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img'ylh_14。gif'/img'疯狂打滚要留言 嗷嗷嗷~~
壹柒回
中午用餐的地点选在一家不预约就没位子的高级西餐厅,一般商务餐叙不会去的浪漫地方。因为小十六拒不同意拍照,为了安抚记者大人的心情,所以特别申请喂她一顿豪华精饲料,俗话说吃人家的总是嘴软的嘛。
鄢云和女记者走在前面,秦空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俩就是“才子佳人”的最佳诠释,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温柔婉约,气质十分契合,因此到了餐桌那儿,秦空小腰一拱,直接把女记者拱到了小十六的旁边,让他们坐在一排,女记者自然是顺水推舟,顺手牵羊了。
待秦空坐下后,女记者向她投来一记包涵深意的目光,她嘿嘿一笑不做声,低头摆弄折成花朵状的餐巾,一派淡然。
不过冲她递眼色的还有鄢云,他的态度显得更深沉,若有所思的盯了秦空片刻,然后面带笑意的跟身边的女伴轻声细语,殷殷询问她想吃什么,两人翻着菜单细细研究,翩翩绅士风度叫女记者如沐春风般惬意。
西餐有时候吃起来简单快捷,一个汉堡或三明治就打发了,但在不同的场合,讲起排场来又尤为复杂,前菜头盘一样一样的上,过程精雕细琢得害秦空老担心等主菜来了自己还吃不吃得下?
来前给女记者意味不明的刁了一下,秦空的言行更加收敛,基本不再插话,又不能不顾礼仪埋头胡吃海塞,你说说跟俩半生不熟的人吃这么讲究的西餐,不是没事找抽是什么?
秦空这边厢枯坐着恨不得抓耳挠腮,那边厢女记者一个劲儿的旁敲侧击,想从鄢云那儿打听点独家私密,可惜蝇营狗苟对上的是老奸巨猾,你来我往什么便宜没占到。
好不容易盼到服务生撤走前菜,准备上主食了,秦空打起精神喝了口餐前酒,忽然揣在兜里的私人手机震动了起来,她不动声色的摸出来,垂目一看,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她眼皮一跳,马上抬头对鄢云说:“那个……鄢总,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鄢云扫她一眼,点了点头,秦空歉意的起身,又向女记者告了退,匆匆跑到洗手间外的走廊上,深吸口气接起来,“喂?”
“秦空啊,我小武子啦!”电话那头一声热情的叫唤,秦空当即捂住嘴,肩头抵着墙壁,震惊得五脏六腑几乎移位,“花仙子”大神也太神乎其神了,才拜完两天断了一年多消息的人就来电话了!!!
“喂?喂?喂?”半晌没人回应,小武拍了拍话筒,“……是不是信号不好啊?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秦空咽下一嘴的酸,赶紧吱声,虽然她还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听……听到了!小武老师……你,你现在在哪儿?”
“噢,我现在在青海呐,下个月到兰州,这边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估计能回去过中秋。”
我的亲妈,小武说他要回来了!?秦空用脑袋撞墙,试一试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咚咚”两声过后她痛得呲牙咧嘴,嗯,看来是真的了,她不禁傻笑,“嘿嘿~~”
“你笑什么?听到我要回去那么高兴啊?”小武的声音里充满激情,没有一丝疲惫,反而很亢奋,也是啊多久没跟外界联系了,自然激动万分。
“当然高兴了,你走了有一年多快两年了,又不给我打电话,又不给我写信,说句不好听的,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秦空喃喃报怨,想想自己说得似乎过火了点,转而不自在的干咳了咳。
小武粗犷的大笑,“我说你傻了吧唧的,这边一片荒山野岭,我每天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怎么给你写信?而且手机压根没信号,等于废铁一块,我留在兰州就没带在身上,哎,废话不说了哈~~后面几个哥们儿还排着队等着往家里报平安呢。”
秦空听他这么一说差点乐开了花,报平安的电话他头一个打给了自己,那么她在他心里什么分量不言而喻,可不美滋滋的吗?但他接下来的话又一把将她打到下了地狱,“学校下最后通牒了,我再不回校上课,他们铁定要开了我,到时候我家老爷子绝对爆捶我一顿,我不上那儿惹事儿,我那房子你还住着吧,帮我拾掇拾掇,蔻子那娘儿俩留下的东西该清的清干净,我一大男人不方便弄,你搭把手提前处理了,省得我回去麻烦,就这样,没别的我挂了,再见!”
嘟——电话毫不犹豫的断了,秦空耳边依然盘旋着他那声特干脆利落的“再见”,如果学校没有下最后通牒,那么他是不是还舍不得回来?而他千里迢迢打电话给她的用意,只是关照她整理好住处,以便他躲避老爹的责骂……原来之前和她寒暄的那一通真的是“废话”!
秦空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捏着手机,然而忍得住眼泪,忍不住悲伤,打二十岁认识他起七年过去了,形容得文艺一点,她把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他,得到的却是“妾身未明”的结果——胜过家人的亲密,超出一般朋友的信任,她可以住他的房,她可以吃他的粮,他的心呢?可以让她靠近吗?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这样的事实不可谓不残酷。
鄢云摆脱女记者的纠缠,在洗手间外寻到疑似半路落跑的秦空,只见她背对观众,拿脑门顶着墙面孤零零的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的像入定了似的。他挑挑眉,这丫头又在搞什么花样儿?
走上前去刚想开口喊她,霍然听见她发出一两道极其细微的抽吸声,其中带着些许不仔细就会忽略掉的鼻音,鄢云不由得顿住,貌似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叫做悲伤的味道。
过去跟她打交道的日子里,习惯了她插科打诨、阳奉阴违、阿谀奉承、装疯卖傻,他都不晓得她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此刻冷不防的窥视到她重重面具下,不加丝毫掩饰的真情实感,鄢云居然不知所措了。
浑然不觉的秦空正拼命压抑翻涌在心底凄凄切切的情绪,她没忘现在还有工作在身,不能受私心杂念影响,辨不清轻重缓急,何况就算她跪地哭爹喊娘的又怎样,谁人同情?谁人怜悯?徒留笑柄罢了。
咬咬牙,秦空没事儿的,不蒸包子争口气,老天爷看着呢,服软了就真当成功他妈了。仰高头,眨眨眼,一转身就撞上满脸猜疑的小十六,那模样简直不堪入目,秦空万分庆幸及时控制住了自己,不然被这厮抓到了什么小辫子,往后她怎么在公司里抬头挺胸做人?
“……你?”鄢云第一次问得那么犹豫。
“噢,那啥……对不起啊鄢总,前阵子吃得寡淡,今儿这顿油水太足,肠胃有点受不了。”秦空揉揉肚子,“我这人穷得富不得,典型小姐的身子丫头的命,哎……”
鄢云眯缝了眼瞅她,明白她没交底,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兔子眼说瞎话,不过他也没立场要求她坦白从宽,不过也因为“没立场”仨字闹得心里莫名其妙的郁闷,于是撇撇嘴问:“没关系吧?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待会儿打发了记者,接下来得跟你核对就职的演讲稿,我们部长还等你的信儿呢。”秦空马上拒绝了,被谁看扁也不能给他看扁。
鄢云点点头,指了指男厕,“你先过去陪记者。”
“是是是。”秦空迭声应道,然后赶紧一溜烟跑回了座,鄢云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摸摸鼻子,奇了怪了,她伤心她的呗,他在这儿浪费表情管什么闲事?耸耸肩阔步走进了洗手间。
下午敲定了最终的演讲稿,向部长交了差,下班时间一到,秦空收拾好东西,急急忙忙冲出了办公室,生怕慢一步追悔莫及,要知道小十六租房的事儿还没解决,他若起妖蛾子挤兑她,那绝对不依不饶。
号称永不关机的私人电话秦空给掐了,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呆一会儿,可也要有人愿意给她陶冶情操的机会,这不一进家门座机开始没完没了的叫嚣。
秦空突发奇想,自己是不是达到了某一高度,世界上没有她,地球他奶奶的就不转了?一把甩开手里的包,她愤恨的接起电话吼道:“喂,谁啊?!”
“哟,你今儿吃枪药啦?没头没脑的你嚷嚷什么?”孔岫楞了一下,接着噼里啪啦给吼回来。
秦空立马矮半截,抱着膝盖蹲到沙发上说:“我以为是催我交物业管理费的呢,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靠,我看你不但物业那儿没交钱,手机也欠费了吧?好好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啦?”
“啊……噢,手机没电了。”
“秦空,你骗谁也别骗我,你手机会没电?说吧,丫你咋滴啦?”
秦空叹气,有一个肝胆相照,像肚子里蛔虫似的闺蜜,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姐,你跟我别那么心有灵犀成不?给我点自由的空间吧。”
“咋招?小武老师有消息了?”孔岫顿时来了精神,她在那边尖叫不已,“哎哟我的妈,‘花仙子’忒厉害了,稍微动一下风水,你立马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啊啊~~”
“……孔岫同志,蛋锭、蛋锭。”秦空抹把脸,放下酸软的腿,靠在沙发里翻眼望天。
孔岫嗤道:“呸,这种时候你不鸡血一下,还有空装叉啊?”
“哎,咱们还是出来当面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
“……嗯,行,老地方,不见不散。”估摸着孔岫听出了不对劲儿,话锋一改,约了时见面的地点便把电话挂了。
秦空根本懒得动弹,却也深知这一遭必得走一回,否则依孔岫的性子,她亲自杀过来逮人的话,那么她更别想消停了。
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孔大哥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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