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大学的风流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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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大学的风流娘们儿-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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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615和616共用一个备餐间,我趁着清闲,便跑过去帮白静上菜,却发现酒店经理和老板正在给615客人敬酒。这人是谁啊?我问白静。白静大气都不敢出,哆嗦着告诉我,青岛黑社会老大,谢雷,VIP!我吓了一跳,急忙逃了出来。谢雷的名头我也听老K和张扬说起过,这人心狠手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怪不得白静被吓破了胆呢。回到616之后,我突然感觉很好笑。616的北海舰队中将和政法委书记在推杯换盏,一墙之隔的615谢雷也带着他的弟兄在狂吃海喝,这个世界真是疯狂。我真不敢想象,如果这个时候两个房间之间的墙突然倒了,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

  马可去备餐间配制三文鱼刺身的调料时,我正准备给张扬姥爷倒酒,突然616的门被人狠狠撞开了。我抬头一看,只吓得肝胆俱裂,酒瓶子都扔了。三个持枪大汉,杀气腾腾的,就闯了进来,他们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房间内的客人。我大惊之下,想都没想,就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抱着大脑袋蹲到了墙角。大概,他们不会杀俘虏的,我想。整个酒桌的人,连同三个大汉自己,也都惊呆了。政法委书记是个酒囊饭袋,比我强不了多少,这个大胖猪一见这种情景,吓得扑通瘫倒在地,直接躲进了桌底。张扬的姥爷倒是镇定,他让挡在自己身前的张扬坐下,语气平静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几个大汉面面相觑,支吾着说,不好意思,走错门了。说完,他们竟一起退了出去。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隔壁桌椅撞击的声音,随即便有人喊,别让谢雷跑了!

  这一闹腾,616的客人便没有心情再吃下去,提前走了。送客人的时候,趁着经理和老板在向张扬姥爷道歉,我追上张扬,惊魂未定地问,哥,这是怎么回事?张扬敲了一下我的大脑袋,你没听见他们在找谢雷吗,他们想杀谢雷,却走错屋了。我正疑惑地整理这件事情的头绪,张扬问我,你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打工了?我嘿嘿一笑,说,一个月了,我厉害吧?张扬大笑,说,你刚才抱着脑袋,抖得是挺厉害的,我真纳闷,你怎么没想到躺在地上装死呢?我刚想反驳张扬说我的确想到了,他便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白静也跟你一起?我点头,哦,她看的是615。怪不得感觉挺像她的呢,张扬笑了笑,便跟着他姥爷钻进了轿车,屁股冒着烟走了。

  615和616都是一片狼藉,我趁乱把616刚端上桌还没动过的红烧石斑鱼,偷偷藏进了备餐间。正巧,白静也鬼鬼祟祟的,拿围裙遮着一碗东坡肉闪了进来。我们两个大馋猫,彼此都是一愣,随即大笑,就埋头猛吃起来。白静面色红润的,一看就没亏待过自己的肚子,估计比我还能偷吃呢。我特意夹了一大块鱼肉,跑出去塞进了正在收拾桌子的马可嘴里。老坐,你看我对你多好,吃鱼都忘不了你!我说。马可笑笑,说,我帮你看着,快去吃吧。我嘿嘿笑着,就找了小半瓶葡萄酒,跑回了备餐间继续吃喝。他是你师傅?白静吃着大肉块问。哦,我灌了一口干白,说,我师傅人挺好的。说着,我便给白静讲起我们师徒的故事。大概是出于女孩子喜欢嚼舌头的天性,聊着聊着,我们就研究起了马可的女朋友。他们肯定是分手了,白静把筷子伸进了我的鱼盘。不过,我师傅好像忘不了她,我也吞了一块东坡肉。随即,我们对他们分手的原因产生了分歧。白静说,马可不敢问朋友,只一个人找,说明他以前伤害过女朋友,做过亏心事,现在追悔不已。我则认为,我师傅人很好,特痴情,肯定是他女朋友花心,害得他失魂落魄的,本来一个挺幽默的人整天阴沉着脸,都很少笑了。我们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浑然没注意到马可推门而入。当时,我正嚼着鱼肉,对白静大叫,肯定是她不要我师傅了!

  马可的脸色瞬间阴沉,他的小眼睛愤怒地盯着我,冷得吓人。我本是吃鱼的吐刺儿高手,鱼从嘴巴右边进,刺儿从嘴巴左边出,中间还喝着葡萄酒,一点也不耽误。这一次,大惊之下,我一个哆嗦,吓得将鱼肉鱼刺一起吞了下去。一向笨头笨脑的白静,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我和雪佳说的是别人的女朋友……马可冷冷哼了一声,就摔门而去。也许,孤独的人,最讨厌有人议论自己的过去,将自己不愿提及的爱与恨嚼在舌尖。我急忙追出去道歉,马可却没有再理我。吃午饭的时候,我打了满满一餐盘的饭菜,才发觉自己被鱼刺卡了喉咙,疼得厉害,根本就没法吃饭。我急忙转动大脑袋,寻找马可的影子。我厚着脸皮,坐到了马可对面,一个劲对他挤眉弄眼的,扮出各种可爱的小鬼脸,想逗他笑。马可冷冰冰的,兀自吃着,根本就不搭理我。我壮着胆子,靠了过去,忍着喉咙的疼痛,撒娇问,老坐,我喉咙里有根鱼刺,怎么办?马可没正眼看我,只淡淡说,灌陈醋,吞维C,吃橙皮。说完,他就端起餐盘走了。我也顾不上追马可,急忙跑去厨房,捏着鼻子灌了半瓶醋,又到果档,连皮带肉地啃了半个橙子。只可惜,这根鱼刺依旧像钢针一样坚挺,疼得我几乎说不了话。我沮丧地想,这大概是报应,谁让我乱嚼舌头的。

  下午,我们就回了新店。我先去上交了工装,又跑去财务结算工资。我的八百工资,七扣八扣的,只剩了可怜巴巴的不到六百块钱。我接过这笔血汗钱,就急忙去找马可。在酒店后门的公交车站,我找到了提着行李正要离开的马可。老坐,你真生气了?我被鱼刺扎得声音都变了。马可指了指身后的酒店,略带嘲讽地说,现在我已经不是你老坐了。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知道自己是真得罪他了。这个时候,公交车来了,马可提起行李,准备上车。我急忙问,你的手机号?马可头都没回,没有!我感觉一阵难受,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知道他有。老坐,对不起,我差点哭出声音,说不出的伤感。的确,在酒店的这一个月里,他是对我最好的人。马可迟疑了一下,转过了头,笑了笑,说,回去之后,找个医院把鱼刺拔掉吧。说完,他就上车走了。我抹掉眼泪,对着公交车就吼,该死的老坐,害我哭!

  离开酒店之前,我特意跑到人事处,抄下了马可的手机号码。哼,老坐,你的手机号还蛮好记的,这么顺口!我嘿嘿笑着,便把小纸条夹进了钱包。猛然,我愣住了,急忙又将小纸条翻出来。果然,这个号码竟然是我以前用过的!我的心跳陡然加速,怎么会这么巧? 。 想看书来

第十九章
19

  我先回了一趟学校,想把行李铺盖放回宿舍。我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便拖着东西,闷头就往里冲。咚,我的大脑袋竟然撞到了一堵软绵绵的墙,害得我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我急忙抬头看,更是大吃一惊,宿舍内堆积了如山的被褥铺盖,都是崭新的。我正纳闷,310怎么变成被褥厂的仓库了,MIGO三巨头就回来了。

  原来,这个假期,MIGO凭着几张假门票,混入啤酒节会场,靠着贩卖纪念品和荧光棒,硬是挣到了将近一万块钱。赵小乐得意洋洋的,说,荧光棒一毛钱进货,一块钱卖掉,好的时候,我一天就能卖掉三四百根!小药罐也向我炫耀,说,我们还贿赂了保安,连三十块钱的假门票都省了,直接翻墙进去……至于这堆被褥,更是MIGO的得意之作。一个星期前,啤酒节落幕,MIGO返回了学校。赵小乐去找学生会的人闲聊时,无意中带回一个消息,从下一级学生开始,学校不再强制性统一发放被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米果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她眉头一皱,便决定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将假期赚来的九千多块钱,全部投在被褥上。只用了五天时间,MIGO就完成了进货。小乐抖着一纸合同,说,这笔买卖稳赚,卖不掉也可以退货,这是我们和被褥厂签的合同!我听得惭愧不已,心想,三驾马车果然凶悍。大概,有头脑的人赚钱就是这么简单,而像我这种傻丫头,只能去端盘子伺候人挣一点粮食。

  我在宿舍睡了一晚,第二天便挤上公交车,回了大姨家。大姨家最近是喜事不断,先是嫂子怀孕了,把大姨乐得手舞足蹈,逢人就说,我要抱孙子了!紧接着,大姨父又连任了全国人大代表,还荣获了全国劳动模范称号。我盯着大姨父的“五一劳动奖状”瞅了半天,心想,大概是脑力劳动模范吧。大姨知道我被鱼刺卡了喉咙之后,便让老K带我去医院,花了五十块钱,把鱼刺给拔了出来。从医院回来,老K又给了我一部新的小灵通。他说,有本事你就再丢!我嘿嘿笑着,不会丢了。我翻弄了一会儿,发现新的小灵通号码竟然全是6,这令我惊奇不已。光这个号就值三万块钱!老K说。

  我拿到小灵通之后,便给张扬打了个电话。哥,昨天酒店的事怎么样了?张扬打个哈哈,说,没怎么样啊,不了了之。啊?你姥爷可是海军中将,怎么不把这帮坏蛋抓起来枪毙!我嚣张地大叫。张扬哼了一声,你懂个屁,你知道杀谢雷的那几个人是谁派的?我忙问,谁?张扬压低声音,金鼎辉,也就是你大姨父,青岛黑道上和谢雷齐名的金瘸子。怎么可能!我大吃一惊。张扬接着说,谢雷没逃掉,昨晚在海尔路被杀了,警察都没敢管。我有些害怕,问,那你姥爷他……我姥爷也只好装糊涂,总不能……说着,张扬就叹了口气,挂了电话。

  我正琢磨着大姨父和张扬一家的关系,就听大姨父在花园叫我,小雪,帮我拿茶缸过来。哦,我赶紧答应着,端起大姨父的茶缸就跑到了花园。大姨父正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地刨着坑,准备栽植刚买回来的几株牡丹。大姨父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用T恤,鞋子也是以前的解放牌黄胶鞋。这二十年里,他还是一直珍惜着这份曾经的荣耀,舍不得丢弃军人时代的任何物品,这个军绿色的茶缸,早已磕掉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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