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伸手去碰她的肩膀,下一秒,手好像幻影般穿了过去!
难道我变成了幽灵?像血人巴罗那样?
不,他们是半透明珍珠白色的,而我……我审视了一下自己,色彩还是鲜艳的,至少我穿着藏蓝色的睡袍。
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唔,这个色号不错,上次的那款艳了点。】
她嘴角微翘,嘴唇水润晶莹,粉粉的,娇嫩地让我想咬一口。
我就着灿烂的阳光,欣赏着她的淡妆。
为什么我碰不到她呢?我试图去拿那支唇彩,也失败了。
倏地,我的手停在了半空,她刚刚说话了?
可是她的嘴唇没有动啊!
【难得这么好的太阳,真是可惜了……】她的唇依旧合着,可是我清楚地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那个家伙,每次都嫌弃房间里太亮,非要变出窗帘才肯上=床。啧啧,心理阴暗啊!】
那个家伙?
难道是我?
我嘴角抽了一下,好像……好像我那段时候,确实不太喜欢亮晃晃的地方……
这其实可以被理解的吧?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摇头晃脑地站起身,放松地伸了个懒腰,朝床边走去。
【晒得我好想睡……先眯一会儿养养神吧!刚刚看到他被斯内普教授抓去问话了……】她懒懒地解开校袍的扣子,把黑色的袍子往矮凳上一扔,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格子短裙,接着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钻,【十有八九又要气呼呼地找我发=泄……】
这是六年级的维多利亚吗?我有点惭愧,犹豫地想去抱住她——那一年,我确实经常找她……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在拼命动脑筋考虑如何完成那个人的任务之余,我一点也不想和布雷斯什么的说话,也不想看到波特那张脸。
我在自暴自弃。
她抱着被子边缘的一部分,把脸在上面蹭了蹭,似乎很满意那感觉,眯眼笑了起来。
【果然这种麻瓜的新产品又软又蓬,可惜那个家伙见到和麻瓜有关的东西像见到鼻涕虫一样】她皱了皱眉【还要我特地换个巫师用的被套来蒙混过关……】
【可惜避=孕套没办法浑水摸鱼,要是哪天让我抓到把柄,一定要逼他用一次麻瓜的超薄套套,看他用完以后,会不会恨得把他的小兄弟砍了,哈哈!那样的话,就算被他钻心剜骨也值得啊!】
我满脸黑线地听她在心里胡说八道,尽是一些如何折腾我这个讨厌麻瓜的纯血的诡异法子,诡异到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最后,她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睡觉了。
我坐在,不,飘在床边,思考着我是不是在做梦的问题。
因为我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戴着那枚戒指。
是不是戒指的作用?
它让我进入了维多利亚的梦?
不过这好像又不是梦,像是她的记忆。
更神奇的是,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心里的声音。
戒指的名字,叫“梦境心声”。
我想,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照射在地面上的阳光渐渐移动了位置。
忽然,门被推开了。
我皱皱眉,那声音显然有些惊动到她了。
扭头一看,我心里顿时有种微妙的感觉,吵到她的人是“我”,六年级的“我”,面色凝重,很……压抑的感觉。
那个“我”一进门就把眉头打了结,利落地挥动魔杖,落地窗两边的厚重窗帘“唰”的合拢起来。
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
维多利亚的眼皮动了动,翻了个身,继续睡。
【好热……】
前面因为光线的关系,她是背着阳光睡的,这一翻身,变成面对窗子,背对门口的“我”。
我一眼就注意到被子也被她卷到了怀里,背后什么遮盖都没有了,格子短裙的裙摆也因为睡觉姿势的关系遮不住什么了。 “蜜桃”半遮半掩,雪白的长腿也在被子下若隐若现。
那个“我”撇撇嘴,动作熟练地开始解衣服。
明明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可是我就是觉得奇怪,好像那根本就不是我一样。
他很快赤LUO着站到了床边,微微俯下=身,手顺势摸上了那充满弹性的“蜜桃”,很欣赏地眯起了眼。
我立刻有种冲上去推开他,替她把被子拉好的冲动。
可惜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手指直接探入了双腿之间。
我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当年的我喜欢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吗?
她轻哼了一声,好像被蛮横地打搅了睡眠。
【唔,不是吧,直奔主题?】
她的心声让我更为尴尬。
一个不能照顾到女方感受的男人,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好男人。
他的动作幅度大了起来,手指在那里面肆意搅动。
她嘤咛着,扭动身体:“啊……轻点……”
好像这句话就是信号一样,他退出手指,搂着她的腰,把她换成俯趴在被子上的姿势。
然后,蓄势待发。
她还没进入状态呢!
几乎同时,我听见了她心底的声音——【喂喂,我还没进入状态呢!】
【啧,今天刺激受得大了!连前戏都不做,真是不合格的床=伴啊!真当我是‘发=泄品’了……难道要我找个借口去厕所先给自己热热身?】
她侧过脸,给了他一个可怜兮兮的笑脸:“你现在就要进来吗?”
那个“我”——我很不想承认是我的“我”停顿了一下。
她轻咬下唇,眼里泛着水光,小声说:“我先用嘴好不好?”
他考虑了两秒,换了个位置,靠坐到床头。
【倒是知道享受啊……】
我无奈地用手抹了把脸。
【正好新学了那个“冰火两重天”,嘿嘿!】
她一边在心里贼笑(当然脸上还是那副楚楚可怜想讨好那个“我”的样子),一边对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施了咒语,把一杯水变成了一杯冰水混合体。
我忽然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那个感受!该死的,我当然记得!
我捂住脸。
怎么忘得了?
让我销魂的极致感受,当她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我的那里,像吸冰棍一样上下滑动的时候,故意用舌头抵着那一小块冰块,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刺激……
耳边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让我的心好像被毛糙的刷子恶狠狠刷过一样,难受不已。
尤其那突如其来的,她慵懒的心声:【还要我费心伺候,果然没有调=教好,用起来就是不顺手,什么时候他才能在床上让我心满意足呢?伏地魔斯内普波特什么的,折腾他一下吧!】
我莫名其妙地死死瞪视床上跪趴在那里,仍然穿着白衬衫的她。
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是在幻听吧?
肯定是幻听,肯定!
【那样他找我的时候才会卖力啊……】她看起来很勤奋的样子,【唔,这里好像很有感觉?】
躺着享受的那个“我”哼了一声。
我以手抚额……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累死了……】
她缓缓停了下来,蓝灰色的眼珠好像浸润在水中被打磨地润泽柔美的宝石,身体慢慢上移,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沙哑而魅惑地说:“e in;please。”
我咬着牙根,恨恨看着那个“我”手脚麻利地把她压倒。(背景声音除了两人无法克制的喘息声,还有她心里的那声轻笑。)
这种经历,绝对能把人逼疯,我空空的右手就差一根魔杖来把他变成一只白鼬了!
处于飘忽状态的我,从哪里去弄一根魔杖?
于是我怒气冲冲地对着他的后脑勺,用上了麻瓜的手段。
可惜,还是打不着他。
还有她!
我真想打她屁=股!
小混蛋!小妖女!小无赖!
彻头彻尾的……两面派!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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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无赖的两面派表现很感兴趣,但是我实在无意全程观看“我”和 “我孩子他妈”的滚床单活动。
这两年艾瑞斯的录像让我知道,麻瓜的摄影技术很发达,我也起过那种念头,把我们俩做=爱的过程拍下来,权当情趣游戏。
但绝对不是这么“貌合神离”的情景!
我当然知道“我”。
那时候的“我”是被恶雷劈落到地面的小鹰隼,一边惶惶不可终日地试图重返天空,一边在被人蔑视的时候,把维多利亚当做地面上弱小的白兔蔑视着。
谁知道小白兔完全明白我难堪尴尬的处境!
我扭过头,再也看不下去。
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着,只有边缘的地方透出那么一点光,把暗红色的帘布照得有些发亮。
我忽然很想知道,透过那扇窗,我能看到怎样的景色?
一览无遗的城堡外的草坪?
波光粼粼的湖面?
波澜起伏般的山川野林?
可惜,我错过了。
我从来没有那么懊悔过。
忽然,我像是被拉扯出冥想盆一样,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景色瞬间模糊,然后慢慢变换。
霍格沃兹的走廊,格兰芬多的领带,艾瑞斯的婴儿床,维多利亚最喜欢的一个手拿包,我儿时的玩具扫帚……许多毫不相干的东西好像悠悠飘荡在平静的溪水中,从我眼前流淌过。
我睁开眼,下意识地扭头,她恬静的睡颜在我脑海中定了格。
和六年级相比,现在的她,眉眼间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俏妩媚,可能因为艾瑞斯的关系,更添柔美。
四年多前,我没有看懂她,四年多后,我仍然摸不透她。
凝神细数她浓密翘长的睫毛,我当年怎么就如此自以为是呢?
只能庆幸,梅林没有拆开我们的想法,我和她之间,有着艾瑞斯这么一个交集。
相处这些年,我多多少少明白她对家的眷恋,对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