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算你住在东方明珠顶端尖尖上,我们也会不怕挫折不辞辛苦去看你。小胖言辞仗义,只是你也别忘了,日理万机当中抽出点时间也回宿舍看看我们。
就算你住的地方的台阶有埃非尔铁塔那么高,我们也会想尽千方百计要跨上去见你,瞻仰你这个勇敢的骑士的容颜。零头跟着仗义。
我望着男人们的脸,不想再看一眼,再看下去我害怕眼泪非汪汪了不可,还害怕宿舍的盆不够用,盛不了我肚子里的消化物。
快收拾吧,早搬完你也能早点安心下来找工作,找到工作也就能安心学习了,安心学习之余说不定在哪瞅准了一妞,工作学习与爱情红红火火三不误。苕皮终于开腔,苕皮是事事都心里偷着乐的那种,这小子肯定心里正想象着我这一走,日后开展魔兽战场何其美妙。
人手一个包,就不信你小子能有万卷书,零头衣袖一撸,准备好大包小包扛。
小轩,你这样一走,我们还真是很舍不得很难过,虽然还能经常去看你,但是住在一起的感觉还是贴切一点,在外面可不能把我们忘记了,不要觉得记起男人就呕心,把记起女人时的那份感动匀一点给我们哥几个就够了,有时间就多回来看看,没事了打个电话一起聚聚。林军说的特温暖,男人们的脸上似乎开始流露出只有在借钱的时候才有的诚恳了,我此刻没有闲情理会这诚恳已有多久未现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还没有找到房子却要被扫地出门的事实。
广播一则消息,请留校在读研究生在下午1点钟赶到阶梯教室参加专题课程研究会议,务必到会。
响彻校园的广播又接着重复了一遍。接着从楼上楼下的窗户口传来不同程度不同声贝的叫骂声。
怎么又要开会,上次不是已经开过一次了么,兴致真高还玩一次?高子表示极为愤慨。
学校还真他妈的花样多,把咱当牲口了还是咋的?拉着玩来玩去研来研去还不是那么一回事,走个过场,最后还不是所有意见当放屁了,照以前的不变。零头跟着愤慨。
对于学校的条条框框,宿舍的惯例是一人起愤,必然群起而和。最终屈服是在所难免,这跟旧社会被压迫的工人阶级没什么区别,有啥不满私底下该说的还是该说的,规定下来的还是得照本执行。
我抬腕看看表,还剩10分钟,你们去开会吧,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就行了,不就是出去搭个车嘛,你们的好意我全心领了。看着男人们唇齿翕动欲大做文章的姿态,为了避免接下来二十平米的空间唾沫横飞,我赶紧接下话,正愁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试图浇灭男人们的心中难得霍地腾起的热情,这则平日里听着早烦腻了的广播此刻真是顺耳的很。
那你一个人行不行?学校也真会挑时间,楞是要把我们几个置入不仗义的地步…。”
也没有多少东西,就电脑算的上是重量级的东西了,拿不走的我可以暂时搁宿舍里头,楼管犯的着连这也要管,顺了我们那么多根烟也得讲讲人情吧,我一本正经的说完,然后像模像样的整理掉在男人们脚底下的东西。
把所有东西搬到校门口仿佛是一项巨大的工程,筛选出留在宿舍的什物,需要拿走的东西大大小小竟然有七八样需要四来回。
我累的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台阶上。看着微暗的天色下急急忙赶回家享受天伦的市民和稀稀拉拉赶回学校上自习的大学生,想着自己竟然落魄到这步田地,悲戚感油然而生,我仿佛听见脑海里面回旋起《二胡映月》的调子。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那么大无畏也留校跟着大部队艰苦奋斗了,委曲求全一两年,或许天上掉馅饼我还真能成为研究生那爿人中的一份子,各大公司的招聘单象雪花般砸向我,不满意的我可以悉数当成草纸擦屁股。一位著名围棋大师说过,当你走出那一步棋的时候,你才意识到换一步走或许会更好。这步田地的我引以修改成当你走出这一步的时候,应该全力去想该怎么走下一步。
掏出烟点上火,狠狠的吐了个烟圈。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走接下来的一步,我感觉自己已经真的是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光明出路没有。平日里坏事基本上不干,脑子里面基本上没装什么坏水,思想基本上积极的靠拢在团支部周围,甚至无比的向往着党组织的召唤,凭啥让一个这么安分守己的人面临流浪街头的处境?这也算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我不禁哀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路安在?一个人面临茫然的处境而感到万分悲愤之时,找一个具有鼓舞效应的警句聊以安慰,让心里觉得这一切终不过是黎明前的短暂黑暗,离光明不过就是一柱香的时间。这样一来不能避免至少也能减免那些因为面临困境感觉穷途末路而自我了断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于是我自言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
离开学校(3)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我循声望去,一辆BM530不羁的停在我的左手边台阶沿边,司机探出头发凌乱无比的脑袋,把东西挪一挪行不?
我狠吸一口烟,把烟头弹的很远,有气无力的站立起来瞧了司机一眼,糟蹋成鸟巢的头发散发着光泽看上去滋润无比,白白净净的脸不露一丝一点的红润,活生生的就一小白脸。滋拉着一身纨绔子弟的德行。
我极不情愿的把东西挪开,坐回台阶又点了根烟。对烟的觉悟就是烟是寂寞无聊时的最好消遣和精神寄托。其实根本谈不上觉悟,不过是烟民各自为自己为什么抽烟而找的蹩脚的理由,而我的理由还是源自小胖常挂嘴边的烟是我寂寞时的情人,小胖说他还是在一个女孩的QQ个性签名上看到的。由此可见现在女人觉悟是非比寻常的,并且在某些领域深刻的引导了一大批的男人朝着更为深刻的方向发展。
司机下了车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掏出电话飞快的拨号,身上披着的西装熨烫的很好,人往那一站不禁让我想到了名为“一枝笔”的香烟,笔挺的那叫一干脆。
西装男支吾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神情之间露出一丝极为不快,然而很快便故作轻松的走到车子玻璃旁对着玻璃自顾自的整理起发型,完全不顾忌我的存在。毕了,再完成一个在我看来极其别扭的甩头动作,并且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站到学校门口不时的往里面瞧,竟然是站在我刚走出的学校门口,我深感痛彻心扉的同时也十分担心,不知道又是政法大学哪一朵芬芳四溢的花朵被这脸上都写着“我很讨厌”的西装男骗到了手。
政法大学楼不多也不高,而且多半已是历经风雨沧桑风韵微存。现任校长上任之时曾放言要让政法大学所有大楼修葺一新,三五年之内要拔地而起几座高楼并且修建标志性建筑物以表现学校厚重的教学涵养和人文气息。两年过去了,除了女生宿舍水管年久失修大漏水的那次翻修使得我们见到了几辆边走边翻转的水泥卡车以外,再没任何举动让我们感受到学校要有大手笔的迹象。而教育上为了突出表现文史类而战战兢兢的闭了一些理工专业之后,剩下的文科类专业也没见有多大的起色,较之前有所不一样的是走在学校里会让人感觉像是在亲身玩打地鼠的游戏,一撮一撮的美女总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出现在视角覆盖和未覆盖到的任何位置,让人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吃教育饭的头头们也开始勤快的一个月来两三次,检查政法大学教育运作是否正常的同时也顺带看看校园里的美女和家里蹲着的黄脸婆就是有新鲜的地方。大四的美女们充分的养了一大批人的眼球修饰了四年的校园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跟进的刚告别高中生活的漂亮女孩完成新旧交接而且多半不是本地产,在陌生的城市无依无靠楚楚可怜,因而政法大学也差不多是本地或者其他大学里有钱的公子哥疯狂狩猎的地方。每个星期五的下午,政法大学的校门总是名车云集,让人乍看上去以为是西北车展。法拉力宾利之类豪华轿车总是骄蛮的堵在离校门最近的地方,诸如本田福特等稍次一点的随后排上,而如大众系列等更次的则遥遥的停在很远的位置,各自等待着已经到手或者尚未到手的女大学生花枝招展的走出来。如此一来便搞活了这一带花店的经营,花店老板深深的感慨情人节每星期都有,每到这个时候各个花店都有花童手捧着鲜花矗立在那,等待着那些公子哥的慷慨解囊。学校是禁不住此类事情的,都是有钱的主,人家大晚上的把车停你学校门口吹吹风也不犯法。学校也只能每次在星期五下午距离开校门还有20分钟的时候于广播中告诫本校女学生,要洁身自爱,伸出一条不裹衣物的腿时要好好想清楚,伸出去了可就收不回来只有等着把第二条腿也白白的送出去了。每当这时,响彻校园的往往都是男生们的尖声哄笑和女生们花样翻新不断的咒骂声。
任何一件不属于自己的美好的事物,人都会有一种难以抗拒滋生的愤慨心理,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怎么就不属于自己,即使自己什么资本都没有,想的过程却是自卑心所不能抗拒的,并且往往是这种比较之下想法愈演愈激烈,装的再清高的男人也难免在心里一次一次模拟自己与美女的交合。当然我曾经不止一次这样想过,这样想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坏的方面如有时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偎依在相貌狰狞的男人身边,心里就特别的愤愤不平,我长的标致并且棱角分明的,凭啥漂亮女人就不扑我怀里来呢?不能不佩服现实社会把美与丑、贵和贱搭配的如此均匀,也不能不佩服这社会把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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