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忍忍忍忍忍忍忍!
折腾了一宿早上起来鄢云神清气爽,秦空萎靡不振,坐在马桶上差点又睡过去,鄢云进来两手一操抱起她,秦空惊悚的哇哇大叫,“我上厕所呢!”
鄢云轻松自在的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帮她扯裤子,“你再这样磨蹭下去,要迟到了。”
嗷~小言里人人称羡的“公主抱”怎么沦落到她头上居然这么囧呢?秦空抠着他的脖子几经考虑要不要掐死他算了!
“我买了豆浆和烧饼,来,趁热吃。”鄢云抱着她坐到桌前,揭开外卖的纸碗盖子,清甜的香味顿时四溢,他捏过勺子交到她手上。
秦空看了一眼,“他大哥,没别的地儿坐啊?”
“什么?”鄢云疑惑的问。
装什么装?秦空扒拉开他,挪着要从他大腿上下来,鄢云按住她,“在哪儿吃不是吃,哪来那么多名堂?”
“他大哥,你爱拿肉麻当有趣是你的事儿,对不起,我胃口浅,配合不了。”
同洗同睡同吃同劳动,天底下还有比他们更黏糊的一对吗?秦空不禁敬仰哈母雷特的真知灼见,距离产生美啊~
因为秦空拒绝坐在他大腿上吃早餐,鄢云的心情——阴,开车上班的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死气沉沉的耷拉着一张黑脸,活像谁借他米还他糠一样,秦空根本懒得搭理,恹恹的一直打瞌睡,忽的一个急转,某人大脚猛踩刹车,若没有安全带牵着,估计她脑壳早磕到挡风玻璃上了。
秦空火冒三丈的回头瞪他,他倒好昂着下巴哼气,“红灯,没注意到。”
“好,算你有种!”秦空指着他的鼻头怒斥。
鄢云笑得邪恶,“我有没有种你还不知道?”
秦空噎住,跟这种人没法沟通,解了安全带推门下车,鄢云在后面喊:“闹什么脾气?你还上不上班了?”
“老娘喜欢迟到,老娘喜欢被罚款,怎么滴吧!”秦空威武雄壮的穿过车阵杀向人行道,顶着刺骨寒风piapiapia的走。
鄢云没料到她来这么一手,甩他一人挡在马路中央,绿灯一亮催促的喇叭一直叭他,小样儿长能耐了哈~一股子邪火呼啦窜上头,他呲牙踩下油门,车子箭一般冲了出去。
秦空觉得自己这两天过得太窝囊了,干嘛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去招惹一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呢?脑袋被驴踢了也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儿!直接告诉小武咱俩玩完不就结了呗,砍头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一人过日子照样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犯得着像个小媳妇似的处处受欺压,连觉都睡不好吗?!
人呀要是懦弱惯了,就特别奴性坚强,皮痒欠抽欠教训,秦空你丫活该!
风刮着脸凉凉的,手一抹……NND还没出息的哭了,秦空更是火大,对着路边无辜的大树起脚乱踹,突然旁边传来戏谑的男声:“破坏公物不道德。”
偏头一看,鄢云单手撑着车窗睨她,妖娆单眼皮不再风情,投射出的全是鄙夷和淡漠,仿佛大爷他多高尚多金贵,秦空真想化身哥斯拉,一口火喷过去把他烧成焦大,再用马粪塞他那张臭嘴!
“哼!”
秦空抓紧包扭头走,鄢云抿唇开车慢慢跟在她旁边,“有你这么当街乱发脾气的吗?多大的人了,丢不丢脸?”
听他还在数落,秦空竖起衣领挡住耳朵,拐两步窜到人群里,鄢云摁喇叭朝她吆喝:“老婆,别生气了,上车吧,孩子还在家等我们呢!”
路人纷纷侧目,开始指指点点,秦空双颊发烫,气愤的腹诽:神经病,受精卵都不知道在哪儿,提什么孩子?
“老婆,孩子饿着等你喂奶呢,上车吧!”
噗~秦空喷了,她忿忿的瞪过去,“你丫放什么狗臭屁,谁是你老婆啊!?”
鄢云露齿一笑,“对不起,害你年纪轻轻未婚生子,饱受舆论压力,所以现在我不找你补票来了嘛。”
噢卖糕滴,再让他继续嚷嚷下去,往后她永远都不敢上街了,秦空得得得扑过去,揪着他一阵狠拍,“你刷牙了吗?刷牙了吗?”
鄢云躲开她的巴掌,拎住她的领子凑唇过来用力亲上她的嘴,秦空当场就傻了,繁华的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他他他……
周围立马想起口哨声,有几个人甚至一边鼓掌一边喝彩:“这才叫纯爷们啊~”
鄢云“啵”的亲出声,退开时问:“怎么样,我刷牙了吧?”
秦空两眼发直,王母娘娘土地爷爷麻烦你们谁行行好,派个小鬼来收了这孽畜吧!
“再不上车,我又亲咯!”鄢云小声警告。
秦空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捂住嘴,然后捂脸,鄢云笑眯眯的推开车门,“上来,别让我再说一次 。”
秦空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控诉他的恶劣罪行,鄢云拉起她往车上带,秦空挣扎着喊:“你放开,这样怎么上啊?”
“就这么上!”鄢云一使力把她拽到大腿上,秦空横扑在方向盘下面动弹不得,“爬过去啊,还愣着干嘛?”
杀人还嫌刀子不够快,这厮忒歹毒了!
秦空手脚并用蹭着爬向副驾座,外面的路人看到这情景都笑抽了,没皮没脸的某人还特骚包的挥了挥手才唰的把车开走。
因为过了上班时间,他们到达公司的时候没遇到半个同事,不然见到秦空搭老总的车来公司,指定流言满天飞,鄢云揽着她进电梯,秦空咬牙道:“撒开你的爪子,电梯里有监视器呢!”
鄢云不以为意的瞟了眼悬在上方的摄像头,“那又怎么样?”
“人言可畏啊鄢总,我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只希望每天勤勤恳恳工作,高高兴兴回家,这你总可以成全我了吧?”
鄢云似乎衡量了一会儿,觉得她说得有道理,终于放开她,可没等秦空松口气,眼前一黑,嘴上一热,香喷喷的嫩豆腐又让他吃干净了,临了他刮着她的脸蛋说:“我的理想也不怎么远大,每天亲亲老婆,然后勤勤恳恳的工作,高高兴兴回家。”
秦空泪奔,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秦空怨气冲天的走进办公室,由于怨念过重管考勤的同志磨蹭着不敢问她要罚款,通过MSN向黄芳莉询问情况,黄芳莉隔着豆腐块上的玻璃瞟了两眼,随即脚蹬地板滑着椅子挨到秦空身边,“大妹子,这一大早火气干嘛那么大?”
秦空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出门被狗咬了。”
“什么品种的?”
“嗯?”
黄芳莉摆出“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清清喉咙说:“土狗能跟哈士奇相比吗?被咬也要上点档次。”
秦空捶地,敢情她还挺走运,咬她的是哈士奇……
“诶?秦空大妹子,我发现你今天很不一样啊。”黄芳莉雷达似的小眼神滴溜溜盯着秦空瞅。
秦空下意识摸摸脸,又低头看看着装,脸上没长痘痘,衣服也普普通通,哪里不一样了?她莫名其妙的望着黄芳莉,后者眯细了媚眼,突然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跟你小武老师那啥了?”
秦空噎住,半响才结结巴巴的否认:“没、没、没有!”
黄芳莉拍拍她的肩,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别瞒了,这事儿姐姐我心里有数,受过滋润的女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特别柔媚娇艳有女人味,瞧瞧你今天脸蛋粉亮,浑身春情荡漾,挡不住的风骚,哎,没想到咱们纯洁得月光都可以穿透的秦空大妹子也……嘿嘿~~”
脸 蛋粉亮、春情荡漾?秦空慌忙摸出小镜子照,除了脸白里透红了点,眼睛水水润润了点,哪里荡漾哪里风骚?!
“姐……”
“喂,破处很爽吧?昨儿请假一定因为战况激烈,下不来床吧?”
秦空头撞桌面,羞得说不出话,黄芳莉八卦的瘾头上来,忍不住一个劲儿打听,“怎么样,你小武老师的床上功夫是不是特厉害?”
“亲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去,还装什么,你们都快结婚了,男欢女爱很正常,有什么好丢脸的?”
秦空纠结的不是那啥,而是她误以为那啥的对象是小武,她要怎么解释?
“妹子,传授你一条经验,处与非处的区别在于那片薄膜,大妈与少女的区别则在于内心,看姐姐我身经百战仍旧保持着旺盛的青春魅力。”黄芳莉抬头挺胸,结婚几年老公一直紧张她的行情不减,“所以甭管结没结婚,活多大岁数,心态是最重要的。”
老天爷,怎么已婚的妇女都那么喜欢给人总结经验啊?秦空惊悚的瞪眼,黄芳莉当自己的话达到“如雷贯耳”的震撼效果,满意的点头,准备把椅子滑回座位,猛的想起小领导交代的任务,她说:“对了,为庆祝你成功破处,待会儿记得去缴罚款。”
嗷~
浑浑噩噩工作到一半,桌上电话响起,秦空随手一接,入耳的便是小十六低沉迷人的男嗓,“中午一起吃饭。”
“我跟人约好了。”秦空不经大脑直接拒绝。
“跟谁约好了?”鄢云闲闲的问。
“同事,黄芳莉、柳堡他们,没事儿了吧,我干活儿了。”秦空翻翻眼利落挂线。
过不到三分钟,黄芳莉和柳堡纷纷起身,提包的提包,拿文件的拿文件,秦空不解的抬头问:“你们上哪儿去?”
“刚上面通知,让我们负责去接待几个客户。”黄芳莉说完拨了拨头发,“姐姐我的美貌与智慧终于重新受到重视,代表蛰伏已久的‘受体们’冲出壕沟,迈向革命阵地的最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