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空顾不得问她是什麼意思,裹著毯子一边在床上打滚,一边压抑的嗥:“啊啊啊~~他吻了我!他吻了我呀呀呀~~老天爷,我的初吻终於送出去了!!!”她按著唇瓣激动得手脚发颤,小武,吻、了、她!饶是做过无数次的春梦也没梦到过他吻她,鹅滴神,她快被突来的幸福给砸晕了!
“卧槽,你丫有必要得瑟成这个鸟样吗?二十大几的老姑娘才送出初吻,你丢人不丢人啊?你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呢?滚去睡,明天你不要上班吗?”孔岫鄙夷的说。
“他说明天下了班就带我去买结婚戒指,嗷嗷嗷~~孔岫,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吧?小武老师向我求婚了,他要我嫁给他,他要我做他的老婆!”
秦空嚷完,孔岫回应她的是乾脆俐落的掛机,秦空根本不以為意,不到两秒又拨了过去,於是等孔岫第十二次接起电话后,冷冷的警告:“你他妈的要再敢打过来,老娘明儿就用剪子哢嚓了武任秋的JJ,让你丫的守一辈子活寡!”
这般,秦空总算消停了。
隔天清晨,秦空顶著两个黑眼圈走出卧室,大毛立刻走到她脚边打转,她顺著它过来的方向看到小武围著围裙在厨房里张罗早餐,动作流畅又嫺熟,身上穿著纯白的棉T深蓝的牛仔裤,一如初相见时的洒脱帅气,当年那个又想装酷又扛不住老爱笑的大男孩,从漫长的岁月彼端走来,分毫未改。
“誒?你起来啦?刚想去叫你呢,洗洗过来吃吧,上班要迟到了。”小武把煎好的荷包蛋搁到盘子里,餘光扫到秦空随即嫣然一笑,脸颊上梨涡乍现。
美男、美餐……老天,夫复何求啊?秦空星星眼,低低的“噢”了一声,赶紧捧著脸埋头冲进浴室,镜子诚实的反映出一个一脸幸福傻笑的女人。
“你,你要送我去上班?!”老天爷仿佛觉得她还不够幸福,又给她添了一笔,秦空站在门口一脚踩在皮鞋里,一脚还踏著拖鞋,她难以置信的回头瞪著某人。
小武用手指转著车钥匙,“干嘛,我不能送老婆上班啊?”
老婆!?秦空差点晕过去,她结结巴巴的说:“你,我……不会耽误你上课啊?”
“我晚点才有课,送你去上班再去学校,时间刚刚好。”小武笑眯眯的走到她旁边,指著她的脚打趣道:“老婆大人,该不会还要我帮你穿鞋吧?”
秦空感觉自己飘飘然的就要飞上天,她精分了似的坠入了迷幻世界,看到什麼都觉得异常色彩斑斕,天蓝蓝、云白白、草绿绿,空气似乎也充满了花香!
小武阔步走在前面,东升的旭日将他的影子斜斜的拉在地上,贴著她的鞋尖,秦空亦步亦趋的跟著,忽然她抬眼盯著他垂下的大手,她闭了闭眼,暗自祷告:老天,既然你都那麼大方了,那麼请允许我再贪心一点点吧……
踌躇了半晌,她深深深呼吸,跨了两个大步,一鼓作气把手挤进他的掌心,小武微微震动了一下,然后握住她的手,举起来放到嘴边亲了亲,秦空脑子猛的嗡嗡作响,眼帘霎时潮气弥漫,她仰头望向小武,树叶剪碎的金阳顽皮的在他眉梢跳跃,浅浅的梨涡柔化了他男人刚毅的脸庞,估计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他便孩子气的甩著两人十指交缠的手,牵著她轻快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一刻,秦空霍然想起《恶作剧之吻》里湘琴的那段独白:如果幸福能加以计算的话,这一天一定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绝对!
肆贰回
百货公司满是国际奢侈品牌的精品区内,某人发现自己的老婆第一次无视手里捧著的名牌包,目光灼灼的盯著隔壁女装店一个身形高伟,长相斯文帅气的男人,不禁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亲爱的黄芳莉小姐,请问你在看什麼?”
黄芳莉缩了缩脖子,抖到身上竖起的鸡皮疙瘩,扭头很不温柔的横了老公一眼,“你白内障啊?我看什麼你看不到?”
男人眼角抽了抽,“当著我的面偷看别的男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黄芳莉睨著吹鬍子瞪眼的老公,非常沉痛的摇摇头,“未来孩子他爹,你要不要去吃点药?你妄想症不是普通的严重!”然后揪下老公的衣领,用下巴努了努刚才注视的地方,“看到那边笑得像个傻傻的女人没有?觉不觉得她很眼熟?”
男人这才看清那帅哥身边站著一个小女人,仔细瞅了半天,他惊讶的说:“誒?她不是那个经常跑来蹭饭的,你同部门的同事叫……叫秦空的小姑娘吗?”
黄芳莉鬆开手,掸平老公发皱的衣领,“什麼眼力见啊?这会儿才看清楚,老王啊,你真的不服老都不行了。”
男人幽怨的望著老婆,撇嘴道:“我老没老,今儿晚上让你好好试试!”
“滚!大庭广眾的少没正经。”黄芳莉送老公一个拐子,不搭理老公哀哀痛呼,逕自嘀咕道:“死丫头,怪不得这几天喜上眉梢,春心荡漾的样子,原来搭上姦夫了,看老娘明天不八死她!”
“阿嚏!”不远处的秦空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背脊驀然阵阵泛凉。
小武抽出面纸递给她,关心的问:“怎麼啦?是不是受凉感冒了?”
秦空擦著鼻涕,耸耸肩膀说:“没有,不知道怎麼回事儿,估计是鼻子过敏了吧。”
“嗯,买完衣服我们就回去吧,喝杯热牛奶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小武体贴的揽过她,两人甜甜蜜蜜的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秦空快步的溜进公关部,想趁没太多人注意到,赶紧窝进自己的“豆腐块”里,结果被半路杀出来的黄芳莉拦住。
秦空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紧身套装,里麵粉藕色真丝衬衣的縐纱荷叶领翻在窄肩小西服外,短裙下两条修长匀称的小腿蹬著一双银色鱼嘴高跟鞋,虽然身上该遮的都遮住了,却仍旧不失性感柔媚,整个人大放异彩。
黄芳莉眯细了眼睛,那塞满了时尚杂誌的脑袋哗啦啦翻了翻,马上砸著嘴说:“秦空大妹子,不得了啊,上个月连饭都吃不起,这个月居然把‘鼓鸡’的新款都穿上啦。”
秦空不知所措的扯扯裙摆,这是小武硬帮她买的数套衣服中最不显眼的一身,说实话穿了那麼多年的裤装,突然换上裙子她觉得下面凉凉的真不习惯,这一路上来她躲躲闪闪的好像没穿衣服似的难堪,生怕惹来旁人的关注,可越是怕什麼越是来什麼,让黄芳莉这麼一咋呼,本来忙著自己事情的同事都围了过来,绕著她嘖嘖称奇。
“秦空今天好漂亮啊,金光闪闪的让人无法逼视啊!”
“哇塞,全身的名牌,嗷嗷嗷~~我的眼睛都被闪花了!”
黄芳莉一甩头,身子前倾凑到秦空的鼻子前问:“你这朵野百合的春天到了吧?”
秦空乾笑两声:“哈哈~~瞧你们说的,哪有那麼夸张。”
“装,装,继续装!”黄芳莉盘起手臂,“告诉你秦空,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除非你不出来混,否则休想瞒过我!”
“哎哟,我瞒过您什麼啦,我的好姐姐。”秦空敷衍的赔笑,接著绕过她坐回座位。
黄芳莉不依不饶的堵住“豆腐块”,两手一伸一边搭著椅背一边撑著桌面,把秦空严严实实的逼在角落里,阴测测的说:“昨儿我都瞧见了,说,你那个姘头是谁?出手那麼大方,凯得要死!”
“什麼姘头啊?你说到哪里去了?”秦空佯装忙碌的摸出茶包,“姐你要不要喝茶,我帮你去泡。”
突然黄芳莉尖锐的抽气,一把抓住她的左手,双眼冒绿光的盯著她手指上的戒指,“卧槽,钻戒!?秦空筒子,你你你……你嫁人了!?”
秦空红了脸,怯生生的囁嚅:“0。2不到碎钻,你有必要这麼惊讶嘛……哎哟,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人……他回来了,然后……就是那麼回事儿……”
黄芳莉用力的抠著她的手背,不让她抽回去,又惊又喜的低喊:“好傢伙,你丫守得云开见月明啦?人一回来就要跟你结婚,靠,秦空大妹子,你时来运转了呀!”
“什麼时来运转,从他说结婚到现在我心里一直不踏实,好像做梦一样,看到的听到的都像是假的。”秦空知道自己应该知足了,小武不但每天上下班亲自接送,而且礼物送起来毫不手软,尽挑最好最贵的,捧著她怕摔了,含著她怕化了,细心又体贴,只是……她老觉得少了点什麼,至於是什麼她也说不清楚。
“靠,这还叫做梦啊?”黄芳莉“呸”了一声,不爽的丢开她的手,“如果这是梦,我不介意天天做。”
“是啊,我的确是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秦空自言自语的嘟囔。
黄芳莉看不惯的拍她一掌,“丫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做人呢要实际一点,惦记那些风花雪月的情情爱爱有屁用,男人往你身上砸钱的最终目的还不是哄你乖乖跟他们上床,等婚一接,孩子一生,你迟早熬成黄脸婆,我天天吵著我那口子帮我买名牌干嘛?就是预防万一哪天咱俩啐了,这些都是老娘的固定资產!”
秦空咋舌,“不是吧,芳莉姐,你老公那麼疼你,他才捨不得跟你分手呢。”
黄芳莉冷冷的一笑,“这种事情谁说得准?世界上最不牢靠又没法上保险的就是爱情。”
黄芳莉说完柳腰款摆的走开了,留下秦空一愣一愣的发傻,做人实际点,她还不实际吗?她向来考虑问题都本著实际為出发点的,小武花这些钱在她身上恰恰不实际到了极点,因為除了物质上的东西,其他的她什麼都没有感受到,若他真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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