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一场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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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的一场春梦-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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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相处下来,他对我也颇有好感,知道我的为人,但是作为人之常情,这种感觉毕竟可以理解。
 我搂搂他的肩膀,安慰他说:“还有人说我跟你穿一条裤子呢。”
 陶立群有点怀疑的说:“怎么可能?”
 我说:“骗你干吗?凌吾在背后到处放风,说我跟你一个鼻孔出气,支持技术不支持销售,说什么招人也先仅着技术,做激励政策也先考虑技术,福利安排也先考虑技术,妈的,现在销售团队的人都开始恨我了。”
 陶立群这才高兴起来:“本来就是嘛,没有技术在后面开发产品,销售能卖个板板啊!”
 我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其实大家各有各的难处,只不过凌吾的做法实在有些气人。”
 石方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开口道:“凌吾刚才打电话拼命诉苦,说现在客户那边越闹越大,他已经快顶不住了,现在向我求援。”
 陶立群恨恨地说:“妈的他活该!”
 我跟石方对视了一眼:“现在还是赶快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客户真要是中止了合同,损失的可就是公司了,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才撕开了西部区域的口子,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影响可就大了。”
 石方接着说:“现在老唐很恼火,又找不到你,责令我跟东楼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你也不想我们为难吧?”
 陶立群低着头不说话,我跟石方摇摇头。
菜陆续端了上来,酒也打开了,我给他们每人倒了半杯,举起杯碰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陶立群拉着石方来到我办公室,当着我们的面打电话给老唐。由于我跟石方商量过后,事先打了电话给老唐说明了一些状况,并且表明了我跟石方在这件事情上的看法和态度,所以老唐接到陶立群的电话后语气十分和缓。
 放下电话后,陶立群笑了笑:“好了,我答应老唐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不过,我跟石方的角色互换一下,我在广州继续主持开发工作,石方带着我的项目经理去完成后面的实施工作。至于整件事情的是非曲直,等项目告一段落,老唐从北京回来,我们再开会解决。”
 陶立群笑眯眯地拍了拍石方的肩膀:“赶快订机票吧,明天一早飞太原去。”
 石方摇头骂道:“妈的你倒好,现在把皮球踢给我了,拉完屎还要我来擦屁股。靠,我看你跟凌吾都不是什么好鸟!”
 说完我们三个都哈哈大笑。
 笑声中,石方板着脸很严肃地说:“我今晚就飞过去。”
 陶立群惊讶道:“这么够义气!”
 石方说:“反正我今晚过去先happy一下,费用算你的!”
 陶立群慷慨地说:“没问题!算我的!到时候回来给萧总签字报销就是了,划归太原项目的售后费用!”
我一边摇头一边嘟哝:“靠!你们俩可是股东,花来花去还不都是你们的钱?”

 晚上石方真的连夜赶去了太原,在去机场的路上,他打电话给我,拜托我这几天安抚好陶立群,他害怕老唐这次动了真怒,会拿陶立群开刀。毕竟几年的兄弟了,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我让他放心,同时觉得他有些多虑。
 然而事实证明,石方对老唐的了解比我更深。
 半夜的时候,老唐打了我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冷冰冰地:“陶立群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回去我再跟他算帐!谁不想干都可以滚蛋!”
 我连忙试图化解,老唐打断了我的话:“东楼,你不清楚,我太了解他了。他早就对我不放心了,嘿嘿。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大抵是因为深夜的缘故,周围安静,老唐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传进我的耳朵,那么清晰,那么刺耳,甚至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接下来的几天,我小心安抚着陶立群的情绪,希望在老唐回来的时候俩人能够平心静气的谈话。
但是,谁也预想不到,接下来陶立群做了一件事,把大家都逼上了绝路。
09

 陶立群会请来会计事务所的人来查账,而且是在老唐和石方都不在家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想到。唉,谁也没想到。
 那天我在外面见客户,忽然接到财务经理的电话,只听他压低了声音说:“陶总要查账,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皱起了眉头:“查账?查什么帐?”
 财务经理吞吞吐吐地说:“陶总要看这两年的收入支出以及利润状况,”顿了一下,他接着说,“他还带了会计师事务所的人。”
 天啊,陶立群想干什么。我忙走出客户的办公室,来到走廊,点了根烟,脑子里迅速整理了一下,跟财务经理说:“你先拖住他,我待会儿给你电话。”
 我挂下电话,想了想,用力地抽了两口烟,决定还是先打电话给石方,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老唐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整个人炸起来。
 我拨通了石方的电话,把大致情况跟他沟通了一下,石方听完也吃了一惊。
 “怎么办?”我们俩几乎是同时问了对方这句话。
 石方沉默了一会儿,说:“东楼,你还是赶快赶回去吧,尽量阻止陶立群。我也打个电话给他,劝劝他。唉,这事儿要是闹大了,怕是不好收场。”
 我跟客户匆匆道了个歉,立刻往公司赶。车子快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老唐的电话打了进来。
 老唐声音有点急促:“东楼,你在哪里?”
 “我在公司楼下。”
 “好,你立刻上去。陶立群想干什么,是不是要翻天!公司才刚好了几天?妈的!”老唐的声音越来越高,似乎有些失控。
 我猜想是财务经理看出事态严重,便打电话给老唐汇报了。
 我极力安慰老唐:“我这不已经赶回来了么?另外,我跟石方也通过电话了,他这会儿估计正在打电话给陶立群。”
 老唐说:“石方怎么看这个问题?”
 我说他也不是很赞同,正是要劝止陶立群。
 老唐说:“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查!不是怕他查,而是这算什么?两个股东不在家的时候,带着会计事务所的人来查账,想毁了公司还是怎么样?!你务必压住他!”
 我心里十分为难,但还是答应了老唐。
 老唐想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我打个电话给他。另外,我马上订机票,今天立刻赶回去。”
 我觉得事情似乎越闹越大,心里十分不安:“那北京的项目怎么办?”
 老唐的声音开始转回平静:“翻不了天。况且后院儿起了火,怎么也得先灭了再说。说起来,这笔帐也是时候算一算了。”
 我走进公司时,看到财务经理哭丧着脸站在会议室门口,见我回来,似乎遇到大赦一般扑了过来:“你回来就好了!陶总不听我的,他说股东有权利看帐。”
 我示意他放松,推开会议室的门,一个陌生的西装革履的家伙坐在窗边喝水,估计就是会计事务所的人,会议桌的另外一头,陶立群正在怒气冲冲地对着手机争论,电话的另一头,估计是老唐。
 陶立群大声说道:“好!我就等你回来!我们当面说清楚!最好把石方也叫回来!好,拜拜!”
 陶立群把手机重重地摔在会议桌上,喘着粗气对我说:“东楼,你打电话给石方,叫他立刻赶回来!”
 我愕然地看着他:“可是那边的项目。。。。。。”
陶立群粗鲁地打断我的话:“你就跟他说,我们要连夜开紧急董事会!”

10

 夜凉如水。
 与一干朋友在聊天室聊天。本来欢声笑语,嬉笑怒骂,可是突然一阵心痛袭来,竟觉得无比的疲倦。一种透骨入髓的疲倦。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该如何开解这种情绪。
 也许,这就是寂寞。
 它在深夜这样袭来,让我无力反抗。
 试图抛掷一些快乐在心里,权作障碍物,阻止它的前进。然而它是那么熟悉这些无力的障碍,轻松将之跨越,直奔我而来。
 我只有冷笑着看它扑向我,像蚕一样啮食着我的心,一点一点,直至掏空,竟再也不觉得痛。
 生命里有太多需要面对,需要承担的东西,突然觉得很无力,很疲惫,很厌倦。
 我为什么要去撑?!我很累。
 我只想握紧刀锋,我只想感觉疼痛,我只想活过爱过。
如此寂寞如此夜,谁来与我干杯?
11

 傍晚的时候,我开车到白云机场去接石方。
 老唐要赶深夜的班机回来,打电话给我要我们回公司等他。我将车停在停车场,打开车窗,一根烟还没抽完,就看到石方拖着个旅行箱行色匆匆地走了出来。
 我按了按喇叭,向他招手。石方走过来拉开车门,将皮箱扔在后排座位上,回头坐在我旁边的副驾驶座上,拿起我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奶奶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我扔掉手里的烟头,将车发动。机场路在下班的高峰期一贯的拥挤无比,我们的车在一片车海中缓缓地移动着。我们俩不断地交换着意见,都对这件事感到忧心忡忡。
 车子在转弯上环市路的时候,石方说:“先不要回去了,我们找个地方先坐坐,我不知道老唐回来之前该怎么面对陶立群。”我明白他的意思,就顺势将车拐进了越秀公园门口的“雍雅山坊”,时候尚早,旁边的GOLF酒吧尚未营业,只见一些人在进进出出收拾东西。
 “雍雅山坊”依山而建,环境清幽,木叶的清香不时飘来。这里的环境雍容大气而不失精巧别致,时尚现代中不失古朴经典,很适合聊聊天什么的。我们坐下来招呼部长点了他们的招牌菜:鱼头煲,又要了一些肥牛青菜,准备慢慢地打边炉。我想了想,还是要服务员拿了两支啤酒,准备慢慢喝。
 庭院雅致,微风徐徐,我跟石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感觉十分惬意,谁都没有提及那个敏感的话题,似乎都在逃避。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还能作些什么。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老唐打来电话,说准备登机,我们约好了12点在公司会议室碰头。饭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决定找个夜店去蒲。旁边的GOLF去了很多次,兴趣已经不大,但是时间有限也不能走得太远,于是我们商议后还是到公司附近的“金圣地”去唱歌。
 我们一路把车开进体育中心的西门,泊好车,直接上楼。在路上我已经打电话给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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