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疾步跟了上来:“哦,你不能把我就这样抛下,维多利亚。”
我停步,侧着脑袋看他。
他很诚恳地说:“给我一个机会送你回去吧!”
我点点头。
布鲁姆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他决口不提艾瑞斯的事情,只是很殷勤地追求我。
连续几天送礼物,送花,看电影,欣赏歌剧,泡吧,共进晚餐……
终于,忍不住的是我。
“你不打算问我艾瑞斯的事情?”
他凑近我:“我有这打算。但是我在等合适的时机。”
“喂,小心开车。那么,什么样叫合适的时机?”我来了兴致,洗耳恭听。
“等你觉得可以告诉我的时候。”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执起我的,轻吻了一下我的手背,“那个时候,你肯定对我有了了解,也有了一定的感情。”
我乐了,他也很有意思:“如果我一直不想说呢?”
“我这不正在努力增加你对我的好感吗?”
我嘿嘿一笑:“加油,索尔。我拭目以待。”
银白色的迈巴赫以极佳的刹车停在了泰勒宅的门口。
奇怪的是大门没有打开。
“怎么了?”我伸手去按了按喇叭,仍然没有动静。
怪了,按道理门口的监控室里是24小时有人值班的。
当我在考虑是下车亲自去看还是打电话联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动静逼我抬起了头。
咒语!
我侧头一看,布鲁姆趴在方向盘上晕倒了。
该死的,魔杖藏在包里,一堆化妆品手机钥匙的下面……
我也不做无用功手忙脚乱地去找它了,警惕地环视着周围。
夜色已深,除了大门口的路灯,我很难发现阴影里躲藏着什么。
直到他自己慢慢踱了出来。
德拉科!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一点点走近,他穿着黑色的貂皮斗篷,只有兜帽下露出浅色的头发和苍白的脸庞。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隐约觉得他在生气。
他原本垂下的手臂举了起来,手中拿着山楂木的魔杖,目标,则是我。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心怦怦直跳。
不对啊,我已经给他施了遗忘咒,也说好分手了,为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天,他突然这样诡异地出现在我面前?
“出来。”他冷冷地说道。
我咬了咬牙,打开了车门,外面的寒风顿时让我打了个寒颤。
“德拉科?”我清了清喉咙,“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我们有些事情需要谈谈。”他一字一字慢吞吞地说道。
我吸了口气:“你可以猫头鹰先联系我嘛!何必……”
话音未落,一根绳子像蛇一样缠住了我的腿,然后迅速向上缠绕,把我捆得紧紧的。
“德拉科马尔福!”我又惊又慌,“你要干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慢条斯理地用魔杖勾起我的下巴,像盯住猎物一样,死死地瞪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忽然他一把拉住了我,幻影移形了。
34
“唔!”我闷哼一声,被绑在背后的手因为身体的冲击猛力撞到了墙壁上。
好痛!
每次都是幻影移形……这咒语不是用来绑架的!
贴着墙,我勉强寻回了一些安全感。
望着一脸阴霾的德拉科,不知怎么,有些害怕和他对视。
我环顾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农家的仓库,还是个废弃的仓库。
这时,他动了动魔杖,绳索松开了。
我刚想松口气,揉揉我那可怜的手指,绳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我的双手的手腕,飞到房梁上,死死地打了一个结,我被吊在了那里,脚勉强够着地面。
“德拉科,你想干什么?!”我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想做什么?”他脱下兜帽,露出惨白的脸和明显变长了不少的头发,冷笑着,“先别管这个。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没有!”他的话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此刻的我只能死鸭子嘴硬,“你现在这是非法绑架。我们已经分手了!”
说到非法,我忽然想到了家门口的监控,就算把门卫什么打晕了,他这个纯血巫师也不会知道监控中心的录像是有存档的吧?阿尔法德肯定能猜到是他干的!
我抬起下巴。
没想到被他捏个正着。
他冷哼一声:“过得很开心啊!每天和那个布鲁姆王子出去,刚和我分手就找到了对象?”
“这不关你的事吧?”我动了动脑袋,想挣脱他的手。
他眯起眼,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你知道吗?我头疼。”
他用魔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我顿时心虚地往后退了一下。
“一个多星期了。一直在痛。”他紧紧地盯住我。
我很想对他吼一句“头痛就去看医生”,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头痛和我脱不了干系,就只能紧张地看着他。
他慢慢挥动魔杖,刚刚绳索松开时掉在地上的手拿包升到了半空,我的手机从松开的拉链钻出,飞到了他手里。
他端详了一会儿,动手按了起来,哦,他会屏幕解锁了!可我根本就没教过他手机怎么用!
“是不是很惊讶?一个纯血巫师什么时候会用麻瓜的东西了?”他轻飘飘地说,“这还得多谢你。”
“我在家休养的时候,想起有一次你送了这个给我。”他从怀里掏出了眼熟地让我触目惊心的手机晃了晃。
“你夸它方便好用,我就鬼使神差地看起了说明书。大概,是我想和你说说话吧……”
我有些尴尬,看起来,毫不留情的人是我。
“我以为你提分手是出于无奈。就想着等头痛好了,好好和你谈谈,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我傻乎乎地以为你会伤心,还让家养小精灵偷偷去看看你在做什么。结果呢,亲爱的泰勒小姐正忙着和一个王子约会。”
他絮絮叨叨地低声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放回怀里,开始操作着我的手机,差不多两分钟后,我听到手机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来!艾瑞斯宝贝,让妈咪亲一下~”
儿子咿咿呀呀地应着我。
这是阿尔法德帮我拍的视频!
我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恶狠狠地攥住了,几乎无法呼吸。
尽管现在手机摄像头并不清晰,但是毫无疑问,是能看清楚照片和视频上的人物的。
我真是笨蛋!竟然忘记了那时候拿来引=诱他的手机里存了小艾瑞斯的照片和视频!
难道他通过这个发现了?
他似乎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陶醉地,入迷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上的艾瑞斯。
短短的几分钟的小视频,就好像放了几个小时。
手机里没有了声音,房间里顿时变得静悄悄的,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心里万分忐忑地捉摸着他的意图。
他摸着手机屏幕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家庭医生认为我的头疼不是普通的生病。于是我去了圣芒戈的魔咒伤害科。”
他慢慢抬起头:“你知道我怎么了吗?”
我瑟缩了一下,抿着嘴,一声不吭。
他轻轻笑起来:“呵呵,医生告诉我,我头痛是因为黑魔法伤害的后遗症。”
顿时,海浪般的愧疚和害怕汹涌而来。
“为了找到我被黑魔法伤害的原因,爸爸找来了教父帮忙,依靠他的摄神取念,在我的大脑深处找到了一些记忆……”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顿了顿,继续说:“多亏教父以前教过我大脑封闭术,在被人‘一忘皆空’前,我拼命把那些重要的记忆藏起来。自己藏起来,总好过被人清空。”
我已经无力再踮着脚支撑自己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沉重的砖块压在我的肩头。
“结果正是我的举动和那个咒语产生了冲突,造成了我长时间的头痛。”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蹒跚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维多利亚,你这个自私的混蛋!”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你凭什么?凭什么?!”
玻璃“啪啪”地崩碎了,他的魔压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弄得飘浮起来,包括他那突然变长的头发。
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咙口,我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他出了口大气,松开了我,同时,吊着我的绳子也松了下来,我无力地靠着墙滑坐下去,他抓住我的皮草外套,却没能把我拉起来,反而是我沉重的身子从衣服里滑落到地上。
他拉过一张废弃的长凳,坐了上去,扯着我仅存的小礼服裙,把我拉到他大腿上趴着。
我懵懵懂懂地任由他处置。
没想到他下一个动作,竟然是掀开我的裙子,撕开了我的内裤。
他要做什么?
我恐慌地挣扎起来,被他的一只手死死按住。
在我呼喊出声前,他一个巴掌恶狠狠地抽在我的屁=股上!
“德拉科!”我的声音嘶哑,“你竟然,你竟然!”
“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打你,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第三下。
“如果我不会大脑封闭术,我这辈子就见不到艾瑞斯了,对不对?”第四下。
“艾瑞斯以后问你要爸爸,你就给他个王子,是不是?”第五下。
“你嫌弃我这个亲生爸爸?!”
屁=股火辣辣的疼。
我忍了那么久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大颗大颗地落在沾满灰尘的地面上。
我长这么大,爸爸从来没这么打过我!
可是,可是一忘皆空他,理亏的是我……
我满肚子感情无处可去,早已放弃了挣扎,无声地抽泣着。
他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帮我拉好裙摆,扶我坐在他腿上。
我的手腕还被绑着,死命推开他,抽抽噎噎地退回到墙角。
他烦躁不安地伸出手,都被我躲开了。
“维多利亚……”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