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老地方”就是孔大哥开的那家养生馆,秦空赶过去,前脚脚尖还没沾到门槛,孔岫打里面吭哧吭哧跑出来,拉过她往停车的地方走,“我哥约我吃饭,一块儿爆搓他一顿。”
“你吃你的带上我干嘛?”秦空下意识不想去,她哪有那闲情逸致陪他们兄妹俩瞎起哄呀?
孔岫急眼了,扬手拍她一掌,“脑袋被门夹了吧你,我哥喊我吃饭跟你娘喊你回去吃饭道理是一样一样的,准是扯了些他以为的青年才俊和我变向相亲呢。”
秦空望着她说:“那岂不正中下怀,你见好就收了呗。”
“收个屁,烂桃花我避之唯恐不及,现在我紧要的任务是戒男色半年,清心寡欲的等着正桃花来,知不知道啊?”孔岫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秦空讪讪的瞥她一眼,“知道了姐姐,你捎上我是打算搅局的吧?我告诉你得罪你哥,当心他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我不吃他的,难道我不懂去吃我爹妈的啊,别啰嗦,上车!”孔岫不耐烦的催促。
秦空上了车,对孔岫说:“你哥一向最照顾你,乱七八糟的人不会乱点鸳鸯谱,万一这回进贡给你的是一出类拔萃的主,搞不好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正桃花。”
“拉倒吧,‘花仙子’说了今年我没正桃花,再出类拔萃也留着祸害别人去,咱敬谢不敏。”孔岫发动车子上路。
秦空忍不住笑了,“过于轻信等于迷信,你呀不如做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准备。”
“你少跟我贫,对了,刚才你在电话里蔫了吧唧的,和小武发生嘛事了?”
“没事儿,他中午来电话说中秋节要回来。”秦空挤挤眉心,一副不想互诉衷肠的样子。
孔岫啧啧两声,“他又说了些不靠谱的话打击你了吧?小样儿,还是不是个爷们?到底怎么想的,喜欢还是不喜欢,两人要不要在一起,总得给句实话,不死不活的吊着你,算个什么事儿啊?”
秦空默默苦笑,孔岫的疑问正是她冥思苦想琢磨了七年的疑问,但是她没胆子找他问清楚,问个水落石出,她怕水落石出了,那么她和他后面紧接着的就是一个句号了。
“好了好了,别摆个死人脸招我烦,待会儿到了我哥那儿,你机灵着点,狠狠的给我往死里磕,拿出赶走侵略者捍卫领土完整的决心,知道不?”孔岫故意转移注意力,不让她钻牛角尖,扮穷摇剧苦情女猪。
秦空囧囧有神的看着她的侧脸,“我突然崇拜起我自己来了,当年抵死不接受你哥帮我安排工作,多么高风亮节,多么真知灼见啊。”
“滚!别这会儿得瑟,到时候变缩头乌龟。”孔岫想到了什么,握着方向盘咯咯笑,“听我哥说,对方是一倍儿款的二世祖,拿钱当草纸洒,我哥刚建好的楼盘看也不看,一口气买了两层,这种土财主要搁在过去,我一口吞了他,哎,怪只怪……上天让我们相遇得太早,对于缘分却又给得太少。”
话尾处孔岫直接唱了起来,秦空听了心有戚戚焉,她和小武也许正应了这首歌的名字——“相遇太早”。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点小虐 呵呵~~应该不算虐吧 抛出一个烈焰红唇'img'yqh_15。gif'/img'童鞋棉用留言掩埋了鱼仔这个无耻的留言控吧吧吧吧吧~~~
壹捌回
孔岫把车一停妥,一把拉下遮阳板,反面贴了面大镜子,她冲着那镜子涂涂抹抹的捣腾,头发挽了个大妈的髻,刘海刮得光溜溜的露出前额,脸上的妆卸得一干二净,秦空盘手坐在旁边,心想这丫今儿决心下得挺大啊,完全豁出去准备素颜朝天吓唬大活人。
孔岫一边忙一边扭头看了秦空一眼,“你闲着抽什么风,赶紧的快动手啊!”
“要我动手干嘛?”秦空不解的问。
孔岫那眼睛斜得完全超出了人体的正常范围,把搁在腿上的化妆包一股脑丢到秦空怀里,“化妆,往妖娆娇艳里整,狐狸精啥样你整成啥样。”
秦空耙了耙头顶的短发,“大姐,就我这模样跟狐狸精挨边吗?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去,你丫根本是开着大奔要饭,水仙不开花尽他妈装蒜。”孔岫一甩手,爪子呼啦伸过来扒开秦空衬衣的前襟,秦空惊跳起来哇哇大叫,七手八脚的推搡,可还是快不过孔岫,原本紧紧扣着的衣扣楞是被她抓开了三颗,一条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风景相当的壮观。
孔岫砸吧着嘴,视线直勾勾的盯着那处“粉着兰胸雪压梅”,嘿嘿奸笑道:“死丫头,瘦哪儿这地儿总雄伟屹立,啧啧,明明摆着大D的资源却捂得严严实实的,告诉你,如果你打一开始就把这独特优势亮出来,小武老师还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
秦空又转筋了,太阳穴一直抽抽,她说:“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以色侍人,待年老色衰而爱驰。”
“世界上最最可悲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就是无色侍人,不用等年老爱已驰。”孔岫恨啊,恨天不公平,恨某人过于迂腐,“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的本钱就是身体,懂不懂!哎,人家引以为荣你引以为耻,败给你了。”
靠,这狗屁本钱有什么好光荣的?秦空挡着胸口,陷入痛苦不堪的回忆,从青春期身子出现变化,她没省过一天的心,长了两个大累赘,跑不快、跳不高,老觉得同学们有意无意的在背后议论她,特别是班上那些臭男生,喜欢趁着她走过突然冲上来撞她一下,然后一票人哈哈大笑,气得她肝肠寸断。
从此以后她就做中性打扮,再也没穿过裙子,幸好家里也一直拿她当儿子养,近两年她娘愁她嫁不出去,死命拽着她去相亲又总不成事,才感叹一时不慎忘了培养她点女人味。
孔岫探过身子在后座翻了一阵,扯出一条裙子丢给她,“换上吧,新的,前儿有一凯子哥追我,送了一大堆名牌衣服,‘花仙子’不说咱俩是垃圾互补嘛,穿着打扮我要尽量低调,你要勇于高调,正好全部给你拿去穿。”
秦空盯着布料稀少得非常切合当前金融危机形势的裙子,“这能遮住多少肉啊?不穿!”
孔岫狠心掐她一把,“摸摸良心,我啥时候求你办过事儿?这次就当为了姐姐我下半辈子的性福,做出一滴滴牺牲你都不肯啊?”
秦空皱着脸,痛不敢喊痛,委委屈屈的拎起裙子,“知道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哈~~”
“靠,说得我是黄世仁,你是白毛女似的,快换!”孔岫呲牙,捞出胭脂水粉,扳过秦空的脸蛋,“别动,我给你补点妆,青面獠牙的贞子见了你也得躲墙角哭去。”
秦空彻底给孔岫腐化了一轮,她才放她下车,脚刚一落地,孔二小姐却又有意见了,“瞅你脚丫子上那双中年大妈穿的平板鞋!秦空筒子,我真怀疑你还是不是女人!”说着脱下自己脚上的金色高跟凉鞋,“幸亏咱俩穿一个号儿,别瞪眼了,换过来吧。”
秦空本来没怎么穿过高跟鞋,而孔岫的鞋是吓得死人的三寸细高跟,这下子跟过年踩高跷演大戏的小丑一样,走一步拐三拐,她怕摔了,死死攥着孔岫的胳膊,一路踉踉跄跄的走进装修精致的中餐坊,光上几级台阶就出了一身大汗,她说:“我怎么觉得我都不会走路了呢?奶奶的,谁发明高跟鞋的,太糟践人了。”
孔岫撑着她也是挥汗如雨,“法国皇帝路易十四发明的,你刨他的坟鞭尸吧。”
“嗯,你当我真傻啊,刨了坟我还不捡贵重的文物带走,一把长毛的白骨我不稀得瞅一眼。”
“死妮子,掉钱眼里了,瞧你那点出息。”
两人一唱一和的往二楼的雅间走,由于秦空一脸苦相,又被孔岫弄得衣衫不整,远远看去挺像遭到人口贩子逼良为X的拐卖妇女。
进了孔大哥定的雅间,秦空本着先吃肉再挨打的忘我精神,松开孔岫迈着凌波微步走到饭桌前,笑意晏晏的冲在座的几位爷点头打招呼,孔岫则吊儿郎当的攀着她的肩头坐下,痞痞的说:“各位久等了,这小娘们出门就爱一层层往脸上涂脂抹粉,没耽误了大家伙吃喝吧?”
秦空想你要再提溜一鸟笼,就更像没事成天出来鱼肉乡里的二流子了。她实在不敢抬眼看孔大哥的锅底脸,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搅着桌布的手心里全是汗。
孔大哥对自己亲妹子的行径还不了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她专门拆台来了,只是不明白往常给她介绍男人,她全然一副多多益善,来者不拒的模样,今儿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不过毕竟出来混了那么多年,在商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压场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孔大哥看也不看老妹一眼,单指着秦空说:“我干妹妹,小秦。”
围桌而坐的还有三位,一个是孔大哥的助理,另两个一位是传说中一掷千金的二世祖,一位估计是跟在土财主身边的狗腿子。二世祖长得张白脸,细眉细眼,高鼻子双下巴,大概天天珍馐美味补着,稍微身宽体胖,仗着年轻又腰缠万贯,一股子嚣张气焰汩汩往外冒;比较年长的狗腿子便显得精明内敛些,两只绿豆眼滴溜溜的转,菲薄的嘴皮抿着算计的轻笑。
打秦空一进来二世祖那双贼眼就没离开过她,当然主要在脖子以下一带流连,孔岫猜他再这么看下去,不喷鼻血也要淌哈喇子,卧槽,老哥脑子进水了吧,尽带了些什么人来啊?炮轰的脑袋还梳个雷劈的逢,整个一当年华山论剑武工独步天下罕有其匹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的少林寺智障大师收养的小沙弥低能的爱犬旺财踩扁的蟑螂小强曾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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