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狰狞怨恨的面孔,在她眼前越来越模糊那时,她只有一瞬间的绝望,而后想要活下去,不想就这样死掉的心情,像暴风雨袭卷全部,她不想死,想活下去,谁来救救她?
她想到了他,也只有他。
这世上,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只有活着,才可以做更多想做的事,不是么?
她低着头,乖巧的模样让他心底的狂躁减轻不少,但这还不够。他霍然起身,淡淡道:“既然死不了,那我就回去了。”
江浅猛然抬头,张了张嘴,他的身影便模糊了起来。是啊…她激怒了他,她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她没了价值…他不会再要她了…以后…她该怎么办?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不,不是,她不会再祈盼这是梦什么的了,这是现实,这就是现实!残酷也好无情也罢,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只有光明的,它的黑暗…比光明要多的多啊…
他立在床边,静静地等待着她心里斗争的结果。尽管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拒绝了他,但已经得到了惩罚,不是么?没什么会比残酷的现实更具有说服力,更重要的是,他还想要她。
在‘想要’这两个字面前,有时是需要妥协的。
他坐到床沿,手伸进被中,顺着她的腿,摸到了道道突起的抽痕。不禁皱了皱眉,却仍是忍不住冷笑:“跟着我一世无忧不好么?怎么就非得回来找死呢?”
腿上被他触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她终于可以伸手就可以碰到这个人,伸手抓着他的胳膊,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不要丢下我…求求你…
因为声道受损,她只能发出气音,听起来有些恐怖,她却顾不上。
“呵。你以为,我苏景渊的晴人非你不可?”
她拼命摇头: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这声音真是难听透了。他把手机拿出来,递到她眼前:“打出来。”
她不敢有一丝犹豫的接过手机,点开备忘录: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不会再犯同样的错,我会好好听话,你的话我都会听,请不要丢下我,求求你
她打字很快,不一会儿就将手机屏幕翻回他面前。
“但愿你是真的受到了教训。”
是真的,我不会再犯,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她打着字,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或许他还是天生良善的,看着她的眼泪与无助,多少有几分不忍。又想到她的年龄,十七岁而已啊,他跟个孩子较什么真儿呢?可是不该做的…他都也已经做了,他们之间还需要掩饰什么?
苏景渊把手从被子下抽出来,以一种极为痞气的姿态侧躺在床尾,声音稍霁道:“同样的错误不要犯第二次。”
你不会丢下我了么?
江浅有些激动的打字,翻转过手机给他看。那人就邪邪一笑:“你已经属于我了,忘记了么?”
这大概是段不太好的记忆,他看到她的脸白了起来,虽然很努力在笑,却掩饰不住眼底流露的惊恐。
“既然害怕,就该长记性,我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他的手隔着医院的薄被,抚摸着她的膝盖。“以后那会成为日常必做的事,我会教会你正确的方式,忘了它。”
她不想接受,唯一不想再一次经受那样的事,可她没有权利说不,她能做的只有接受他的每一项安排,听从他的每一句话…目前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从现在起,你就叫苏暖吧,遵从我的姓。”
江浅没有打字,而是用唇形,说了个好。
他被她的乖巧取悦了,低低一笑:“来玩一段禁忌的游戏,似乎也不错。”
(7)初入盼归
苏暖,她叫苏暖了。
她看着手中新的身份证件,以及独立的户口,感觉有些好笑。
过去十七年,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属于她的那一页户口,她想,那本江家的户口本上,真的有她的名字么?这已经是个迷了吧,再也不会有机会问了,对吧?
苏暖出院那天,已经可以发出声音,只是声音还有哑。她拽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我妈…她怎么样了?”
她这副怯懦的样子,还不忘那个女人。她忘了自己差点死在她手上么?苏景渊冷然的眯了眯眼:“她,好得很,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江城建设的董事长夫人,那男人再不济,也不会少了她的钱花,比她这个无家可归的‘大小姐’好了不知道多少。
说起来,还真是令人惊讶呢。
“你知道那男人向我开了多少价码么?”苏景渊抬手撑着车门,支着腮,笑的七分邪气“一千万,你的初回居然值一千万。”
苏暖霍的起身,砰的一声撞到了头,她激动之下,竟忘了这是车上。顿时捂着头坐下,疼的趴在膝盖上直喘。
他忍不住笑了,爽朗的笑声低低的传来:“怎么?被自己的身价吓到了?还是被你那个所谓的父亲吓到了?”
原来他嘴里说的‘那个男人’,是…江平。苏暖不敢,也不好意思面对他,就保持捂头的姿势,问道:“他…为什么会向你要钱?你…给了么?”
“为什么不给?一千万,买你一个活人是贵了点儿,但买他让你消失,还算物有所值。”
苏暖不解的看着她,他便长臂一身,将她扯进了怀里。“你从今以后只能是苏暖,我让他给你消了籍。”
消籍,顾名思义。
她被他圈在怀里,坐在他的大腿,身体不可控制僵硬着。木然的张了张嘴:“一千万…会不会…太贵了…”
瞧这怯生生的模样,真想让人按在身下狠狠欺负。
苏景渊抬手,抚上她的耳廓:“你知道他为什么养你么?”怀里的小人儿再度僵直,机械的摇了摇头。他的另一手,就探进她腰间的衣物,咬着她的耳朵“一个男人,甘愿养着一个没有血缘的女人,你说,会是为了什么?嗯?”
四目相对,他眼里明确的嘲讽,让她渐渐懂了,震惊与不可置信随之而来。那个很少对自己亲近的‘父亲’,也抱着像他一样的想法?一样恐怖,可怕的想法?那会不会…太恶心了一点?她这样不可置信,他的声音就传来“单纯的孩子,你可不要把男人想的太好了。”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是复杂痛苦的神色。
难道这个世界的男人,都像你一样么?
她多么想这样勇敢的问出去,可她,早就失去了面对他的勇气。
“这样看着我,是觉得我秦兽么?”
苏暖下意识的摇摇头,又确认的摇摇头。他对她所做的,大概都是她自找的,因为有句话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典型的说她这种情况。
如果一个女人在不甘愿的情况下被你强迫了,还会认为你是好人,这可能么?苏景渊觉得再可笑不过了,嗤笑道:“如果怕了,就不要再试着把我的本性释放出来,也许你会很轻松。”
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胸乳,真是贫的连山丘都称不上。不禁揉了揉,便感觉她身子一颤,遂坏心的曲起一指,轻轻拨弄那颗小珠,同时在她耳边喘息似的吹了口气。
苏暖整个人都颤了起来,头皮发麻,身子发麻,从头到脚都在发麻。抬手抓住他的胳膊,眼神哀求的低若蚊蝇:“不要…在这里…”
她说不要在这里,而不是不要。真是意外的意外的反应。“那么你想在哪里?”
“回去…不要去…不去三号…”他的手越来越过分,她着急的想哭。
他吻上她的嘴,身下坚硬的抵着的她的大腿。从腰上离开的大手,转移阵地,竟隔着薄薄的春裤,触摸她的禁区!
她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待他发现时,竟是缺氧的几欲昏了过去。
“连吻都没接过?不知道换气?”他把人搂在怀里,顺手拍着背帮她顺气,对前面两人道:“去华府。”
华府1号院,独立于整个别墅区外的一栋,位于半山腰,占地两千平,可俯瞰山下全景。
这是栋五年都未被他临幸过的住处,设备齐全,干净整洁。即便主人不在,这里依旧保持着最好的状态,随时恭候着主人的驾临。
1号院里两栋别墅,一栋主楼,一栋副楼。副楼里住着一对年过六十的老夫妻,是这里最开始,也是一直打理着1号院的人。
苏景渊的到来,像这平静无波的湖心投进来的一块的巨石,让两个老人热泪盈眶的同时,也好似像要迎接新年一般,井井有条的忙碌了起来。
老管家的脸上几点老人斑,身体却很硬朗,腰板笔直,只在几人刚进门时情绪激动的抹了几下眼泪,纵然如此,他的言词也没有显露过过多的情绪,专业的好似只是一个单纯的官家。
少主人五年没有回来过1号院了,自从那件事之后。他跟着两人上楼,来到每天都要精心打扫的那间卧室,推开门,他略微一愣,就对身边的女孩儿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我长大的地方。”
苏暖疑惑的歪了下头,仍旧乖巧的应了好。他便转头对老管家道:“他叫苏暖,我的孩子,我的人。从今以后,她也是这里的主人,我会常来。”
似乎没有什么消息会比那句‘我会常来’更让人高兴了。老管家恭敬的应了是,不着痕迹的打量过那一身浅粉运动服的女孩儿,很乖巧,很清秀的一个孩子。她歪歪头,朝他一笑:“你好,我叫苏暖,麻烦您了。”
“应该的,苏小姐。”
苏暖一愣,微微蹙了下眉,咬咬唇,转头问这里地位至高的男人:“可以让老爷爷叫我小暖么?”
“可以。”他语气淡淡,又说:“他姓严,你也可以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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