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要她来喜欢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们好事做到底,帮我除了她吧?”
那个飘在我身后的女鬼听到我这么说,抬头看我一眼,哭得更伤心。
叶稍微皱了一下眉,道:“又不是什么会害人的恶灵,为什么要除掉她呢?”
“但是她这样跟着我晃来晃去,我会很困扰啊。”
“唔,像这样的灵在人间羁留,一般都是有没了的心愿。让她完成这个心愿,自然就可以升天了。”
“好吧。”我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女鬼,问,“你叫什么?为什么缠上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却低着头只是哭。
叶又笑了笑,道:“不用着急啦。她既然选择跟着你,肯定是只有你才可以做的事情。慢慢来,她一定会告诉你的。”
但是,要慢到什么时候啊?我总不能成天带着这种东西晃来晃去吧?何况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再次附到我身上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叶,饭还没好吗?”
安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叶流着泪应了声,向我道:“抱歉,我要去做饭了。不如你也留下来吃了饭再回去吧?”
“不用了。谢谢。”
我连忙再次向他道别,走出麻仓家的大门。
那只女鬼仍然飘在我身后。
好吧,就算叶和安娜不肯除灵,我就不信没有别的人可以对付她。
回家就见阿骜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九尾的妖狐窝在沙发里,见我回来就跃过来,又在中途停下,微微偏起头来看着我,眼睛眯成一条线,还啧了啧嘴。
我翻了个白眼,上楼,他晃着九条尾巴跟过来。阿骜在后面叫:“姐姐你回来啦?”
我随口应了声,拎着阿天,回房关上门。
“啧,你还真是一眼没看到就有麻烦上身呢。”阿天变成了俊秀的少年,皱了眉看着我。
“嗯,能解决掉吗?”我放了书包,指着那女鬼问。
阿天皱了一下眉,“强行消灭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来也不像是什么恶鬼凶灵,还是让她自己升天比较好吧?”
我翻了个白眼,对别人他倒是很好心呢,就只会捉弄我。
叹了口气,我再一次问那女鬼:“喂,你到底想怎么样?早点说出来,我早点帮你做了,你早点升天,大家都轻松。”
她抽泣着,还没回答,我先听到阿骜敲门的声音。“姐姐,我送茶和点心上来了。”他说。
我起来打开门,阿骜站在那里,手里托了个盘子上,上面放了两杯茶一些小饼干。我有一点莫明其妙,“你今天搞什么啊?我没叫客房服务吧?还带双份?”
阿骜白了我一眼,“你带了朋友回来不是吗?”
我楞住,才要否认,他已走进去,把托盘放在桌上,向那个白衣女鬼微笑,“请随意。”
我继续楞住,连带变成狐狸的阿天和那白衣女鬼本人都一起楞住。
阿骜微微皱了一下眉,“怎么了?”
我指着那个白衣女鬼,“你能看到她?”
“能啊,这么大一个人站在那里,我怎么可能看不到——”阿骜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但是话说到一半顿住了,眼睛也瞪大了一点。
他显然也注意到这个“人”是飘在半空而不是站在地上的。
阿骜睁大了眼看着那个女鬼,张着嘴,半天也没能说出后面的话来。
我叹了口气,拍拍阿骜的肩,“呐,看到没,这个不是人,是鬼。”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是白天啊……她……你……”阿骜显然一时间太吃惊了,几乎有一点语无伦次,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看着我,“你为什么会带她回来?”
“不是我自己想带的好吧。她自己跟上我的。”
白衣女鬼很配合我地点了点头。
阿骜看向她,问:“你是谁?为什么找上我姐姐?”
嗯,他倒是接受得很快呢。之前看到我变身也是,看到九条尾巴的狐狸也是,这次看到鬼也是。我家弟弟本来就是神经这么大条,对这些灵异事件的接受能力很强呢,还是到这里来才变的?
白衣女生还是没说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摇头。
“不能说话吗?”阿骜皱了一下眉,“这可麻烦了。”
原来她一直没对喜欢的学长告白是因为不能说话?笨了,不能说难道不能写?不能写难道还不能用行动表示?我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却听到我家弟弟在说:“有无论如何也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那女鬼做了一个弹钢琴的动作,又做了一个聆听的动作。
阿骜说:“想弹琴给某个人听吗?”
好奇怪,我问了半天她也只是哭,到了阿骜来问倒似乎交流得很顺利的样子。难道我家弟弟对女生的魅力在鬼身上都行得通?
我家弟弟又问:“那个人是谁?你现在这样,能弹琴吗?”
那女鬼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来,看向我。阿骜跟着看向我。
我瞪着他们,“喂,不是又想附到我身上吧?”
那女鬼好像被吓到,又哭起来。
喂,我什么也没干好吧?也没打人也没骂人,哪里就那么可怕了?
我皱了眉,“我说,你除了哭还会不会别的?”
她只是哭。阿骜叹了口气,问:“被附身会怎么样?”
“短时间的话,似乎除了身体沉重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感觉。”我说,一面活动了一下手脚。麻仓叶他们不是还经常跟灵附身合体吗?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副作用吧?我这样想着,扭头去看阿天,它坐在我床上,微微点了下头。
“那么,”阿骜看向那个女生,“不如你附在我身上去完成心愿——”
“阿骜。”我连忙打断他,“你在想什么啊?哪有普通人自己邀请一只鬼附在自己身上的?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怎么办?反一这家伙赖着不肯走怎么办?”
阿骜道:“我只是觉得,她这样子未免太可怜了。喜欢一个人不能说出来,连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都没能做就去世了……结果又被自己的痴心缚在这里,升不了天……”
“她自找的吧。”我没好气地哼了声,“喜欢什么人,只管表达出来就好了吧,自己缩手缩脚的不敢做,等死了又来后悔,有什么好可怜的?”
“桀……”阿骜看着我,眼睛如两泓幽潭,深不见底。
这样的目光令我有点心慌,连忙别开眼,举起了手,“好吧好吧。我让她再附一次身好了。只此一次啊。我可不是什么通灵人,不要以后有什么七七八八的事情都来找我。”
那个女鬼欣喜若狂地看向我,眼睛里又有泪流出。
我只觉得乏力,“伤心也哭,开心也哭,紧张也哭,害怕也哭,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她连忙擦了擦眼泪,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不过我们话说在前头啊。我帮你现实愿望,到时你就乖乖离开,否则的话——”我正在想用什么词威胁她比较合适的时候,阿天跃上我的肩,睁着一双碧清的眼看向她。
那女鬼颤抖了一下,连忙点下头。
我扭头看了这妖狐一眼,嗯,有他在的话,对这种东西而言,应该就是最好的威胁了。
阿天坐在我肩上,伸过头来在我脸上蹭了一下,眼睛弯成一轮小月牙,“喵~”
9.请走好
第二天早上给高见泽打电话请假。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火大,“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应届考生的自觉?”
我陪着笑,“人家真的有事嘛。”
他在那边叹了口气,说:“轻重缓急,你自己掂量清楚。”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话筒,楞了一下。本来还准备被他大骂一顿的,就这样?他是不是也已经觉得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学生,懒得再跟我说什么了?
不知为什么,虽然算是顺利请到假,心里却变得不太舒服。
“怎么了?请好假了吗?可以走了吗?”阿骜在门口叫我。那个白衣女鬼飘在他身边。
我连忙应声跑过去。阿骜从昨天我答应那女鬼开始,就吵着要跟我一起去。而且摆明不管我准不准他都去定了的样子。这方面来说,我们还真是同一个妈生的。脾气犟起来没人能说服得了。
阿天跟过来跃到我肩上。
阿骜瞟了它一眼,“要带它一起去吗?”
“嗯。”我点头,不带它去谁保证到时那家伙会不会赖在我身上不出来?
“不会乱跑吗?”
“不会。”
虽然我这么说了,阿骜还是一边走一边很小心的看着阿天,一副随时准备只要它一跑就把它抓回来的样子。
阿天坐在我肩上,把尾巴绕过我的后颈搭在另一边肩上,身体靠着我的头,这时还伸出舌头来在我脸上舔了一下。
有必要搞得这么亲昵吗?
我皱了一下眉,将他从我肩上拎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阿骜伸手把阿天从我手里接了过去。“还是我抱着好了。”
我怔了一下,但他摆明了不会放手的样子。
前面就说过,在固执这方面,即使是我,也对阿骜自叹不如。所以我就只好无视阿天从阿骜肩头探过来求助般看向我的眼神,在那个白衣女鬼的指示下上了电车。
阿骜抱着阿天,沉着脸跟在我后面。
老实说,他一米八的个头,穿了件黑色的T恤,又板着面孔,手里却抱着只白色的可爱小狐狸,看起来真是不搭调,而且很引人注目。我们才上车没几分钟,就有胆大的女孩子凑过来,“哇,这只猫好可爱。”
“嗯嗯,好像在笑的样子。真漂亮。”
“是你养的吗?很难照料吧?”
“你常常帮它洗澡吗?毛色真好,可以摸摸看吗?”
我靠边旁边的柱子上,看着阿骜被几个女生围在中间,虽然有些为难的样子,却仍然保持着风度向她们微笑,并一一回答她们的问题。有个女孩子伸手摸摸阿天的头,话题已发展到“你叫什么?是高中生吗?哪个学校”这一类的问题上来。
我忍不住笑了声,真不知她们感兴趣的,到底是猫还是人。
听到我笑,阿骜和阿天一齐斜过眼来,四道必杀死光!
我连忙咳嗽了两声,转去看着车外。
才一下车,阿骜就把阿天重重甩给我。狐狸在空中轻盈地翻了个身,轻松地跃进我怀里。
“怎么了?”我问。
阿骜板着脸:“这只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别的人都说它是猫?它哪里像猫了?”
“他是只狐狸。”我很正经地解释,“而且是只成精的妖狐。所以他可以呈现任何他想让人看到的形态。”
阿骜看了我两秒钟,然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