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已逝的仿若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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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已逝的仿若爱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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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们在一起玩得很开心,所以后来她喜欢像表妹一样叫我哥哥。只是从她叫我哥哥的那天开始,这种关系就变得有了那么一点点微妙。

  渐渐的,我感觉我有点喜欢上她了。尽管我们并不在一个城市,即便放假,要见个面也需要祈祷。但我却分明的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先让记忆回到刚上初中的时候。那时我第二次搬家。似乎每次搬家都会于人生产生新的憧憬。那时我开始意识到,也许我应该有些实际的理想,而不是依然傻傻的只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梦想。

  在对特长的自我发现中,我渐渐喜欢上了少女漫画,尽管那在大人的眼中,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小孩似乎并不是太适合。但至少那些唯美的画面是无罪的。

  于是我开始认真的学,而不只是像过去的三年中仅仅做为一种休闲时的爱好。也许任何东西只要成为一种职业,或者将要成为一种职业,就注定会要带来漫长的痛苦与未知的片刻欢欣。

  只是初一那一年,是被我的玩心荒废掉的一年,或许也是为我人生的快乐划上句号的一年。

  刚入初中的时候,是九十年代初,港台片开始大量的出现在内地的音像市场,尤其是当时的黑帮片,影响了很大一批青少年。那些身穿黑色风衣,带着墨镜,出入于弹雨中的枪手,更是成了许多少年心中无比崇敬的偶像。

  我想那时,如果有人问我们将来的理想是什么,至少会有一半的人斩钉截铁的回答,“做老大。”

  在那个遥远的梦想中,我们开始模拟未来的人生。于是帮派活动在学校里又风风火火的展开。

  那时我与雷雷和飞飞创建了“飞鹰帮”,并且我有了一个名为“神鹰”的代号。曾一度认为那是个极酷的名字,尽管现在每次想起来,不仅会笑到肚子痛,甚至下巴都有脱臼的危险。

  “飞鹰帮”面临的第一次内部纷争,是在开学的两周后。因为飞飞将一本漫画书借给了一个叫琳琳的女生,而没有借给雷雷,于是两人的关系迅速恶化。最终在那年一个秋风萧瑟的下午,两人决裂,从此各奔东西。

  只是飞鹰帮却并未就此解散。也许因为当时形势所逼,若然解散会受到“忍者神龟”、“汽车人”什么的帮派威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雷雷依然在呕气。

  最终,在那年冬天到来前,宏宏和亮亮加入了飞鹰帮。

咖啡'2'
第二次帮众大会上,雷雷说出了他喜欢的女生是莎莎。也正是那一次,我确信不可以再喜欢莎莎了。因为兄弟妻不可欺,这在帮派中是极其重要的信条。

  从此我甚至很少与莎莎讲话。尽管她时常会在我的面前无语的微笑,但望着她时,我像有太多的失落与忧郁,怎么也笑不出来。我甚至开始躲避她,尽量的不让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那段日子,甚至相比小学的时候,我都像是忽然变得幼稚了许多,总是干些傻了吧唧的事情从中取乐。却不知道那是真正的快乐,还是刻意的为了让自己忘记一些东西。

  飞鹰帮最频繁的帮会活动,就是每个星期天骑车去学校附近的一个体育馆,偷看那些在球场上约会的情侣。尽管现在想起来觉得无聊至极,但那时却似乎乐此不疲。

  渐渐的,我们似乎都意识到,这样的帮会活动和电影里的实在相差太远了,并且确信如此是无法把我们造就成“小马哥”的。

  与此同时,其他的帮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各帮在那栋教学楼里开始划分地盘。

  当古代的蒙古人开始找寻新的牧场时,他们的羊群踏在了汉人的土地上,于是不幸的,战争爆发了。

  疆域也好,地盘也好,一旦有了一条名为界限的东西,就一定会有想要突破它的人,这也便注定了冲突的必然。

  我们开始了不休的“杀戮”,甚至于下课十分钟都没有片刻的安宁。

  而我也在帮会之间的火拼中面临一个两难的问题。我们面对的敌人是“忍者神龟”帮,而飞飞已成为那个帮会的首领。

  他之前只是与雷雷之间的矛盾,而我与他一直没有任何的冲突。并且从那以后,我们只是表面上不合,实际上,心里依然当彼此是朋友。这令我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也许电影里的十二少真的不像想象的风光。

  最残酷的一次“火拼”,是在一个周五的中午。那日天气晴朗,碧蓝的天空少有几片浮云。

  在学校的操场边正在施工的仓库附近,长达二十分钟的火拼开始了。

  最终我们胜了。飞飞在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打的四散而逃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大势已去,于是开始了他短暂的逃亡生涯。

  恰巧他朝着我当时站立的地方跑来,越来越近。这令我心中的矛盾也越来越激烈,眼前的这个地方俨然成了华容道。

  他在我的面前站住了,望着我,没有出手,也没有说话。而他的身后传来雷雷他们的声音,“别让他跑了。”并且他们也越来越近。

  我最终还是举起棍子用力的朝着他的脚边打空了,而他也一棍子不重的打在我的肩上,扔掉木棍跑了。

  但无疑他们都确信我是故意放走他的。从此我被视为帮中的叛徒,被厌恶,被孤立,甚至帮里的亮亮还开始怂恿其他人用恶作剧整我。

  同年12月,我退出飞鹰帮,从此孤独一人,不与他人为伍。

咖啡'3'


  那年寒假,在我居住的城市已没有朋友的我去了外婆家。因为我知道,只有去外婆家,才有可能见到婷婷。自从小学六年级的寒假一别,已有一年不曾见到她了。这令我多少有些挂念,更或许是于她的喜欢使然。

  那年的冬天好像是我度过的最温暖的一个冬天,每日的晴朗,甚至正午的时候坐在太阳下,只穿一件薄薄的毛衣都会渗出汗来。

  我每日的坐在小区中央的花园,看着表弟表妹快乐的游戏。而我,只是在等一个人,等一个我想要见到的人。

  也许幸运有时也会因为怜悯我而予以几分眷顾。那日的午后,我如平日一样坐在那个晴空下的小花园里,看着他们追追打打的嬉闹。

  “婷婷姨。”表妹的声音忽然令我惊喜起来。

  是她,和一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我倒像是变了许多。站在她的面前,我甚至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傻傻的笑着。而她也只是笑,像是也在等我先对她说些什么。

  记得一年前,我们会一起乘家里的大人午睡时,偷偷的在煤气灶上烤牛肉串。会在去公园的时候坐单轨车,乘大人不注意牵着彼此的小手,开心的就像偷到了神秘果的小海贼。

  一年来,我一直是如此的希冀着,希冀着那样的重逢。而当那一刻我见到了我想要见的人,却脸红心跳腼腆的不知如何言语。我第一次感到长大原来是这样的令人烦恼。

  就在我想要问她,明天还可不可以一起出来玩的时候。我那些可爱的表弟居然从身后捧了一堆的杂草抛了过来,还一个劲兴奋的高唱着婚礼进行曲。这无疑令尴尬的气氛升华到极至。于是她脸红着回家了,而我只是站在那里,顶着一头的杂草满心的失落与抑郁。

  自从那天见过婷婷,就一直没有再看到,我问表妹婷婷在家里做什么,但只有三岁的表妹显然是不会关心吃、玩以外的事情的。渐渐的,我感到了那个寒假重复度日的无趣。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有一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找些刺激的事情做,以此来远离糟糕的情绪。

  那时我刚学会骑摩托,而在小舅家的储藏室里,恰巧又有一辆125cc的改装型越野摩托。无疑那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而言,似乎是不适合的。但我还是偷偷从储藏室把那辆摩托弄出来了。

  在那个小区中央的花园附近有个下坡,很长,但是坡度并不是很陡。毕竟我不是那种懵懂到不理智的少年,因此我决定就在那里冲下坡玩,这样既不会有警察来管,也因为人少不太会出什么事故。

  当我驾着摩托在下坡疾驰时,我甚至感到风吹得眼泪飞扬,就连单薄的身体也像是要被迎面的风给吹上天空。

  刺激,那是我在冲下那个下坡时唯一的感觉,并且我对那感觉一见钟情。

  当一个人做了一件自认为很了不起的事情,就会很想让其他人也能看到。不论什么年龄的人也许都是如此。

  我决定要以接近刚才的速度爬上那个坡,让几个表弟看看我的英姿。

  于是我自信的做了。只是当我近乎以飞的速度冲上那个坡时,花园左边的弯道出现了几个骑车的小孩。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绝对是超出我的预料,而那也令我不得不面对所有菜鸟都害怕的右转弯。

  我用力的将方向向右一拐,奇怪、居然到不了我想要的位置。不过这也难怪,那时极菜的我是怎么也不会知道有转向不足这回事的。

  无法转弯令急速的刺激瞬间变成了内心的恐惧,当机车将要冲向花园中时,我用力的捏紧了刹车。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无“防抱死”的前轮令我第一次尝试到,在莱特兄弟制造出第一架飞机以前,那些渴望飞翔的人是怎样试飞的。

  我就像“小鸡快跑”中的那只公鸡一样,一头栽在了草丛里。

  当吐着满口的草屑、拍着泥土晕头转向的爬出来的时候,我那些亲爱的表弟们正快乐的对我唱着,“红公鸡,绿尾巴,一头扎进泥土里……”

  幼稚的表妹甚至在他们每唱一段的末尾自信的大声说,“萝卜。”

  我、哭笑不得。

  结果,小舅为此损失了一笔不小的钱,而我在之后的两年里甚至没被允许碰过任何名为机车的东西。

咖啡'4'


  接下来的半个假期,我总觉得脖子有点歪,尽管知道多半是心里作用,但却一直不敢乱动,怕将来留下后遗症变成个歪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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