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这个好准哦!”说的一点不错,一针见血。“你!”——某女晕倒!从此以后,我被宁清列为“小受”一列,当然当时没有这个名词,这是后来某女变身为腐女后再提起“不会拒绝”这个话题时候她给我划分的阶层。“你这样不行的!”她义正词严的指出,“不喜欢就直接拒绝,省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很伤人心唉!”“长痛不如短痛!你拒绝别人也是给他别的机会,听我的没错!”“人家会很难受的,我不能那么绝情呀!”——小白就小白,我就是认定了这个理由。
“……。。你可以去死了!”事实证明宁清是对的,理论上她其实也是对的。当时的年纪,每个人的思想都很幼稚,很多时候都是凭自己的想法做事的,有人试图说服你,有人试图改变你,有人甚至把自己的思想观念强加于你。而宁清不是,她总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保护我。宁清是个好姑娘,特别会替人着想,从有意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因为她总是把大苹果大梨子等等大的东西拿走,然后郑重的跟我说“我哥哥说大的里面都有虫,吃了肚子里面会长小虫,所以我把小的留给你了!”经常有人问“你和宁清长的怎么一点都不像呀?”通常,我脸红,宁清大无畏的藐视提问之人,“又没亲戚关系当然不像咯!”是的,一个在我们城市比较少见的姓,算起来不过寥寥十几家,都是沾亲带故的旁族之类的,唯有我家跟宁清家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偏两家住在一个大院,从小一起长大,同岁,她比我小一个多月,有一个大我们六岁的哥哥——宁远。小孩子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会因为小利小益鬼混一起,也会因为蒜皮小事斗气打架,对某一个人深厚的感情,也是在那时候点点滴滴的积累。——那个会早上和你一起骑车去学校的的他,追逐打闹,然后一起逃课一起犯错,会把心仪的人告诉你,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出鬼主意,制造一出出闹剧。有一天他不见了,你不知所措,你突然意识到有些人在你生命中永远无法被替代。
习惯有你的陪伴,因为你会努力的保护我,让我安心。宁清小时候就嚣张任性,有一个哥哥撑腰,在我们院里说一不二,许多男孩子甘愿做她的小部下——这跟她以后一副女王样分不开。但是猖狂如她也会阴沟里翻船——被讨厌她的男生设计——一块砖头垂直降落,她毫无知觉,低头理她的衣服,顿时所有的小孩子都被吓傻了,当场一片死寂。结果,是我挂彩了——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我居然本能的从后面来猛的一推她,砖头擦着我左半脑狠狠的砸下来,当场血溅三尺!醒来时候发现已经在医院了,印在眼里的是妈妈微红的眼眶和隐忍的泪水,爸爸心疼的皱着眉头,还有宁清抱着我的腿,哭的天昏地暗的——缝了三针,躺了半个多月。从那天开始,宁清就把大的苹果之类的塞给我,说是“用洗洁精泡过,绝对没有虫子的”,她会把喜欢的东西都分一半给我,再大一点,她曾经豪气万丈的对我说“以后要是看上了我的老公,我也毫不犹豫的让给你!”然后我才知道,如果不是我挨了那块砖头,用幼小而坚硬的头骨承受着,那块砖头定会砸到宁清的后脑,她也许会变成小痴呆,也许会变成植物人,甚至小命不保——我对她来说就是武侠大片中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后来,她为我跟欺负我的男生打架,为生病的我抄笔记,把饭盒里的肉丝挑给我,偷偷的把新买的漫画书塞给我让我先看——再大一点,陪我出板报,帮我抄作业,还有替我拒绝男生的告白——原因就是我不会拒绝别人,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由她出面比较好,然后我丧失了所有的对异性的外交权。宁清的爸爸是心理学系的教授,后来她跟我坦白,她在那天晚上和老爹促膝长谈,围绕的话题就是“狠狠的拒绝和无意的伤害”——然后才出此下策,力图挽救这个善良到无可救药的双鱼白痴女。
也是在那天之后,她开始搬大量的少女漫画给我看,直到我看到腻想撕书,再大一点,搬来各类娱乐杂志,重新塑造我对男人的审美观念——结果成绩斐然,致使本人对风花雪月的浪漫不屑一顾,对现实生活中的男生丧失信心——二十多年了,初恋还是空白!仰天长叹——宁清——你到底是害我还是救我?文然听了之后倒是十分羡慕,“一生得此一人,夫复何求?”我得意,笑道“不用羡慕,何况你还有范晨他们呢——一点都不比我们逊色,风头盖过H中历史上所有的组合!”提起他的好友,文然满脸幸福又得意的神色,但笑却是不语。男人的友情——《尔雅?释训》曰:“善父母为孝,善兄弟为友。”《诗?周南?关雎》曰:“琴瑟友之。”《诗?小雅?常棣》曰:“虽有兄弟,不如友生。”
我不是男人,无法了解男人内心的旮旮旯旯,究竟藏匿着怎样的情感。中学时看古龙,尤其欣赏他笔下的男人的友谊,爱情反而被他轻薄了。在古龙那里,爱情可以被当成一件东西,在两个惺惺相惜的男人之间让来让去。爱情仿佛是唾手可得的廉价物,或弃之或换掉,不足可惜。而友情,可遇而不可求,倒成了一种心灵相通的精神境界。我并不轻视爱情,但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我都渴望成为一个义薄云天的汉子,豪情满怀,誓为知己者死。可惜我终究生成了女儿身,无法像男人那般,邀约几个铁哥们儿,随便在哪个小店街头小摊,几碟素菜,几杯薄酒,豪饮到深夜。男人的友情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这种友情可海阔天空、驰骋万里,可洒脱无缰、纵横捭阖,却又柔情百转、悲壮哀怆,更是女人们歆羡、敬佩、迷惑、妒忌、惊叹却又可望而不可及,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东西。庆幸自己和宁清,越发的羡慕文然他们。………………………………………………………………………………………………………………………………………………………………………………………………………………“天晚了,去吃饭吧,我请客,韩国料理怎么样?”我提议,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而这样的快乐是文然带着我去寻找体会的。“你请客就不必了,”他笑,“没有男人会让女生请的,我请吧!”忽然,文然的手机兀的响起,刹那间他的眼睛闪亮的像划过天际的流星,简短的聊了几句,他挂断电话后掩不住一脸的激动,声音都微微颤抖,“范晨回来了!我约他在善元韩国料理店见面!我们快去吧!”——范晨,三大帅哥的老大——好想见呀!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心里准备,怎么办?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哀嚎——其实我很想见帅哥的!“文然,等等!——我去不是不太好。我看就算了吧!”——简直就是欲拒还迎的语调。
看出我的尴尬,文然建议“把宁清也叫上吧,人多热闹!”——晕倒!摸出手机发给她:“告诉你件事,准备好纸巾一包,降压药一颗,同时注意你的表情和举止,默念‘我是淑女,不能激动’三遍,记得血压高了要降,口水流了要擦——文然请我们吃饭,地点善元,随行人员范晨!”五分钟,像等了一个世纪,收到某女回信,屏幕上闪着“啊!啊!啊!”三个硕大无比的字样,外加无数个点——毫无疑问,某女燃烧了!顿时。。。。。囧!
范晨
八十后的孩子总是颇有争议,并且负面多于正面:八十后生活在阴霾的天空,他们的极端,使他们看见了乌云蔽日,却没有发现,其中的点点星光,没有看见希望的曙光。他们说八十后言辞刻薄,想法偏激;百般刁钻,佯怒娇嗔,举止变态,无病呻吟;目空一切,眼里无人,人心的不安和思想上的空虚,理想的幻灭,情感的飘渺;衣食没着落,生活没希望,情感没寄托,所有的一切,都是七零八落,时有时无,忽隐忽现,亦真亦幻想……八十后是什么?只有身为八十后的人才知道!总是看到媒体评论八十后,如此的不堪,八十后犹如“LOSTGENERATION”一样,俨然是一个堕落的代名词,殊不知如此定义的八十后正是媒体一叶遮目的表现。从小到大,我们认真学习,深知读书才是我们最好的出路,为此我们考大学,考研,考各种各样的证书;我们思维活跃,接受能力强,但是我们学会思考,不盲从不屈从;我们看尽世间百态,得知前途艰难,却总是苦中作乐;感情对于八十后来说,俨然成了生活的调剂品,也曾求过天长地久,但是更多时候我们回味的是曾经拥有——比起前人,我们不过努力活得自我一点,爱自己多一点罢了。
不是几本小说的呻吟就可以折射出八十后的生活,富足华美的生活不是每位父母能够给予的,许多时候的风花雪月都被沉重的学业消磨殆尽;八十后也不是几篇负面的报导就可以盖棺定论,无论是同居坐台做情妇,那样的八十后离我们实在遥远,就算存在也不会十个里面有八个这样的比例——但是许多八十后,他们过的生活,他们的前途超乎我们的想象——如此的少年得志,意气风发。
无论是文然、范晨或是韩天源,他们确实优秀,八十后新贵成了他们的代名词。
八十后如我姐夫,从初中一路保送,言称没有尝过升学考的滋味人生不完整,N大理科强化班,大三就是某知名语言培训机构的GRE主讲,申请美国研博连读,惊动了牛津剑桥,纷纷向他发出OFFER,美国绿卡在手,然后数钱数到手软。八十后如我同学,一路勤勤恳恳的读过,没有大悲大喜,只有努力实干,大三拿到思科认证和微软认证,毕业后去一家软件公司做技术部门主管,管着底下大批的七十后,时不时被请去开开讲座,做做技术培训。就如宁清,在别人还在学习医学基础理论的时候,她就跟着妇产科专家的妈妈下科室——抄病历,打下手,查房,到最后手术能够独当一面。现在虽然还是实习医生但是专业水平和实践能力都堪称一流。一次急救中被前来参观的北京一位妇产科泰斗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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