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忽然握住我魔杖的顶端,然后移开:“维多利亚,你下不了这个手的。”
“你一点都不够狠。如果是决斗,你早就输了。”
我撇了撇嘴,眼眶又红了起来,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
眼睛酸酸的,我一眨,眼泪就“啪哒,啪哒”一颗颗往下掉。
他很心疼地拉过我的身子,轻轻抱住:“我懂你的意思。我不告诉他们。”
“真的?”
他点头。
终于搞定了!我破涕为笑,乐呵呵地亲了他一口:“送我回去吧!”
搞定他不难,关键是他自己也不敢对他爸爸妈妈说。——他怎么开得了口,留了个种在外面,还把纯血给糟蹋了。
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婴儿房看宝宝。谁料阿尔法德正坐在那里,看波利拿奶瓶给艾瑞斯喂奶。
“呃……早上……不,中午好。”我很自觉地估量了一下天色,颇为心虚。
他不动声色地瞥我一眼。
我立刻举手投降:“我错了,阿尔法德,我不该有了宝宝还夜不归宿……”
他招招手,我立刻讨好地凑过去:“对不起啊,我昨天不当心喝了半瓶很烈的酒……”
他皱皱眉:“我以为你有分寸。”
“唔,所以我只喝了半瓶呀!没想到那酒那么狠……”
错不在我,全在酒!
“我还买了一瓶回来,你要喝喝看吗?”我从手拿包里取出小袋子,里面全是昨天买好的缩小的东西。
“你留着给艾伦和保罗他们喝吧!爱丽丝在等你电话。”
“哦!”我乖乖地亲了亲他和艾瑞斯的脸颊,回房间去打电话。
在我推开门之前,他忽然说:“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慈善拍卖酒会,巫师的。”
我诧异地回头,出席酒会倒没什么,不过阿尔法德第一次让我陪他去参加巫师的活动,因为他是个哑炮,很多和巫师相关的事情,都是由爸爸以前的手下在处理的。
我没问下去,只是点头答应了。
巫师的慈善酒会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唔,如果硬要说什么差别的话……大概就是着装很穿越,好像到了中世纪的皇宫,一个个都是长袍或礼服。
为了表示尊重,我和阿尔法德入乡随俗地穿了礼袍,很低调地混入人群中。
一路上偶尔看得到几个斯莱特林的学长学姐,出于礼貌,点头示意。
在这种场合出没的人,往往都特别善于戴假面具,我戴的,是乖巧温顺淑女版泰勒小姐面具,勾着阿尔法德的手臂,扮演一个合格,不,优秀的花瓶。
“啊,阿尔法德!”一个大嗓门叫住了阿尔法德,“晚上好!”
认识阿尔法德的,必定是生意上的搭档,我立刻摆出很自然的笑颜。
他们寒暄了几句后,大嗓门先生“特别”热情地对着“正好”在附近的一个铂金发色的男人说:“马尔福先生,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阿尔法德泰勒。”
阿尔法德对外都用泰勒这个姓的,因为他说他的爸爸已经被家族驱逐了,所以他也没有必要留着原来的姓。
铂金马尔福挽着一位女士转过身,那是德拉科的妈妈,我以前似乎在站台见过。
阿尔法德的手微不可查地一僵,而马尔福夫人脸色也有些僵硬。
我抬头看阿尔法德,他却拍拍我。
“很高兴见到你,泰勒先生。”马尔福先生淡淡地扫了我们俩一眼,应对自如地和阿尔法德聊起天来。
作为一名淑女,我只能很安静地做旁听者,这一听却听出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大嗓门先生应该是特意把阿尔法德介绍给马尔福的。
听起来马尔福好像对泰勒家的生意很感兴趣,但是问得漫不经心。
而阿尔法德好像对马尔福很熟悉,却假装第一次听说。
这两个人莫名地表现地很投缘,到了拍卖活动快开始的时候,我们和大嗓门先生,马尔福夫妇都坐到了一张圆桌旁,因为要面对主席台,我们的位置是按扇形坐的,我身边还空了两个。
阿尔法德身边就是马尔福,他们俩说得很来劲。
“抱歉,我们来晚了。”
我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很自然地回头看了一眼。
“不晚不晚,快,请坐吧!拍卖就要开始了。”大嗓门很自来熟,哦,也有可能他和马尔福本来就很熟。
某人明显愣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拉开椅子,让帕金森坐下后,自己坐到了我身边的空位上。
“晚上好,马尔福。晚上好,帕金森。”我柔柔一笑,“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
“啊,泰勒,真巧啊!”帕金森认出了我,很客气地和我打招呼。
德拉科勉强点点头。
我心里直乐。
“哦,你们认识?”大嗓门很好奇。
“我们是斯莱特林同一级的。”我心情愉快地作了解释,伸手准备去拿面前的红酒。
阿尔法德轻咳一声。
我灰溜溜地收回了手。他嫌我酒喝太多了。
呜呜……我还要靠他赚钱养活我和艾瑞斯呢……不得不低头啊!
阿尔法德招来了侍者,示意他端一杯果汁来。
“阿尔法德,让泰勒小姐喝点酒没关系的,这可是酒会啊!”大嗓门不但嗓门大,而且是个大好人!
阿尔法德不紧不慢地说:“维多利亚胃不是很好,酒不宜多喝。”
我有些无奈地瞅了他一眼,胃不好,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灯光暗了下来,主席台那里打上了聚光,一位圆滚滚的男巫师站在那里开始主持拍卖。
帕金森拿着印有拍卖品的宣传册,一直小声在和德拉科说些什么。他却很心不在焉的样子。
圆桌上铺着长长的拖地的桌布,也就是说,圆桌下,很安全。
我坏坏一笑,轻轻踢开了高跟鞋,光着脚,慢慢地去踩他的脚面。
他身子微微一震,没有回头看我。
我来了劲,调整了一下坐姿,用光脚顺着他的脚踝往小腿蹭,他的脚动了动,却没有离开,于是我又借着桌布的掩饰,用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轻挠他。
他终于忍不住了,伸过手来抓我。
我开始挠他的手心,像挠痒痒一样,用指甲轻轻地画圈。
他威胁似的捏紧我的手。
我闷笑。
要不要再来点过分的呢?
24
要不要再来点过分的呢?
当然要!
逗他玩多有意思啊!
我对他会有的反应十分好奇,于是又用手指去轻刮他的大腿边侧。
他的手很无奈地压住我的,大概是意思让我不要闹了。
我一咧嘴,得寸进尺,往他两腿中间移去。
“德拉科,你说这个怎么样?”帕金森和他说话,他分神了。
我假装调整坐姿,往前靠了靠,手顺势偷袭“小马尔福先生”。
哎呀,巫师的裤子没有拉链,真不好玩!这种场合下要不动声色拉下拉链才刺激嘛!现在只能隔着厚厚的巫师袍揉两下。
他身子一动,却没有伸手来阻拦我。
我眯眼看他,耳根红了!
我笑着收回手,才不顺着你的意思呢!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临阵退缩,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娇俏地微抬下巴横了他一眼,吐吐舌头,然后自顾自喝果汁去了。
没多久,他的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十指交握,互相用大拇指摩挲着对方,表面上却各自和其他人在说话。
拍卖进行到中场的时候,帕金森看中了一个宝石戒指,他们俩小声交谈了几句,女方表示喜欢,男方建议她再考虑一下,女方撒娇,最后男方开始叫价了。
我撇撇嘴,那戒指真俗气。
看他用左手很别扭的样子,我轻轻挣开了他的右手,给他个方便。
阿尔法德把拍品的介绍册递给我:“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其实在这种慈善性质的拍卖会上,真正的精品通常只有一两件,其他的全都是来凑数的,说穿了就是有钱人顶着慈善的帽子撒点小钱赚点好名声。
不过巫师拍卖会比较与众不同的就是那千奇百怪的拍品,戒指那已经是最正常的东西了。
什么吸血鬼的牙齿——我说,这是蝙蝠换下的乳牙吧……;什么龙鳞做的巫师袍——又硬又重,倒是可以考虑借给《魔戒》剧组当道具用;还有什么预言大师关于世界末日的预言星象图——喂,这是当素描画卖还是当书法卖呢?
我兴致勃勃地一边欣赏一边吐槽,最后对巫师的古怪爱好深表惊讶,那个吸血鬼的牙齿竟然拍到了一百金加隆!
那人竞拍完了戒指,手得了空,又来牵我的手了。
这时候,我放在腿上的手拿包嗡嗡震动了起来,噢,有人打我手机。
我不缓不急地放下目录册,借口去厕所,离开了位置。
会场的厕所倒是很有档次,补妆镜十分豪华,我一边接电话,一边对着镜子顺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艾伦?什么事啊?”
“听说你得了瓶好酒?”
“你消息还真灵通!”我笑,“怎么?馋了?我告诉你呀,那酒真厉害,半瓶就让我……咳,不提了,丢脸丢大了!”
艾伦在电话那头嘿嘿地笑:“那真是太合我心意了,我相信只要一杯保罗就会把他的迈巴赫输给我了。”
我嗤笑:“保罗他不会上你当的。”
“有你在,我们联手,所向披靡啊!”艾伦很没个正经。
“喂,你得了车子,我有什么好处啊?”
“我带你和小艾瑞斯逛一圈?”
“我还想好好地活下去。我家艾瑞斯还没叫过我妈咪呢!”我敬谢不敏。
“说吧,你又看中什么了?”
“这个啊……”话没说完,我就在镜子里看到了德拉科的身影,他斜靠在门框上,挑眉看着我。
幸好厕所里没有其他人。
我送给镜子里的他一个小小的飞吻,继续对手机里的艾伦说:“我家艾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