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平心里窝着一肚子火,暗忖绝对不会这么容易饶过丁茹。
果然,没几天,那男人就去找了丁茹。可是,丁茹万万没想到,她不仅没拿到她的钱,还被气了一顿。那男人拿出一张打印好的清单递给丁茹,纸上是他在她身上花的每一笔,大到钻石首饰,小到美容健身,甚至连一起购物都记得清清楚楚。丁茹瞪着那张清单,气得快吐血了,这龌龊的男人!
那男人无比认真地对她说,“既然你不能在我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那我们还是算得清楚些好。其实,还有些钱我也没记,你好几次打麻将输的那些,太零碎了。我就没往上面写,就当我吃点亏好了。这统统算下来,冲掉你借我那笔钱,就只剩下这些了。”丁茹一看他手指的最后余额,脑门一黑,8320,不可能,她的8万块就这样少了一个零?丁茹将纸抢过来一撕,嘶吼着,“你这男人真恶心,我,我去法院告你。”那男人冷笑,“告我?这些消费都是有账的,刷卡也是记你的名字。你把这纸撕了,连剩下这个我也可以省了。”丁茹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男人冷笑起身,“丁茹,你以为我喜欢你啊,全身上下没一样真的,妈的,摸起来都硬梆梆的,老子才亏了。”说完冷然走了。
丁茹瞪着他冷酷的背影,突然发出尖声嘶叫,将桌上的咖啡杯全扫到地上去了。丁茹终于血本无归。
打扰
当素素知道丁茹的惨状时,她和钟平已经身处韩国首尔,钟平为她安排了整容手术。素素第一反应就是追问钟平是否知情?钟平安抚她先做完手术,一切等回去再说。素素放不下心,连声哀求钟平别恨茹姐。其实茹姐也挺可怜的,如果她能遇到一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她就不会那么极端。钟平怜惜地答应她,只要以后丁茹对素素好,他也不会为难她,再怎么说丁茹也对她有恩。钟平劝她安心做完手术,烦心的事等回国再说。
由于出国之前,钟平已经与韩国的朋友联系好一切,在酒店休息了一天,专家就为素素进行了修复手术。手术很成果,素素面部的主要疤痕都被磨平,颈间的深疤也尽量淡化,但植皮的效果还要等完全长好之后才看得出来。手术后,钟平陪着素素在首尔医院休养了一周就回国了。
回国后,钟平就将素素接到父母家,拜托母亲照顾素素。白天他要上班,一下班他就急奔回家陪伴素素。素素这段时间在长新皮,一定会很难受,他真恨不得请假天天在家陪素素,可素素不让,她不想再影响他的工作。
住在钟家一切都好,就是钟父依然对素素不冷不热。这次回家养伤,钟平仍有些担心父亲会为难素素,不过,在太婆和母亲的特别关照下,素素过得还挺不错的。
丁茹听说素素回来了,曾到家里来找素素,声俱泪下地向素素诉苦,说那个男人真的翻脸不认人,不仅与她将关系划得一清二楚,还故意在老婆面前说自己主动勾引他。那凶婆娘居然叫了一群人到家里恐吓丁茹,吓得她有怒不敢发,再也不敢去找那男人。可她为了那男人把原来的工作也辞了,现在人财两空,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素素连声安慰茹姐,让她放心,钟平认识的人多,一定可以给她找份好工作。至于那个男人这么恶心,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也是件好事,至于损失的钱,就当破财免灾了。茹姐哭哭泣泣也只能认倒霉了。
那晚,钟平回家进屋,就看到素素安静地坐在房里背对着房门。他走过去轻声唤,“素素,我回来了。”素素没有作声,仍旧背着身坐着,钟平纳闷地走过去。
钟平看着素素已经取下纱布的脸,脸上仍泛着粉嫩的红色。可此时她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他心里有些打鼓,素素怎么了?
钟平再次轻唤,“怎么了?又痒了?”素素转眼望着他,久久不作声。钟平想了想,深吸口气,“丁茹是不是来过?”
素素眼光一闪,终于开口了,“你答应过我的。”他说过会找龙骋解决那男人,为什么那人还会把茹姐害成这样。
钟平将她轻抱起来,坐在椅子上,将她抱坐在腿上,“龙骋找过那男人,但那男人和丁茹之间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
素素瞪向他,“那男人骗了她!”
钟平轻抚她的背,不让她动怒,“她难道不是冲着那男人的钱去的?”
“可……吃亏的还是茹姐啊。”素素轻怒。
钟平再度轻拍她的背,看来不解决丁茹的事,素素也不会开心的,“素素,这事你就别烦了。丁茹的工作交给我来办,至于她那笔钱就当她交的学费,我可计不回来。龙骋会这么做,也是赵恬的一番好意。”
素素沉默一会,才点点头,“钟平,我知道你讨厌茹姐,但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姐姐,我……唯一的亲人。”说着声音开始有些哽咽。钟平心疼地用力搂紧她,怜惜地轻吻她的额角,“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好了,丁茹至少做对了一件事,收养了素素,他不会再介意她曾做过的事。
素素扑在钟平怀里,想着茹姐痛哭的模样就会于心不忍。她已经拥有了珍贵的幸福,希望茹姐也能过得幸福。
过了几天,钟平托韩远给丁茹找了份销售公司的行政工作,丁茹终于消停了。
素素脸上终于慢慢恢复,修复的效果挺好,新肌肤挺鲜嫩,不过细看,仍能看出脸上的深浅不一,可素素照着镜子已经很满意,至少这样出门不会再吓着人。
钟平与素素又搬回两人的小屋。
终于回到自己的家了,钟平搂着素素窝在沙发里,贪恋地轻抚她的后颈。住在父母家这个月,由于素素脸上正在恢复,要小心呵护,他也不敢与她太过亲密,只能搂搂抱抱,不敢深吻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才享受过蜜月甜蜜的钟平忍得实在是辛苦,现在回到家,压抑许久的渴望终于可以自由释放了。
钟平一边轻抚,一边慢慢贴近,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新肌,痒痒麻麻的,惹得她想转开脸,他的手轻轻定住,灼热的眼神在她的眼鼻流转。慢慢升温的暧昧令素素有些紧张,不由想出声打破这心跳的脸红,“我……饿了。”说完抬眼望向钟平,却不料他的黑眸变得更深沉,沙哑的声音一点点透过性感的唇扑向她,“我……也饿了。”素素身心一颤,呼吸莫名放慢速度,心房却像是自动感应到某种暗示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只觉口干舌燥的她情不自禁轻舔双唇,这诱人的小粉红却将钟平的渴望倏然引爆,一声模糊的呻吟从喉咙滚落而出,她只觉眼前一黑,他性感的唇已经快速准确的压在她的唇上。
狂放热烈地吮吸压辗猛然将她的呼吸和理智统统抽掉,身体被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圈紧,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的厚实,密合得不留一丝缝隙。她失魂地闭上眼任口中的灼热将她吞没,心底隐隐升腾的激动,夹着一丝喜悦。她越来越喜欢他突然汹涌的激情,那种仿佛随时要将她吞噬的眼神不仅不会令她害怕,反倒让她心里也有某种莫名的兴奋。她更享受他强烈需要她的那种依赖感,感到自己是他的唯一。
就着心中的满足盈盈而溢,她舌尖轻轻回应,短暂的停顿之后,旋即引来更热烈地纠缠,他的热情似要将她完全燃烧,他兴奋地喃喃唤着她的名字,手也变得更放肆,由衣摆蹿入,直接烫在温热的肌肤上,撩起一路烈火。
“叮咚……叮咚……”一阵清脆的铃声如电一般将两人的迷乱破,紧拥的两人身体轻颤,失魂的眼怔怔地对望一下,他看着眼前的红肿的嫩唇如滴血樱桃,真是太诱人了,喉结一滚,猛然收紧,继续深深啃咬她的甜美。
“叮咚……叮咚……”这恼人的惊扰却像是不肯罢休的持续响起来,甚至伴着重重地拍门声,还有噪杂地叫喊着。
越来越吵,钟平烦躁地抬起头,瞪向拍得不停震动的大门。真他妈的会挑时间,已经半躺在沙发上的素素也终于听清声音,竟是……她低眼一望,胸襟已经半敞,脸刷地红通,慌乱轻推压着她的钟平。
钟平郁闷地撑起身,低咒着将她的衣服扯好扣上,扶她坐好,才闷闷地向门口走去。
门外的叫唤越演越烈,门都快被震下来了。砰,钟平一下拉开门,正在门外使劲的人一个没留神,整个人向前栽,钟平黑着脸快速一侧身,由着那人直接扑向地板。
哎哟,一声惨叫。只见卫东一下亲吻到地板上,“喂,你干嘛突然开门??”卫东气得坐在地上大骂。
钟平狠狠回嘴,“你当我想开门?你们干嘛全跑过来了?”瞪着正鱼贯而入的孟氏夫妇和韩远,这群人怎么如此闲情,周末也跑来骚扰他?
“嗨,素素。”路路一看到从沙发上站起身的素素,顿时亲热扑过去。孟易南低笑,“我老婆说想你老婆了。”靠,钟平低咒重重摔上门。路晓雾抽风,他跟着抽!
看着素素被路路用力抱在怀中,一脸呆愕的样子,钟平的郁闷更重了,那个拥抱前一分钟还是他的!
“素素,你怎么了?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路路好不容易放开素素,更大惊小怪地指着素素的大红脸尖叫。
所有的男士都若有深意的望向钟平,一看他脸上的怒气,再看向素素红肿的唇畔,大家会意一笑,原来如此。他们不巧打断了钟平的好事。
素素窘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事。”钟平懒得理会他们的目光,过去一把将素素搂入怀,“路小白,素素很好。”
“呃……”路路一愣。
“钟平!”孟易南同时出声警告。
路路看了看钟平,又看了看素素,终于从她殷红的唇上看明白了。路路脸一红,转脸望向易南,“阿南,我们……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忽忽,路小白居然也能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