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王朝 I 夺玉II 砺金 (完结+番外)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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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 I 夺玉II 砺金 (完结+番外)作者:风弄-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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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得偿所愿,白雪岚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却汹涌着,刚才的快乐仿佛一下子飞走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瞪着眼,盯着仇人似的盯着天花板。

  “你!”隔一会,白雪岚用右脚踢踢身边的宣怀风,命令他说,“靠过来,把头枕我肩膀上。”

  宣怀风好像没知觉,一动不动。

  白雪岚冷冷说,“你今天已经认识了我的为人,该知道我是粗鲁野蛮的。有一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你遇到个强盗流氓?我正在兴头上,你如果不听话,我就拿绳子把你绑了,再强行玩上两三遭。到那时候,你可别怪我脾气暴戾。”冷酷地哼了一声。

  宣怀风在他身旁,像变成了石头。

  白雪岚等了一会,还是不见回应,暗想你还真的决心和我对着干了。

  正打算转身把他硬抓过来,身边的宣怀风居然翻个身,僵硬的把头靠在他肩上。这姿势实在别扭,身子直挺挺的,却又在一阵阵颤抖,显然怕极了白雪岚真的把他绑起来,又逼他做那激烈的床事。

  白雪岚心里暗叹一声,一丝儿得胜的感觉都没有。

  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抱宣怀风。

  宣怀风害怕地往被子里一缩。

  白雪岚坚持把他从被子里抱出来,低声说,“别动,我没别的心思。你这身子,总要洗一洗才能睡……”







  第十五章


  小谢受了一顿不小的惊吓,开汽车回到年宅,果然不敢胡说八道,按照白雪岚的交代,和张妈说了一句“怀风少爷很好,白总长留他住了。”自己就回了房。

  张妈对白雪岚极信任的,一听说小少爷很好,自然也不担心。

  因为天晚了,宣代云怀孕易倦,吃过饭已经睡下,张妈怕吵到她休息,也没有再去通报。

  就这样过了当夜。

  第二天宣代云起来,想起弟弟到白雪岚那里的事,对张妈问起来。

  张妈说,“小少爷没回来呢,白少爷请他住下了。”

  宣代云是有点知道宣怀风对白雪岚有成见的,怀疑地说,“不能吧?家就在城里,汽车来往很方便,为什么要住下?况且,怀风也不是爱在外头留宿的孩子。”

  张妈说,“小姐,你太操心了。白少爷是好人,还怕他对小少爷招待不周到吗?要说小少爷不留宿,他在会馆也住了这么些日子呢,现在是大人了。”

  宣代云沉吟一会,对她说,“这事,我不是很信得过。你把小谢找来,我亲自问一下。”

  刚好小谢早上起来,还未接到年亮富的电话,要他到小公馆去,就呆在听差睡觉的小房里,一听太太找,只好过来听吩咐。

  宣代云下了床,正在吃早点,见小谢来,就问他,“昨天你把怀风送到白总长那里,是怎么说的?怀风怎么在那里住下了?”

  小谢见太太亲自过问,那可没有张妈好糊弄,心里七上八下,只好把白雪岚的话又说了一遍。

  宣代云问,“在白总长那里歇下了?这话是白总长说的,还是怀风说的?那怀风有没有和你说,他和白总长谈得怎样?”

  小谢便支支吾吾的。

  宣代云见他那样子,陡然疑心起来。

  一番追问,小谢再也扛不住了,苦着脸说,“太太,我不是有意瞒着您,我是不敢说啊。”

  只好把昨晚所见所闻,完完整整都说了。

  宣代云万料不到事情这样生变,像凭空被一锤子砸在脑门上,顷刻天摇地晃,砰地跌坐在椅子里,半晌,才抬头对小谢说,“这么大的事,你……”

  她本想狠骂小谢两句,但骂也无济于事,反是弟弟的安危不能耽搁,犹豫了一会,挥手说,“算了,我就是骂死你也无用,快出去备车,我立即到公馆走一趟。”

  刚好张妈端了茶水过来,宣代云把事情简单说了几句,埋怨张妈说,“你真是老糊涂,昨晚听了怀风不回来,就该把我叫醒,他要是出了一点事,你就是悔断了肠子也不济事。”

  一番话把张妈说得震惊无比。

  宣代云也顾不上张妈如何惊惶担忧,自己匆匆换了衣服,就上了汽车,直奔白雪岚的公馆。

  宣怀风因为近来打击一重一重不断的来,身体日益瘦弱,喝了烟土水寻死不成,反而被白雪岚强占了身体,当夜身体就开始发热,开始说胡话。

  这又让白雪岚紧张起来。

  幸亏公馆里还留着那个为宣怀风治病的西医,白雪岚立即请他过来,给宣怀风打了两针。

  西医有些奇怪,“虽然喝了烟土水,但针也打了,药水也喝了,吐干净就应该没事了,怎么半夜又忽然发起高热来?”

  白雪岚心里有愧,把听差都叫到门外候着,说,“有一个地方,恐怕还要请你看顾一下。”

  踌躇一下,上前掀开被子,让医生看宣怀风的下身。

  那西医也是惯于行走权贵之门的,当即就明白了,神色显出一些暧昧,只说,“总长对心爱之人,用心自然是很真诚的,只是床笫上,似乎也宜温柔一点。”

  拿出金丝边眼镜,夹在鼻梁上,很认真的低头看了看,还伸出指尖探了探边缘,宣怀风似乎察觉痛苦似的,轻轻呜咽了一声。

  “有些伤到了,要消炎,还要上点药。”医生顿了一顿,低声说,“这位先生,看起来是头一次,原该给他一点时间适应的。”

  白雪岚一向自问脸皮厚如城墙,此刻脸上却不禁发热,沉声说,“你说的是。还请快点医治。”

  发炎药和软膏这些常用药,药箱里是备着的,医生便给宣怀风治疗。

  这样一折腾,这一夜就过去了。

  白雪岚等医生走了,帮宣怀风穿上睡衣,抱着他在床上,侧着身子躺着,就那么痴痴的盯着他。

  有些觉得自己错了,又觉得自己不是全错。

  心里复杂的滋味,怎么也形容不出来。

  白雪岚一宿没睡,眼看窗外天上渐渐有了光亮,日头快从东边天际升起来了,才觉得疲倦。

  正打算抱着宣怀风睡一会,听差却又过来打搅了,敲着门,在外头问,“总长,有一位年太太来找她家弟弟,说想见您。见还是不见?”

  白雪岚不料宣代云这么快就找上门,陡然从床上坐起来,不禁有些发懵。

  她当然是过来找宣怀风的,但宣怀风这个模样,怎么能让他姐姐看见?

  日后更难以了局。

  听差在门外等了一会,看房里没有回答,试探着说,“不然,把她打发回去?”

  白雪岚却知道这样的打发,宣代云是一定会闹的,思忖了一下,朝门外说,“请她正厅里稍坐,我换过衣服,这就去见她。”

  白雪岚下床,叫了一个年纪大的听差来,到屋子里守着怀风,又叫几个护兵,把厢房当保险库似的团团看守起来,才换了一套轻便的天青色长袍,到客厅去会宣代云。

  宣代云身形未显,穿着一件改良过的黛绿色旗袍,端坐在客厅里,面前小茶桌上放着一碗飘着轻烟的好茶,她却一点也不沾唇,只等着白雪岚出来。

  “抱歉,抱歉,年太太,让你久等了。”白雪岚一跨进客厅,脸上就带了迷人的微笑,对宣代云拱了两下手,歉然道,“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亲自到我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打个电话说一声,不是一样的?”

  宣代云见白雪岚出来,矜持地站起来,挺着身板,正容道,“白总长,我今天是向您请罪来的。”

  白雪岚奇道,“这是什么话?”

  宣代云神色很正经,和白雪岚视线相触,并不畏惧地说,“我弟弟昨晚在贵公馆犯了规矩,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他在您的地方犯了错,受点教训,原也是该当的。但他这样过来,是我的意思,要领受什么,应让我这当姐姐的来领。请您这就放他出来,至于我,或关到海关监狱,或送到警察局,都随你的意吧。”

  白雪岚脸上显出一些惊诧,忽然又做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猛拍一下大腿,“我明白了,一定是昨晚那个玩笑,随口一句说笑的事,怎么?他竟然当真了?”

  连连摇头,苦笑着对宣代云拱手致歉,只说,“惭愧,惭愧,我只顾着和怀风是故交,说话失了分寸,一句妄言,倒把你给惊动了。”

  宣代云却不为所动,“白总长,您也不必说这些客气话。我和怀风都是落难的人,有什么不明白?人失了庇护,是少不了到处被欺负的。但怀风好歹也是一个读过书的自由人,您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把他扣住了,我再不自量力,也要上门来问一下这道理了。”

  她虽是女流,说话客客气气的,词锋却甚为犀利。

  白雪岚不管她怎么说,只是微笑,“年太太,你这么一番话,可把我说得无地自容了。昨晚那句玩笑,我已经说过,是一时失言的,老实说,我虽然是海关总长,也受着法律的束缚,怎么能说扣人就扣人?”

  宣代云说,“若您真是这么说,那自然感激不尽,既然他不是你扣下的犯人,请您叫他出来,我这就带他回家。”

  “他不在这里。”

  宣代云一愕,“怎么不在这?”

  白雪岚把两手摊开,“难道我还真的敢扣住他?昨晚谈了一会,他就说要告辞。我确实留他住的,他就是不肯,说要到奇骏家一趟。”

  宣代云更是惊讶,“那么晚了,他去林家干什么?”

  白雪岚说,“他没说,我也没问。你弟弟的脾气,你自然是知道的,他向来不喜欢人家问他私事。”

  他见宣代云怀疑地打量他,很坦诚地耸肩,“看来你是不信我了,不然就请你进来,搜查一下我的公馆。”

  宣代云说,“这可不敢,我不是不信您,只是这事,实在不像怀风做的事。再说,他就算去了林家,谈完事情也该回家,怎么在外头过夜,连个电话也不打?”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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