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其他人的不同就在于我在世上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是个男人,而不是女人。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可耻的事情。这是一种偶然,然而对于我来说似乎又是一件必然。如果我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生活,拥有父母的关爱,朋友的关爱,遇到可爱的女人,那么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要承认的是曾经的徐一帆已经死了,一切的悲剧都结束了。我现在是新的花一银。
走着走着远远地望见那个湖。湖周围围上了铁丝网,铁丝网上挂着刺目的黄色警示标志,入眼的都是一行行“KEEP OUT”的英文。看来无法前进了,静立在原地深深地望着那个湖,有一种久违的感觉。突然听到有脚步身向这里靠近,我警觉地回头,看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当那个男人的脸清晰地进入我视线的时候,我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皱着眉大声说道,“你是新生吧,这里是不允许靠近的。”他曾今是我的教官,外号‘留一手’,一阵子不见似乎变老了许多,最明显的是额头上出现了第二条皱纹。
我唯唯诺诺地点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于是说道,“你怎么也是阴阴沉沉的啊”我一时口快,脱口问道,“刘教官,你说什么阴阴沉沉的?”心道不好,花一银跟留一手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知道教官姓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我姓刘?我们见过面吗?”留一手困惑的问道。
我敷衍道,“刘教官的名气很大,曾经我在一次宴会上见过刘教官。所以我就记住了。”这留一手最喜欢参加聚会,他的酒量是无人能敌,这方面的名气自然是大。
留一手听我这么一解释立马就相信了,哈哈笑道,“是吗是吗!”然后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毫不隐晦的回答道,“我叫花一银,是花氏集团的二公子。”这个留一手其实也是个势力眼,当初在他手下学习吃了很多苦。只有摆出自己的后台,才能够占尽先机获得最大的利益。
留一手听后,眼神一闪,嬉皮笑脸道,“原来是花氏集团的二公子啊!果然器宇不凡!”我有心捉弄一下留一手,于是说道,“刚才你说的阴阴沉沉是什么意思?”
留一手面色有些尴尬,于是解释道,“我刚才绝对是看错了!花公子这样的气度又怎么是阴阴沉沉呢?我刚才看着花公子突然就想起了一个我的学生,所以一时间把您当成他了。这里是不祥之地,花公子还是不要久留了。如果花公子赏脸的话可以去我的住所喝上一杯。”
我摆着笑脸婉拒道,“今天我想要参观一下校园,若是喝酒还是改日吧!”
留一手见我不愿与他喝酒,但为了拉拢我,于是说道,“花公子,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带你参观校园。”既然留一手如此殷勤照顾,我自然也不会推脱。有个教官在身边总是最好不过的。
我开心的说道,“我对那里的古老建筑很感兴趣,那我们去参观那里吧!”留一手听后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说道,“花公子,你对那古老的建筑感兴趣?可是那里已经被废弃了。我们还是去参观其他地方吧。”
听说那里被废弃使我有一瞬间的震惊,我溺死的事应该是不久前才发生的,那楼里应该还有很多人住才对啊,怎么会一下子那些旧楼都被废弃了呢?看来还真是不得不去瞧瞧。由于我执意要去,于是留一手带着我去了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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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诡异的旧楼 。。。
走至旧校舍大门前,我意外的发现大铁门生锈的厉害,周边的野草已经疯狂的蔓延至墙上,整栋楼阴森地有些骇人。留一手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正好奇地盯着旧楼,于是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这些钥匙也披上了一层锈迹。眼前的一切都太诡异了。为什么短短的这么多天就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留一手将钥匙插进大锁,拨弄了一阵还是没有打开门,于是不耐烦的低咒了一声。我知道留一手本无意来这里,心里一定憋屈的紧,于是建议道,“刘教官,让我来试试吧。”留一手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的望了我一眼,于是就将钥匙递交给我。接过钥匙的那一刻,心中有些许的兴奋,这串钥匙依旧跟记忆中一样沉重。记起前世的自己由于被同学捉弄进不了房间,然后去向舍管借钥匙的场景。舍管么,心肠不坏,只是同样是个有眼无珠的人,分不亲是非黑白。
以前的舍友的父亲是暴发户,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比我高,于是联合着其他的人常常捉弄我。他趁我不注意偷走我的房门钥匙让我进不了房门。我依旧记得那些场景,他们在房间里作乐嬉笑放着摇滚音乐,我独自站在房门外敲着门,可是谁也不会开门。每次去向舍管借钥匙,舍管总是很不耐烦地将一大串钥匙扔给我。于是我只能站在房门口一把一把的试钥匙。我也曾经想过再去配一把钥匙,可是这种钥匙造价很高,我舍不得花这么多钱,我同样害怕自己再一次失去了钥匙。
曾经是恨舍管的。我知道那是舍管的故意捉弄。舍管故意撕去钥匙上的标签并把钥匙一把把串在一起。如今想来,又觉得舍管或许心地不坏,但是误信了谗言。他把我的无奈误认为我的捉弄,再加上其他人的添油加醋,于是舍管就步入了他们的阵营。错,大概都在自己吧,这都是软弱的结果。
“擦卡”一声响,锁被打开了。接着就是“哗啦啦”铁链落地的声音,在这样空旷的场所,这声响显得有些突兀。留一手惊讶的说道,“这锁是特制的,一般人都不会开。你怎么会开?难道你以前开过这门”
我哈哈笑道,“怎么会呢,今天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怎么可能开过这扇铁门。只是这铁门上的锁跟我以前见过的锁很像,没想到一试果然打开了。”
旧楼的院子里同样长满了野草,一阵风过,这些野草像是魔鬼一般肆意地张牙舞爪。留一手走在前方拨开两旁的野草开路,我紧跟在他的身后。“嘁,死草这么嚣张。”留一手突然骂了一句。他的骂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原来他的手臂被割伤了,仔细一瞧原来这里有多带刺的野草,却叫不上名字。
旧楼的正门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我们推开门,走进楼里。拍拍手上的灰尘,发觉这里真的废弃了很久了。即使是正午,楼里的一切都是灰暗的。留一手皱着眉,扯着笑容对我说,“花公子,这里已经空置了,灰尘又多,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回去吧!”留一手这样的表情真的很搞笑,看来他相当厌恶这样灰暗肮脏的地方。我不想勉强他,于是说道,“刘教官,你在外面等我吧,我稍微转一下就会出去的。”
留一手似乎有些担忧,但自己又不想在这旧楼里停留片刻,于是说道,“那好吧。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小心点,这楼‘不干净’。”我微笑着点点头。望着留一手离开的背影,我嘲讽地扯了一下嘴角。慢慢收紧握着钥匙的手。
这栋楼当然‘不干净’,这件事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前世的自己或许还会有点害怕,如今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这些我还会怕吗?
这栋旧楼一般人都不会来,它是所有有历史的楼中最为邪门的一栋楼。传说在这栋楼里住过的学生有一半已经离世了。而当初我就住在这栋楼里,事实证明我也离世了。我以前那个舍友最初是住在其他楼里的,他老爸是暴发户,所以他不会住在“平民区”,但是由于他行为不检点,然后为了不开除学籍,于是就转到了这里。也只有那种傻子才会来这栋楼。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心中闪过邪恶的念头。前舍友,你可别就这么离世了,我是回来复仇的!记起前世的舍友的种种恶行,可是冥冥之中却忘了他的名字还有他的容貌。而那个我唯一喜欢的人的脸在记忆中似乎也模糊了,只是记得他叫苏夏绿。为什么那个我最恨的人和我唯一喜欢的人,我都记不得他们的容貌了呢?
旧楼里没有电,电梯也无法使用。我选择走楼梯,楼道里很暗。我沿着墙壁爬着楼梯,楼道里回响着我的脚步声。我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来到五楼后,踱步至东边第二个房间,这里曾经是我的房间。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没有丝毫的移动依旧牢牢地镶嵌在门框里。我掏出那串沉重的钥匙,试着将一把钥匙又一把钥匙插进锁芯中转动。这栋楼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站在这里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外人看来的确阴森恐怖,但对于我而言却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擦卡”门被打开了。眼前一片光亮。屋子里空荡荡的,窗户敞开着,白色的窗帘随着风飘动。屋子里纤尘不染,没有想象中的蜘蛛网,也没有那种残败的感觉。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窗前的玻璃瓶里竟然还养着一朵白色的玫瑰。白色的玫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场景。难道我是在做梦吗?我狠狠在手上捏了一把,疼痛的感觉把我拉回了现实,这的确是现实。
白色玫瑰是我最喜欢的花,那是纯净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小小的爆发一下。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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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金的微笑 。。。
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脑子里一团乱。瞥见自己书桌上放着的台历,台历上圈着一个日子,那个日子是我死去的日子。是谁故意这么做的?这个房间还有人住吗?心情复杂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很糟糕的事,这台历是xx年的,而今年已经是两年后了。也就是说我失去了两年的知觉。如此想来,军校突然添了很多教学楼,这旧楼被废弃,留一手变老了等奇怪的现象也可以解释的通了。原来已经距离我的死已经两年了。那我的身体岂不是早已被火化了?还是说当我进入花一银身体苏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体才正式宣布死亡?我必须得查出自己身体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