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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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夕夏-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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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没有看出来。”仁王雅治沉默了一番之后,以极度认真的口吻说道。 
  好吧,柳生比吕士斜睨了仁王雅治一眼,智慧这个东西,原本就不是他仁王雅治会有的东西。 
  柳生比吕士抬首望着墙上的画,他也猜不透在这个角落里为什么会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画。不过,画的意境不粗,嶙峋的怪石,繁茂的草地,狭窄的石阶,整幅画卷都是用青灰的色泽细细地勾勒了出来,月光淡然,星光稀薄。 
  那浅淡透明的色泽看的久了,便有一种寂寥的味道在空气缓缓地蔓延开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开来。 
  “真是好有意境……”仁王雅治接着摸着自个的下巴,很是狗尾续貂地说着。 
  “雅治你瞧出来了?!”幸村精市笑着搭上仁王雅治的肩膀,温声地问着。 
  “我是说画的很不错。”仁王雅治垂下头,在幸村精市这个美术委员面前说自己看出了啥个意境,那是连蒙人都要穿帮的,更何况他除了觉得画的很不错之外,也没有看出点子丑寅卯来。 
  幸村精市看了那画一眼,的确是很有意思。 
  真田弦一郎对着挂着的那人物画静静地出神着,画卷上的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不是很年青,大概在四十岁上下,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暖而幸福。 
  那便是他在相框里见到的奶奶的形象。 
  真田弦一郎知道为什么爷爷平常不让人进这间书房了,这些字,这些话,都是在怀念着奶奶,字里行间,满是相思。 
  “哟,小丫头片子,算你有眼光的……”真田正雄望着夕夏看着的那两幅画,楞了一下,随即便又笑呵呵地笑开了,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真田弦一郎,说道,“弦一郎,把那两幅画拿下来。” 
  “是,祖父。”弦一郎应了一声,便走上了前,把两幅画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 
  “小丫头片子,过来……”真田正雄向夕夏招了招手。 
  夕夏走上了前,来到真田正雄的身边,在她面前便是两幅铺在书桌上的山水画。 
  “告诉我,你看出点什么来了?!”真田正雄笑眯眯地问着。 
  夕夏摇了摇头。 
  “画的很漂亮。但是,至于意境,我感受不出来。”夕夏说道。 
  “那……”真田正雄沉吟了一下,然后微笑依旧,“那你猜猜,那幅画是爷爷我画的?!” 
  真田正雄此话一出,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轻声讶异了一声。两幅一模一样的画,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吗?!怎么看着怎么像啊,到底哪里可以看出来不像了?! 
  “很难猜,用色,笔法都是一模一样的。”夕夏再度端详了画一番,然后再度摇了摇头。 
  “本来还想说,小丫头片子你看了这画这么久,应当是很中意的,若是你猜中了,我便把画送给你……” 
  “可惜,我看来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把这么好的话带回家呢!”夕夏淡然地笑了,表情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那么,在你认为最像是爷爷的画上留下点印记吧!”真田正雄笑了笑,拿过一只毛笔,沾上了墨水,递向夕夏,“让爷爷下次看到话,也会想起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呃,不好吧,万一写错了的话……”夕夏迟疑着。 
  “祖父,另一幅画是不是祖母画的?!”真田弦一郎出声问着,他犹记得,祖父说过,祖母生前也算是一个才女,尤善丹青。 
  既然爷爷说其中一幅画不是他画的,那么是奶奶的遗作的可能性便是极高的了。 
  “是啊,爱子以前很喜欢这画的。所以,后来我才临摹了一副。”真田正雄像是回想起了往事一般,细细地眯起了眼。 
  “哇,那要是越前夕夏猜错了,那不就是等于悔了真田副部长他奶奶留下来的画?!”切原赤也咋了咋舌……二分之一的概率啊,那危险啊,万一要是猜错了的话…… 
  切原赤也看了一眼站立在一边的真田弦一郎,哇列,那张脸好黑啊……万一越前夕夏要是真的猜错了,不知道副部长会不会像K他一样K越前夕夏啊…… 
  “估计会很严重吧!”丸井文太把连嘴巴里的泡泡糖都不嚼了,望着夕夏,“但是,不是真田爷爷要她猜的么,应该没关系吧!但是也很难讲的啦,怎么说都有纪念意义的。” 
  “不会吧……”浦原心诺也为夕夏捏了一把冷汗,这个……真田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看,不知道万一夕夏要是猜错的话,真田弦一郎会怎么样对待夕夏呢。 
  这个要是猜错了也怨不得夕夏啊,明明是真田老爷子要夕夏写的,要是猜错的话,那也便听天由命吧,夕夏都已经是说了她猜不出来,猜错了的话,真当是怪不了她的。但是怎么说也是人家过世奶奶留下来的呢……不知道这真田老爷子是笃定夕夏不会猜错呢,还是说一点也不在乎。 
  夕夏手握着毛笔,看着两幅在她面前一模一样的画卷。 
  早知道,就不要因为好奇而看这两幅画了呢! 
  夕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真田爷爷还真是舍得呢,难道不怕在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下她都没有猜中吗?!就算是让她侥幸猜中了,难道不怕她的字愁的影响了整个画面的质感吗?! 
  这真田爷爷也实在是太随性而为之了呢,估计她要是真的猜错了,他回头不得伤心死。这么漂亮的画,即便是真田爷爷舍得被她破坏,她自己也是不舍得去破坏的呢! 
  想了想,夕夏接过了真田正雄手中的笔,提笔在一幅画上写下了四句话。 
  “很漂亮的一手小楷。”手冢国一看着夕夏写出的自己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么好看的字体看来也是练习了很久了呢! 
  霜桥暝色黯, 
  疏帘竹影瘦。 
  清怨月明中, 
  星野晓风寒。 
  夕夏提笔用小楷在其中一幅画上写下了这四句话。 
  画,她不是区分不出,当她还是欧阳夕夏的时候,自小便是和画家爷爷一起生活了十来年的功夫,虽然她不会画,但是在爷爷长期以往的潜移默化之下,她多少还是懂得如何去欣赏一幅画的。 
  有多少艺术经纪人自己能够正经八百地画出什么名画来的,他们有的只是能够观察到画的价值这双眸子而已。 
  对于真田爷爷的话有多少价值,夕夏是看不出来,但是从两幅画中看出哪幅是出自他的手笔,倒是一点都不难。 
  女子向来情感细腻,所以,对于一些细枝末节的处理通常是比男子来的详尽,完善。出自女子手笔的画卷,笔锋中通常多带有一些婉约的气息。而男子的画,多少都带点大而化之,细节上不会处理的很精细,而且笔锋中通常有着狂草的味道。 
  不管临摹的再怎么相像,通常对于笔锋上多少还是带着点不同的。 
  而且,两幅画上透露着的信息也是不尽然相同的。 
  一幅虽是笔调清淡,但是在清淡中却有着一种淡淡的幸福味道,在平淡中守望着自己手中已是紧握着的情感。 
  一幅却是有着淡淡的忧愁,透着一份不可磨灭思念和追忆。 
  她刚刚说不知道只是不想太过麻烦而已,而且,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要什么礼物。而且,对于真田弦一郎来说,也不希望有人破坏了已经仙逝的奶奶的所留下来的东西吧! 
  “你这小丫头片子啊……”真田正雄看着那四句,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教养出来的啊,简简单单四句话倒是把他的心境交代了个清楚,真是叫他不知道该爱还是该刮她的小鼻子一下。 
  “真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猜中了。”真田正雄一语双关地说道。 
  其实,她应该一开始便已经猜出来了吧,手冢国光见夕夏刚刚对着画下笔而去的时候,一点都没有迟疑和犹豫不决。 
  只是她一直都不愿说而已。 
  “写了什么啊?!”仁王雅治只看得见画上那几个盈盈小字,但是嘛意思,没懂。 
  中文呐,他还没那么好的外语水准,也就那个英文勉强能气死他们社上那个英文小白痴。 
  “雅治,多看点书吧,做人不能没文化。”柳生比吕士神色淡然地说道。 
  霜桥暝色黯, 
  疏帘竹影瘦。 
  清怨月明中, 
  星野晓风寒。 
  柳莲二细细地咀嚼着越前夕夏写下的这四句话。 
  这女生的文学造诣真的是很可以。 
  越前夕夏,你给人的惊喜还真的是一重接着一重啊,倒是不知道还有多少重面纱可以让人揭开来呢?!幸村精市嘴角弯了弯,笑意不灭。 

  授刀 

  山上什么都好,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温度会骤然降的很低,那薄凉的气息透过了毛细血管像是沙漏一样,慢慢地渗进了心底。 
  立海大的正选们,在书房呆的时间并不算长,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便离开去了道场练习。 
  手冢国一和真田正雄两个人在那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比试,开始写起了书法来。时不时地又能听到真田正雄那中气十足的喊声。 
  夕夏和浦原心诺窝在书房的一角看着书。 
  真田正雄书房里的书,有很多是市面上用钱都买不到的珍藏版,书籍的覆盖面很广,五花八门。 
  手冢国光也拿了书,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 
  他神情专注,浑身散发着一种浓郁的书卷味,温儒而清冷。 
  站在窗边的他,静谧的就像是一副油画。画里是一片繁茂的修竹,配上手冢国光的经历,仿佛就是郑板桥写的《竹石》的真实写照。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南西北风。 
  时间,便这么着,在手指翻过那一页页的书页,在那一行一行行云流水般覆盖上宣纸的时候,悄悄流逝了。 
  大概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雨止歇了。阳光也露了出来,懒懒的,并不强烈。 
  空气里也满是雨后的清新空气和那树林里散发出来的春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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