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月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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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月如霜-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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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人的肩膀开始,细细的,碎碎的,密密麻麻的,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靳朔云咬紧牙关,才没有呻吟出声。他无法回头,看不到贺无晨却让他更加敏感,身后人的每一次触碰,都在他的身上点燃了一处火苗,直至最后,彻底燃烧。
  贺无晨等不及了,他把手移到靳朔云那禁闭的洞口,试了几回,那里却完全没有一丝放松,不是靳朔云故意的,他现在也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只是那从未被侵略的地方自然存在的阻力抗拒着贺无晨的探索。贺无晨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他用手指蘸了些事先预备好的灯油,再次来到了那里。他先在周围轻轻画圈,感觉身下人稍微不再紧绷的时候忽然狠狠的用力,一根手指顺利地闯了进去。
  靳朔云再也控制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快崩溃了,从小到大他都没有陷入过这样的局面,任人宰割,而自己无能为力。难堪,痛苦,伤心,以及些许的绝望让他濒临疯狂。
  贺无晨被身下人的呻吟弄得腹部一紧,他咬牙忍耐着又放进去了第二个指头。紧窒的甬道死死的咬住他的两根手指,此时活动已如此困难,更何况一会还要放进入自己那更巨大的分身。贺无晨粗哑的喘息着,他已经进入靳朔云身体的两个手指忽然用力,竟将那紧闭的小洞扯出了些许空隙,他把装灯油的小瓷瓶拿过来,全数到了进去!
  靳朔云慌乱的喘息着,他感觉到有什么冰凉奇怪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可他根本无法思考,他现在整个人就像离开了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吞噬着空气却终是徒劳。冰凉的液体进来后,随之闯进了更大的东西,靳朔云猛得明白了那是什么!他觉得整个人被撕扯成了两半,痛,真的特别痛,不是刀砍剑刺的那种疼,而是钝钝的却像无数小东西在啃噬着你身体最柔软的部分。那么之前他与贺无晨的每一次都让对方如此难受吗,不,如果事先知道,他绝对不会去做!
  “不要!啊——”贺无晨有力的冲撞让靳朔云彻底崩溃,他什么都没法想了,呜咽的声音只剩下哀哀的告饶:“……出去……求你了……”
  贺无晨试图抚摩男人的分身让他也感受到快感,可最终却是徒劳。那小东西一直软软的,无论他怎样爱抚都硬不起来。后来贺无晨也没有心思再管了,他彻底沦陷在靳朔云带给他的快感中,只剩下原始本能的律动。
  贺无晨不知释放了多少次,仿佛要把过去十几年的欲望统统满足一样,到最后,靳朔云连求饶声都没有了。平息下来的贺无晨将身下人翻过来,靳朔云已经失去了意识。那个曾经说要保护自己的飒爽少年,此刻看起来却意外的脆弱。
  枕边,已湿了一片。  



第二十九回

      靳朔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绝望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恨过一个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就成了这样。为什么贺无晨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却还扣着自己不放。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之间所存在的一切美好回忆都撕扯得不成模样。
  贺无晨在那夜之后便把他弄进了皇宫,复杂的亭台楼阁让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给他送饭的宫女说,这里叫绣水宫。贺无晨每个晚上都会过来,可很少说话。靳朔云觉得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贺无晨想来也是如此。漫漫长夜所能做的无非也就是那苟且之事,可这么多天过去了,靳朔云仍然不能适应,每一次对于他而言都像是一场凌迟。
  这些天贺无晨没有再给他喝药,靳朔云觉得身体已经不再那样绵软,只是还没有力气罢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许不久就可以恢复体力。到那时,谁也拦不住他回漠北的脚步,除非把他杀了。靳朔云从来没想过自杀,即使处在这样的境遇中,他也从没动过这个念头,他爱自己的生命就像爱那片辽阔的草原,贺无晨确实伤了他,可过后他才发现,自己受得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重,因为在他全部的生存意义里,除了贺无晨,还有塞北的那么多族人,兵营里的那么多部下,有齐额伯伯,有呼衍灼翎,也许还有那个呆呆的能把人气死的厉害部下。
  贺无晨晚上到绣水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靳朔云坐在床上,却看着窗外出神。随着靳朔云的目光看去,三两枝腊梅正含苞待放。月色下,点点银光。
  贺无晨在床头坐下,靳朔云才好象刚发现一般转过头来,迎上自己的目光。二十几天,他看着靳朔云的目光由受伤,到愤怒,最后变为平静。聪明如贺无晨,又怎会不明白那其中包含的深意。贺无晨在这个瞬间才明白,男人真的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是只属于草原的那抹浮云。
  贺无晨没有像往常一样,而是和着衣服直接将男人抱在怀里,躺下。靳朔云的身子下意识的僵硬,在发现贺无晨没有近一步动作时才逐渐放松。
  “我今晚什么都不做,就想抱抱你。”贺无晨贴着靳朔云的耳边,轻轻道。不意外的,男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耳根迅速泛红。
  寂静,良久的寂静,屋子里只剩下呼吸的声音。靳朔云不喜欢沉默,他从小就习惯于把什么都摊开来讲,绝不掖着藏着,可遇见贺无晨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会把实话放进肚子,任它烂掉坏掉也绝不吐露。可惜,靳朔云一辈子也成不了这样的人。
  “让我回去吧,不能总这么耗着,漠北的兵还等着我呢。”靳朔云努力放缓语气,他感觉到背后的呼吸一重,又瞬间恢复。
  “我喜欢你。”贺无晨就那么自然的脱口而出。好象已经酝酿了无数年。
  可靳朔云却再燃不起任何悸动。他轻笑,有些嘲讽:“可你更喜欢皇位。”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也许是无话可说。经历了这些,靳朔云再笨也该明白了,他对贺无晨的感情,贺无晨对他的感情,他对漠北的感情,贺无晨对皇位的感情,逐一在他的脑袋里呈现出清晰的模样,他想他真的懂了。
  贺无晨沉默,靳朔云索性说个痛快:“七年前那一晚你自己事先做足了准备工夫吧,我进去的时候一点不困难。那一年你才十六岁,懂得却真是比我多得多呢。你就像这皇宫,蜿蜒曲折根本看不透,我一进来,只有迷路的份。”
  贺无晨嗓子泛苦,胸口闷的难受,靳朔云的口气越轻松,他听着越刺耳。轻轻将男人的身体转过来,床塌狭窄的空间让他们的身体紧贴着,脸颊近在咫尺。彼此的任何一次呼吸,都如此的清晰温热。贺无晨看进男人的眼睛,曾经单纯的眸子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如此复杂的色彩,他有些动容:“跟着我走,就不会迷路了。”
  靳朔云轻笑:“可惜,皇宫里是骑不了马的。”  “你如果想,就可以。”贺无晨真心道。
  靳朔云不再笑,而是郑重地看着贺无晨:“那我要漠北的雪,你这里有吗?”
  贺无晨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瞬间抽光了一样。他把靳朔云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身上,看起来就想靳朔云在抱着他一样,然后整个人紧紧地蜷在男人的怀里,脑袋抵着靳朔云的脖颈,就像很多年前的无数个夜晚,他还是那个小家伙,而靳朔云也不过是个少年。那时候,冬天的每个寒冷夜晚,靳朔云都会抱着他为他取暖。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就像守护你的漠北一样。”贺无晨把头狠狠的埋进眼前人的胸膛,声音已经有些变了调。
  靳朔云不说话,只是感受着贺无晨的体温,露出苦涩的笑。
  一整夜,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抱着,不再说话。贺无晨终于明白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漠北少年并没有消失,只是他永远不会出现在皇都的宫墙里。鹰,注定属于草原的天空。
  缠绵近一个月,却不如这一晚来得温暖。窗外的寒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绽放,透过窗子飘进一缕香。  



第三十回

      身体恢复力气的时候靳朔云有种在做梦的感觉,他动了动胳膊,还不太灵活,可只要不是揍人,普通的活动还是可以的。而且他现在面对贺无晨,已经没有愤怒了。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好象随着皇都的冬雨飘散,只剩下淡淡的苦。
  “别再召我来皇都了。”离开皇宫前,靳朔云这样说。
  贺无晨看了他很久,仿佛要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一切都刻进脑子里一般,最后,轻轻的点了头。那个瞬间,靳朔云仿佛从一场旷日持久的浓雾中挣脱出来,终于看到了出口。
  “将军,皇上怎么留你在宫里住那么久啊,将士们都等不及要回去了。”一进将军府,贴身护卫就迫不及待的上前。
  靳朔云看着将士着急的脸,莞尔:“你们都是遥南的吧,那么急着回漠北干吗?”
  “将军就别笑我们了,在漠北待了这么多年,将士们早就喜欢上那片草原了,在皇城这一个月,大家胳膊腿都发酸。快些回去,没准能赶上漠北的大雪呢。再晚可就开春了。”将士答得理所当然。
  靳朔云这才惊觉,已经年关了呢。在皇都,很容易让人忘记季节。因为这里没有鹅毛般的大雪,没有呼啸的北风,更没有萧瑟的旷野。确实,不是战士们驰骋的好地方。
  “命令众将士,明天回漠北。”说出这句话,靳朔云觉得浑身舒畅。
  将士得令,刚要退下,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开口道:“对了将军,您那个朋友三天前就找来了,一直在府中等你呢。”
  “我朋友?”靳朔云疑惑道。
  “对呀,就那个总到我们军营里找将军那个,特别喜欢和简副将比武。哎?见这么多次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名字……”将士歪着脑袋奇怪道。
  靳朔云心猛的一紧,不会是真的吧。
  像印证他的可怕想法一般,下一刻,呼衍灼翎聒噪的声音跟着他的人一块出现了。
  “你可算回来了,贺无晨那小子玩什么把戏,把你弄进宫快一个月了!”
  靳朔云头疼地看像目瞪口呆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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