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伙伴还重要！”中年人冷哼一声说道。听到这里，就连乔安都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男人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他是在对自己说话，恐怕这时候自己已经要给这个男人一点颜色看看了。
林灿不置可否地微笑着沉默了数秒，随即便说道：“哈哈，忘了这些事吧，说起来今天王总我们还要讨论一下关于马萨工厂的股份分配问题呢，王总带合同了吗？”
“啊？还没谈你就要签合同吗？！你脑子是不是……你是什么意思？”中年人顿时不解地问道，正要习惯性地骂人，话到嘴边，一想到自己现在好歹还是在同别人谈生意，又在最后关头把话硬生生憋住了。
“并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关于这个合作的问题，我们已经选择好了一位合作伙伴，所以，非常抱歉，”林灿轻轻一摊手道，“因为俄罗斯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合作厂家，我们还是比较相信俄罗斯的工业加工水平的，当然，我并没有贬低您的企业的意思，只不过，既然全世界有这么多知名的工厂，我们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经费浪费在国内这些小企业上。”
林灿冷冷地说道，但是那笑容却是依旧，中年人顿时就傻眼了，三个亿的合同啊！那可是一笔天价的数字，但是林灿却已经轻轻一让身将道路让了出来，左手轻轻向着门口一挥，淡然地笑道：“王总，请吧，恕不远送。”
“你……你，好！好你个林灿！我今天记住你了！”中年人恼羞成怒，脸色涨得通红，脸上的赘肉随着他小眼睛的瞪起而不停地颤抖起来，右手食指直指林灿的脸庞，随即一转头怒不可遏地向着门口走去！就在他刚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忽然脚底一滑，竟然仰面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和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地滑，请小心一点。”乔安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中年人，淡淡地说道。
“你……你们这群垃圾！”中年人此刻双眼几乎要冒出了火来！脸色更是因为恼怒而通红不已，一手狠狠地推开办公室的门，中年人大步向着外面走去，可是就在他刚走出去还没有两步的时候，忽然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脚底下又是一滑！左脚猛地向上一抬，皮鞋竟然直接飞到了半空中！整个人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狠狠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那惨叫之凄厉，让整个楼层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地滑，请小心一点。”林灿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没等乔安说话，便淡淡地说道，整个走廊上的人看到那中年人的狼狈不堪的模样，顿时便纷纷哄堂大笑了起来，中年人此刻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歪歪扭扭地走向自己的鞋子，好像是一只过街老鼠一般低着头从众人的嘲笑之中，不堪地走了过去，将他所有的高傲狠狠地践踏在了地上。
“哈哈！痛快！”看到那中年人进入了电梯，林灿忽然爽朗地大笑一声，毫不介意地说道，随即走到门口将门关上，便微笑着看向乔安道，“你真是好身手啊，实在是太痛快了！不如有机会教我两招如何？”
“当然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来谈一谈正事吧。”乔安微微一笑说道。
林灿右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下颌，随即坐在乔安对面的沙发上，双臂搭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双手交叉在一起，有些遗憾地说道：“真是抱歉，其实，幼熙和嘉雨的事情，最应该负责任的……应该是我，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来代替她们去死！”
“你给了她们第二次生命，至少她们在这几年曾经活得快乐过。”乔安平静地说道。
“唉！”林灿长叹一声道，“如果可以，其实我本不愿意这样仓促就请你过来，但是，我实在是不得不将这些话，这些话……告诉你，你知道，我们家里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的选择，我已经同意了你的想法，我今天之所以还会来到这里，目的并不是与你商量令女的问题，而是，关于‘那些人’的问题。”乔安淡然说道。
林灿反倒是一愣，紧接着便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的损失，我知道这太残酷了，但是，但是……我也没有别的选择，是你让我的女儿真正获得了生命，可是你却又背负了这样的代价，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回报你。”
林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泪水，竟然在他的眼眶之中开始凝聚了起来。
第四百零二章 新的线索
“没关系，那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乔安显得非常平静，“我并没有损失什么，因为令女也受到了同样的限制，所以其实牺牲更多的应该是令女啊，不过，能够活下去这样也就好了，我们还是谈一谈关于那个组织的事情吧。”
“唉……”林灿似乎仍然对于乔安与林佑熙之间的关系耿耿于怀，手镯的限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管对于哪一方来说这都是非常残酷的现实，这就意味着两方都必须要注定一生都没有自己的子女，这些问题对于他林灿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他觉得对不起的还是乔安，但是看到乔安这样平静的样子，林灿心中也忍不住对乔安高看了几年，乔安也算是英俊倜傥，想必平时里接触的女性也不会少，这样的结果对于乔安来说肯定是非常痛苦的吧。
“唉……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都会告诉你。”林灿平静地说道，但是眼神仍然不敢直视乔安，他对于乔安的愧疚仍然无法消除。
乔安微笑道：“林先生应该知道，‘黑蝶’计划的内幕，我想要知道关于这个计划的详细内容，还有，这个组织在这个地区的所有活动，活动范围和活动者。”
乔娜直接一口气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都问了出来。林灿想了想，随即看着乔安的眼睛说道：“老实说，我对于‘黑蝶’也只知道一点内容，实际上我对于他们的研究也是知之甚少，不过我这里有一部分他们的联系人员的联系方式，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一点，他们的手段，也是非常厉害的。”
“我知道，”乔安静静地看着林灿，目光炯炯地说道，“我已经不能继续这样坐下去了，虽然我不知道您本人是怎样考虑这件事的，但是在我看来，不管怎么说，您都应该不会支持这件事没错吧。”
林灿沉默片刻，随即淡淡地说道：“嗯……虽然如此，但是，牵涉到我的公司的利益，我不得不选择合作，因为他们的行为我虽然看不过眼，但是他们的一部分作用也是可以为我所用的，不管怎么说，短期内我是无法脱离他们的，哈哈，如果你有这个本事，放开胆子去干吧，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哈哈，林总果然是直爽人，从刚才我就看出来了，这样也好，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彼此现在就把话说明了，将来也好合作，那么，我先告辞了，林总，有机会再聊，这是我的手机号，麻烦您了。”乔安微微一笑，假装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起身便要离开，要谈的事情已经谈好了，他也就没有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
林灿看了看桌上的名片，将其收了起来，随即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枚朴素的戒指，小心翼翼地递给乔安，同时说道：“它能够削弱很大程度上的契约限制条件，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限制，所以……”
“我知道，我已经说过了，您不需要为此感到内疚，这并没有任何的不妥，我很高兴能够为令女效劳。”乔安微笑着说着客套话，随意地将那枚戒指戴在了自己右手中指上便起身告辞，林灿对着乔安说了一声走好，便起身有些疲累地向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然而就在乔安刚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瞬间，乔安不由得一愣，林佑熙此刻正双手抓着一只手镯，愣愣地看着乔安，两个人顿时显得有些尴尬，彼此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乔安局促地笑了笑，微微一笑道：“哎呀，真是好巧，我刚巧现在有事，这个手镯我先收下咯，五天之后，我和嘉雨在某个地方碰面吧。”
“你，你要到哪里去？”林佑熙微微一愣，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好像感到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切断了她与乔安的联系，林佑熙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她害怕乔安就这样一去便再也不会回来，下意识地一回头轻声问道。
“哈哈，只不过是会学校而已，你也早些去学校办理辞职手续吧。”乔安微笑着摆了摆手，随即，乔安的身影便在林佑熙的视线之中渐渐地模糊，最后消失。林佑熙的心忽然在那一瞬间跳动地更加激烈，好像再也见不到乔安了一般，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佑熙？回来！你要去什么地方！别犯傻了，回来！”父亲的怒喝声在自己的耳边陡然炸响，林佑熙好像如梦方醒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轻轻地低下头，转身走向了林灿的办公室。
看到自己额女儿一脸失落地模样，林灿叹息一声，无力地说道：“佑熙，你长大了，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你要知道，有的事情，并不是靠任性就能够解决的。”
“但这一次是我自己的决定！”林佑熙忽然大声说道，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父亲沉静的目光，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在空气中不断地摩擦着火花。
“够了！别傻了，爸爸也知道对于你来说这个人的意义或许会有所不同，但是那并不是你自己真实的感情！”林灿有些激动地说道，生怕自己所说的话女儿听不懂，便补充道，“你应该知道，你的感情发生变化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手镯，而并不是因为你自己的感情！”
“那又如何！至少我看到了他是如何让我知道我从前从未见过的东西，那时候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讨厌的混蛋！”林佑熙的眼泪噙满了眼眶，差一点便要落下。
“固执！固执！”林灿深呼吸几口气，竟然被自己的女儿噎得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