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跑出殿堂,一切震动嘎然停止,恢复了平静。
“难道这次地震是你制造的?”厉方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以前制造过小型震动,这次不是。既然刚才你已经看见,也不用再隐瞒你什么了。我是政府派来的基层管辖官。我们各区域的管辖官利用机器联网;基层终端受上级终端控制;再往上还有中央终端。每个区域的节点可以因地制宜设置特殊社会模式;比如三*义;唐朝;秦朝;母系社会;德国;日本;美国;苏联… … 都是通过软件设置的;由网络管理员控制。我生活在这儿是为了负责监控这儿的宗教,生产,经济,自然环境和舆论等,帮助上级维持稳定。”可人解释道。
“我记得特斯拉提到过,在每个共振周期爆炸一吨压缩空气,他说理论上可以把地球炸裂;同理可以制造海啸。通过控制这些机器制造或摆平一些自然现象,所以你才成了当地科学落后的土著人心目中拥有超自然能力的神的象征。”厉方恍然大悟。
“还有预测,我可以用激光干涉测量仪器实时测量地层自震周期。但又怎么样呢?你以为我想整天装神弄鬼当什么族母?你以为我想每年搞一次招亲挑一个愚昧的男的做情侣?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可人的眼中有泪花在闪动,“我等了你足足七年了。要么留下来,要么带我走。”她抓住他的手。
美兰见大地不再震动她不放心厉方执意往回赶,有的胆大的也和她一起往大殿走。她终于望见不远处的厉方,开心地大喊:“厉方你没事吧!”。
厉方望了望他们,对可人说:“对不起,我要去朋友那了。”
“是为了她对吗?”可人委屈地指着美兰。
“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好。另外请放心,刚才看到的我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起。”厉方放下她的手准备离去。
“厉方,你不要相信其他人的话,你就是他。”可人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放到他手里,“这张照片送给你,等你知道了你的身世之谜后一定会来找我的。”
厉方对她微一点头,心情十分复杂地走了。
“一直向西,你们就能找到城镇。”可人对着他的背影说,然后扭头走向大殿。
“一直往西!”路宝从厉方那里得到声控命令载着三人启程上路。木楼,白石塔和湖泊渐渐地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段奇遇多么像是一场梦境。它已然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哥们,那个妞怎么又肯放你走了!”巴图好奇地问。厉方只是淡淡地说都解释清楚了,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车子在高而密的森林里颠簸行驶大半天,仍然置身于茫茫林海之中,不知何处是尽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大伙只好下车扎营吃饭。
视野内的树木居多是暗针叶林,茂茂密密。大家走的这段路上有常见的香樟,杉树和楠木,也有说不上名字的珍稀树种。四周除了虫鸣猿啼声外还有一阵嗷,嗷,嗷的赤狐的叫声。巴图听见野性的呼唤,心里痒痒地想摸枪去打猎,但被厉方阻止,“大家对这里的森林不熟悉,我们人又少,一旦分散可能会有危险。”
巴图只好悻悻地坐在帐篷外吃罐头。美兰被从车内狭小的空间中释放出来她感到非常开心;睁大了眼睛想把周围风景一次性看个够,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与中国的森林亲密接触。
树林中有棵树极其怪异,下面好像站着个白皮肤小孩。她连忙捡起一只石块站在远处扔了过去,可那被砸中的小孩竟一动不动。她比平常女孩胆子都大,便越走越近,那东西的轮廓也越来越分明。 原来这棵树根本是菌类聚集的天堂;其中最大的是高达一米的白蘑菇,菇面上还寄生着另一种血红色的肉瘤状菇,形状独特奇异,刚才看到的正是它。“咯吱”美兰听见身后一响,一只胸口白毛的猕猴从后面树枝蹦了出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猕猴浅黄色眼珠贼溜溜地盯着她,手舞足蹈一番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她看,待美兰走进,它又跳到更远的一棵树上。
美兰所有的注意都在那只猴身上。说时迟那时快,一条草绿色的扁平动物飞了出来,长着蝙蝠似的翅膀。一条长长的信子似乎擦过脸颊,肩部陡然一阵灼痛,
“啊!”她惨叫一声,头昏了过去。
巴图连忙抽出腰中的枪朝长着大毒牙怪物连射三枪,怪物迅速消失在丛林里。厉方早已飞奔过去把美兰抱在怀中。伤口上赫然两个较深的牙痕。“是毒蛇!她中蛇毒了!快去车上拿药!”
巴图急忙搬来医药箱。厉方先给美兰喂了一颗解毒丸,换在平常,美兰要是擦破点皮他都会心疼,何况现在生死攸关。他用矿泉水清洗了伤口,用手术剪刀将伤口的皮肤切成十字形,在上面覆上四层纱布,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嘴隔纱布用力把毒液吸出。反复五六次后,他擦净嘴角的黑血,把解毒丸揉碎撒在伤口上,小心地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美兰仍未见苏醒。究竟咬伤美兰的是什么怪蛇他们都不清楚,这里医疗条件有限,为了防止恶化,厉方把她抬进车里,催促动身开出森林寻找医院。
幸好他们此时已经快接近森林的边缘了,半个小时后,终于看见较为光秃的山坡。透过千里眼,厉方的视野范围里有一幢房子孤伶伶地立在两公里外。
吉普飞速驶了过去,停在房前,屋里灯是亮着的。
第五章 不速之客
这是一幢爬山虎缠绕的砖瓦房,这绿油油的爬藤类植物正采集着光能转化为室内的电力,典型的乡村小屋。附近长着几棵古怪植物,枝条上挂着沉甸甸的浆果模样的红色果子。
“有人在吗?”巴图用力敲门喊问。
“谁呀?” 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听声音不太年轻。
“我们是外地游客,被蛇咬伤了,很紧急,不知道医院怎么走?”巴图应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六十岁左右的大爷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像是褪色的男睡衣,一头半黑半白的头发。他斜着眼把巴图打量了一番,问:“你哪里受伤了?”
“老人家,伤者在车里!”厉方隔着车窗大喊,指指怀里的美兰。
“快抬她进屋,我来看看。”老伯催促道。
厉方本来担心老人不懂医术耽误了时间,但用食指一试发现美兰鼻息更加微弱,几乎气若游丝了。他不敢犹豫,抱下车进入了屋内。
屋里的装置非常简朴,只有一个客厅和一间卧室,除了大厅一角晾晒的药材和发出声音的木制机器,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加工药材工作台。这家只有两口人,一位阿婆正在煎药汤,冲他们微笑了下。
老人见美兰面色苍白,把了下她的脉搏,翻起她下垂的眼睑,仔细察看了她肩上的黑色伤口,诊断说:“这位姑娘是被云南的一种叫“飞龙”的毒蛇咬了,它长着小三角形头和扁平躯体,还带着一对蝙蝠似的翅膀。中一般的蛇毒,用七叶一枝花即可解救。这种毒毒性太大,所以我会以小叶汤内服配合外敷新鲜异叶天南星与鲜早莲草。”
厉方和巴图虽不懂中医,但听老人描述竟与蛇的样子一样,心里暗暗松了一气。
“你们真是很幸运啊。” 老人接着说,“前几天也有个游客中了蛇毒经过这里,我看他们是外国人,才懒得花精力给他们治呢。不过我多长了个心眼,采集了些解毒的药草制成药材存着以防不备之需。现在需要的几味药材这里都有,我这就叫老婆子去煎。不得不说的是,中这种毒后最快也需要一个月才能康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急事要赶?”
“要一个月!”巴图的表情好像刚才不小心吞下了一只苍蝇。
厉方心里奇怪巴图对时间如此敏感,未免老伯误会,他忙说:“没关系的,只要老人家全力医治,任何要帮的忙我们尽力做。”
星星和月亮赶走了太阳,夜色降临了。喂过药的美兰依旧没有醒来。
厉方和巴图则陪两位老人在客厅里聊了会天。
原来两位老人钻研中医多年,老先生姓曹,以前还在附近镇上开过诊所。方才从言谈中已得知老人不喜欢外国人,所以巴图有意隐瞒了他和美兰来自蒙古利亚的身份只说是从其它城市来的游客。
“你们打算到哪玩啊?”阿婆问。
“丽都镇。不知道离这儿还有多远?”巴图说。
“原来你们要去丽都啊。你们再朝前开一个小时就能到了。”老先生说。
“老人家,这附近就你们一户吗?”厉方不明白两位老人为什么要独居在这么不方便的地方。
“噢,我们喜清静,再说我们天天熬中药,这个味邻里们谁受得了啊。”老先生赶忙解释。
二人觉得老人的回答并不能自圆其说,但又怎么样呢。自从踏进滇西北,怪湖,怪村落,怪蛇,现在是怪夫妻,正应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为了不打扰老人休息,两人决定夜里在车上过夜。
“哥们; 既然丽都已近在咫尺了;不如我们明天去镇上打听一下。当然;如果你放不下心走开;我一个人去了就回。”巴图提议。
厉方考虑了片刻,如今因为美兰,寻找杨木暂时耽误了,毕竟是越早行动,希望越大。于是便同意并让巴图顺便打听一下镇上医疗状况。
次日中午,美兰终于睁开双眼,她闻到很浓的混合的草药的味道,模模糊糊中看见厉方和一位陌生的老伯坐在自己的身边,她是被救了吗? “厉方,我怎么了?” 她微弱地说。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被蛇咬伤,是这位曹老中医救了你。”厉方欣慰地说。
老伯帮美兰把了脉,问了她身体哪里觉得不适。看到美兰的身体正在康复,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老伯用土茯苓,半边莲,野*,白花蛇,舌草,白茅根和甘草又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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