给臣妾这么按摩几下,臣妾顿觉神清气爽,让她教我,就想给皇上你按按。”

    “元儿……勇儿和她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也算是皇后你一直所期待的那样。”

    独孤伽罗微微一笑,说:“是啊,勇儿他开始像个称职的夫君了,如今还能替皇上分忧解扰,又能稳妥处理朝政,可见他是真的用心在做了,臣妾看着他现在这样子,就跟当年的皇上一样。”

    杨坚不难听出她话里有话,眼睛不离奏折,他盯着上头的字迹,内心却翻涌着诸多复杂的情绪。

    “皇上,臣妾斗胆一句,关于宫中的传言……”

    不等她讲完,杨坚就把话截了过去,“皇后你也说了只是传言而已,何须当真?”

    按摩的手停了一会儿,独孤伽罗说:“若是传言那就再好不过了。”

    七月下旬,还是正热的时候,杨勇的腿脚自从完全好了之后,就老是于凤翔酒楼和姚察、明克让等人饮酒作诗,抒发自己的情感。

    于是长安街流传了这样一句话:要想看美人,去金陵,那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的美人;要想饮酒作诗,去凤翔楼,那里只有你尽情畅快没有我们作不出的词曲。

    凤翔楼也因此成了汇聚文人墨客的地方,时常能听见或高言大志或气吞山河或婉约的辞从那里传出来。而杨勇即便每日上早朝,也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杨素看在眼里,疑惑在心,宫廷中传播的小道消息,他并不是不知晓,可问题是皇帝老爷都没吭一声,谁也不知道他肚子里做的是什么打算,而太子杨勇则表现出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似乎又给这消息增加了准确性,然而他去到东宫和太子妃商议事情,也未见她有什么心事,反而给予他的计策是愈发的一针见血。

    下了早朝,他赶紧奔到东宫,东宫的家仆一见他,就好像是早知道他会来那样,将他引到后花园。在后花园的亭子里,恪靖坐在石凳上等着他的到来,而在她面前的石桌摆好了糕点,显然等候多时。

    “娘娘。”

    “杨大人坐,”恪靖指着身边的石凳,笑说,“本宫知道大人你会过来,就备至了点食物,清淡了点,大人将就下吧。”

    杨素更加疑惑了,他走过去,两道眉皱起,“娘娘早知微臣会过来?那么也就自然知道微臣此趟前来的目的了。”

    恪靖掩唇,不正面回答他,而是端着茶杯送到他面前,说:“大人先喝口茶润润喉吧,凡是大人想要了解的事,本宫会一字不差地告诉你。”

    杨素眉峰一跳,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谈话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对于恪靖,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揣测她的心意,因为这女子往往在你觉得她会这么做时,突然间不按着常理出牌,可事后想想这样的方式也是极其符合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她所讲的。

    同一时刻,长安大街的凤翔楼,杨勇依然和他的那群骚客在楼上把酒言欢,而在金陵的上等厢房,杨广品着最上乘的香茗,静静等着金妈妈讲完。

    自从他贿赂金妈妈让她打探宋莹莹的消息后,金妈妈也确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尽可能地将她从客官嘴里听到的消息收集起来,甚至她还让她的女儿们去客人的嘴里套消息,只是几天过去,所得的还是很零散的。

    听着那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杨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正当他要发作的时候,一个名叫怜儿的丫鬟来报,说她知道关于宋莹莹的消息。金妈妈和杨广对视了一眼,直到他做了个允准的手势,她才让人放怜儿进来。

    原来前天,怜儿所服侍的洛姑娘听说城西所开的首饰店是整个长安最好的店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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