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而已?”鹤啸的冷笑声貌似比数九严寒的北风更冷上了三分。
“你不怕死的将计划整整的提前了一天,就为了早一天赶回来对不对?陆飞,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杀不了这帮老家伙,被杀的就是你?”
鹤啸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你冒着暴风雨开着直升飞机从索马里出来,一路上除了加油就没有停留过,您这么急是赶投胎吗?话说回来,你回来就回来吧,结果一回来飞机就被炸成了碎片,那漫天的火光半个x市都看见了,陆大少爷,您自保的方式可真够惊心动魄的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太想念我的宝贝儿了。”陆飞玩世不恭的挑挑眉毛,似乎对鹤啸的滔天怒吼丝毫不以为然。
“行,你狠!赶紧给我从哪里消失,我会安排部队进驻,对外宣称是在秘密进行军事演习。”
鹤啸几乎火冒三丈的怒吼着,即使隔着电话,石岩都觉得震耳欲聋,显然陆飞这样任意妄为的做法,确实给他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但是,这样也可以吗?
石岩很迷惑,鹤啸到底是什么人,这种事他也可以说了算的吗?况且,这样奇怪的说法,大家会相信吗?
但她随即又释然了,比这说法更奇怪的说法都有人相信呢,再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有人信了就行。
z国,一向是个充满奇迹的地方,不是吗?
“宝贝儿,我们该离开了。”
陆飞不知何时已经挂了电话,他挑起石岩的下颌,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去什么地方?”石岩挥手打开他轻薄自己的手掌,闷闷的发问,她可是很记仇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原谅陆飞。
“当然是去你喜欢的地方。”陆飞越挫越勇的揽上她的腰,后者则是利落闪身,躲出了三尺以外。
陆飞的眉角抽了一抽,无声的叹息了一声,他记得石岩是非常记仇的人,看来他必须想个良策来让石岩开心,不然他可有的受了。
黑天和那十几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出了一辆改装的大型房车,车身是铁灰色的,线条流畅,大气磅礴。
石岩无需纠结于他们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出来的车,为什么她最开始没看到等等的问题。
因为她用脚趾头也可以猜到,这个基地不可能只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好像她们睡觉的卧室,明明看起来跟普通的房间没什么不同,但是那帮黑衣人进去之后,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即使早有准备,石岩还是被房车内部的豪华配置惊了一下,除了有看起来极其舒服的大沙发和一应俱全的电气设备,衣柜、卫生间,甚至还有一间极其精致的小卧室。
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石岩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感慨,有钱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传说中有钱能使鬼推磨,或许有点夸张,但至少有钱绝对可以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一些。
“你不要上车吗?”身后,传来陆飞淡淡的,带着揶揄的声音。
“我当然要上车,师姐在什么地方,我就在什么地方。”温鹏毫不示弱的勾唇一笑。
石岩懒懒的回头,身后两名同样伟岸的男子,一个倨傲,一个妖娆,风采各具,互有长短。
然而她现在一个都不想理,一个个都神秘的跟国家领导人似的,哼!她很稀罕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切!谁稀罕啊!
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石岩打开那间精致卧室的房门,闪身进去,然后咣的一声摔上房门。
将两人愈演愈烈的明争暗斗,彻底的关在了房门外。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温鹏撇撇嘴,双手随意的抱着肩膀。
“知道她心狠,你还不躲远点?”陆飞笑得极其不厚道,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傻子都看得出来,更别说聪明如温鹏了。
“现在怕是你也没资格这么说我了吧?师姐不是连你也一起关在了门外吗?”温鹏斜眼瞟着陆飞,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
陆飞冷哼一声,抬脚登上房车。
温鹏冷冷一笑,紧随其后,也踏进了车内。
车子轰隆隆的启动,转眼间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而那身后的一片狼藉,自然有人去处理。
想到那明明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的可怜鹤啸,石岩躺在小床上,非常不厚道的奸笑了起来。
………………………
他们抵达目的地的时候,石岩已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陆飞将睡得口水直流的石岩抱下车,直接送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卧室。
抚摸着石岩满是倦意的小脸,看着她眼底暗黑色的阴影,陆飞心疼的无以复加。
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定累坏了吧?
帮石岩小心的掖好被角,陆飞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小心翼翼的关好了房门。
从离开石岩之后,他就没睡过觉,虽然身体已经趋于极限,但是他仍是毫无睡意。
漫步走出房间,置身于庭院中,清冷的晚风多少让他的头痛缓解了许多。
这里他们曾经来过,是鹤啸的别院,就是上次火舞和寒日失踪的地方。
他记得,她曾经站在这里鸟瞰着脚下的重峦叠嶂,凛冽的山风吹乱了她的发,却丝毫无损与她的美丽,她脸上那动容的表情,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样一个真性情的女子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吧,看见她,他总会想,自己活了这么久,到底为什么而活。
人最悲哀不过是,活了很多年,循规蹈矩,纸醉金迷,却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而比这个更悲哀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乐的。
看着她明媚的笑容,他突然就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义,既然她渴望自由、渴望无拘无束的生活,那么他的后半生,就为了她的快乐而生。
身后脚步声渐近,陆飞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五十五)既生瑜何生亮
人最悲哀的不过就是,痴活了很多年,循规蹈矩,纸醉金迷,却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而比这个更悲哀的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快乐。
身后脚步声渐近,陆飞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英雄归来的戏码演的不错,虽然狗血烂俗一点,但是至少能减少师姐对你的怨念。”
温鹏的声音从陆飞身后轻轻的飘来,言语间带着浓浓的嘲讽。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原来生活中,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影帝。
“过奖。”
陆飞回过头来,嘴角微敛,浅浅一笑,他眉梢轻挑,倨傲的身礀,沉稳如山的气质,温鹏微讶,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了陆飞吗?
温鹏眯着眼睛打量着陆飞,半晌,才似笑非笑的缓缓开口。
“我该叫你陆飞陆大少爷,还是该称呼你炫色炫老大?”
陆飞毫不意外温鹏会猜出他的真实身份,聪明如温鹏,如果他猜不出,他才会觉得奇怪吧?
同样的显赫身世,同样的天之骄子,同样的暗界枭雄,甚至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有时候陆飞会好笑的想,他们俩就如同瑜亮情结一般,注定了是对手,即便相互欣赏,也要誓死分个高下。
因为他们有着不得不斗的原因,因为既生瑜何生亮。
耸耸肩,陆飞轻佻的扬着眉毛。
“你随意,名字于我,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温鹏勾了勾唇角,慢步走到陆飞身边,他从怀中掏出烟来怡然自得的点燃。然后将烟盒递给了陆飞,陆飞伸手接过来,毫不客气的让温鹏蘀他点烟。
温鹏睥睨了陆飞一眼,冷笑道:
“为什么不装下去呢?你演技那么高明,连我都被骗了呢,再说师姐貌似也很喜欢你文弱公子哥的形象呢。”
虽然温鹏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但陆飞却并不以为忤。他们俩向来是这样针锋相对的,如果温鹏突然对他和颜悦色,他才会觉得奇怪吧。
“我出演什么角色,一直由石岩来决定。她需要什么,我就会扮演什么,现在。她需要我的保护。”
“你的保护?”温鹏戏谑的挑了挑眉毛“早干嘛去了?大英雄,你不觉得现在才说师姐需要你的保护太晚了点吗?”
陆飞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脸上渐渐露出愧色。
他知道在有些时候。他没有站在她身边给她相应的保护,而这个时候温鹏却一直坚定的站在她背后,也难怪她刚才会用那么信任的目光看着温鹏。
这不能怪她,都是他的错,他也从来没否认过,他只求石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在给他们一次今生永相伴。不离不弃的机会。
见陆飞一言不发,温鹏笑得更加肆虐。
“你之所以会一直容忍我留在师姐的身边。是因为我可以保护师姐吧?!!!而现在你羽翼渐丰,所以你准备回来将我一脚踢开了对么?”
温鹏似笑非笑的斜睨着陆飞,而后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一下。
温鹏知道,他的话,触到了陆飞的痛脚,然而他并不想停止,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告诉过他,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而陆飞,无疑注定了是他的敌人。
“当你家人无耻的对师姐栽赃陷害的时候,你在那里?陆飞,你真的以为你现在可以保护好师姐吗?”
温鹏颓然的吐了个烟圈,懒懒的靠坐在石桌上。
有些话,温鹏藏在心里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因为他答应过师姐,所以他不会失信于她。
但这不代表他需要为别的事保密。
陆飞无法对温鹏解释,他的内心一直在受着怎样的煎熬。
或许如果最开始他没有一意孤行的对父亲摊牌,石岩现在依然是风光无限的名医;或许当母亲陷害石岩医疗事故的时候,他选择了屈服,石岩也不会痛失自己的梦想。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然而,或许永远都只是或许,现实生活中是没有或许的。
她那么美丽,她明媚的笑容只适合出现在阳光之下,她那么骄傲,除了爱没有任何俗物能留住她的脚步。
他爱疯了,也失了理智,所以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因为那个时候,他还不能肯定,她是否真的也同样爱上了他。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冲动,而他,也为了这次冲动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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