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知道,在遥远的海的另一边也有一个国家,也是在它的最南端,有一个叫做天涯海角的地方。
迹部说,穿戴整齐、表情肃穆的手冢会让人觉得是个禁欲主义者,然而,一旦到了床上,便有了军临城下、棋逢对手的觉悟。
可手冢却并不明白为什么迹部会喜欢作爱。
欲念来的排山倒海、汹涌澎湃,一日可做上三、四回。而自己却每次都累的半死不活,疼个龇牙咧嘴。
迹部总要在最激烈的时候扳过他的身体,拉过他的双手,牵着它们攀附上自己的脖胫或是背脊。
可手冢却宁愿背着他,将前半身埋进塞满水鸟羽毛的枕头和被褥里。
虽然姿势可能令人感到羞耻,但并不防碍手冢持续的使用这个体位,因为……会比较省力。
作者: liuweibiao 2006…4…12 21:29 回复此发言
4 回复:【授权转载】【双部长】璐珞耳钉 by yukina
手冢觉得自己在和迹部作爱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懒散,懒得接吻,懒得爱抚,懒得听他说那些有的没有的似乎是甜蜜的话语。
上了床,脱光衣物,直奔主题。
他已经不再对他的举动表示任何异意,他不明白迹部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只是懒得再去拥抱他…………
“在那么不卫生的地方打洞,耳朵烂了,本少爷可不管你。”
手冢睁开眼,隐约间瞅见迹部晃动的发在朦胧的空间中开成一朵怒放的海葵,他感到对方有力的双臂拖举起他快要沉没水中的身体。
迹部右边的尖锐虎牙啃噬他左边保存完好的耳垂,手冢迷迷糊糊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是了,他们不是在迹部的房间,他们,还在温泉。
身后背抵的岩石令他不舒服,所以他朝迹部靠过去,想在对方的肩上找个好位置,但头却被迹部推开并支起。
“别动,会发炎的。”
……他们接吻、交缠、扭曲,然后律动。遵循着动物的本能,激情而放荡。
手冢唯一一次如此配合的搂住迹部,藤蔓般缠绕,十指,贴合着欲望的曲线,顺从而放肆。
而迹部的双手,却始终支着手冢的脑袋,不使它有半点可能沾到水的歪斜。
或许,是真的应了迹部的那句不干净,也或许,是因为进了温泉的水汽,手冢那只一下子穿了俩洞的耳朵愈合缓慢,皮肤泛红,毫无节制。
那段日子室友不在,没有人会去注意它们的反常。
耳朵开始发肿,一直肿到整个耳垂成为肥硕的肉球,连带着手冢的脖子也开始隐隐作痛。
可手冢不以为意,除了转头时有些神经抽拉性的刺痛外,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抱怨的。
这样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两周,从东京回来的迹部见到后,立马脸色阴郁的叫来家庭医生给他看诊。
耳钉被拿下来,原本困在耳洞里找不到出口就只能积压肿大的淤血像是洪流碰上了崛口般一刹那猛烈的由耳垂溢出,速度快的连医生用棉花球堵都来不及。
大片的鲜血直接淋在手冢的肩膀上,渗透进白色衬衣,染成一片血红。
大概,是属于埃及人最原始的放血疗法。
吸掉多余淤血,手冢的耳洞里还是不断有新鲜的朱红色血滴冒出,医生踟躇着看看迹部,又在他的瞪视下战战兢兢的询问手冢,是否要留下这两个耳洞。
手冢不曾考虑,只是点点头,他不想等这两个小洞复员以后,又重复着再一次体验被利器穿透的巨痛,虽然这疼痛通常只是一瞬间的。
医生给他做了消毒,换了副迹部带来,说是百分之百纯银的耳针给手冢戴上,然后摸出一瓶药膏,嘱咐他说每天醒来和入睡前都要记得涂抹。
手冢接过去随意放在自己的书架上,却被迹部拿过来放进他床头的储物盒。并对手冢说,之后由他亲自给他上药。
因为这样,迹部在之后半年,每天都出现在手冢的公寓里。
手冢的耳洞渐渐好转,手冢觉得,这还是得归功于迹部。
只是他的脖子却不知为何,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头颈由于之后那段治疗日子里的抽痛开始变的不自然。
他不能自己弯腰系鞋带,亦不能抬头看云彩,虽然他从前似乎也是一直那么直直的挺着自己的背脊,可这一次,他却只能直直的支着一颗头。
直直的坐,直直的躺,直直的面对书籍和电脑,或者,直直的接吻,再或者,直直的作爱。
那种直来直去的日子现在终于不再复返,手冢的耳洞也终于得以痊愈。
可就在手冢戴上璐珞耳钉的那天,他,却和迹部分手了。
他从辰间清冷的旅馆中醒来,发现了自己已经27岁的现实。
************
呵呵………………|||对自己没想法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跟死党发誓说一定要写OOXX的||汗汗
结果 酝酿了半天 刚写就想笑……一边打着OOXX一边狂笑 汗汗 我这叫什么人啊||倒
算了 我放弃了 郁闷~~~~~~~
作者: liuweibiao 2006…4…12 21:29 回复此发言
5 回复:【授权转载】【双部长】璐珞耳钉 by yukina
3
手冢在阳光下翻过手中泛黄的书页,同时,也翻过自己世俗间无悲无喜的生活。
早晨起来时,他发现自己的头发又长了,照在镜子里,耳垂上的那两个耳洞却怎样也不见愈合。
手冢从决定不再戴耳钉的当天起,便一直等待着它们长回从前样子的那一天。他有时甚至焦虑的回想自己当初到底是发了什么晕才会想到这样折磨自己的耳朵。可是……现在,他放弃了。
他不确定那位迹部的家庭医生是否在给他的药膏里动了什么手脚,他只看见那两个黑黑的小洞,慢慢缩短,渐渐变小,配合着周围的肤色,需要别人仔细辨认。
但……它们始终是那么两只空空的、前后贯通着的洞。
就好象某些经过他身旁复又离开的东西。
自以为走过的痕迹都已被打扫干净,却还是会留下些微证据,证明它们曾经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过。
手冢又去了上次修剪头发的店,发型师还认得他。
毕竟,这年头,花个两、三万找个发型师却只剪头发不换造型的实在是罪过。
细发,在剪刀下如小雪飞扬、滑落。无声无息,躺倒脚边……满地尸骸。
他面对镜中人,手冢国光对手冢国光,红中对白板……犯呆。
然后,他发觉,一年的时间,仅只这一年的时间里,他竟然也有了如此细致的头发。
光滑的、柔软的、充满水分的,依旧精神满满的翻刺着,像盆雨后蓬勃的贫贱仙人球。
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耳垂,确定那两个小洞都还在。
回到公寓,翻出上次整理时差点丢弃的木盒,找出那双百分之百的纯银耳针,就着镜子,旋进耳洞。
手冢冷静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这样的面对面,这样的眼对眼,……仿佛像是初次相识。
还是一样的发型,还是一样的耳洞。发丝顺滑,耳针闪亮。
可是,叫他怎么相信,这些,那个叫做迹部景吾,那个叫做迹部景吾的人都不要!
他不要了,他不再需要,拒绝接受的表情是如此的寒冷彻骨,以至于在那个副热带高气压肆虐的盛夏,从鹿儿岛送他回佐贺,他们最后一次对饮,他说‘再见’———手冢在封闭的地下室内,还是感到了战栗。
后来,他才明白,其实,那种神经质的战栗原不是因为他。
很可笑,那战栗仅仅是因为酒吧内中央冷风口的百叶未曾摇动,冷气,正对着他而已。
此刻,同样出风百叶,同样正对着手冢,而地方已经换成北海道札幌SUSUKINO上的一间小酒吧,空调吹出来的是暖烘烘的热风。
手冢同另一个人坐在一起,喝着加了冰的威士忌。
这是一年之后的12月,在这个日本最北部的岛屿,手冢说,“我想回九州。”
手冢不讨厌北海道,应该说,他喜欢这个五月樱方开,九月叶就红的岛屿。让他可以在逗留最短的情况下,抓住它最美丽的风景。
北海道的雪很干,如粉尘,捧在手里,好一会儿才见化。
他依稀记得九州那座温吞的城市,无雪,无风,仅仅在最冷时,落下晶莹多芒的冰体,更多时候,雨会把冬天变成一种低温的折磨。
手冢隔着酒馆的落地玻璃望见屋外白皑皑的雪地,就好象从前在鹿儿岛看见那些火山口的颜色。
天气干冷,零下5、6度的气温放在那,叫他这个仿佛从南方忽然来到极地的外乡人恨不得每刻都包裹在装备中。
大街上走过一些女孩,短大衣下露着超短裙,深色毛袜拉到膝盖,白生生的大腿晃的扎眼,和飞雪斗艳。
不知是谁说了句:“札幌的温度不和东京同步,但女孩的时髦和东京接轨。”
小馆里传出几缕会意的笑声,手冢往那望去,原来是一小簇夜游的旅行者。
“为什么不回东京?”坐在他对面的人放下手中玻璃杯,淡淡的问他。
为什么不回东京?———手冢看见路上拎皮包穿西装的上班族,在雪片如羽绒般飘扬的夜晚中,风衣都不披,依然勇猛前行。
为什么不回东京?———手冢想起自己的母亲。他那穿着黑留袖,盘着檀蕉髻的母亲。美丽如水莲般沉静,从不多言的母亲。
…………当初,是自己,先对家人背过身去的。
八年前,自己决意离开的那个秋天,母亲指着迹部家花园中的一池锦鲤问它们的主人——哪条才是他最喜欢的。
迹部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就从未想过要去区分它们。
母亲也没有再说什么,她坐在迹部家大厅中的沙发里一贯的沉默。
意大利帝政式沙发,繁华锦簇,织金叠翠,红色与金色的尊贵表情中映照出母亲一身的萧然。
母亲留下替他收拾好的行装,起身告辞,走出迹部家那扇雕花刻叶的桃木大门时,对他说:
“妈妈只是觉得,做唯一的锦鲤才会幸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