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就坐在惠惠身边,边和她说话,边摆弄她的手,希望她会有醒,他甚至不敢喝水,怕上卫生间时,惠惠醒了找不到他;晚上他就睡在她病床旁边的那张床上,而且也不敢睡熟,怕惠惠醒来,没有多少力气叫他,他会听不到。
可是上天并没被他感动,到了第二天晚上,惠惠的烧,不降反升,而且越来越烫,因为不能自主排尿,身上还出现了浮肿,导流管也无法把尿液排了出来。但是惠惠开始动了,他心里总算安慰了一些,不对!惠惠不是因为有反应才动,而是在抖,并且慢慢明显的不停抖,看上去很冷,不能排尿使她更焦躁不安,营养维生素都无法继续打下去,医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叮嘱小魏多加盖几层被子。
小魏看着病床上受着折磨的惠惠,心却比她的病痛难受,应该怎么办才好?就算再加几层被子,仍然没有热源,她还是会冷。什么是恒温的热源呢?电热毯?不行,她现在不能再上火,热水带?太小!急得他双手一个劲搓,热了!对了!人体!人体不就是个恒温的热源吗?他高兴的立刻脱掉上衣,钻到惠惠的被里,他把她抱在了怀里。
惠惠好像发现了太阳一样,竟然一个劲往小魏的怀里钻,小魏抱着她,看着她终于安稳的睡了过去,好起来吧!你这个没头脑的勇敢女人,没有你,让我怎么活着?他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
早晨的阳光叫醒了小魏,他被惠惠枕着的胳膊没了一点知觉,轻轻抽出来,感觉血管一下子像畅通了,血真冲手指,总算能活动了。他低头看了看惠惠,发现她睡得很香,脸上也开始有血色了,他立刻用唇试试她的额头,天啊!不烧了,真得不烧了!感谢谢上帝!感谢谢老天!
他高兴的冲出房间,激动的在走廊里大叫医生,医生们以为又出事了,立刻都从各个地方跑过来,有两个连衣服和鞋都还没穿好,也跟着跑过来。他们冲进病房里,检查仪器的检查仪器,检查病人的检查病人,一切结束后,都长长出了口气,全体被小魏吓得不清,还好是病人的烧退了,如果再有意外发生,小魏会要了他们命的!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松口气,留下两个再检查一下,其它都放心的离开,看来病人已经没大事了。
医生们走出病房,都好奇的看着小魏,不好意思的笑笑,小魏不明白的看着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上衣,立刻用手挡住了前胸!呵呵!刚才太激动,忘记穿了,他赶紧穿上了衣服,呵呵!还笑医生紧张的没穿好鞋,结果自己才是最大的笑料!高兴的转身去看惠惠,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醒呢?
留下的两个医生也说不清楚,他立刻去找主治医生,医生说各项都正常,应该可以醒了,让他去叫叫看看,能不能醒过来。于是他就折回来了,却发现贝正坐在惠惠的病床边,惠惠已经醒了。他脸立刻沉了下来,走了进去。
* * *
贝正和我说话,小魏进来了,满脸的不高兴,贝停下来,顺着我的眼神,看向小魏。
“你怎么来了?”小魏的话明显带着敌意,而且是非常不喜欢贝来。
“哦!我很担心惠惠……!”贝站起来解释说。
“看过了走吧!她刚醒需要休息!”小魏冷着脸说。
贝看了看我,我向他笑着点点头,他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病房。什么吗?小魏不交赎金,我好不容易没死成,朋友来看我还那个破态度。
“惠惠!你饿不饿?”小魏坐下来问我。
我现在看见他就讨厌,我转过身去不理他。他反倒不生气,还坐到床上,伸过头来看我。我没理他,闭上了眼睛,他变本加利,竟然趴到了我身上,伸着头看我。喂!我是病号,怎么能趴在我身上。我用力动了一下,把他从身上倒了下去,他刚要发火,却又满脸堆笑的上来了。讨厌!
房门突然开了,进来了两名警察,却正看到小魏的头正挡住了我的脸,还为以我们在接吻,立刻转过身去,咳了一声。
“你们怎么不敲门!”小魏起身,看着他们问,态度一点都不好。他现在怎么像疯狗一样,看见谁咬谁。
“哦!对不起!我们想问当事人一些问题。”一个警察说。
“行吗?”小魏转身问我,我点了点头。
两个警察走到了我床前,小魏帮我坐了起来,可是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再加上刚才费了力气,坐起来头晕晕的根本不稳,小魏就让我靠在他肩头,依偎在他怀里,我才勉强算是坐起来了。
“你认识绑匪吗?”警察开始问,我轻轻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那你认识其中的一位吗?”
“她都说她不认识了!”小魏不耐烦的说。
“对不起!这只是例行公事!”另一个警察说。
“那你为什么要让绑匪把赎金提高到500万以上?!”
我的头脑立刻反应出来被绑匪时的情景,到现在我仍然是惊魂未定,越想越害怕,我的身体不自然开始抖起来。
“你怎么了?”小魏关切的问我,我看了一眼小魏,他的眼里全是血丝。
“我…我害怕!”我结巴的说,他立刻搂紧我。
“你们想知道什么?她还没好!”小魏向警察大叫,他发火了。
“对不起!我们只是想知道…!”另一个警察立刻按了一下说话的警察。
“你们想知道是不是我和绑匪窜通了骗我丈夫的钱是吧?”我在小魏的怀里看着警察问,他们俩个都不否认,也不肯定。
“你们疯了吗?魏家的人会为钱做这种事吗?她现在这样像是要骗钱的吗?她差点命都没了!你们不是说你们能办好案吗?为什么我交了赎金,还是让绑匪有时间去杀人质!?” 小魏生气的大骂警察。
什么?他交了赎金?我烧迷糊了?我抬头看着小魏,绑匪明明说他没交才要杀我的呀?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被绑架的成了绑匪,没交赎金又说交了?我完全被搞迷糊了,事到如今,只能先把我自己洗清,然后才能弄明白一切。
“我给你们一个帐号,你们就知道我会不会绑架我自己了!”我低着头开了口。
我说出了白阿姨500万元支票的帐号,警察们立刻打电话和总部进行了联系。不到一分钟警察局总部就打来电话证明了我说的话。
“现在清楚了,对不起,打扰了!”两个警察想走。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问道。
“对不起,现在还不能讲。”一个警察说。
“但是我听你们说交了赎金?”我又问道。
警察站住转过身来,一个警察看了看小魏,点了点头。
“你知道多少能告诉我们吗?”警察敏感的问。
“我只是在半夜的时候听到绑匪说…说小魏没给钱,哦!就是那个去拿钱的绑匪打电话对看着我的三个绑匪说的,他让他们杀了我……”
我想起当时的情景,心都在抖,但是我想知道真相,只能勉强自己说出来。
“哦?那他们为什么没杀你呢?”警察问。
“因为我说我可以给他们钱,但是得等那个绑匪回来,我去银行去取。”我说。
“那你们就一直等那个人回来?”警察问,我点了点头。
“哦!谢谢你!提供的线索!”警察们微笑着说。
“对了!差点忘记了!您的那500万的赎金可以领回来了,请您尽快去分局办理相关手续!”一个警察和小魏说,小魏点了点头,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火。
警察们走了,小魏又让我躺回了床上,一脸茫然的就出去了。我知道那500万对他来说是块心病,我在让爸爸过好日子和与小魏的感情上选择了前者,希望小魏能理解我。
好想去厕所,叫了两声小魏,声音太弱,没有人应,没办法我只有自己爬下了床,扶着墙走了出来,头晕的连走廊都看不清,我一点一点的向前挪。但是尿却越来越急,我没有力气再憋住尿了,我就站在走廊上尿了裤子,没有人可以来帮我!走廊里走过来一个人,吃惊的看着我的裤子里流出‘水’来,委曲和害羞一起涌上心头,我蹲下哭了起来,其它病房里的人陆续都出来看热闹,有多嘴的就问我是住那间病房的。我走出来时候没有看,自己也不知道住在几号病房,只能蹲在地上哭,小魏你在哪呀?
“惠惠!”怱然,人群里一个声音惊叫道。
我不敢抬头看,那个人立刻把我抱起来,回到了病房,他把我放在了病床上,我才敢抬起头看他,原来是安贝,他根本没走远。
“惠惠,没事的,没事的,惠惠病了,贝知道,贝不笑话惠惠!”贝擦着我的眼泪说。
我听话的点点头,止住了哭泣,看到我听他的话,他安心的笑起来,轻轻吻了我的额头。突然贝像是被人拽开,回身没看清楚,他的脸上就挨了一拳
“啊!!”我惊叫着,看着怒气冲冲的小魏,他瞪了一眼我,就把病号服扔在了我的面前,转身抓起贝冲他狂叫:“你给我出去!”。
“出去!你能照顾好她吗?”贝不再沉默,开始质问起小魏。
“这不用你管!”小魏发疯的把贝推到墙上对他叫。
“不用管,你让她在走廊上尿了裤子却没有人管!”贝也大声的冲他吼起来!
“你再说一次!”小魏抓着贝的衣领气的手都抖了起来。
“我求你们别吵了!别吵了!”我哭着求他们说。
“惠惠!”贝想过来安慰我,却被小魏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贝!我求你了,你走吧!别在这里和他吵了,如果记者拍到,你会有麻烦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想贝快点离开,如果贝忍不住了,和小魏动起手来,两个人谁受伤,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惠惠!他不能照顾你!你……!”贝推开小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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